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冷嘲熱諷
「秦元章那老東西本來就是個重男輕女的,早就巴不得秦允那臭小子去藍山書院了,這次秦允自主提出,那老東西自然高興!」閔氏無奈的說道。
「怎麼辦?爹爹那裏是說不通了,要不我們找那醜八怪下手!」
閔氏搖搖頭。「那倒不必,今兒個我發現秦允似乎對我有很大的不滿,不知是不是我多疑,我總覺得秦允好像哪裏不一樣了!」
「還能哪裏不一樣,還不是那麼丑,不就是要去書院嗎?我猜他一定待不長!」
「希望如此!」閔氏說到這裏,眼裏放着狠。
隨即閔氏又看着秦語說道。「怎麼樣?今兒個可有什麼收穫?」
「娘,我想好了,我要入宮!」秦語自信道。
「是嗎?瞧上哪位皇子了?」
秦語低頭,羞澀道。「以前我總以為漓王足夠俊美,但今日我遠遠瞧見聖上一眼,女兒便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閔氏聽聞開始思索起來。「語兒,你可想好了,難道你忘了三年前的皇帝有多殘忍,娘親是怕….我們沒有這個福分!」
「娘,這裏是京城,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想要做強者,自然要有手段!」
「而當今聖上有勇有謀有手段,這就是強者!」秦語只要一想到解千陌今日的聖顏,心裏就忍不住激動起來。
唯有權勢才能主宰這一切。
若日後她真坐上皇后的寶座,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想到這些,秦語臉上的笑容擴散了幾分。
「語兒,當今聖上並非良人,母親很想你飛黃騰達,穩坐鳳位,但只要一想到三年前的朝堂血腥,我的心裏總覺得不安穩!」
閔氏心裏很清楚,她那些齷齪的事情一旦被捅破,她此生便完了。
「娘,這事兒你可別想阻攔,女兒若上位得逞了,受益的不還是你嗎?」
閔氏咬咬牙,覺得秦語說的有道理,便抱着僥倖的心理閉嘴了。
此刻!
回到小院兒的秦允,早已看到小菊悄悄為她準備的女裝。
「少爺,你去哪兒了?」
秦允勾唇一笑,拿出了一千兩。「瞧瞧,銀票!」
小菊驚訝的張大嘴巴,隨後搶過秦允手中的銀票,翻來覆去的看。「少爺,你去哪兒弄來的?不會是偷的吧?」
秦允一把搶過小菊手裏的銀票,撅嘴道。「去去去,誰搶了,這是爹給我的!」秦允得意洋洋的看着小菊,嘴角都翹上了天。
小菊繞繞腦袋,不明所以。「老爺今兒怎麼突然給少爺銀票了,這一給就是一千兩?」
「當然是你少爺我聰明絕頂,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唄!」秦允繼續賣關子。
「少爺,你快說吧,你是怎麼從老爺手裏騙到這麼多銀子的?奴婢真的很想知道!」
「喂喂喂,什麼騙,是福伯帶我去賬房,光明正大拿的,可懂?」秦允敲了敲小菊的腦袋。
「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你少爺我是那麼猥瑣的人嗎?還騙?」
小菊笑道。「少爺一定是答應了老爺提出的要求,不然老爺不會那麼大方!」
「要求嘛!倒也不算,只不過是我自己提出要去藍山書院,老爹一高興,就給了一千兩唄!」
「少爺,你要去藍山書院?真的嗎?」小菊非常激動,聲音提高了一倍。
「小點兒聲,去個書院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小菊開心的歡呼。「太好了,夫人顯靈了,少爺終於肯去藍山書院了!」
小菊繼續問道。「少爺,我們什麼時候去藍山書院,你可要帶上奴婢!」
「藍山書院是男子學院,你一個女孩子去那地方幹嘛?」
小菊委屈道。「那奴婢做什麼?奴婢可不想留下伺候府上其他主子!」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你就留在府上,之前給你說的,你忘記了?」
「奴婢知道了」小菊看了看一旁的衣物說道。「少爺這女裝可還用得上」
「現在都有銀票了,暫時不用,不過…先放你那兒吧?改日我若需要了,便向你拿就行!」
「好的,少爺!」
「現在陪我出府逛逛去!」秦允對着小菊眨眨眼,心情是好到了極致。
兩人說走就走。
來到京城最熱鬧的集市,秦允好奇的看着眼前繁華的街景。
三年了!
她又回來了!
今日必須來個大採購!
兩人來到一家布衣店,店裏的小二似乎沒有看到秦允一般,只顧着接待其他的貴客,看都不看秦允一眼。
秦允小聲的對着小菊問道。「我在外面的人品也這麼差?」
小菊點點頭,小聲回應道。「少爺,要不我們換一家吧?這裏的布匹和綉娘都是一絕的,我們手裏雖有一千兩,倘若來這種店消費,也消費不了幾次!」
「說來說去是怕我消費不起唄!不過今兒這店裏是有什麼大事兒發生嗎?好像比以往熱鬧了許多?」
記憶中,原主雖然很少逛集市這種地方,倒也來過這店幾次,只是身上銀子不夠,每次都是來過過眼癮兒,然後灰頭土臉的離開。
仔細想來,剛才那小二忽略他,也是見怪不怪了。
「少爺,要不奴婢去打聽一下!」
「去吧!」
小菊離開后,秦語找了個不顯眼的位置落坐。
只是剛一坐下!就被一旁的人冷嘲熱諷。
「瞧瞧,這不是秦家少爺嗎?今兒個又來這兒過眼癮兒了?」
只見一位紫衣男子,長着一雙三角眼,斜眼兒看着角落的秦允。
紫衣男子身邊還有一位白衣男子,那白衣男子未說話,只是冷眼瞧了秦允一眼,便移開了雙眸。
秦允瞧着兩人的模樣,迅速在腦海里尋找關於兩人的記憶!
記憶顯示,這紫衣男子是一位世家公子明下井,只因他家姨母是先皇親封的縣主,憑着這層關係,平日裏沒少耀武揚威,有事兒沒事兒,遇到原主的時候,就喜歡冷嘲熱諷打擊一下,原主也不是吃素的,每次也會回懟,但每次都懟不過對方,最後還得落個丟人顯眼的下場。
至於那白衣男子,是鄭家三公子鄭浩南,這鄭家可是世代為將,是整個大周國的功臣世家,世世代代都有繼承人在邊境保衛這大周國的子民,而鄭浩南的大哥鄭南均就常年在邊境把守戰場。
而鄭浩南本人,是個不冷不熱的,似乎也看不上原主,但也沒有找麻煩,至少不像明下井這般惹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