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番外二
第4章
情侶?
七海建人沒想到會從伏黑惠嘴裏聽到這個詞。
他這活了二十多年快三十年,還從來沒有考慮過結婚生子。
一是因為咒術師十分危險,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死了,萬一自己死了對對方不公平,二是因為七海建人對談戀愛真的沒什麼欲/望,更不願意為了所謂到了年紀就結婚而委屈自己。
可是現在伏黑惠竟然跟他說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竟然找了男朋友,而且還交往了一年……
他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他也明白伏黑惠並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他現在能當著自己的面說這些話那就肯定是真的。
他一邊難以置信,一邊好奇起了這個“自己的男朋友”。
身為當事人的七海建人的震驚只是推了推眼鏡,擋住了自己眼裏的所有情緒,可是把七海建人當成偶像崇拜的豬野琢真卻彷彿聽到了什麼驚天秘聞一般。
“談戀愛嗎?七海先生真的會談戀愛嗎?!”
他印象里的七海建人就是那種一個人孤獨終老的感覺,怎麼可能會有愛人?還談了一年之久。
在他看來,七海建人有對象這件事比有個平行世界更讓他稀奇。
“又不是我談。”七海建人有些好奇,但的確並不知道伏黑惠的這個小叔叔是誰,但既然是伏黑惠的小叔叔,應該也是黑髮黑眼的禪院血統?
七海建人不太清楚。
雖然伏黑惠也明白這個世界的七海建人並不是和自己小叔叔談戀愛的那個,可是他還是覺得小叔叔會遷怒到他們世界的那個七海身上。
但是伏黑惠*現在在意的卻是這個異世界的“小叔叔”竟然也來到了這個世界,還和自己那個失蹤了那麼多年的爹一起來——
他可是看得出來,在聽到月野宙和伏黑甚爾一起過來之後,伏黑惠放鬆了不少,顯然非常信任他們。
伏黑惠*抿着嘴,沒再說話。
不過現在也沒時間給他們糾結平行世界的事情了,澀谷起了變數。
*
今天是萬聖節,而澀谷一向是年輕人們最喜歡遊玩的地方,甚至在晚上還會有一場所有人都會參加的萬聖節晚會遊行,現在雖然才天黑沒多久,可街上已經有了數量極為可觀的年輕人,但原本打算玩個通宵的年輕人們此時卻被困在了澀谷內,根本就出不去。
他們想不明白,明明路就在眼前,為什麼卻像是被罩子罩在了裏面似的根本無法從這裏離開?
有些人不害怕,可是有一部分看到那些被吸進了地鐵站里的人卻更加恐慌了。
要是繼續留在這裏絕對沒有好下場!
難不成真的遇見了什麼。
月野宙坐的那輛出租車停在了街邊,他付錢下車的時候那個司機還在奇怪,“澀谷怎麼沒什麼人?”
在發現澀谷出現了不知名的帳的時候咒術界就和警察一起把帳外的人全都疏散走了,現在自然是沒有人的,外面只有輔助監督,窗,還有咒術師。
“您也快些離開吧。”月野宙付錢下了車,背着網球包下來了。
網球包裏面放的是摺疊成三段的游雲,本來是給伏黑甚爾用的,但現在伏黑甚爾也不是詛咒師,很少再像之前一樣打打殺殺了,再加上他咒具多得很,索性把游雲就給了月野宙用。
而月野宙在警視廳工作的時候見到難搞的咒靈也會順手祓除,給咒術界省了不少事。
現在倒是正好了。
這澀谷裏面衝天的咒力根本不用掩飾,月野宙自己的五感就能感覺到裏面有最起碼三四隻特級咒靈。
要不是因為澀谷有咒靈,月野宙都不用帶着咒具來。
他很相信五條悟的實力,但五條悟畢竟只有一個人,很難護住普通人,月野宙沒來就罷了,現在來了,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當然,主要是為了把伏黑惠帶回來。
月野宙按照伏黑惠說的地點跑了過去,他的速度很快,甚至連窗和輔助監督都沒有發現月野宙的身影,他隨便找了個角落鑽進帳里,卻見到了穿着背帶褲,扎着側馬尾的年輕男人。
他正要殺死其中一個輔助監督,手起刀落,可他的刀卻在落到一半的時候被什麼東西打飛了出去。
咔嚓!
月野宙收回手。
他剛才丟出去的易拉罐直接將那個詛咒師的劍折成兩半,咔嚓一聲戳進地面,而那個輔助監督也顧不得其他,連忙連滾帶爬的從那人手裏逃走,非常自覺地往旁邊跑,不去給這個陌生的咒術師添麻煩。
“哈?咒術師?”側馬尾的年輕男人心下震驚,他扭頭看了眼自己斷成兩半的刀,又看了一眼月野宙,判斷了一下自己能不能打得過,立刻掉頭就跑。
“跑什麼呢?”月野宙幾乎是瞬間來到他背後,甚至不需要用咒具就能把他撂倒在地。
明明那隻手比女人的手大不了多少,看上去也十分弱小,但光是這一下,就夠讓人摔得七葷八素,差點連脖子都給摔斷了。
“饒、饒命啊!”
詛咒師被按在地上,以頭為中心,柏油馬路上竟然被他的頭砸了個大坑,他顧不得劇痛,趕緊求饒。
要不是他術式比較特殊,剛才那一下他已經死了!
為什麼之前根本沒有見過這個咒術師?如果有這麼厲害的咒術師肯定不會寂寂無名。
那個已經躲到一邊的輔助監督說道,“這個是夏油傑召集來的詛咒師,剛才一直在外面獵殺輔助監督,已經殺了十幾個輔助監督了。”
“夏油傑?”月野宙聽到這個名字有些意外:“這個世界的夏油傑怎麼和咒靈混在了一起?”
在聽到他殺了十幾個輔助監督的時候,月野宙也皺了皺眉。
既然是殺了這麼多人的詛咒師,那月野宙就沒有留手的必要了。
月野宙發現手下那人沒有要死的意思,抓着他的馬尾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這下,原本就砸出了坑的地面現在更是深了幾公分,而令月野宙意外的是,這個詛咒師竟然還沒死。
“伏黑惠在哪裏?”月野宙見他竟然還沒死,這才問道,“五條悟的位置,伏黑惠的位置,還有幾個特級咒靈的位置全都跟我說一遍。”
“你是詛咒師?”男人戰戰兢兢地問。
“不,我是正義的警察。”月野宙輕快地回答他的問題,“現在跟我說,不然立刻宰了你。”
警察???
別說是詛咒師了,就連被月野宙救下來的那個輔助監督也冒出了一頭問號。
什麼警察?
警察對他們咒術師來說就是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頂多協助咒術師進行掃尾工作,就算是不想當咒術師的咒術師也不會去幹警察的。
而輔助監督也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白髮男人毫無印象。
只是到了這個時候,輔助監督和那個詛咒師才發現,月野宙身上竟然一點咒力都沒有。
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
這一點就讓人很是奇怪了,就算是剛出生的嬰兒也有咒力,但這個“警察”竟然一點咒力都沒有。
沒錯,在詛咒師的眼裏,這個人口中的“警察”已經變成了他們詛咒師用的代號。
明明是個正義的警察,可月野宙卻依舊被當成了詛咒師。
月野宙當不知道。
可那個詛咒師知道的也的確不多,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事情之後就沒了利用價值。
“你能處理嗎?”月野宙問那個輔助監督。
“我可以派人來把他帶走,只是你……是詛咒師還是咒術師?”那個輔助監督問道。
“都說了是警察了。”
月野宙把已經半死不活的詛咒師丟過去,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本來想直接進去找伏黑惠的,但是看現在好像還有其他的詛咒師渾水摸魚,還有普通人——
月野宙沒有理會那個輔助監督,徑直朝着建築物裏面走去。
當初他也在百鬼夜行的時候來過澀谷,沒想到這個澀谷竟然多災多難。
月野宙一連在外面抓住了好幾個攪混水的詛咒師,完全不管這些詛咒師有什麼特殊能力。
不難搞的一隻手撂倒,難搞的就用游雲,解決一個對手用不了五秒。
月野宙停下腳步,在一個路口停了下來。
這裏掛着好幾具用上吊繩掛着的輔助監督的屍體,而月野宙也眼熟這個上吊繩是誰的。
夏油傑之前養的那兩個小姑娘,一個美美子,一個菜菜子。
“出來吧。”月野宙說,“夏油傑到底有什麼目的?”
“那不是夏油大人!”聽到月野宙說的話,菜菜子第一個沉不住氣開口,“那個傢伙佔據了夏油大人的屍體,竟然還用夏油大人的身體做那種事——”
說著說著,她竟然想哭起來,可看到這個陌生的漂亮男人時又愣了一下。
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們的面前,居高臨下地望着他們:“夏油傑死了?”
什麼時候——
菜菜子和美美子一驚,立刻閃身往後面躲,而菜菜子掏出了手機想要將月野宙拍下的時候,她們兩個手裏的手機和上吊繩都出現在了月野宙的手裏。
“現在立刻告訴我。”月野宙笑道,但裏面的威脅之意甚濃,“不告訴我的話我就替夏油傑教訓你們了。”
這兩個女孩子一向任性跋扈,因為夏油傑的猴子論,對普通人說話也格外趾高氣昂,月野宙不是很喜歡她們,但那畢竟是夏油傑的“家人”,再加上後來那兩個孩子好像學好了些,月野宙也就沒多管過。
可這裏不一樣,月野宙和這個世界的夏油傑並不熟悉,又如此囂張,雖然不至於殺了她們,但教訓一下也是順手的事情,就當是行善積德。
夏油傑是月野宙為數不多可以交心的好友,現在猛然聽到這個世界的夏油傑死了,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另外一個世界的夏油傑成為了獵犬,免去了死亡,但是這個世界的夏油傑卻死在了百鬼夜行那天,而他們過來其實是為了找機會將那個佔據了夏油傑身體的人除掉。
月野宙皺眉聽着,然後將她們兩個敲暈,隨便丟在了外面,讓附近的輔助監督過來押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
月野宙摘下了眼鏡,全憑着自己的五感向下走去,只是當他看到那些明顯不是人類的東西躺在地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這些人是咒靈沒錯,可自己分明看不見咒靈,這些人——
直到月野宙聽到了這些咒靈發出了人類的聲音,還有些沒有變完全,依舊保持着人類意識的人在見到月野宙之後對他伸出手,想要求救,可他們哪怕抓住了月野宙的褲腳,月野宙也沒有動。
因為他救不了。
竟然把人類變成了咒靈。
月野宙抿着嘴繼續向里走去,他的速度很快,遇見咒靈就殺,如果是詛咒師就打個半死隨便丟在一邊,可這一路上的全都是被變成咒靈的人類,月野宙的表情便變得十分難看。
甚至比他當初在東京塔上時還要臭。
到底是誰做的?
特級咒靈?
還是用了夏油傑屍體的那個咒靈?
月野宙到了地下站台時,猛地停下了腳步。
那是一個熟悉的身影,穿着白色的毛衣和黑色牛仔褲,一頭黑色粗硬短髮,光是站在那裏,露出了背影就十足地熟悉。
“甚爾?”月野宙叫出了他的名字。
下一秒,月野宙就將游雲舉起擋在面前,擋住了這個伏黑甚爾的攻擊,手中一沉,便感覺到伏黑甚爾想要從他的手中搶走游雲。
可月野宙又怎麼可能把游雲這個極度適配天與咒縛的咒具交給伏黑甚爾?
對方眼裏無神獃滯,雖然有着月野宙熟悉的臉,可他的狀態和在東京鐵塔被尾神婆婆剛召喚出來一樣。
這個伏黑甚爾也是尾神婆婆召喚出來的?
這個世界的尾神婆婆沒有死,召喚出了伏黑甚爾,至於想要殺誰——
五條悟?
還是伏黑惠?
月野宙的速度極快,手中的游雲在他手中發揮出了超出百分之三百的力量。
月野宙的戰鬥經驗和純粹的肉/體力量也不比伏黑甚爾差,只是當初月野宙和伏黑甚爾打架的時候顧念着這是伏黑甚爾,是自己的家人,這才束手束腳,和他對打的時候落入了下風。
可現在這個伏黑甚爾不一樣。
這個伏黑甚爾雖然是伏黑甚爾,但和自己不熟,他對自己動手的時候也全都是殺招,只要月野宙稍一挪神就有可能被他折斷脖子。
見此,月野宙在克服了最初的心理障礙之後動起手來也更是狠辣。
游雲可以增強天與咒縛的力量,真打起來伏黑甚爾肯定打不過自己。
可月野宙也想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索性收起了游雲。
兩個純粹的肉/體怪物在這不大的地鐵站裏面交手,沉悶的響聲彷彿鞭炮似的噼里啪啦,在聲音出現后,便是轟隆破碎的牆壁和立柱。若是有人看到這一幕,只會發現這裏竟然完全看不到人的身影,只能捕捉到殘影,就連拳風都能讓二級以下的咒術師受傷。
純粹的肉/體較量。
現在的伏黑甚爾就是在主動尋找強者戰鬥,本來他找到這裏是感應到了有特級咒靈出現,還打算直接撕碎領域進入,但現在有了月野宙這個強者,伏黑甚爾就對那個領域和領域裏面的特級咒靈完全沒了興趣,沉浸在和月野宙的戰鬥當中。
酣暢淋漓。
砰砰砰!
不只是伏黑甚爾,就是月野宙也能從對方的一招一式當中學到不少東西,而他當初和伏黑甚爾練習的時候也都顧忌着對方,不肯照着殺死對方去,這樣雖然也能起到鍛煉的作用,但是並不如同現在一般學到東西。
兩個人打得酣暢淋漓,地鐵站內的那些柱子和牆體都被破壞,甚至只能留下一道道可怕的痕迹,連着撞塌了三面牆壁。原本的通道在這短短的幾分鐘裏直接被撞成了大廣間,到處是殘垣斷壁,也沒人顧得上在意這些。
只是他們誰都妹子注意到,他們這兩個沒有一絲咒力的人打起來甚至不自覺地牽動起了這裏的領域,在內部有人準備用領域對沖,打算衝破這個領域的時候,晴朗的天空突然漏了。
陀艮的領域裏,游魚撕咬着領域內的咒術師們,被困在這裏的咒術師雖然實力強大,但沒有一個能夠從特級咒靈的手下逃生。
特級咒靈並不是幾個一級咒術師合力就能祓除的,就算有伏黑惠*這個能開領域的人對沖也僅僅只能做到逃跑。
一旦失敗,那他們就真的沒有任何逃跑的機會了。
只是誰知道,兩個伏黑惠的領域剛剛展開,就見到晴朗的領域天空出現了一道口子,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從那個口子裏就掉下了一個人影,隨後另一個人緊隨其後沖了進來,當著所有人的面繼續打在一起,原本平靜的沙灘和海面因為這兩個人的戰鬥而變得風起雲湧,幾乎要把整個領域破壞掉。
他們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快到只能看到殘影,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能發現,這兩個進來的人根本就沒有咒力。
兩個人都沒有。
也正是因為這樣,再加上那一瞬間因為慣性揚起的銀白色長發讓伏黑惠認出了來人。
“小叔叔!”伏黑惠喊了一聲。
他這一聲把包括咒靈在內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就連身受重傷的七海建人也看了過來,但他只能看到兩道殘影。
但這個伏黑甚爾並不是自己的親爹。
既然認出了自己的小叔叔,那另外一個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只是這個人顯然不是自己的親爹,而是伏黑惠*的親爹。因為伏黑惠明白,如果是親爹和親小叔一起來到這裏,別的不說,肯定先把咒靈宰了,然後伏黑甚爾再來埋汰自己一波。
就……很無語。
“你們!”陀艮在發現自己的領域被撕破,而造成這一切的兩個罪魁禍首竟然絲毫不理會自己的時候出離的憤怒了。
“吵死了。”月野宙嘖了一聲。
他和伏黑甚爾打得上頭,雖然知道自己可能不小心來到了某一隻特級咒靈的領域,可他陰差陽錯發現了伏黑惠的蹤跡,那就是好事。
至於咒靈……
兩個天與咒縛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而伏黑甚爾也懶得分給那隻咒靈注意力,滿眼都是月野宙。
他甚至強硬的從禪院真希的手裏搶走了這個世界的游雲,而月野宙一看伏黑甚爾也有了武器,也掏出了游雲。
轟!
一聲巨響,站在一邊的伏黑惠他們差點被這一片氣浪掀飛出去,就連這個領域的主人陀艮也受不了的往後退了幾步。
他的眼前出現了一抹銀白色的身影,不知道何時來到他面前的月野宙狠狠地砸了下來,手裏樸素的三節棍卻在那一瞬間彷彿變成了索命的厲鬼。
躲不開!
躲不開!
躲不開!
陀艮畢竟是特級咒靈,他能活到現在自然證明了他實力的強大,除了特級咒術師之外其他的咒術師都不被他放在眼裏,能讓這些咒術師在自己的領域裏活這麼久,也不過是因為對方的人數實在是太多,而且有的咒術師術式稍微有些麻煩,一度給他造成了困擾,但想要殺掉他們只是時間問題。
他非常確信自己絕對能夠殺死這幾個咒術師,然而這兩個直接撕裂了自己領域的陌生男人卻對他視若無物,甚至嫌他煩?!
他本應該惱怒地將他們兩個殺掉,可是這兩個人太強了!
他想要躲,但是身體根本就不聽他的指揮,明明意識叫囂着快跑快跑,但是身體卻跟不上反應,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根木色的三節棍砸在了他的頭上。
這隻差點讓所有人團滅的特級咒靈在月野宙的手下甚至撐不到一息,竟然就被月野宙一下劈成了兩半。
而在他收回手之後,他又硬生生接住了使用了游雲的伏黑甚爾的一擊。
領域消失,一行人終於腳踏實地的踩在了站台的地面上,然而還沒等他們撤退,就見月野宙藉著伏黑甚爾的衝力一個躍身落在了伏黑惠的後面。
月野宙和伏黑甚爾終於在七海建人面前露出了自己的臉。
而伏黑甚爾在看到了兩個伏黑惠之後也彷彿突然被按住了暫停鍵,停在了原地。
月野宙拎着自己的大衣外套,襯衫因為劇烈活動被扯了出來,臉頰和露出來的胳膊也能看到沾了血跡的傷口,顯然是剛才戰鬥的時候留下的,他雖然站在兩個伏黑惠身後,注意力卻放在了伏黑甚爾的身上。
氣氛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焦灼起來。
“惠。”月野宙一眼就在兩個一模一樣的伏黑惠當中找出了自己的惠,托着他的臉頰揉了兩把,又打量着他:“還行,沒受重傷。”
“小叔叔,你來的好快。”伏黑惠被揉着臉,說話不太清楚,“伏黑甚爾呢?”
“他還沒過來,不過來的時候遇見伏黑甚爾*了。”月野宙說,“沒忍住打了一架。”
其他幾個沒能插上話的人聽到月野宙說的話,便想起了那隻被月野宙一棍子劈沒了的特級咒靈。
這麼多咒術師里,他們只在五條悟身上見過如此強大的氣勢,可以像撣灰塵一樣將特級咒靈解決掉,他甚至是在和伏黑甚爾交手的時候抽空把咒靈給祓除的。
這個人是誰?
就算是平行時空也應該有所痕迹才對,可他卻對這個人毫無印象,可仔細看去,禪院直毘人又從這人的五官上發現了一絲熟悉。
這個發色,這個眼睛……
五條悟?
禪院直毘人老臉抽了抽。
“你是五條家的人?”禪院直毘人直言道,月野宙聽到他說話,這才扭頭看了他一眼,而站在最後的禪院真希和七海建人才總算看清了月野宙。
尤其是七海建人。
因為伏黑惠的關係,七海建人本就十分在意月野宙,現在他突然從天而降救了他們,甚至用這麼輕鬆的手段祓除了這隻特級咒靈,足以讓人佩服他的實力。
或許只有五條悟能和他打得有來有回。
實力很強,比自己強的多。
七海建人不會否認這一點,可當他真的看到月野宙的臉時,他總算明白為什麼禪院直毘人會說他是不是五條家的人了。
單論五官,月野宙和五條悟其實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溫柔的氣質中和了五官的凌厲張揚,這才讓人需要仔細分辨才分辨得出來。
“我不是五條家的人。”月野宙輕飄飄的回道。
就在伏黑惠以為月野宙會直接說他已經和五條家斷絕關係時,就聽到月野宙來了一句:“我是搞電信詐騙的騙子。”
伏黑惠:……
七海建人:……
伏黑惠忍不住為另外一個七海建人祈禱。
其實伏黑甚爾大概能理解月野宙這置氣的原因。
另外一個七海建人在和月野宙交往後幾乎從來沒有和他紅過臉,就連打電話也從不敷衍,都要月野宙主動掛他才會掛。
兩個人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熱烈的生死別離,但那種彷彿老夫老妻一般的狀態反倒是讓年輕的女孩子們臉紅心跳,紛紛升起對戀愛的熱情。
被七海建人寵慣了的月野宙在交往之後就沒受過委屈,現在來到這裏之後被七海建人*掛了電話,又被說是電信詐騙,自然心裏不爽。
哪怕月野宙明白這個七海建人*並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七海建人,可他還是會來氣,自然陰陽怪氣起來了。
照理來說七海建人*對陌生人一向不假辭色,在發現有人陰陽怪氣時也會用帶刺的話回懟回去,可他鬼使神差的應了一句:“非常抱歉,是我的錯,我會補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