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蝙蝠俠崛起：殘酷騎士的新哥譚

“就算你拿出能夠與沃特公司競爭的方案，我們的答案也是——不行！”

“沒人會允許超人類進入國家防務體系，連委員會都不可能通過，更別說進入全院表決了。”

狹小的會議室中，西裝革履的政客坐在的桌邊，他的臉上充滿煩躁之色，他剛在一牆之隔的宴會上點了一杯麥卡倫25年威士忌，現在卻被人拉來要聽什麼“競爭方案”？

真是搞笑，沃特公司在超級英雄領域深耕多年，根本不是能夠輕易擊敗的對手。

但他不能在面上表現出任何不滿的情緒，因為不管是面前的黑衣人，還是身後的幕後掌控者，都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

若是惹了前者，說不定在哪個夜黑風高的夜晚，他和他的一家老小就會死於非命。

甚至連他的腦袋，都會被炸開花，在卧室的床單上濺射出蝙蝠的樣子。

而惹了後者，不用第二天，今晚他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看看身後都是哪些代表吧，洛克希德馬丁、波音防務、諾斯羅普格魯曼、雷神系統公司、通用動力、聯合技術、亨廷頓英戈爾斯工業....

正是這些軍工企業的強強聯合，讓沃特公司以麾下超級英雄為牌，進而進入美國國家防務體系，然後分一杯羹的想法完全落空。

即使沃特公司掌握着強大的傳媒體系，在民間吹了多年的風。

2002年至2016年，美國的軍工企業累計銷售額佔全球軍工銷售總額的65%，總額超過約3.4萬億美元，其他國家（不包括天朝）的合計銷售額只佔35%，總額僅1.83萬億美元。

這樣的利潤，沃特公司怎能不心動呢？

沃特公司雖然也有着不錯的收入，但收入來源繁雜，影視劇作品、漫畫作品、形象代言、超級英雄出租收入、衍生周邊產品、遊戲....

諸多產業加起來才給沃特公司帶來不錯的收入，但這還不夠，哪怕沃特公司今年的凈利潤上漲了14%。

《隱形力量》、《G戰警-世界之戰》、《漲潮》....

接連不斷的特效大片也讓部分觀眾生出疲憊，已經讓部分觀眾轉而去看國外作品。

如《碧藍航線：微速前行！》、《流浪地球》，或者是本土的其他非超級英雄作品。

這也是沃特公司要開闢新財路的原因。

此外，沃特公司也在試着進入醫藥等行業，不過收效甚微。

五號化合物到了他們手上這麼多年，目前依舊進展緩慢。

即便被拒絕，坐在會議室另一端的黑衣人也沒有焦躁，他手指點着方案：

“如果你仔細看過我的方案，就會明白，和沃特公司的超級英雄相比，新方案更像是虛擬主播，我們會着重宣傳外面的一層皮，而裏面的駕駛員？”

“在他不符合你們心意的時候，你們不會連換人都做不到吧？”

這對蝙蝠俠來說再簡單不過。

只要造一個全封閉的戰甲，並且由公司時刻偵測其言論就好了。

如果“駕駛員”打算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或是抱怨，公司就可以在幕後操控，讓他的哭臉變笑臉、諷刺變讚美。

聞言，幾人又將方案認真看了一遍，雷神軍工的代表說道：

“似乎確實可行，不過我們還需要討論討論。”

“好吧，那新超級英雄進入國家防務體系的問題我們暫且擱置爭議，來看看其他的，我想你們會喜歡這些的——脫胎於蝙蝠系統的新稜鏡計劃、新型核武器....”

——————

“一份報紙。”

“時報2美元，星期日版6美元，錢給我，報紙你自己拿。”

付過錢后，季元化拿過報紙，上面的頭條讓他驚掉了下巴——紐約市擬改名，現徵集新市名。

頭版下用大篇幅講述了改名的原因，並且列出了一個“新市名民意支持榜”，哥譚市的大名高高掛在第一位。

隨後季元化翻過頭版，看到了第二頁——軍方擬研製新型核武器。

在下方報道中，新型核武器的研製將交給一家在紐約成立的新企業“韋恩軍工企業”。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報道還提了一下美國正計劃發射經過武裝的衛星，製造具有天基打擊功能的武裝平台，用以維持“世界警察”的霸權。

季元化站在原地，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玩大了。

雖然新成立的韋恩企業看起來絲毫不起眼，但看過DC部分作品的季元化知道，用不了多久，韋恩企業就能成長為龐然大物。

甚至某一天，韋恩企業突然吞併掉其他軍工企業，季元化也絲毫不會感到奇怪。

“早知道就不選進入全面戰爭狀態的蝙蝠俠作為創作角色了，殘酷騎士的本性會讓他參與進國家防務體系，漏算了！”

靠在電線杆旁，季元化思緒繁雜。

如果自己當初換個蝙蝠俠作為第一個角色，是不是會好一點？

比如戈登局長版本蝙蝠俠、至高中隊中的夜鷹、性轉宇宙的蝙蝠女、犯罪辛迪加的夜梟？

可現在後悔也沒用了，除非季元化立刻創造出一個能夠與蝙蝠俠抗衡的傢伙出來，讓他與蝙蝠俠互相制衡。

“怎麼想都只有小丑了吧？可我是絕對不會創造那個瘋子的，絕對不會！”

搖着頭，季元化將報紙夾在腋下，向家中走去。

現在他要收拾下行李，離開這個治安略差的區，搬入用賠償款租來的新公寓。

那裏治安更好，周邊還有合自己胃口的華人街。

滿腦子享受新生活的季元化並未注意到，一片落葉隨風飄落，卻在半空中突然止住，像是撞到什麼一般。

開着能力的透明人茫然的走在布朗克斯區的大街上，不久前他的負責人從企業英雄管理部門得到消息，他必須被隱藏一段時間。

沃特公司甚至已經考慮到透明人會在一段時間內沒有收入的問題。

瑪德琳女士參考越南統X局原副局長的建議，告訴透明人，他可以用私家車拉活、或是將閑置的房子租出去，並說——收入不一定低，都是很幸福的。

可明白沃特公司是什麼玩意的透明人十分清楚，這是他“被退休”的前兆。

他甚至連求助都沒法，七人隊說是超級英雄，不如說是病友交流會，不落井下石都算好的。

深海還將他打了一頓。

其他人在了解到情況后，已經在有意無意的疏遠着自己。

茫然的透明人連偷窺的興趣都沒了，他行屍走肉般漫無目的的亂走，拐入了一個小巷子，遇見了死路。

正當透明人想折返時，陰冷的聲音從側面傳來：

“有興趣找一份新工作嗎，透明人？”

聽到熟悉的聲音，透明人轉頭，看到一個有着尖耳朵、屁股下巴的男人正站在房門后的陰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