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二版劇情,8-15章】可跳過
前八章是最初原稿
然後后二十章因為在國內涉危險,審核斃一輪,自己斃一輪,然後啥也不剩了。
第二版強行讓女主出來頂場,結果評論區直接炸鍋,四個動作里埋着三個伏筆,誰也看不懂,用五章為未來二十萬字做伏筆,我自己寫的都嫌噁心。
改至第三版后前後矛盾,8-15劇情直接爛掉。
後續的反物質本來設計的是瘋狂科學家,一個和主角在監獄裏周旋的劇情,結果心態爆炸,三章草草結束,後面劇情也異常注水。
可以說,這本是讓我寫死了。
但涼透之後,收藏還在漲,還是有極少數人對這個故事有一點點期待的。
至此,本人會慢慢的將這個故事寫完,直到收藏徹底停止,無人再期待的一天。
說實話,真的不想辜負大家,尤其是每一個期待過我的人。
但臨近某會,真的難受。
第一版的放不出來,這是第二版8-15的劇情,前面的是第三版劇情,不感興趣的可以直接跳過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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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行程有點詭異,路燈亮的非常少,似乎只有指引作用而非照明,兩側的道路都非常的寬,寬到看不太清另一頭的街邊,而且顯寬最主要原因也在於,是除了林折一行人外,這麼寬的道路上,竟然一輛車也沒有,且每行駛過一段距離,都有站在馬路中央兩側,向車輛夾行敬禮的人。
頭上的直升飛機也一直在跟着,只不過車內消音做的很好,在一個拐彎的地方,才從窗外看到那兩架的燈光。
沉默一會兒后,中年男人再次笑呵呵的說道:「你們年輕人呢,我不太懂,你剛到大都,可能不太熟悉,有什麼需要呢,就跟小婷說。」
「小婷?」
「我孫女,比你小一歲,今年高二,你們可以聊聊,講講你是怎麼研發出來的光刻機,讓她好好學學。」
「這咋學……唉?」林折注意到哪裏不對,疑惑的問道:「小一歲,高二?」
「對。」
「我今年多大?」
中年男人:「……」
林折:「……」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讓車內的氛圍一時間有些詭異。
安靜了二十多分鐘后,中年男人揚了揚手。
車窗緩緩落下。
林折本來正低着頭髮呆,發現周圍亮了很多后,才回過神,抬起頭。
而窗外的景色,讓他一時間愣住了。
整個城市都籠罩在星空中,銀河清晰可見,讓林折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行駛在市區,跟隨的車隊彷彿相對靜止一般安靜遵從,從拱形的大理石橋上駛過,而橋的對岸,倒映在寬闊的江水上,竟然有一座彷彿水晶宮殿般的建築,綿延的盤踞了整個岸邊。
「在這裏休息一晚?」
「我都……可以。」
「好,小王,那就在這裏停車吧。」
停車后,中年男重新握住林折的手,笑着說道:「張世豪同志,我就到這裏了,明早我們再見,有什麼需要記得聯繫樂樂,她應該已經在等你了。」
「好的好的,您忙。」
等到對方下車后,林折還是愣愣的,車輛重新緩緩駛動后,林折才轉過頭,屏息凝神的望向窗外。
林折自認為,自己絕非愛慕虛榮之人,或是說,對類似的東西,也向來不感興趣。
但眼前這座彷彿夢幻的宮殿,屬實震撼了些。
目測百米的高度,但看上去只分了九層,佔地面積似乎綿延整片江岸,還看不到頭,牆體外彷彿鑲嵌着一層晶瑩剔透的水晶,內體的建築在水晶下若隱若現,散發著紅金色的光芒,同時細節結構上有中式院落般的含蓄內斂,而整體設計又如西式教堂般的恢弘奢華。
駛過橋后,林折感覺自己低估了它的高度,因為他現在仰着脖子,已經看不到這個宮殿的頂層了。
車隊緩緩停下,一隻小手就輕輕的伸了過來,為林折打開了車門。
林折看着眼前的女孩,一愣道:「你是……小婷?」
「小婷?小婷今天生病了,」女孩笑盈盈的解釋道:「所以我來代班,可以叫我樂樂,你好呀。」
當她想要牽着林折的手下車時,卻被林折下意識的躲開了。
「怎麼了嗎?」
「沒事。」
「那我們先進去?」
「好……」林折的聲音都變得點拘謹。
樂樂小小的後退了兩步,右手輕輕掩在胸口,等到林折下車后,站在了他的身側為他帶路。
林折則稍微打量了下。
樂樂頭上扎着一個像是蝴蝶結的黑色飾品,散發及肩,但耳邊兩側頭髮的卻成束,額頭的劉海則因為有些濕潤而黏在額頭上。小巧的五官精緻而靈動,抹着非常淡的粉色口紅。
而那一身淡黑色,圓潤的肩膀處有些微微透明的小禮裙,使她細膩宛如溫玉的皮膚,在宮殿紅金色燈光的映照下微微透着紅色,再加上那一對筆直修長的小腿,整個人像是個未成熟的青澀小黑天鵝。
如果在穿越前,林折遇到這麼個女孩,大概率看都懶得看一眼,畢竟這種存在不可能和自己產生任何關係,他也不想找麻煩。
但當這麼一個女孩真的輕盈盈的站在自己身側,修長而白皙的小手,隨着走動而在空氣中微微輕晃,似乎等待着被牽起,還是讓林折有些心煩意亂。
「樂樂?」
「怎麼了?」
「沒事,有點走神。」
「說嘛,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樂樂的小靴子噠噠的響了兩聲,在了林折的面前站定:「不要不好意思嘛嘿嘿。」
林折的臉大概是紅了,遲疑片刻后,把目光投向了遠處的一輛車上問道:「你是……我們要在這個地方休息嗎?」
「我是?」
「休息的話,這裏一共有十層,隨你想住哪裏。」
「頂層可以看到星空。」
「不過我建議選八層。」
「明天的會議在二層。」
「大概就這些吧。」
「其實你去哪一層都可以哦。」
「我們的話……」
「我們可以住一起哦。」
樂樂說了一連串,看到林折的表情后,嘟着嘴道:「喂。我在很努力的逗你唉,能不能笑一下啊,為什麼要板着一張臉呢,這樣顯得我工作很不到位唉。」
「逗我?」林折的表情頓時更加僵硬。
「喂喂喂,我說的逗你,指的是住一起啦,你在想什麼啊?」
看着林折的表情還是有點糾結,樂樂把她可愛的小臉往前湊了湊:「怎麼啦?」
林折的聲音有些苦澀道:「我只是覺得,如果我真的製造了光刻機,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一切了……」
「哈哈哈,光刻機,我到現在都不信他們說的,雖然我是文科生,但我也知道光刻機是什麼哦,太假啦。」樂樂背着手,向前走了幾步,輕輕踢了下花壇,然後歪着頭問道:「吶,所以你到底是怎麼耍的他們團團轉的?」
「耍?」
「講一下嘛。」
「他們要你問的嗎?」
「對啊,」樂樂從胸口拽了拽了自己的小禮裙:「這一套幾十萬呢,可不讓我白穿。」
「你是不是,專門那種?」林折比劃道。
「什麼意思?」
「就是,和我培養好感那種……」
「算是吧,也不算是,非要說的話,我這個屬於自願哦。」樂樂聳了聳肩:「知道你們這些大人物都有精神潔癖啦,所以我們也算是一次性的。」
「額……」
「喂喂喂,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沒有陪睡服務,沒有!」樂樂的雙手比叉道:「雖然也不是完全沒有,但我不要,我還未成年唉,那種事情要結婚後才可以!」
「我是說,」林折尷尬的直撓頭:「為什麼是你這樣的?」
「怎麼啦,嫌我丑呀!」樂樂不高興的抱怨道:「我足足畫了八個小時的妝才出來見你,八個小時!」
「我……」
「難道是因為出汗了?」樂樂揪了揪自己的劉海:「那也怪你們停的位置差了二十多米,不然我也不會跑那一截。」
「我是指,為什麼不是……」林折嘗試着把換題換個方向,但最後還是煩躁的抓頭道:「為什麼不是,先生您好,先生再見,那種?」
樂樂的小鼻子發出哼的一聲:「喜歡黑絲空姐,公辦室秘書嗎?我也可以穿黑絲哦,白絲也可以,漸變的話你得求我,不過那種看上去好康的,穿起來真的很悶,還是這種光溜溜的舒服。」
林折搖了搖頭,苦笑着說道:「你不用這樣,我大概就是一日游……而且,我也不喜歡這樣子。」
「不喜歡?其實他們對你進行過人格分析唉,比如瀏覽器的歷史記錄什麼的。」樂樂說到這裏,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小禮裙的蕾絲邊因為伸展動作而向上褪了一些,讓林折看到了裏面將近膝蓋的安全褲,隨後她跳着小步子走到了林折跟前,微微彎腰,幾乎要貼在一起,宛若耳語般一字一頓的說道:
「所以啊,我敢肯定……你,超,級,喜,歡,我,的,啦!」
「……」
「好啦,好啦,快進去吧,招呼你的環節太拖延了,等你睡着,我又要挨罵了。」
上都,某間簡陋的教室,沒有投影儀,沒有電腦,甚至很難在這裏找到什麼現代化的設備。有的只是帶裂紋的黑板,幾張上了年代的桌子,搖搖欲墜的小凳子,及一地的粉筆頭,和將黑板擠滿的數據和公式。
一個老年人正站在被擦拭乾凈的講台前,他穿着一身磨損嚴重的灰色中山裝,高大魁梧的身體站的筆挺,踩着一雙有補口的布鞋,頭髮花白卻無比茂密,手裏拿着粉筆正思考着什麼。片刻后,他轉過身,偶爾因為短路而發出滋滋聲的電燈泡,與他粉筆重重落在黑板上的聲音伴奏着。
「老師——」
門外站了許久的人影並沒有打斷他,再寫了幾分鐘后,老人才轉過身,瞪着門外自己的學生,略帶怒意的問道:「做什麼?」
「我聽說您在這裏休息……」
「我在上課。」老人丟掉了手裏的粉筆頭,坐在了講台旁一張發出嘎吱聲的椅子上,拿起了一個飽經風霜的搪瓷杯,緩緩的喝上一口后,才繼續問道:「怎麼了?」
「張世豪不能參加研討會了。」
「張世豪是誰?」
「就是自稱研發了光刻機的那個人。」
「哦……那台光刻機啊,呵呵呵。」老人的表情有所鬆緩,笑了笑后問道:「怎麼不能參加了?太晚了嗎?」
「他被截胡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咱們的飛機,降落在了大都。」
「嗯……」老人聽到大都這兩個詞后,慢慢放下了杯子,回過頭盯着自己的學生道:「所以是怎麼回事?」
「這個,」學生乾咳幾聲后道:「您不是說,優先設備的嗎?」
「嗯,」老人稍微點了點頭,慢條斯理的說道:「優先嘛,優先歸優先,設備既然已經到了,人也應該到,我們做科研的,要嚴謹,這種事情,還要我囑咐嗎?」
「可他現在已經在大都了,除非找京都出面,不然……」
老人擺擺手道:「沒那麼麻煩,他來不了,我們不能去嗎?」
「啊……好的,我明白了。」
等到這個學生走後,老年人轉過身,看着黑板上那密密麻麻的公式,食指開始下意識的敲桌子,聲音越來越響,直到最後他站了起來,背着手,嘆着氣往外面走。
「一個搞經濟的,搶我們搞科研的人……竟然還被搶走了。」
「唉,這幫孩子,也不能只會搞技術啊。」
——
在聽樂樂說住在第八層的時候,林折以為是某個房間,然而沒想到是一整個第八層。
撲面而來的中東阿拉伯式土大戶裝修風格,整體設計的非常巧妙,一整層都沒有任何牆體上的遮擋可言,通過透明的承重構築物和折射,如果視力足夠好,除了角落外所有地方都一覽無餘,而且也沒有嚴格的區域劃分,利用了由摺疊曲面而形成的高低落差,緩衝功能區的漸進。
例如螺旋下落二十多米,刻着宗教壁畫,在下面看去彷彿水族館的泳池;模仿綠丘起伏的高爾夫球場;下着小雨,空無一人的商業步行街,甚至還有一塊高二十多米,直徑四十多米的超巨大半球體遊戲顯示屏,而中間的控制台,則是一個真的可以啟動的機甲。
只不過林折沒看到籃球場,足球場,乒乓球枱這種地方,或許是沒找到。從對岸看這座水晶宮殿時,裏面應該並非是矩形,有很多個邊界,而他赤着腳走了三十多分鐘,才勉強到達第八層的一處,這裏有着雄偉的落地窗,將整個江景盡收眼底,而落地窗前,則是一個環層的賽車跑道,幾輛林折根本不敢碰的跑車靜停在處。
還有就是兩米多高的紅酒杯,玉和寶石鑲嵌成的國際象棋……以及若干那純粹的金飾,讓這一整個房間都充斥着濃濃的奢靡味。
而一片非常鬆軟,紅璞色,足球場大小的區域,林折在上面坐的久了,竟然開始傾斜着下陷,越是陷入其中,就越有被擁抱般的舒適,所以等到他察覺到時,已經下陷了七八米深,最後形成了一個漏斗狀的休息區。
林折現在就是翹着腿,身體呈一個v型,懶散地仰躺在一個深七八米的軟坑中。
手裏時不時在空氣中劃過,眼前系統的界面也一個一個切換。
他打算檢查一下完全開啟的新系統。
首先是【倉庫】,空的,新手禮包根本不存在。
【成就】,因為完成了幾個任務,所以有些成就已經是完成的了,白拿二百多積分點。
不過其中有一個成就非常邪門,是金色史詩級的【父母祭天,法力無邊】
光這一個,就提供了一百五十多的積分,離大譜。
【記錄】,是林折完成各個節點任務的時間。
【設置】,設置就是設置,改系統字體換背景顏色等,其中有些設置需要積分才能調。
【回憶】,目前只有一行金色的【大國重器7%】,點擊后,會彈出來一個是否進入回憶的對話框,消耗五百積分,無獎勵。
有獎勵林折都是被逼着才完成任務,更何況這種連獎勵都沒有的,他都懶得點擊去研究。
【任務】,這就複雜了,分為主線、支線、每日三種任務。
主線任務分為金色史詩、紫色傳說、藍色稀有、白色普通。
每個分層的獎勵也有所不同,之前的大國重器,就是金色史詩任務。
而支線任務,等級最高的也就是紫色,而且非常稀少,絕大多數都是藍色和白色。
至於每日任務,則是清一水的白色。
但完成方式,讓林折眼角直抽。
【本周消費:0/10000000】
「特么哪來的一千萬給我消費?」
【取得任意一枚諾貝爾獎章0/1】
「諾貝爾?你他娘這叫每日任務?」
【毀滅地球(物理)三次:0/3】
「???」
無語至極的林折,點開了最後一個界面。
【商城】
打開后,看着擺滿界面,琳琅滿目的商品,林折多多少少是有些心動的。
可即使是最便宜的葯類商品,其價格都讓林折徹底陷入了沉默。
【延壽丹(細胞分裂級,可以使您的理論極限壽命延長一年左右):10000積分】
【延壽丹(生理健康級,可以使您的身體變得更加健康,延壽半月到五年內):100000積分】
【延壽丹(法則時間級,將強制維持您壽命三天時間,無論狀態):1000000積分】
百萬積分?
林折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確實是六個零。
他完成了一個金色史詩級任務,若干支線任務,又將新手成就裏的獎勵撈乾凈,才攢下了六百多積分。
也就是說,這裏面哪怕最便宜的東西,他現在都換不起。
未來也換不起。
垃圾!
純純的垃圾!
關掉系統界面,因為一天的舟車勞頓,林折閉目休息了片刻,就當他快要睡着,甚至已經意識模糊的時候,突然發覺周圍有些動靜,順着身下柔軟的毯子,傳了過來。
察覺到不對勁的林折,抬起頭,發現一個白色的不明物體正失控向下滑落。
林折趕忙側開身子,但是很快就發現,周圍是一個錐形結構,他根本沒地方可躲,只能把胳膊向外推,像是接球一樣,想用臂力做一個緩衝。
好在這個漏斗坡度比較大,使得速度並不是很快,但林折誤判了這個不明物體的寬度,快滑到底時,它突然像只小貓一樣,呼的一聲撲進了林折的懷裏,把抱撲翻。
然後林折身上這團又輕又軟,伸出兩隻小爪子,緊緊抓住林折衣服的不明物體,帶着點哭腔道:「嗚嗚——屁股好燙。」
什麼鬼東西!
樂樂?
林折想把對方推開,但一開始手放的位置又不合適,只能很費勁的把手抽出來,扶住對方的肩膀,給她推開。
「你幹什麼,這樣很危險你知不知道!」
「明明你臉都紅了……抱歉啦。」樂樂穿着一身白色較為松垮的睡衣,散着有些亂的頭髮,然後從睡衣的兜里拿出了一張已經皺巴巴的紙道:「不過我有很要重要的事情嘛!」
「什麼事?」
「我忘記問你的名字了!」
林折:「?」
「你看,」樂樂晃了晃手裏的白色紙張道:「我剛才被催着交關於你的接觸報告了,結果我才想起,你竟然都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這不應該是你的失職嗎?」
「可我就是個代班的,又不是專業的。」
林折:「……」
「哎呀,你叫什麼啦?」樂樂見林折別過頭,不想搭理她,噘着嘴說道:「為什麼討厭我呀,我把安全褲都脫了哦,難道內衣你也不喜歡?那我……」
「停,我叫林折。」
「嘿嘿,林折。」正把紙墊在自己腿上,準備動筆的樂樂,聽到后,疑惑的唔了一聲,道:「你不是叫……」
林折有點煩躁:「為什麼你知道還要問?」
「哎呀,我這不是……」
「行了,你快回去吧。」
「喂……」
林折轉身準備離開,這個紅璞色的區域,感覺就像是用牛頓流體和棉花結合的物質,一步一步緩慢着踩上去,就和普通的爬樓梯沒什麼區別。
「喂……喂!喂!」樂樂想要伸手抓住他,但手抓空之後,愣了一下。
她突然有些慌,重心不穩的站了起來,但因為林折的離開而導致受力不平衡,她腳下一軟又蹲坐了回去,隨後皺了皺眉,用兩條腿咚咚咚的踹了兩腳林折正在走的坡面,可對方依舊沒有回頭。
「你這個傢伙,怎麼這樣啊,我知道你的名字,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啊,我無論如何也忘不了啊……」樂樂獃獃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感覺有涼涼的東西順着自己的臉頰流了下來,最後肩膀不住的發抖,像只被丟棄的幼獸般抽噎起來:「我,我能怎麼辦啊,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機會,而且只有半天的時間,除了陪你睡以外,我只能想出這種辦法啊,我只能這樣辦啊,只能拚命的出現在你面前,讓你記住我,然後……然後……可時間不夠啊!我胡亂的想一堆理由出來,問你名字,跑到你面前,你以為我喜歡啊,你不想搭理我,你走了我該怎麼辦啊!」
最後她咬着牙站了起來,哽咽的說道:「你不就是想睡我嗎!」
樂樂抓住睡衣的兩側,向上一拉,輕薄寬鬆的睡衣就從睡褲中抽了出來,纖細光滑的腰肢和小小稚嫩的肚臍也隨之暴露在空氣中,但立即就被反手拽下來。
「我還沒那麼齷齪。」感覺到不對勁,回頭望了一眼的林折直接跳了回來,他尷尬的別過頭,完全不理解對方為什麼突然就哭了,只能安慰道:「我沒有難為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讓你們在身上耽誤太多精力……算了,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我儘力回答。」
「嘿嘿嘿,」樂樂冒着鼻涕泡,咧着嘴笑了起來,但眼眶紅紅的,聲音因為剛哭過,一抽一抽的說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害得……我又……又即興表演半天,要……加錢的!」
「你這演技……轉個身就哭成這樣的頭一次見,先把你那鼻涕跟眼淚擦擦。」林折從兜里掏出一疊衛生紙,他一直有隨身攜帶這些。
樂樂哦了一聲,柔軟的身子越過林折遞過來的手,噗的一聲緊緊抱住了他,嫻熟的把頭埋在了他的胸口上,蹭了好久后,才離開。
樂樂揉了揉依舊發紅的眼睛,看着林折胸口上的痕迹有些發愣,最後笑嘿嘿的說道:「晚上可別偷偷舔哦。」
「有點噁心了。」
「這是你的瀏覽器收藏唉!」
「我什麼時候收藏過這種東西!好了,別再模仿漫畫裏那些不現實的行為了,我叫林折,然後呢?」
樂樂鼓着小腮幫,別過頭不說話。
林折:「怎麼了?」
樂樂哼了一聲:「你不會以為,現實的話,我這種女孩,會搭理你這種一點都不帥的人吧?」
林折:「?」
「哈哈哈,你的表情,好像生氣了唉!」樂樂撲過來抱住了林折的一條胳膊,用胸口使勁蹭着,特開心的說道:「逗你的啦,超喜歡你,你最帥了!」
林折:「……」
樂樂:「話說,你為什麼叫林折啊?」
林折抽出手臂,沉吟片刻后說道:「隨便你們怎麼叫我,我都可以答應,但是自我表述的話,只能是林折。」
「真奇怪,不過算啦,我都已經寫上林折這個名字了。」樂樂說完,準備把那張皺巴巴的紙遞給林折,但是中途又收了回去,放在懷裏反覆捋平之後,才悶頭連同筆一起塞給了他,然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道:「要不你自己填算了,我去洗個澡哦。」
「我自己填?」
「你不好奇裏面的各種問題和內容嗎?哦對,不許爬上來偷看我洗澡哦,而且我這條睡褲的褲腿太寬了,所以也不許在我往上爬的時候抬頭!」
「你回你的房間洗澡不行嗎?」
「我不想讓你看,但是想讓你聽到我洗澡的聲音嘛。」
林折無語的拿起這張依舊皺巴巴的紙,大致的掃了一眼。
【姓名】
【愛好】
【年齡】
……
都是空的。
林折填上基礎信息后,發現前面的問題都算正常,但是後面,就開始奇怪起來。
【目光在你身體上哪個部位的停留時間最長?】
然而這個已經填了。
腳踝?
這死丫頭!
【是否有身體上的接觸】
也填了。
同床共枕?
啥玩意!
【接觸時長】
……
等到樂樂回來后,只圍了一條浴巾,泛着光澤的肌膚有些紅潤,揉了揉濕漉漉的頭髮后,笑嘻嘻的問道:「怎麼啦,這次沒撲到你懷裏,感覺不甘心嗎,那我再滑一次,不過屁股會好燙的,你要幫我揉揉……」
「好了,」林折抖了抖手裏的表格,嚴肅的問道:「我不會再跟你開玩笑,這個東西,是上面要你填的?」
樂樂:「……」
「不是吧?但你故意要讓我看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都暗示你到這種地步,你直接撲過來不就好了嗎?」樂樂拄着下巴,唔了一聲噘着嘴說道:「不過和上面呢,關係不大,他們只讓我和你搞好關係,可我呢……除了我自己,我什麼也沒有哦。」
林折疑惑道:「什麼意思?」
樂樂:「我知道你不信啦,可小婷真的生病了,是重感冒,挺離譜的吧,這麼關鍵的時候……咦,你信了?」
林折搖了搖頭道:「確實沒懷疑。」
樂樂抱着自己的光溜溜的大腿,神情落寞的說道:「好吧,她呢,有一個很厲害的爺爺,一個很厲害的爸爸,而我有啥呢,我只有我自己……」
「但要我和你搞好關係,怎麼搞啊?」
「硬搞唄。」
「查完你的資料后,他們發現你的瀏覽器記錄,說你好色。」
「我不太理解他們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我好討厭。」
「哦對,小婷是大都的人,而我是深滬的人,小婷生病之後,大都就算再不樂意,也只能讓我來,所以小婷後續如果要跟進的話,希望你不要這樣想她,大概就是你所謂的那種……林先生您好,林先生這裏,林先生再見,人家畢竟有底氣啦。」
「話說回來,剛見到你的時候呢,感覺,也許是他們的資料查錯了,就算什麼都沒能做到,也不能算我不努力,至少我還有繼續逃避的理由。」
樂樂用手掰開自己的腳趾,輕搓着指間的縫隙檢查道:「可……當你進了大廳,盯着那個女人的大腿看時,我就挺難受的,你大概是個腿控,可我卻穿着安全褲,所以你才不感興趣。」
林折一愣,想起剛進大廳時候的事,揉了揉太陽穴,倍感無奈。
當時是一副黑白風格的舞台佈景吸引到了他的注意。
其中男人矗立偏側,手持竹笛,其身形彷彿一棵勁松,而女人衣着薄紗古裝,食指輕撥琴弦,猶如婉轉的溪水,只是她一條近乎漏到根部的大腿,在這顯得無比突兀。
林折本不想看,但這一副人與佈景交輝相映,宛如佈局大氣,落筆柔膩的水墨畫,就那麼一抹白,簡直像是扎進了林折的眼裏。
這是個誤會,但不好解釋。
樂樂表現出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柔弱的身子輕輕靠在軟牆上,因為其材質的特性,使她一點點平躺下來。
「所以啊,我把安全褲脫掉,隨便想了個理由,就急急忙忙的跑上來了,而且我剛才哭,是真的哭哦,看到你離開,突然就好想哭。因為我知道,不想辦法把你喊回來,不讓你睡的話,真的不行了。裝出一副你喜歡的模樣,讓你喜歡上我,我預想的太美好了,因為時間上根本來不及,七個小時,夠幹啥……倒也夠。」樂樂一雙單純透明而又有些紅腫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浴巾,又望了望林折,自嘲的笑道:「喂,真空哦,腳趾頭也洗乾淨了,你要不要來啊?」
「你想的呢?」林折反問道。
「我當然想的是不來,我還是第一次啊……可,我想有什麼用?早晚的事。」
「你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嗯……明天大都提到的所有商業項目,全部拒絕?」
「你直接這麼說,不就行了嗎?」
「你會拒絕嗎?」樂樂抬起頭問道。
「我可以考慮。」
「那你還是睡了我吧。」樂樂重新躺了回去,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林折乾笑了兩聲,他發現這種交流方式比之前輕鬆多了,於是道:「可我比較喜歡你剛才那種感覺,不停的逗我的樣子。」
「不要,好累。」
「那我喜歡漸變。」
「沒有,就這倆。」樂樂用她兩條剛洗完,抹過沐浴露而導致滑溜溜的大腿撲騰了兩下,「老娘學了五年舞蹈,夠你玩的了。」
「那至少也得穿着初音的s,你查過我瀏覽器記錄,應該知道是哪款,黑岩我也可以。」
「喂,你有完沒完啊,不要再裝清高了好嗎,太幼稚了吧,即使你現在把我睡了,到時候,明天你反悔,我又能怎麼辦?」樂樂側過身,小小的臉蛋氣鼓鼓的。
「是啊,你能怎麼辦?」
「漸變!漸變!我回去穿好了吧!」樂樂撐着身體坐起來,瞪着林折道:「黑漸白還是白漸黑?」
「你只知道黑白嗎?也行,左腿白漸黑,右腿黑漸白。」
「變態!不許抬頭看!」樂樂捂着浴巾站了起來,準備回去拿***,卻被林折握住手腕,輕輕一拽就摔坐在了林折的旁邊,四目相對。
「所以,你為什麼要做這些?」林折好奇道。
「九年前,我七歲,我爸欠了一千六百萬,我媽要自殺,我這九年來,都一直被這一千六百萬的噩夢糾纏着……喜歡我編的這個故事嗎?」
「這不應該是你父母的責任嗎?為什麼把你賣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被你這樣的大人物睡了,是件好事,只不過我比較抵觸……或許吧,沒準被睡了之後,我也看開了。」
「可你還是未成年。」
「性同意年齡是十四歲。」樂樂表情毫無波瀾的說道,雙大眼睛,就這樣注視着林折,洗完澡的她后,雖然沒有了之前那近乎夢幻般的容貌,但依舊是個青澀的可人少女。
突然間,樂樂一下子又恢復了之前笑嘻嘻的模樣,指尖劃過她剛才用臉蹭過的地方,小巧的嘴唇微微顫動着,緩緩靠近林折的耳邊。
「嘿嘿,初音的s裝對吧,等我梳個雙馬尾?十分鐘……」
「膝枕可以嗎?」林折微微躲開,撓了撓頭道。
「唉?」樂樂一愣。
「我知道在你眼裏,這個提議確實挺可笑的,但對膝枕我來說足夠了,你要知道,我只是一個,對這個世界尚且抱有希望,認為這個世界到處都是美好……充滿正能量與陽光的十八歲大男孩!」
這句像是漫畫裏的台詞,林折說到一半就快沒音了,後面強行提起來,講完感覺已經快尬瘋了。樂樂側着頭看着他,突然捂着嘴噗笑道:「你在試圖培養我的好感嗎?」
「你應該說自己套路深,把我套路進去了,你壓根就沒想讓我睡吧?」
「這倒不是,我知道你想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但你最後肯定會綳不住。」
「那綳不住的時候再說。」林折說著側枕在了樂樂的大腿上,很軟,有彈性,就是稍微纖細了一些。
「我不是什麼大人物,估計連普通人都不如,只是一個連活都活不起的傢伙。」林折重重的吐了口氣,吐槽道:「所以這半個月以來,我每天都活的很累,但是這揮之不去的疲憊感,無時無刻都在提醒着我還活着,可惜我沒有勇氣再死一次,反而覺得只要裝傻,一切都逆來順受,也挺舒服的。」
「呦,這是準備發表你感人至深的演講了嗎,把我說的含情脈脈,心甘情願的被你推到,這樣你也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了。」
「你怎麼老想着讓我睡你?」林折換成仰躺的,看着面前這個明明是二八年華,確實總是說著不符合她年齡的話。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辦法嗎?」樂樂的指尖輕捋過林折的頭髮,弄得他發癢。
「你完全可以慢慢來,甚至讓我當你的舔狗,剛見面時那幾招,對付純情小***很有效。」
「可我只有不到七個小時,現在還剩一小時,而你明天要面對的可能是幾萬億的談資,就靠我的幾句挑逗去撬動嗎……我有個被你睡的機會就很不容易了。」
「那你也太高看我了。」林折呵呵笑道:「我心理壓力其實很大,上人家車時,我反覆擦我的鞋,就怕給人家弄髒,說話也不敢說。到這裏時,我就感覺這地方***炫,但我什麼也不敢碰。」
「這些都是因為那台光刻機才有的,可我說出你也不信,光刻機那玩意到底是啥,我根本不知道,和我在垃圾堆里撿的沒任何區別,我不理解他們為什麼把那玩意當成寶,我都準備好進精神病院去苟活餘生了……當然,我不能解釋光刻機是怎麼來的,就像我的名字,你非要問,那就是手搓。」
「至於你……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發憷……因為好色,也確實蠻喜歡你的,可不敢耽誤你什麼,畢竟我對這裏的一切都沒有什麼真實感。」
樂樂彎下腰,把林折半抱在了懷裏,悄悄的說道「這你倒不用在意,這個地方本來是接待着一位阿聯酋的公主,你不過是順便在這裏呆一晚上,預算還沒我一件裙子貴。」
「啊……」
「放心吧,他們都精明的很,一分錢也不會多花的,如果你真的受到了超規格待遇,那也是他們的評估出了問題,要進行內部檢討的,和你沒半點關係,所以你可以安心享受這一切,當然了,也包括享受我哦。」
「是嗎?」
「當然啦,我媽媽就是這樣安慰我的,家裏每年莫名其妙多出的幾百萬,都說是救濟金哈哈哈。」
無語至極的林折,輕輕拍了拍樂樂的大腿。
「那你腿並齊一點。」
樂樂把腿併攏之後了,看着林折調整角度,似乎真的打算就此休息后,食指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劃過。
「喂……你真的要枕着睡一晚上嗎,我的腿會麻的唉。」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林折發現樂樂兩人以一種很怪的姿勢抱在一起,她軟嫩的身子完全陷進了他的懷裏,嬌滴滴的嘴唇微張,用小手捂住的胸口隨着呼吸輕輕起伏着。
他記得昨天晚上明明是分開的,但似乎這個區域的結構問題,讓兩人在睡着的時候,下陷一些后,慢慢擠到了一起。
林折幫她緊了緊浴巾,隨後爬出這個軟坑,稍加洗漱,就準備去二層的會議廳。
坐電梯到二層門口的時候,發現一個蜷縮在木椅上,精神有些憔悴的少女,當對方發現林折后,急忙打着噴嚏迎了上來。
「張先生您好,哈啾……我是蘇曉婷……哈啾!」少女捂住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林折想從兜里掏出衛生紙,卻發現空了。
「小婷?」
「對,我爺爺應該給您說過我,會議室在這邊……阿啾!」小婷側身,單手向前指引。
「樂樂不來了嗎?」
「樂樂?跟您一起的嗎?」
「額……」林折遲疑了片刻后,還是點了下頭道:「對」
「我稍後會,哈啾……讓人去接待,哈啾!」
林折跟隨小婷去了會議室,房間不大,進去后,和他想像的氛圍也不是很一樣。
很亂。
似乎是在爭吵。
他還看到一個老頭,抄起一個硬殼的文件夾,朝着一個人的腦袋砸了過去。
最後當他們看到林折進來后,才緩慢安靜下來。
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女人,走了過來引他入座,讓小婷站在了旁邊。
整個會議廳大約二十人左右,基本上都在四十歲以上,中間是一個半圓形的會議桌,後面還有三排座位。
沒有任何客套,甚至連句開始都沒有,節奏非常快,轉瞬之間,數個投影儀上就掛滿了林折完全看不懂的東西,那不只是組合在一起林折不認識,哪怕拆開,各種讓人眼花繚亂的符合,線條,還有彷彿熱成像的彩圖,他也一個也都看不懂。
幾個人走過來,把一摞又一摞厚厚的文件擺在他的面前,說一堆明明是漢語,但林折完全聽不懂的分類后,就回到了自己座位。
林折拿起其中一份,只掃了幾頁后,就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
全英的是什麼鬼?
接下來的各種問題,他也聽的一臉懵逼。
林折感覺就像是自己回到了當年的畢業答辯,導師為自己說了幾句話后,竟引起了院內一眾大佬的興趣,於是紛紛擼起袖子下場肉搏。
當一眾大佬們吵完,爭的面紅耳赤后,來問自己這個為了降重而改了八遍論文的作者,他是徹頭徹尾的懵逼。
而現在全程坐立不安的他,面對如山海般傾覆而來的問題,他就近乎麻木的重複三個字。
不知道。
「王承,我***!這他奶奶的是個狗屁!」
最後,在一句極端暴躁的國罵中,會議終於結束了,林折跟着那個中年女人,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樂樂?」林折喘着粗氣出來后,迷茫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下意識的喊道。
跟着出來的小婷一愣,問道:「張先生?」
「哦,沒事。」緩過神來的林折疲憊的搖了搖頭。
「我們先去休息區吃些午飯吧,下午還有一場會議。」
「好的。」
林折按壓着太陽穴,感覺手都在發抖,剛才他試圖用貼吧上那些話再胡扯一下,但是還沒說兩句,就被更多的問題噎了回去,一開始大家還算克制,越到後面越暴躁,從對林折的質疑,到鋪天蓋地的指責和謾罵。
他真的很不想給別人添麻煩,他來的目的就是把事情解釋清楚,然後脫身,如果可以的話,他很想在會議一開始就說,那個時光機和自己完全沒有任何關係,然後回家躺屍。
當專業上的話題談崩后,他的每一個解釋,理由,甚至說自己撿的,都會狠狠的懟回去。
可他偏偏不能說實話,關於系統他一個字也不能提,試圖去證明系統存在的話,瞬間就會感到心絞痛。
林折突然想起剛穿越那段時間,在系統出現前,也是像現在這麼迷茫。
再活一次又有什麼意義呢?自己沒有任何未完的夙願,或者不甘啊。
二層就像是個蜂巢般的辦公區,小婷領着林折來到了一個中央食堂,就讓他隨意,兩小時后再見。
林折端了個餐盤,到取餐區后發現種類挺多,自助形式,從食材而言也算是豪華,但就是手裏端的這個盤子,讓他想起和八層的待遇區別,總感覺有些落差。
隨便點了一些后,林折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剛準備吃第一口,手就被輕輕拍了一下,軟若無骨的身子,小貓似的就鑽在了林折的懷裏。
「喂——」樂樂晃悠着小爪子,打招呼道。
她換上了一身休閑裝,素顏,看到林折面前的餐盤,用着俏皮可愛的動作嗅了一下,吐了吐舌頭后,就這樣自然而然的用自己的小手伸進了林折的五指間。
「大都那幫人就讓你吃這個啊,走啦,我們去五層。」
被拖到第五層后,樂樂興緻勃勃的拽着他進了一個猶如古代皇宮佈置的大廳,裏面還有淡淡的霧氣環繞,沒有桌子,僅一張彷彿沙發大小,雕刻着鏤空裝飾的軟椅。
樂樂讓林折坐下,自己則脫了鞋,直接赤着腳鑽進了他的懷裏,拍了拍手后,一個個舉手抬足間都優雅至極的男性,穿着黑色或者白色的西服,挺胸抬頭,左手托着的彷彿不是餐盤而是玉璽,帶着一股傲氣,踏步而來。
而後他們每三人一組,在林折面前站定,換成雙手穩托餐盤,以古代禮節跪地彎腰,將餐盤高舉過頭頂為林折呈上。
而林折捂着臉,拚命想找個地縫跳進去。
「不喜歡這種嗎?」在林折懷裏的樂樂的眉毛笑成了月牙,捏着林折的腰讓他鬆開手。
「太尷尬了。」
「醒掌天下權,醉卧美人膝,你昨晚享受我的美色享受的挺舒服的啊,我被你摟了一宿唉,現在慫啦?」
「這……是不是不太尊重人?」
「這裏隨便一個人,他一天的工資比你父母一個月工資都高。」
「……」
從未受過如此大禮,窘迫至極的的林折,卻一時間釋然了不少。
樂樂見林折的表情終於舒緩了下來,拿起筷子給林折夾起一塊,往他嘴裏送。
「我自己來就行。」
「可是筷子只有一雙啊……你喂我?」
林折微微掙扎了片刻,還是被樂樂給硬塞了進去。
見林折咽下去后,樂樂小鼻子一哼道:「切,不情願喂我啊。」
每盤的量很少,而林折則默默計算着如果一個人一天的工資是五千的話,現在已經花多少錢了。
「哇,這個!」樂樂突然對着一盤菜肴雙眼放光,林折看着那是盤像蝦肉一樣捲曲,但又帶着點肉刺的不可名狀食物,樂樂夾起來一塊直接吸溜了下去,連說了四五遍好吃后,把另一塊也夾了起來,用嘴叼住后,按住林折的肩膀,發出嗚嗚的聲音要喂他。
片刻后,林折擦了擦嘴,乾咳嗽道:「辛虧,沒碰到。」
「虧你真的會對女孩子動手唉,」樂樂揉了揉自己發紅的手腕,生氣的說道:「不過你也吃了,這算間接接吻哦,我可是初吻,你可要負責!」
「你真的情願做這種事情嗎?」林折不太理解的問道,按照昨晚的交流來看,她應該對自己完全沒興趣才對,現在既然已經講開了,就完全沒必要繼續這樣了。
畢竟他並不想碰樂樂,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然而樂樂只是吐吐舌頭,對着正跪在他們面前的三個年輕男性道:「哪裏有那麼多情願不情願的事情,你以為他們願意這樣給你卑躬屈膝的嗎,但是一天一萬的工資,他們搶着情願。」
「可研討會上那些東西我完全聽不懂,你所謂商業合作我是一句也沒聽到,更別說拒絕,說真的……我真想讓他們給我個痛快。」
「不用關心我的事,昨天沒控制好情緒,所以不要在意啦。」樂樂低着頭在林折的懷裏蹭了蹭,遲疑了片刻后,小聲說道:「嗯……但是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要給我講哦。」
「他們讓你問的?」
「傾訴啦,傾訴煩惱懂不懂,」樂樂攥起小拳頭,往林折的胸口上砸了兩下:「虧我這麼關心你!」
「隨你吧,」林折嘆了口氣:「第一點,為什麼小婷不認識你?」
「我都說了她是大都的,而我是深滬的,我們為什麼會認識?」
「好,」林折大概也猜到是這個答案,於是繼續問道:「你們深滬,和大都有什麼區別嗎?」
「對你來說,就是普通的商業競爭關係,深滬要我提前拉攏你……」樂樂拄着下巴,眼神開始逐漸飄離:「當然啦,我也不是沒有自己想法。」
「什麼想法?」
「不告訴你。」
「萬一幫你解決了呢?」
樂樂嘿嘿笑道:「我的想法,大概值一千萬哦。」
「一千萬……」林折聽到這個數字后一愣,感覺好像還在哪裏見到過。
系統的每日任務?
林折在第八層檢查系統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到凌晨了,也就是說,那個消費一千萬的任務,應該還在。
這麼巧合嗎?
不過自己的系統一直有很多離譜的地方,或者說他現在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種離譜的形式,他也見怪不怪了。
下定決心后,林折低下頭,第一次直視到了樂樂那雙剔透彷彿水月般的眼瞳,愣住了片刻后,才猶豫性試探着的問道。
「那……如果我能給你一千萬呢?」
「唔,給我……真的假的?」樂樂輕輕趴在林折的胸口上,用手抓了抓他的腰,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就是那麼一說啦,我就是陪你睡一輩子,都不覺得自己值一千萬唉。」
「嗯……其實跟你沒啥關係。」林折扶住樂樂的肩膀把她稍稍推遠,然後側過身,瘋狂的撓頭道:「就是被罵了半天,多多少少有點火氣。」
做了一些心理準備后,林折走進了下午的會議室。
依舊是那個中年女人引自己落座。
不同的是,這次整體氛圍安靜了很多,人似乎被換了一部分。
白熾燈依舊很亮,但投影儀都被關閉了。
「張先生……」
「我先說。」林折直接站了起來,下意識的理了理自己不存在的領子,打斷了一個剛想發言的半禿中年人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覺得我狗屁不懂,只是一個碰巧撿到了光刻機的幸運兒。」
林折咬着后槽牙,環視一周后,開始在房間內緩慢的渡步。
他當然知道自己不可能爭執過這幫人,無論是專業領域還是瞎扯。
但林折唯一能打敗這幫邏輯大佬的可能性,就是用絲毫不講邏輯的系統。
他裝作慷慨既然的模樣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那台所謂的光刻機,你們也應該都見過,扔回收站都得被挑三揀四,多兩塊麻布都嫌壓秤。」
「可你們上午卻問了我一堆關於光刻機的專業知識,那些東西跟我那坨垃圾有半點關係嗎?」
「第二……」
「不好意思,張先生,」一個年輕些的稍微抬手打斷了一下道:「我們上午並沒有問您關於光刻機的專業知識。」
「是嗎?」林折愣了一下,左手下意識的扶向了桌子,但很快就收了回來,強撐着喊道:「沒錯,我連這都不懂,所以你們指望能問出什麼東西來?」
林折咽了口吐沫,呼吸微微變得急促,再想張口,卻發現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
他忘詞了,林折在進來前,明明打了很多腹稿,但現在卻忘的像西伯利亞雪原。
「我……覺得。」
「就是……」
「很離譜不是嗎?」
林折的手一直在大幅度擺動着,可卻顯得無比慌亂,目光也不知道該落在哪裏。
小婷見林折狀態不對,急忙站到他的身側,小心翼翼的問道:「張先生,您需要休息下嗎?」
「我需要休息什麼?」林折猛地轉過頭,嘴唇有些泛白,隨後他又重複了一遍。
「我需要休息什麼!」
明明大家都很安靜,可林折卻感覺有些天旋地轉。
為什麼又是這樣……
最後他垂下頭,重新坐了回去。
做不到。
林折想像自己揮斥方遒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自己還是那副老樣子。
商量了幾千字的腹稿,在一個小小的打斷後,竟然忘得一乾二淨。
系統呢?
你倒是再出現個倒計時啊。
算了,擺爛了。
沉默了許久的林折,打算跳過所有過程,聳了聳肩后說道:「那玩意跟我沒關係,就算我撿的行了吧,反正你們問我,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就這樣吧,」林折一攤手道:「你們想要的話,直接買走。」
林折剛伸出了兩根手指,就被一個年輕的男人打斷。
「一百萬。」
林折的手指捲曲地僵在了空氣中,他確定自己沒聽錯。
他一開始打算說兩千萬,哪怕討價還價,也能留下一千萬。
一百萬?
一百萬夠幹什麼?
林折不敢置信的看向那個年輕的男人,氣血上涌,指着他的鼻子道:「那他媽可是光刻機,一坨可以生產七納米晶片的垃圾堆,你們拿去研究,我就算要一萬億都不過分吧?」
他自己怎樣無所謂,但不想答應別人的事情做不到。
「可你無法證明它是屬於你的,即使它的價值遠高於一百萬,我們也不可能給你更多。」
「那他媽就是我的啊!」林折猛地拍向桌子,震的整個胳膊都發麻。
然而年輕的男人卻無動於衷,抬了抬眼睛道:「請您禮貌用語。」
「我……」林折的表情有些僵硬道:「我也不是真的要一萬億,但一百萬……」「這是合同。」年輕男人將一疊文件向前推了推,向那個中年女性示意,隨後她走上前去,將合同拿起後放到了林折的桌子上。
「根據您上午的情況,我們中午進行評定后,下午需要討論的只有這一項。」
林折看着早就準備好的合同,突然明白了什麼,如釋重負的乾笑道:「哈哈哈,我就說,突然哭的莫名其妙……」
林折沒等回話,隨意的翻開了最後一頁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吧,隨意,我本來也沒想要錢,都是給她的。」
「送你們了,拜拜。」林折把合同往地上一丟,不等別人說些什麼,就準備離去,但站在門前,沉默的站立許久后,回過頭把扔在地上的合同又撿了起來。
將合同塞進懷裏的林折,表情就像是笑岔了氣。
「你們……一個個,真牛逼。」
「我以為,你們會準備什麼,紅外線,體感器,催眠師,測謊儀那種東西。」
「我還幻想着,給我撥了幾千億,蓋個基地,讓我做科研。」
「想着你們分成多少個派系,來拉攏我,挑戰我的軟肋。」
「以為你們有多識大體。」
「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所以想着該怎麼去拒絕,怎麼去解釋,不要給你們添麻煩。」
「結果你們就這逼樣?」
「老子都做好,要完這一千萬,下半生在海邊隱姓埋名的心理準備了。
「甚至被送去實驗室做切片,我都能稍微理解一些。」
「可你們,竟然辛辛苦苦的派個人來套路我?」
「想把我徹底踢出去,滾蛋回家?」
「就他媽的一百萬?」
「老子去搬磚,十年都賺得出來。」
「所以你們眼睛是瞎的嗎?就看的到這一台七納米的光刻機?萬一那玩意是魔法呢!」
「就算是我撿的,老子能撿一台七納米的,不能撿第二台、第三台、五納米,三納米、一納米、甚至是量子態、宏態的光刻機嗎?」
「我以為你們這幫人,坐在這種位置上,有多大的格局,會提出多麼讓我驚嘆的議案。」
「然後就這逼樣?」
「我告訴你們,這一百萬,老子稀罕!」
「但是……我去你們媽的但是!」
林折到罵的有些喘不上氣,最後嘭的一腳踹在了門上,卻發現沒有動靜,抓住門把手狠狠一拽,憤然走了出去。會議室稍加嘈雜后,那個稍微年輕的人靠向了一個戴着帽子,坐在角落處的老者,悄聲說道:「老師,我們這樣算計大都,是不是不太好?」
「很好。」
「可我怎麼感覺,全程都在胡鬧?」
老年人笑呵呵的說道:「年輕人,不就是愛胡鬧嗎?」
稍微年輕的人準備離開,可猶豫很久后,嘴角抽動着又面向老者道:「我不太理解,老師,真的不太理解,我懷疑我快瘋了,我見過的那整整四十八枚鋁片,報廢了十幾台各種精度測算儀器,可到現在都無法測算出它們的校準偏差……而這堪稱原子態上的工藝技術,卻是被手撕出來的?」
「所以,你以為老子為什麼費這麼大勁?」
「那……」稍微年輕一些的人尷尬的說道:「深滬那邊?」
老者揚了揚手道:「深滬?當我們上都窮要飯的?讓他們滾!」
「好。」
「唉,等等。」老者輕輕敲了敲桌子,把對方叫住道:「滾歸滾,滾完了人給我扣下。」
林折躲開了一個熊抱。
看着撲空的樂樂,他有些煩躁。
他不理解對方為什麼還沒消失,按道理說目的已經達到了。
「幹嘛躲開呀,差點摔倒唉。」樂樂轉過身,噘着嘴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在遇到你之前,我完全沒有把設備賣掉的打算。」林折甩了甩手裏的合同,緊緊盯着樂樂的眼睛,「而現在,它只被賣了一百萬。」
「咦,你懷疑是我在刻意引導你嗎?」
「跟懷疑不懷疑沒有關係,你這樣的女孩不帶着目的來倒貼我,我才會覺得覺得奇怪。」林折搖了搖頭道。
「我只是覺得,你們完全沒有必要這麼麻煩,所以,你現在又跑過來,是為了什麼?這一百萬?」
「我說是的話,你會生氣嗎?」樂樂眨眨眼睛道。
「肯定會……」林折遲疑了片刻后,將合同丟了樂樂,「但我不想再跟你們產生任何牽連,找個小區當保安,再混半輩子對我來說就滿足了。」
「哇……」樂樂拿着合同,突然很普通的笑了起來,不是嘻嘻笑,也不是很甜的笑,就是很普通,很單調的笑。
樂樂:「你想不想聽我說實話?」
林折:「……」
「我呢,其實從來沒騙過你哦。」
「是嗎,你爸欠了一千六百萬?」
樂樂哼了一聲道:「眾所周知,欠錢的是大爺。」
「那你媽要自殺?」
「我好幾個后媽在離婚的時候都要自殺。」
「……」
林折頓時無語道:「那你說,你的想法,價值一千萬?」
「多多益善嘛,不過……」樂樂看着眼前的合同,淡淡的笑着:「不過一百萬也夠啦,畢竟一部分的一千萬和全部的一百萬,區別還是蠻大的,所以哦,我可以給你個機會……」
樂樂重新把合同塞給了林折,然後比劃了一個數字三。
「我只給你三年時間,你要很努力很努力的追我才行。」
林折看着重新回到手裏的合同有些茫然,然後哭笑不得的看着樂樂。
「你是不是有點太自信了?」
「別人的話不太行,可我太了解你了,我不是說過嗎?」即使林折想躲開,樂樂還是側着身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你超喜歡我的啦。」
「之前的一切,」林折沉聲道:「都只是純粹的工作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要問……」
「所以?」
「你猜。」
……
買好去陽州的機票后,到了機場林折才發現自己沒有身份證,再聯繫了閆志鵬后,才成功登機。
一百萬已經到了賬上,效率很快。
看着那六個零,還是蠻爽的,說實話林折兩輩子賬上都沒這麼多錢過。
伸了個懶腰后,林折越來越困,當他的腦子中開始飄過,睡着後會不會坐過站的想法后,徹底失去了意識。
當他再醒來時,整個身體都猛然一縮。
我靠,我這是……
別鬧吧?
我錯了行不行?
他發現自己在一個似乎是地牢的地方,只有昏暗的白熾燈,雙手則被金屬板固定着。
為什麼每一次醒來,都有這種麻煩事?
「嗨——」
「黃皮膚——說漢語?」
林折一愣,發現一個有些肥胖,淡金色長發的中年男性,和自己同樣姿勢,被固體住靠在牆上。
「漢語?」林折一愣道。
「哦哦哦——」淡金長發男性歡呼道:「你好——我愛,中……」
「原!」林折急忙吼道:「中原!」
「哦,yes,yes,我愛中原!我愛華人!」對方哈哈笑道:「你們華人!都很在意——怕我們——說錯你們國名,都很愛國!」
林折喘着粗氣問道:「我說老哥,這是咋回事?」
「綁架——你是,中原的科學家?」
「綁架?」林折的臉直抽抽,用力的拽了拽手臂,結果一隻手直接被拽了出來。
林折一臉懵逼,另一隻手再拽拽,竟然也脫了出來。
「no!no!no!塞回去!」對方一下子慌了,大喊道。「obey!」
「啥?」林折揉了揉手腕,不知道這傢伙什麼意思。
「脫掉一次,下次,更痛苦,自覺,要自覺,服從性訓練!」
林折看了看周圍,發現都是鐵窗欄,即使自己擺脫束縛,好像跑不出去,只能將信將疑的先把手塞回去。
「我——大麥,your,na?」
「i,can,not,speak,english。」林折雖然勉強能聽懂,但是對方這個中英混用,真的很高血壓。
「哦,你——名字。」
「林折。」
「哦!林哥!」中文名叫做大麥的歐美男性一臉悲痛:「終於——有男人了。」
林折頓時感覺毛骨悚然。
「我不是,gay。」大麥急忙解釋道:「這裏,太多的南瀛女人,強迫,可怕!林哥,經歷了多少女人,才到這裏?」
「我……」林折急忙檢查了下自己的身體,衣服都沒動過,發現褲子上的系扣還是自己的手法后,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我在飛機上,醒來,就這裏了。」林折感覺自己也被帶了一嘴歐式漢語味。
「哦,真好,也可惜,南瀛女人,可怕,但good。」
林折:「……」
整理了下混亂的思緒后,林折大概也猜到自己是怎麼回事。
光刻機那破事沒完了是吧?
抓我也沒用啊!
正當林折想着該怎麼解釋的時候,一陣機械運作的聲音響起,右側的一扇金屬鐵門緩緩升起。
一個身材滿到溢出,把女性特徵發揮到極致的人員走了進來,端着一個盤子放在了兩人之間。
是些水果和兩杯奶。
「哦——食物。」大麥開心的說道,淡綠色的瞳孔在對方的身上肆意的掃蕩,最後控制不住的吹了聲口哨。
「no!no!no!」然而見自己一聲口哨把對方吸引着走過來后,大麥急忙夾起來腿,被嘭的踩了幾腳后,大麥用林折聽不懂的日文哀嚎了起來。日文?
南瀛?
我靠!
林折頓時有點慌。
女人踩了幾腳大麥后,掏出一個控制器,稍加操作后,林折手腕處的鎖扣突然解開,而大麥的卻被緊的直狼嚎。
「吃。」
女人指了指那個盤子,用着生硬的漢語說完后,就走了出去。
林折象徵性的揉了揉並沒啥感覺的手腕,走向了那個盤子。
香蕉,菠蘿,蘋果,都是切成的塊,而兩杯牛奶看上去大概半升。
「我的林哥,不要吃!」
林折也確實有點餓了,剛想拿,大麥急忙跟鯉魚打挺似的制止道:「有葯!女人的葯!」
「啥?」林折被嚇的一下子收回了手,但是大麥緊接着就喊道:「給我吃,喂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