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是騾子是馬,拿出來遛遛
嘴上這麼說,計辰心中也是忐忑。
只可惜這「兵甲符」,一天只能召喚一次,不能像那殭屍一般,沒有這麼多限制。
否則計辰只要一股腦丟出十餘張「兵甲符」,就算是築基中期的修士,也只能夾着尾巴逃跑了。
「算了,是騾子是馬,遛遛再說!」
計辰一邊操控六個兵甲攻擊異獸蜚,一邊看準機會,伺機偷襲。
那近戰兵甲衝上前去,一劍砍去,卻被蜚頭頂的角擋了下來。
另一個兵甲趁機從側面攻擊,誰知那蜚雖然身軀碩大,但動作靈敏,居然一個側方位移動,躲了過去。
但是剛好撞在第三個兵甲攻擊的路線上。
「嘣」
兵甲的長劍結結實實地刺在異獸蜚的身上,它頓時發出如同老虎般的嘶吼。接着它一腳,將那兵甲踹飛,重重地撞在場地邊上。
頭頂再一甩,將另一個兵甲也甩飛了出去。
接着朝着最後一名還站着的兵甲,奮力沖了過去。
那兵甲見狀,將劍橫在胸前。
「鐺」的一聲,也被撞在場地牆上。
再看那三名士兵兵甲的武器,凡是接觸異獸的地方,都出現不同程度的腐蝕損傷,尤其是那名刺中異獸的劍,此時前段已然變黑。
此劍在撞擊到場地邊緣之時,便斷裂開來。
「嘶,這異獸真是毒,連這二階法器也能毒成這樣。」
計辰請來的兵甲,他們的修為和計辰相當,手中的武器、防具也都和計辰的修為一致。
此時計辰是築基二層,所以召喚出的兵甲也是築基二層,手中各類法器的等級,也都在二階下品的層次。
見到此狀,計辰將本來已經拿出的承影劍收了回去,干鈞劍則放在腳下,以備逃跑之用。同時將之前從那和尚應緣那繳獲來的二階飛劍拿了出來,懸在身側,作御劍攻擊之用。
「也就你不怎麼值錢了,先用着吧。要是把這兩把劍弄壞了,那我可心疼了。」
這時候,三名修士兵甲的火箭、水箭和飛石術盡數襲來,如雨點般地打在異獸蜚的身上。
「嗷嗚!」
異獸蜚吃痛,身上出現數處或灼燒、或撕裂、或淤青到凹陷的傷口。一時之間竟被他們打得節節後退。
此時長鞭的管芷蘭露出了笑臉:「你這護院拚死召喚出的這隻異獸,也不怎麼樣嗎!就這麼一會就扛不住了?」
同康回道:「呵呵,繼續看,沒這麼簡單。」
就在計辰也以為這異獸沒有什麼可怕的時候,突然,異獸兩隻後腿瞪着地面,雙角朝前,猛地朝着三個修士兵甲沖了過來。
「嗷嗚!」
三個修士兵甲連忙跳開,但還是慢了一步,其中兩個兵甲都被異獸蜚的巨角刺傷,手臂上頓時出現一道深深的口子。
傷口處還在冒着泡泡,流出的血也立即變成了黑色,這條手臂算是廢了。
那異獸蜚還不解氣,繼續朝着剛才幾乎完好無損的士兵兵甲衝去。
計辰知道不可力敵,於是指揮着剩餘的兵甲,和那異獸蜚玩起了「鬥牛士」的遊戲。
但是那異獸蜚的毒確實厲害,即便沒能精準裝到兵甲,但是只要擦身而過,那毒液也能在兵甲身上留下一條黑色的印記,大大削弱兵甲的戰鬥力。
「不行,這樣下去,怕是這幾個兵甲抵擋不了多久了。」
而計辰自己上前拚鬥,怕是也逃不了什麼好處。
「難道這異獸蜚,就沒什麼弱點嗎?」
計辰打量着它,頭部,不行,有一雙巨大的角在那,堅硬無比,同時帶有劇毒。
肚子,全部被粘稠的毒液圍繞,而且剛才刺過好幾劍,只能淺淺地刺進去幾分,但是法器卻被腐蝕。
四隻腿,也許是個好地方,可以考慮。不過,怕也是要損失一把飛劍,也許才能做到。
尾巴,計辰搖了搖頭。那尾巴猶如一把鋼鞭,怕是就連承影劍,也不一定能討得了好處。
突然,計辰微微一笑:「就是這了!」
只見他朝着場地一側飛去,御使二階飛劍,看準時機,往那異獸的臀部中間位置刺去。
「我也學學非洲平頭哥,看看你這異獸是不是渾身是毒,什麼都不怕!」
而那異獸蜚似乎屁股後面也長了眼睛一般,每次那飛劍即將到達目的地的時候,要麼被它的蛇尾一鞭子甩開,要麼它後半部分身軀一扭,飛劍插在結結實實的臀部之上。
雖然也讓異獸蜚吃痛不已,但是對它的戰鬥力,幾乎沒有多大影響。反而是那飛劍的尖端,開始逐漸被腐蝕。
此時場上只剩下一個士兵兵甲和兩個修士兵甲,另外三個已經被異獸蜚解決掉,化作一陣白煙,消散在空氣中。
「也許只有這個弱點了,一定要成功!」
計辰從儲物袋中掏出若干張火箭符、水箭符和飛石符,對着異獸蜚的頭部攻去。一時間,火光、水汽、飛石,如同雨點般,密集地打在異獸蜚的頭上,頓時讓異獸眼前一片朦朧,什麼也看不清,只能調轉身軀,讓身體側面或者後面來抵擋這些法術攻擊。
「嘿嘿,就是現在!」
計辰捏着劍訣,操作着那飛劍,朝着目標,「嗖」的一聲飛去。
也許是那各種法術的攻擊,讓異獸蜚煩躁不已,加上各種聲音的干擾,異獸蜚這次居然沒有感知到那飛劍的軌跡。
只聽到「噗」的一聲,飛劍正中靶心。
「嗷嗚!」
異獸蜚揚天長嘯一聲,接着馬上往前跑去。
「嘭」的一聲,異獸蜚結結實實地撞在了場地邊緣,接着又是一聲慘叫。
原來計辰在那飛劍進去之後,開始原地轉圈,打滾。
管芷蘭和同康等人,就看到那異獸蜚在整個場地四處亂跑,口中不斷嘶吼着。
整個場地四處都被它噴洒下一坨,又一坨的不知名物體。
過了好一會,那異獸蜚終於力竭,口中吐着黑色粘稠、污穢、氣味熏天的混合物,倒在場地一角。
計辰也捂着鼻子,遠遠地看着。
場上的眾人,也都吃驚地看着這一幕。
同康也不經意間,把手放在了下面。
他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小子真狠,比我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