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拉手
已知的風險並不可怕,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同樣已知自己是生是死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你不知。因為如果已知,你會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但如果你做好心理準備去死,還要問問閻王老爺收不收你,這才是最可怕的。
此去是生是死都是兩說之事,在這時難免想起以往的種種,過去的每一個被我深記的人生時刻正此起彼伏地從我腦海中冒出。考取大學時全家上下的喜悅,畢業后找不到對口工作時的失落,走進報社時的興奮,被衚衕欺負時的憤恨,以及被老葛逼着進山時的絕望,當然還有與大家一同進山之後所經歷的種種。一時間全都湧向我的腦海之中,思緒縱橫交替此起彼伏,有開心的,有不開心的全部交匯在一起。
幾乎是每走出一步就會想起一件往事,腦海中像是在放幻燈片樣的播映着以往的種種。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對生的一種留戀,但我知道如果可以選擇沒人會願意死去。
我甚至想像着如果能回去,從大山裡走出去,那以後的生活必定將是翻天覆地的,我會成為一名炙手可熱的記者,再不用受衚衕和老葛的氣。只是我願意,還可以時不時地回到原來的那個報社裏,然後把他倆叫到面前挨個臭罵一頓。以他倆的本xìng自然是不敢還口,而且還會腆着臉含着笑說著謝聽着我的話。那位曾經在我心中的報社第一美女也會晃着屁股投懷送抱,然後一口一個哈尼~
那時的我會有身份有地位,有收入有尊嚴,有自信。最重要的是我會有不弱於林惠的經濟條件,那時我可以明目張胆的追求於她,當然前提是我不怕被打的情況下。
那時的林惠會應我的追求嗎?答案與我的生死一樣,是未知的。
思緒中不知過了多久,像是很漫長,又像是很短暫,只是當我回過神來時猛然覺到了似乎有點不對勁。再一看看四周,還是漆黑如墨的古墓,只是看起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若讓我說出哪裏不對勁,一時半會還真摸不到什麼頭緒。
我停下了腳步,不管怎樣先看看再說,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就是說不上來。這感覺難受極了。
我的猛然停下讓林惠沒反應過來,一頭扎向我,兩團柔軟酥麻之物直抵我的後背。
“啊!你幹嗎突然停下?”林惠一臉的驚慌失措。
我和林惠之間的距離相隔有一米左右,走的速度也並不快,雖說古墓昏暗,但離這麼近又有手電,不至於看不清,林惠又是個刑偵jǐng察,保持jǐng惕是最起碼的,可她怎麼會連我停下了都沒有發現,還直直地撞在我的身上?
“你是不是在想事情?”我開口問道。
林惠發現沒有什麼狀況,臉sè平靜了不少,輕聲道:“是啊,有點走神。”
走神?剛才我也在走神,想着過去的事。這並沒有什麼,只是怎麼這麼巧?我和林惠一起走神。
“這裏好像,有什麼不對。”林惠回過神來后打量了一圈四周,不確定的道。
“是啊,我也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可就是說不上來。”看來林惠有和我一樣的感覺。
林惠將手電開的稍亮了點,環顧了一眼,然後走到廊道靠左邊的一間耳室門口,看了一會仍然不確定道:“我們會不會走錯路了?”
說真的我也有這種感覺,因為看着廊道兩邊覺得好陌生好陌生,雖然這裏和之前的廊道並沒有什麼兩樣,但我總感覺這裏好像缺了點什麼。可我倆一直是順着廊道直接走的呀?按理說應該不會出錯的。
“應該不會吧?這是一條直直路,不帶拐彎又沒有岔道,怎麼可能走錯呢?”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呢。”
“那還要走嗎?”我尋問道。
林惠想了想,道:“先走走再說。”
我回道:“好!”
於是我倆再次上路,只是這次是並肩而行。林惠走在右邊,我走左邊,邊走邊觀察,想要發覺這有何處不同。
廊道不是很寬,不過我倆並肩而行還是沒問題的,只是這樣如果一不小心,就可能碰到耳室門兩邊擺放的陪葬品。擺放在門口的多以青銅雕像或石雕為主,那叫一個硬,還有一個疼。
因為害怕碰傷,林惠和我只好走得近些,幾乎是我的右手貼着林惠的左手。幾步一走,我的腦筋動起來了,現在不牽更待何時?
現在這麼好的機會就是給我牽林惠手的,如果錯過估計我得把腸子悔青了,於是心裏只做了片刻鬥爭我便做了決定,那就是--牽!
於是在走到一個青銅提燈宮女雕塑前我假裝被雕塑絆了一腳,然後急忙抓住林惠的手。
林惠見我險些摔到,急忙問道:“啊,你沒事吧?”
“嗯,沒事。”我回道,不過抓着林惠的手並沒有鬆開。
林惠見我無事,便道:“沒事就好,注意點腳下,接着走吧。”說話間林惠把被我抓住的左手往回收去。
感到手上傳來的力道,我也並沒有放手,仍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拉着林惠就向前走去。
林惠掙脫了幾下,但沒有掙脫開,然後…然後…然後就是一個反擒拿手,直接是將我的手腕反轉別在背上。
“啊!”
手腕和胳膊上傳來的痛楚令我忍不住大叫一聲,然後立馬意識到大叫可能會導致我和林惠的暴露,便又用另一隻手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痛…痛…痛,放手!”
因為我說話時手還在堵着嘴巴,又加上聲音不敢太大,所以說的不是很清楚。
但林惠卻聽清楚了,“誰讓你不老實的,這是教訓。”
教訓?不是吧!抱你都沒事,拉個手就要教訓呀。
當然這話是不敢說出口的,因為我很是害怕林惠會把“教訓”加大。
我還在厚着臉皮說慌,“這不剛才差點摔跤拉你一下嘛,你不會這麼小氣吧?人家要摔跤拉你一下都不行。”
林惠輕哼一聲,用威脅地口吻和我說道:“小不小氣你自己心裏清楚,不過你如果再敢怎樣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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