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章 第 134 章
134.
“施密特。”躺床看着佈滿金屬紋理的外星奇異花板,抓着被子聲說,“睡了嗎?”
施密特躺身邊,呼吸平緩,一動動。
“真的睡着啦?”翻了身,伸的爪子準備戳一的友,“真的真的睡著了?”
然而就的爪子即將戳到施密特的候,一隻強而力骨節分明的手猛地抓住了的爪子——用一種十指相扣的方式。
“剛剛真的睡著了。”施密特嘆了口氣,睜開眼睛,用另一隻手撐起腦袋,“然後被某吵醒了。”
“嘿嘿!”傻笑了兩聲,試圖把自己的爪子抽回,但施密特抓的很緊,嘗試了一抽就放棄了。
“點睡着。”又癱回了床,爪子軟綿綿的被施密特握着——反正也第一次被抓了。
“為什麼睡着?”施密特側着身子,慵懶的問。
屋外停閃爍的如同夢幻般的奇異燈光柔了鋒利的五官,就連永遠寒冷的藍眼睛都顯得溫柔起。
“就睡着。”老老實實的回答,點煩惱蹭着枕。枕頭面一股奇怪的味,拒絕想之里睡着什麼。
“嘖。”施密特開始玩的爪子,修建整齊的指甲划的手的繭帶一種很奇怪的觸感,
“什麼好睡着的。”慢條斯理的□□着的指節,就好像檢查動物的健康狀況一樣仔細,“擔心什麼嗎?”
“沒擔心什麼。”注視着花板,“只好久沒睡一張床了。
種感覺熟悉又陌生——很難形容。”深吸了一口氣,轉頭望向施密特,“一次,還雷奧的家裏。”
施密特沉默了一會,突然又捏了捏的爪子:“懷念嗎?“
看着黑暗的施密特,知能夠看到現的表情,但確實又想到了那施密特一起睡覺的晚,以及被放棄的雷奧徹夜暢談的機會。
“的···”坦白的告訴施密特,“除了之外最好的朋友。”
閉眼睛,雷奧相處的一幕幕從黑暗翻湧而。
記得雷奧為做的每件事,記得說的每句話,記得最後考核替舉槍的那瞬間,每一幕都牢牢刻印了的心臟面,揮之。
記得的葬禮,父親的一夜之間蒼老的沉默母親無聲的慟哭——曾以為自己已經忘了,從現看,從沒忘記。
“哭了。”施密特沉默了一會,開口說。
“····抱歉,毛病總改了。”
揉了揉眼睛,對着施密特袒露那的想法,
“那候曾經想雷奧一起徹夜暢談的,但那已經很久沒一起睡了。那候很忙,也很懷念以一起睡的候,所以最後還抱着枕頭找了。”
“生唯一後悔的事情。”猛地把臉埋進枕頭,了好一會才悶悶的說,“知那最後一次機會。”
說的很輕,從沒施密特說些話,些流露軟弱的話。
但知為何,遠離地球,遠離柏林,遠離九頭蛇的宇宙另一端,能把些話說了。
施密特靜靜聽着的述說,沒說話,了好半晌才輕聲說:“沒說些。”
“覺得沒什麼說的。”悶悶的說,“很清楚的工作多危險。多的需照顧,的每一次任務都冒很的風險,的每一步行動都謹慎。已經很辛苦了,所以想讓自己為添麻煩。”
施密特靜靜的躺的旁邊,一直保持着那姿勢,說話,也移動。能感覺到思考,思考着如何回應。
許久,施密特才開口:“雷奧的事情,很抱歉。”
施密特輕聲說,“線建功立業的願望,也家族榮耀延續的依仗。知自己做什麼。”
“知……只,很難。”囁嚅着回應。
“很抱歉。”施密特輕輕的拍了拍的背,“達維德先生夫九頭蛇得很好,安享了晚年。”
施密特說的雷奧的父母。遵守了自己的約定。
“然後剛剛說的,確實從沒沒想些。——”施密特頓了頓,聲音比平更低,“知的脾氣,對於別,從會回頭看。”
感覺抓着的手微微用力,溫熱的手指互相重疊一起。
“薩沙,知很多朋友。雷奧,佐拉,的老師,的師兄,剛剛的那彼得奎爾···”
“許多陪身邊。”
感覺到放開了的手,挪動着身體平躺了身邊。
一股極其熟悉的洗衣粉味鑽進的鼻子,甚至感受到了髮絲拂手臂的柔軟觸感。
“但對說,”聽見施密特清冷的聲音耳邊響起,“從認識開始,就唯一的朋友。”
“所以,會停,等跟。”
施密特的話語讓感覺心臟猛地跳了幾,知為什麼,聽見么說,總覺得臉點發熱。
好像第一次親口說的朋友——還唯一的那!
“再說一遍!”猛地抬頭,用爪子戳了戳施密特。
還想聽!.
“嗯?”施密特沒理會的爪子,懶洋洋的說,“哪句?”
“就剛剛最後那句!”激動的翻身趴床,把耳朵緊緊的豎起,“最後那句再說一遍!”
“會等跟。”施密特的聲音房間裏隨着柔軟的夜色回蕩。
“啦!”搖頭,“再面一點的!”
“嘖,那重點。”施密特轉頭,用手使勁的敲了敲的腦袋,“聽好了,唯一的朋友。“
“哎!”吃痛的捂着自己的額頭,心裏卻很高興,想如果現鏡子的話,一定會發現的眼睛都眯成月牙狀了,“嘿嘿。”
“現滿意了吧。“施密特伸手輕輕揉了揉的頭髮,“睡吧。”
“哦。”應了一聲,乖乖的閉了眼睛。
“別想那麼多了,明很快就到了。”施密特又說了一句,“都知自己做什麼。”
“嗯。”點頭應了一聲。
施密特的聲音很平靜,但卻讓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對總一種盲目的信任,那願意為之託付生命的信任。
“那麼,晚安。”聽見施密特輕柔的聲音的耳邊響起。
“晚安。”回答,然後放任自己墜入安心又甜美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