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進入天賜國
計辰也不知道這重禮是什麼,但是想着這築基九層的高人,應該犯不着哄騙自己一個鍊氣期的新手,於是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計辰整理了一下這些天用掉的靈符,如果賣出,可以賣到數千靈石,這讓計辰一陣肉疼。
於是架着馬車,再次來到望塵居,交易了一些靈符和材料之後,回到易風城,努力準備着。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這天傍晚,計辰按照約定來到了新河鎮。
「挺準時的嘛,凡將軍已經在裏面等你了。請!」
計辰跟着厲老太,一路往裏走,之前來新河鎮的時候,計辰只是在外面一層查探過,至於裏面,當時也沒敢去。
今日一路走來,雖然儘是屋殘牆破、鬼物遍地,但是依舊可以想像當年是何等的繁榮。
走到盡頭,一座黑紅色的府邸出現在眼前,上有牌匾:「忠勇將軍府」。
進到府中,一路上再也看不到一個鬼物,四周都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生氣。
計辰入得堂中,堂首坐着的正是凡將軍,而他身側站着的,是一個紅衣女子。
「道友倒是守時!我身邊這位便是舍妹凡芸。」
「多謝道友相救,讓我兄妹二人得意團聚。」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理所應當!」計辰回道。
「好一句理所應當,那我也理所應當,履行承諾。當日答應給你一份造化,今日我便和你說說。」
原來,在那國都之中,有一對神樹,每六十年會結三十個果子。其中黑樹結出的黑果,可以讓鍊氣九層的鬼物突破至築基期時,幾率提升三成。
白樹結出的白果,可以讓鍊氣九層的生靈突破築基期時,幾率提升三成。
兩種果實都可以代替築基丹,單獨服用。而且最多可以服用三顆,幾乎等於必定可以破入築基期。
只不過,這兩株神樹都由現在國都的實際控制人,鬼國師掌管着。
而每十年,天賜國國都都會舉行一場比試,而且只能是鍊氣期參加。勝利的九個人,可以憑藉令牌,前去一個秘境,完成鬼國師的任務,便可以得到一枚果實。
「那你們還能讓人族參與這個比試?」計辰疑惑地問道。
「哈哈,當然了,你以為我們這裏,只有我們這些鬼族嗎。你們人族不是一樣會圈養各種生靈,包括我們鬼族。我們鬼族也一樣有人族效忠於我們,給我們辦事。」
「你們就不怕那些人族背叛你們?」
「哈哈哈,你們都會和你們的靈獸簽訂契約,難道我們不會?只要一旦被我們鬼族控制,你們人族的身上便會有我們鬼族的氣息,這樣一來進去都城,便不會有人攔你。」
契約,在這個世界,分為兩種,主僕契約和平等契約。
主僕契約,主死仆滅,仆死主無恙。主人隨時可以決定僕從的生死,也隨時可以解除這份契約,放僕從自由。僕從只有服從,沒有選擇。大多數人選擇此種契約,增強自己的實力,奴役其他生靈。
平等契約,兩人平等相待,同生共死,無論身隔千萬里,都可以感知對方的感知。一方受傷、另一方平攤傷害,如果傷害到無法治癒,兩人將同時死亡。但兩人中任意一人可以隨時解除契約,避免對方死亡。極少人選擇此種契約,大多是夫妻或者感情極好的兄弟、姐妹。
「那你憑什麼覺得我能得到進去那秘境的機會,一旦我輸了呢,一旦我無法完成你們鬼國師的任務呢?」
「我相信你可以,但萬一你輸了,我便讓你在我的寶庫中,任選一件寶物作為報酬。但是我看你現在已經在突破的邊緣了,那能幫助你突破的白果,應該是你更加需要的吧。」
計辰沒有回答,但是也沒有否認。
「來,把這個令牌掛在胸口,可以遮擋少許人氣,增加一些鬼氣,以防被發現你是自由之身。切記要隨身帶好,否則一旦被發現了,我也救不了你。」
計辰將靈力注入令牌,查驗了一番,裏面只是一件鬼氣濃郁的鬼骨,其他沒有發現異常。
「好!」
「你在這稍等片刻,稍後我們就一同出發,前去天賜城。」
三輛由骷髏馬拉的馬車,從新河鎮出發,往天賜城駛去。
來到天賜城門口,幾個殭屍守衛將馬車攔了下來。
「這是凡大人的馬車,你們也敢攔?」第一輛馬車的車夫大聲喝道。
「這是國師大人的命令,近日城中事多,叫我等需要謹慎,後面兩輛馬車上都是什麼鬼?」
那馬夫回頭看了看車內,沒有動靜,於是回道:「中間那輛是凡將軍的妹妹和僕人,最後那輛是凡將軍的幾個手下。」
守衛走到後面兩輛馬車,揭開帘子查看一番。守衛的眼睛在計辰的身上停留了片刻,計辰也是十分緊張,但是表面上還是一片平靜。
他們這已經來到鬼物重地,要是在這裏被發現,群鬼一擁而上。而且這裏諸多築基期的鬼物,等於是有不知道多少個的枯木道人,而且還有一個金丹期的鬼國師。那計辰必定是死無全屍,甚至死後也要繼續被折磨。
那守衛看了好一會,直到另外一個守衛走上前來,詢問是否有異常時,才搖了搖頭,走了回去。
「放行!請!」
計辰這才放下心來,鬆了一口氣。
「你很怕?」同車而坐的凡芸問道。
「呵呵,有一點,畢竟這裏是你們的大本營,要是我被發現了,那必定是十死無生。」
「死了不好嗎,我們這裏的鬼,不都是死過一次的。現在看看我們,和你們人族又有多少差別。」
計辰笑了笑,沒有答話,但是心中當然是否認。
開玩笑,當鬼哪裏有當人好。我當人,能走在太陽下,吃着美味可口的飯菜,看到的美女都是新鮮亮麗的。
當鬼,吃的都是香,只能晚上出來。那些個鬼,一個個醜陋無比,也就除了你,長得還行吧。
這時候凡芸好似看穿了計辰的想法,說道:「那天,我看你把那個書生裝進了你的儲物袋,你那是?」
「嗯,你怎麼知道?」
「我在壇中,只是白天無法出來,但外面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
「對,那個書生是我一個好友的哥哥,我讓她把她哥帶回家,入土為安了。」
「那,多謝了,他總算是回家了。」
「你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