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聊點刺激的
「小姐,您真的不能再睡了,再睡午飯的時辰都要過了。」
春桃無奈地在小榻前,扯了扯俞念裹得嚴嚴實實的被子。
有些慶幸俞念幸好是嫁到了監國府,這要是在東宮,整天得去皇后,太後面前盡孝心,這晨昏定省都夠俞念喝一壺了。
「嗯…已經要吃午飯了嗎?」
俞念揉揉眼睛,都怪淳于寒,要不是他破壞她的生物鐘,她也不至於賴到這麼晚。
「淳于寒呢?」
俞念坐起身來,發現書房的門是虛掩着的,並沒有上鎖。
「早上就沒見到姑爺,小姐您昨晚和姑爺吵架了嗎?他怎麼把你趕到這來睡了。」
昨晚春桃不當值,一早上就聽守夜的小太監說俞念半夜被淳于寒給送出了愈園。
俞念絞了面巾潔面,一聽春桃這口氣,不由得挺直了腰桿,強行挽尊。
她在這個家就那麼沒有地位嗎?
「什麼叫他把我趕到這來的,是我嫌他太鬧,我睡不好,自己過來的。」
春桃憋笑着伺候俞念換衣裳,她家小姐這話,屬實不可信,別人家都是怕老婆的,可她家小姐……
俞念收拾好,便準備離開書房用飯去,一隻腳還沒踏出門口,就被門外走來的桑田給攔住了。
「夫人得罪了,大人有命,不準您出書房的門,您的一應需求都會送到忍冬閣來。」
好嘛,俞念以為房間外撤了鎖,就算完了呢,淳于寒竟然變着法軟禁她。
俞念估摸着淳于寒可能還在生那莫須有的氣,也沒在意。
「那行吧,淳于寒說沒說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大人說等他秋獮回來,您就可以出來了,大人還說要您每天至少練四個時辰的字,他回來的時候要檢查。」
桑田很是乾脆地把淳于寒的話,向俞念複述了一遍。
俞念秀眉微蹙,表情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說話都有些破音。
「你說淳于寒他去哪兒了!秋獮?!」
桑田不知道俞念為何如此激動,只好點頭默認了俞念的話。
衰仔!你說話不算話!他這是私仇亂報!
說好的帶她一起去呢?竟然自己招呼都不打就先跑了。
難道就因為昨天晚上他不高興了,就把她一個人扔在這兒了,自己提前出發了。
這是什麼怪脾氣……
嘁,他那麼愛生氣就氣去吧。
俞念現在怎麼說也是個功德值萬元戶,離了他也不會立刻暴斃。
俞念退回書房去,用飯後百無聊賴地趴在桌案上,用嘴輕咬着筆桿的尾端。
磨蹭了小半個時辰,硯台的墨汁都幹了幾回,也沒寫出幾個字來。
「小姐,別咬了,那是陋習。」
春桃瞧着俞念可憐巴巴的樣子,覺得她這會兒肯定是想姑爺了。
「哎,不寫了。」
就知道讓她練字,練字!寫得那麼好,是有比賽要讓她去參加嗎?
「春桃,走,咱們去看看松露去。」
為了方便俞念平時騎馬,松露就養在愈園外不遠的馬廄里。
俞念把筆一扔,站起身來往外走。
「可是小姐,姑爺說了不讓您出門。」
春桃忙不迭地把筆撿起來放好,姑爺不在的這月余,小姐可難熬了。
「他不讓我出門,也沒不讓我走窗。」
俞念沒翻牆出去,都已經是給他面子了。
「對了,春桃,我妝奩抽屜里有封信,待會你幫我送到悅來客棧去,就說是金公子留的。」
那兩間旺鋪還在裝修,現在也沒什麼必要和李銘瑾碰面,二哥那邊也按照設計圖在製作了,暫時不用俞念操心什麼。
推開窗子,俞念從窗口輕盈地跳出來,散開的繡花裙擺,像一隻破繭而出的花蝴蝶。
「夫人,這……」
桑田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跟俞念說才好,大人確實沒說不能走窗。
「桑田,走,教我騎馬去吧。」
淳于寒這個衰仔,說走就走,靠不住,俞念趁着他不在,先把下馬給學會了再說。
俞念上前拉上了桑田的手腕,淳于寒不在家,她身心倒是感覺更放鬆了些。
「你在這站崗有什麼意思,淳于寒不在,咱們可以隨意一些。」
俞念明眸中直達眼底的笑意,純粹而澄澈,宛如山間的溪流,看着便覺得舒心。
桑田沒否認俞念的話,而且大人確實吩咐了方方面面都要照看好夫人,應該也包括夫人的心情吧。
已經到達秋獮圍場的淳于寒,回首眺望着來時的方向,他到底還是沒忍心把她鎖起來。
昨天的反應,讓淳于寒自己都很意外,他想要冷靜地審視一下自己的內心,再靠近俞念,他總是不能理智地思考。
不過她那麼盼望秋獮,這次沒把她帶來,這些天她一定會很難過吧。
……
接下來的幾天,俞念玩的前所未有的開心,甚至還說動了桑田和她跟春桃一塊兒鬥地主。
大昭也有一種細長的竹牌,俞念教了她倆玩法,拿它當撲克玩兒。
臨睡覺前,三人圍坐在書房的圓桌旁一邊嗑瓜子,一邊鬥地主。
今兒是二十一,不知不覺淳于寒已經走了四天了。
俞念嘴裏叼了顆瓜子,和桑田閑聊着。
「桑田,你有沒有跟着一起去過秋獮?」
「嗯,沒有,每大人每次都是帶海晏去。」
俞念莞爾,怪不得海晏見到俞念就陰陽怪氣的,原來之前他是淳于寒的「獨寵」啊。
「但夫人您別多心,大人走得急一定是有要緊事,他讓您在書房待着,就是信任您的。」
桑田打牌的空隙也沒忘了幫淳于寒找補兩句。
俞念乾笑兩聲,並不怎麼贊同桑田的話,淳于寒讓她來書房就是想讓她睜開眼睛就進入「寫作業」的氛圍。
就他這書房,俞念得空的時候早就已經翻了一個遍,什麼暗格也沒有,就只有一個嵌入式的小抽屜,還上了鎖的。
俞念甩出一套牌之後,就剩下最後一張牌了。
她是地主,春桃和桑田一看她就要贏了,心不由得都提起來了。
因為輸了的人,就得無條件地回答贏的人提出來的問題。
「春桃,你管得上嗎?」
桑田手裏的牌不多,只能把希望放在了隊友的身上。
「我啊,我要不起。」
俞念出的是順子,但春桃手裏的都是對子。
「既然你倆都不出,那我可就走嘍~」
俞念甩下最後一張牌,很是期待地搓搓手,眼底閃爍着狡黠得精光,看着桑田和春桃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待宰的羔羊。
俞念挪了挪凳子,更湊近了兩人一些,神秘兮兮的開口。
「那咱們聊點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