豪門假少爺今天也在裝小可憐40
由於不用趕早八,林慕年樂得輕鬆,在床上磨蹭了半天後,一看牆上時鐘不知不覺都指向七點半了。
他看了眼還粘着他的某個社會人士,悠悠地問了一句:“今天是周二,你不用去醫院上班嗎?”仟韆仦哾
他記得他之前排班都挺滿的,而且還挺忙的,但感覺最近他好像清閑了不少。
作為醫院實際掌管者的喬堇衡,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擁有調班權。”
不僅如此,真要說的話,他甚至都可以不用坐班。只不過不想虛度光陰,因為懈怠讓自己變得麻木,所以只能找點事情做,讓自己儘可能的忙碌起來。
不過現在他找到了更重要的事情,其他排在次要位的,自然就可以暫時先往後靠靠了。
林慕年瞅着他一副“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樣,沒好氣地說:“你知道你現在這行為像什麼嗎?”
喬堇衡揚了揚眉,順着問道:“像什麼?”
“像極了被沖昏頭腦的昏君。”林慕年好笑地說。
好在這會兒不是在古代位面,他也不是真皇帝,要不然就他這不上早朝的行為,光是大臣們的奏摺都要堆成山了!
喬堇衡捏了捏他的下巴,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唇瓣,低聲說:“若我是昏君,那你豈不就是誤君王的小妖精了?”
林慕年哼了聲,不是很贊同地說道:“我又沒拉着你不讓你起床,也不看看現在是誰還粘在我身上,還好意思說我呢。”
說著,他又半真半假地推了推他的胸膛,故意道:“不想被我耽誤就快點起開。”
喬堇衡笑着捉住了他的手,置於唇邊親了親,“好好好,是我言辭不當說錯了。反正時間還早,再多躺一會兒。”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一整天什麼事都不幹,就像現在這樣一直和他待在一起。
這會兒外面還下着雨,雨勢較昨晚小了些,但還是連綿不絕的。窗外一片霧氣朦朧,天空也灰濛濛的,顯然這雨是要繼續下一天的。
這一入秋,氣溫就是斷崖式下降,昨天還熱得慌,今早就感覺到了一陣明顯的冷意。
這樣的天氣,最適合賴床了。
林慕年也貪着被窩裏的暖意,還有伸手就能抱到的大美人牌人形制熱源,自然是不想起來。
於是兩人又這麼賴到了八點多。
喬堇衡看了眼時間,想着他一會兒十點要上課,於是就先起床給他準備早餐去了。
林慕年則坦然地霸佔了整個被窩,只留出一個腦袋探出來,看着外邊兒的雨。
早飯過後,喬堇衡如往常一樣,開車送他去了學校。
因為正好趕上第一波下課的學生,路上也是烏壓壓的一片人,因為各自都撐着傘,人群顯得更加擁擠。
喬堇衡彎身將車裏的傘拿了出來,遞給一旁的少年,說:“好好上課,等晚上我再過來接你。”
說到這裏,他又沒忘多補充了一句:“還有,別和徐牧之走太近,他要是靠近你,你不許再讓他搭上你的肩膀。”
喬堇衡本來是不想讓自己表現的太過小氣,但他就是不想看見他和徐牧之走得太近。
林慕年瞧着自家大美人一本正經亂吃飛醋的模樣,越看越覺得可愛。
他解開安全帶,傾身往他那兒靠了過去,在他微涼的唇上“啵”了一下:“不是都跟你說明原因了嘛,怎麼還吃醋呢?”
此時車外人來人往,因為車本身就很高調,總引得路過的人頻頻轉頭往這兒看。
雖然車窗上鍍了特殊的膜,從外面是看不見裏面有什麼的,但在裏邊兒卻能清清楚楚地看見外面的一切。
因此,就很容易形成一種視覺和心理上雙重的刺激感。
喬堇衡不可自制地滾動了一下喉結,對上少年帶着些許狡黠笑意的目光,抬手覆住他的後腦勺,按着他又吻了回去。
直到聽見他喘息連連,他這才鬆開了他,只是還貼着他的唇角,聲音微啞:“反正就是不可以。”
他知道他對徐牧之沒意思,但防不住徐牧之對他容易產生好感啊。
畢竟他這樣討人喜歡,他又不能時時在他身邊,總得防着外邊兒的野豬惦記他家的小白菜。
林慕年蹭了蹭他的鼻尖,笑說:“好啦,知道了,本來我就沒打算和他走太近。”
因為他也很反感徐牧之帶着利用目的接近他,他又不是冤大頭,清楚了他的意圖,當然會敬而遠之。
安撫完大美人後,聽見預備鈴響了,林慕年這才有些不舍地說:“那我就先去上課啦,晚上見。”
喬堇衡揉了揉他的腦袋,又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嗯,晚上見。”
他目送着他下了車,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這才收回了視線。
抬眸看了眼後視鏡中臉上仍止不住帶着笑意的自己,喬堇衡不由抬手捏了捏臉,試圖將兩頰的笑弧收斂回去,但顯然並沒有起到作用。
回想起從昨晚到剛才的種種,想到剛才自家小孩主動的那個吻,他又沒忍住揚起了嘴角。
以至於到醫院的時候,周夏出來溜達時,路過他科室門口,瞅見他憑空傻笑的樣子,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
林慕年將昨晚打印好的參賽報名表填完,在上課前交到了班長那兒。
比賽將在半個月後進行,因為是入門級別的賽事,院裏並沒有另外組織學生在賽前參加訓練。
報名個人賽的相對自由,要不要練習全看選手自己個人意願。而報了團體項目的,為了訓練默契配合度,都默認賽前一周私下組隊一起訓練。
報名表提交上去之後,大約過了三天,參賽名單就出來了。
一開始就想找林慕年組隊的徐牧之,在看見參賽名單之後,便再次去找了林慕年。
好巧不巧的,又是在下自習的時候。
林慕年本來想着順便打包一份水果撈回去吃的,結果剛從超市出來,就碰上了徐牧之。
想到之前大美人說過的話,林慕年便打算有話直接在當場說完,並沒有給對方和他邊走邊說的機會。
徐牧之一如往常地和他寒暄了幾句,隨之裝作無意地問了一句:“省賽的參賽名單我看了,你好像是參加了個人賽吧?”
林慕年點了點頭:“對啊。”
“可是之前不都說好了要一起組隊的嗎,就像高中時候那樣,我們的默契一直以來都是很好的,和我一起參加小組賽不好嗎?”徐牧之又問。
林慕年並不想揣測原主高中時期的事情,就當那時候的徐牧之是單純因為熱愛好了。
至於現在的徐牧之,林慕年看着他為了利益試圖拿高中的事情打情懷牌,藉此來左右他的想法,只覺得好笑。
不過他並不想和他爭論,於是佯裝聽不懂他說這話的意思,只說:“可是個人賽的含金量更高,獎金也更豐厚,綜合來看,我覺得參加個人賽會更好一些。”
徐牧之見他在說這話時,像是已經把獎盃收入囊中了一樣,便想先打擊一下他的自信:“可是參賽名單你也看了,就我們學校人數就有近一千人,更別說省內其他高校的參賽者了。每年這時候參賽者都高手如雲,雖然說是入門級別的比賽,可也遠遠比我們高中時候參加的賽事要複雜得多。”
說到這裏,徐牧之又變轉話鋒:“慕年,你的優勢一直都體現在團隊賽上,在個人賽里你占不到多少好處的。而我已經有了一次比賽經驗,這回隊伍里的組員每個都很優秀,你加入進我的隊伍里,更有可能得獎。”
林慕年聽着他這典型的CPU話術,多一句廢話都不想和他講:“無所謂,又不是只有這一次比賽。而且學長,你既然都覺得我在個人賽上必會被淘汰,何必要冒着風險把我招進隊伍里呢?”
一想到這人今後還有可能用同樣的借口再來煩他,他索性就趁着這次把話說明白了。
“高中的時候我之所以參加團體賽,不是因為我喜歡當隊伍里的輔助,而是當時我們同在一個社團,社員們集體意識強,你帶頭報名,大家自然願意和你組隊。而參加個人賽的社員,基本上都因為被其他社員孤立最後自動退社了,這一點你作為社長不會一點都沒有察覺吧?”
林慕年看着徐牧之的臉色變化,忽而就明白了一件事。
這人不是上了大學才變的,而是本身就是那樣的人,只不過在上了大學之後卸下了偽裝而已。
而在高中時他之所以對原主照顧有加,是因為他在原主身上看到了更大的用處,所以才選擇用增進關係的方式拉攏原主。
顯然原主是單純覺得他人好,才會對他帶有濾鏡,所以就連記憶里對於徐牧之的形象都是那樣光輝偉岸。
林慕年又接著說:“高中兩年在社團里,你照顧我的人情,我也通過比賽還給你了。現在都到大學了,許多事情都已經變了,就沒必要再延續高中的那一套了。你說對吧,學長?”
徐牧之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近乎冷漠的少年,難以想像他會說出這種話來,然後又試圖找補:“慕年,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