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命名

深夜，

11點57分，

地幾具屍體的血液正匯聚蔓延。

11點58分，

符號構成的圓形區域央，已經死的活祭品再次發了哭泣之聲。

11點59分，

卡爾恰好倒圓形區域邊緣的屍身，匯聚流淌的血液終於觸及了地的符號，莫名開始以肉眼見的速度腐爛、分解。

而當間到象徵著起始的零點之，

卡爾的屍身也隨之被徹底分解，周圍那九具反抗軍成員的屍體，也同一間突然氣化成了幾股能量，並朝着圓形區域央的活祭品逐漸匯聚。

最後，彷彿承受住股龐的能量，圓形區域央膨脹變形的活祭品，就像氣泡忽然被用手戳破了一樣，‘嘭"的一炸開飛濺了量血液，潑灑了附近閃爍着微光的符號之。

一切，都被地的符號迅速吸收，乃至於整地空間之內，也都沒了類存的痕迹。

但那片圓形區域的央，活祭品之所處的位置，卻伴隨着知從何而的心臟跳動之音，逐漸由地底之冒了諸多帶各種光澤的氣泡，並區域內一點點最終匯聚成了類的形狀。

而當那些氣泡終於彙集完整，再顯現氣泡原的特徵后，整地的空間也都彷彿隨之凝結，給的感覺就好像連間也一併陷入了停滯。

隨後，耀眼的光芒猶如碎片一樣，形生物的身碎裂消失，最終現圓形區域央的，竟一名通體皆白宛若寶玉一樣的女子。

只惜，

名女子顯然並非類之的一員，

因為管現此的那種方式，還那種美得像類的姿態，任誰也都能會把當做類看待。

更何況，身還總會給一種莫名的違感。

就好像，

本該以類的姿態現，但奈何卻只能委身於此種方式，才能得以重新現世間一樣。

女子明明並沒睜開雙眼，但卻像能夠看見周圍的一切，以自然的方式僵硬的轉動腦袋，略微觀察了一自己現后的周邊環境。

然後，

忽然憑空原地緩緩漂浮而起，並以一種自認為舒服的方式，坐了本應無任何事物支撐的半空之，高高的俯瞰着卡爾之被分解的位置。

一秒，

完全沒任何形式的預兆，

本應早已死了霍爾劍的卡爾，居然完好無損的重新現了場，隻身的衣服與其各種對敵具，卻仍腳的位置維持着之的樣子。

，已經死了么？

卡爾恢復意識以後，最先現腦子裏的想法。

畢竟，像種必須依靠自己的腦子，或許才能與那些賦者廝殺的普通，此那種計劃的為了完成任務而搭性命，對而言自然也一種真實感極高的刺激體驗。

很確定自己之完成了任務，然後將自己的性命當做‘耗材"給用掉了。

結果，當緩神，看向自己的雙手，卻又切真體驗到了活着的感覺，更因身着寸縷所感到的絲絲涼意，甚至都需借用疼痛確認此事真假。

為什麼？

已經死了么，因為往生之神那婊子養的……

然而，還沒等卡爾自己的腦子裏把話說完，原本完好無損的軀體便突然炸裂開，那威力甚至讓諸多血肉都濺到了遠處的石牆。

還沒等好好活着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就又莫名其妙的自爆炸丟掉了性命。

，間並未多久，

一同樣身着寸縷的卡爾，就重新現了方才爆炸的位置。

剛剛居然爆炸了？

為什麼？

明明只想起了那婊子養……

完全沒注意到當事情的嚴重性，甚至都並未察覺空那名女子存的卡爾，便再次‘嘭"的一發生爆炸死了自身的想法。

接着，

一次又一次的爆炸，一次又一次的深感莫名其妙，

卡爾回的自爆炸之，甚至產生了自己能身地獄接受處罰，已經根據‘事實"明白了往生神教的正確性，現了自己以往能誤會了什麼的深刻想法。

那群狗東西教義之所提及的地獄，居然還真實存的東西么？

而一次，

由於並未心首先提及往生之神，也並未再次承受那莫名奇妙的爆炸，從而得到了確認自己周邊環境的機會。

緊接着，

便發現了自己似乎想錯了，因為此處仍那反抗軍據點的地，而自己也的的確確活着的感覺，似乎並沒真被扔到了什麼地獄一樣的場所。

再然後，

順着遠處圓形區域央存的異常感覺，抬眼望向了那名憑空坐方的女性生物。

那一種怎樣無法言喻的美感……

嗡！！！

只並未想仔細觀摩的一眼望，

卡爾便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強力量，僅導致意識收回了自身視線，甚至還強行將壓制着趴倒了地。

神明，直視！

明明從信神的卡爾，此刻卻突然現了樣的想法，一也讓得相信了神明的存。

根本無法想像面的如果神明，又會一種何等恐怖且神秘的強存。

但管自己面的究竟什麼東西，能讓自己連看都無法看一眼的存，毫無疑問也遠遠超了力所能觸及的範圍。

……難就神明也恐懼的那位撒旦么？

【撒旦？】

一聲音忽然迴響卡爾的內心之，而且僅僅只憑聲音現的方式，就足夠讓明白聲音的主究竟誰了。

畢竟，即便那些高高的信徒，往的那些歷史與各教義之，也並未提及類能夠僅憑心靈交談，反倒存着神明類心降意志的神話。

【按照所理解的意思，並非那所謂的撒旦，也並非神明之敵，……僅能算作最古老的神，片空間曾經的支配者。】

“那麼您……又為什麼會現此？”

【為了報復那些愛的孩子，也為了否定所創造的一切，因為……並沒能回應的期待，儘管曾經合力反抗了，卻並未執行所謂的正確。】

“那些愛的孩子？”

【所理解的往生之神、原理之神、命運之神、審判之神，以及其最沒息的自然之神。】

“那豈說，您就往生之神那狗東西的……”

【還想繼續體驗死亡的感覺么。】

“……讚美諸神之母。”

【騙了，心看見任何讚美，只對神的褻瀆，對神所謂的恨意，甚至還期待能讓消失。】

“您被信徒稱之為撒旦，現身難為了報復諸神曾經的反抗，為了奪回曾被諸神合力搶走的支配權么？”

【種事怎樣都好。】

“啊？”

【按照所能理解的方式講，並乎片空間的支配權，也並沒那麼想報復愛的孩子，儘管曾站面對母神敬，但若非期待的選擇，作為母神，會失敗。】

“所以，就么算了，您現身就只凡的面，手維繫一您作為神明的威嚴么？”

【能看見很憤怒，為什麼？】

“既然您全知全能的神明，難會知為何而憤怒么？”

【能看見憤怒的理由，但無法理解的些理由，並能充分體會的感觸，的存形式並相通，只以當所能理解的方式，盡量明確表達自身此刻的意志。】

“那作為願意跪您面的弱生靈，祈求您為自己手消滅那些反抗您的孩子，以么？”

【做到，想做，也為了見證更多，還更好的選擇。】

“只能消滅那些高高的狗東西，讓所應屬於世間生靈的資源，全都回歸生靈自己的手掌控，管您接做什麼，哪怕作為祭品獻生命，也願意！”

【很好。】

“嗯？您居然就樣……”

【那些孩子的追隨者，並未搞懂的想法，甚至並未理解的真意，所以才能得到機會現身於此，作為一早已選擇自放逐的母神，並容易。】

“您的意思……”

【那所謂的預言，指的並，而一直被關注的。】

“？”

【的，得命名的卡爾·索托斯，作為最後一孩子的，才預言神明的敵——撒旦。】

“卡爾·索托斯……”

【沒錯，記住的名字，的母神——尤妮·索托斯。】

【未，見證了其兄長所錯誤的，作為最後一孩子的卡爾·索托斯，才最資格站所謂正確的位置，為片空間帶更多能接受的正確。】

“……”

【吧，往所追尋的路，貫徹自己所做的選擇，作為一既非神明，也非類的卡爾·索托斯，帶給片空間更為完善的正確。】

【，母神尤妮·索托斯，會繼續見證的成長，見證超越其兄長，祝福………最後的孩子，卡爾·索托斯。】

伴隨着母神尤妮·索托斯話音的落，

以及被壓制地終於恢復了‘自由"的卡爾抬頭注視，

只見那名原本坐空美得像類的女子，隨之再次化作無數氣泡，消散了地的空間之內。

唯最後一枚閃爍着各種光澤與色彩的氣泡，卡爾並未反應的情況，飄然而至並迅速融入了卡爾的體內。

剎那間，

卡爾眼的世界似乎也隨之發生了變化，只沒等仔細思考自己與母神之間的對話，一股強烈的疲憊便再次奪走了剛恢復的意識。

而卡爾失意識倒的那一刻，

整也隨之消失了地空間之內。

隨後，連帶着周圍本閃爍微光的符號黯淡，座反抗軍建造只用於欺騙信徒的地祭壇，也彷彿打從開始就沒發生任何奇特的事件一般。

所的痕迹都已消失見，哪怕諸神也看絲毫異常，屬於全知全能母神，尤妮·索托斯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