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好像都挺可怕的
做了三年的同學,佟潯又是灣亭中學的風雲人物,按說廖時薇不該對他沒有印像,可前世的廖時薇懦弱木訥怕事的很,這世的廖世薇要忙的事太多無暇關注。
佟潯約在學校操場,廖時薇幾人到的時候,遠遠便看到他正一手夾煙,一手插褲兜,弔兒郎當靠着籃球框。
“時薇。”韓燕子不安的拽了拽廖時薇的手,“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因為不放心廖時薇獨自赴約,韓燕子跟着她一起來了。
廖時薇拍了拍韓燕子的手,“沒事,這裏是學校,他不敢亂來的。”
佟澀確實不敢亂來,可這樣私下裏見面,明天還不知道會傳出什麼閑話來呢。
韓燕子還想說什麼,走在後面的竇正興已經揚聲喊道:“潯哥,人給你喊來了。”
佟潯聽到聲音回頭看了過來。
不得不說,拋開品德不說,佟潯長得還是不賴的,瓜子臉,輪廓硬朗,五官深刻有種混血的立體感。
扔了手裏的香煙大步朝廖時薇走了過來,目光在廖時薇和韓燕子臉上掃了掃,問道:“你倆誰是廖時薇?”
韓燕子抓緊了廖時薇的手,硬着頭皮問道:“你想幹什麼?”
佟潯挑了眉梢唇角挑起抹肆意的弧度,目光也跟着朝韓燕子看了過去,只是沒等他開口,廖時薇卻已經淡淡道:“我是廖時薇。”
佟潯未及綻開的笑僵在臉上,目光一轉朝廖時薇看去,白皙的面龐,挺秀的鼻樑,兩汪清水似的眼睛,冷冷的,淡淡的,古井般迎着他打量的目光。
佟潯:“……你是廖時薇?”
廖時薇沒有回答佟潯,而是問道:“你把我喊到這來,有什麼事?”
“今天你替我說話的事我都知道了。”佟潯扔了手裏的煙屁股,煩燥的耙了耙過耳的長發,“以後要是有人敢欺負你,你就報我的名。”
這是真當自己是大佬了啊?
廖時薇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嗤笑一聲后,問道:“江起云為難宋老師的時候,你在哪?你那麼厲害,為什麼要躲起來當縮頭烏龜。”
韓燕子想瘋!
姐哎,親姐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佟潯顯然也沒想到廖時薇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瞪圓了眼看着廖時薇,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你剛才說我什麼?”
“我說你是縮頭烏龜,怎麼,我說錯了嗎?”廖時薇問道。
佟潯一瞬的怔忡后,很快便反應過來,猛的揚起了手,韓燕子嚇得尖叫一聲,抓着廖時薇便要跑,不想廖時薇卻甩開了她的手,迎着佟潯的高高揚起的胳膊,“打吧,早就知道你是個欺軟怕硬的貨。”
“時薇,你發什麼瘋?”韓燕子抓着廖時薇,“他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啊?你幹嘛要惹他?”
說到最後,韓燕子都快哭出來了。
真是,她後悔了,早知道廖時薇會發瘋,說什麼她也不陪着一起來了。
“是啊,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佟潯恨恨收了手,咬牙看着廖時薇,“別以為你幫了我,我就會待你不一樣,我告訴你,老子沒有不打女人的規矩,惹急了老子什麼人都打。”
廖時薇點了點頭,“知道了,以後我還有其它同學,我們見着你都會繞道走的。你還要打我嗎?不打,我可以走了嗎?”
佟潯有點傻眼,總覺得哪裏不對,可又想不出來哪裏不對。
“你不說話,我就默認你同意我走了啊。”
話落,廖時薇轉身抓着韓燕子的手便快速離開,走到最後幾乎是跑了。
一直站在旁邊的竇正興這時候走了過來,“潯哥,你怎麼就讓她走了呢?”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把她打一頓再讓她走?”佟潯沒好氣地問道。
竇正興縮了縮脖子,搖頭,“沒有,我沒這想法。”
“那你還說什麼?”佟潯吼了一聲,跟着大步往前走去。
“哎,潯哥,你去哪?”竇正興一邊問着一邊追上前。
佟潯沒有搭理竇正興,他從褲兜里拿出香煙和火柴,點了根煙叼在嘴裏,一邊往前走着,一邊說道:“豆子,要不我們下周去會會江起雲?”
“潯哥,你可別想不開,不是說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竇正興瘦長的臉擠得像根苦瓜,“你打不過江起雲,我也打不過他身邊那個胖子,去了不是白白找打嗎?何必!”
“是挨打重要,還是人家說我是縮頭烏龜重要?”佟潯憤憤問道。
竇正興縮了縮脖子,“說兩句又不痛,打在身上那可是實打實的痛!還有你舅他說了不讓我們招惹江起雲那小子,你別忘了。”
佟潯用力踢了腳地上的一顆石子。
只能說人倒霉喝口涼水都塞牙,佟潯這一腳下去,石子沒踢飛,腳上穿了小半年的疙瘩底的球鞋開口了,大腳趾被石子磕得鮮血直流。
佟潯抱着腳像鬥雞一樣原地跳了又跳,把個走在後面的竇正興看得目瞪口呆。
廖時薇並不知道佟潯還有這樣的“奇遇”,她拉着韓燕子往寢室跑,半路遇上了來找她們的石蓮和馬冬安。
“時薇,燕子,你們跑什麼?”馬冬安問道。
韓燕子擺手,“別問了,先回寢室再說。”
話落,還回頭緊張的張望了一番,確定佟潯沒有追上來后,這才長吁了口氣,完了狠狠掐了廖時薇腰間的軟肉一把,“差點就被你害死。”
廖時薇沒還手,只是慘叫着往邊上躲了躲。
石蓮攔住還要下毒手的韓燕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看你們跑得跟後面有狗追一樣。”
“真要是被狗追還好!”韓燕子喘着氣,呼哧呼哧地說道:“你們都不知道,時薇她有多威風……”
當下一邊走,一邊把剛才發生的事給兩人說了一遍。
馬冬安和石蓮看着廖時薇,眼睛裏滿是擔憂和恐懼,“時薇,你是怎麼想的,你怎麼就敢說出那樣的話?”
廖時薇無奈的說道:“那你們說,是得罪佟潯可怕,還是跟他扯上關係可怕?”
韓燕子三人當即怔忡當場。
兩種關係,不任哪一種好像都挺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