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只有意外嗎?
回過身來的霍雷剛,驚喜的看着余小魚:“極少有人能讓霍某意外,今天卻是破例了。”
只見,余小魚在幾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站起來,腦袋詭異的耷拉着。
他雙手抱着腦袋一扭,咔嚓咔嚓的骨骼響聲,將被捏斷的脖子給接上。
脖子斷了還能自己接上,沒有呼吸還能自主醒來。若是醫學界科學家見到,非得把他當成小白鼠給解剖了。
“只有意外嗎?”
余小魚詭異的陰笑着,腦袋左右轉動一下,哪有斷過的樣子。
“龜息功...你居然懂得龜息功?”霍雷剛立即明白了關鍵。
龜息功,源於上古門派,出自何門何派卻已經無據可查。但在武道歷史上,龜息功卻留下了濃厚的一筆。
現今還在傳承的閉氣功,就是脫胎於龜息功,但僅僅得到皮毛而已。
閉氣功並不主流,大放異彩時,並不是武者,而是一名潛水運動員。
那名運動員不帶氧氣設備,在水下長達半個時辰不需要呼吸。自此,才讓海內外知道龍國竟有這般神奇的技能。
而龜息功,最大的特點就是沉睡時間極長。不需心臟跳動,只需毛孔微不可查的舒張,就能維持自身的呼吸,以氧氣帶動血液保持着極為緩慢的流速。
龜息,並不是停止呼吸。
顧名思義,如同老龜一樣,能以假死的狀態活上數年。
龜息功正是九天帝心訣里的保命技能之一。
說來有趣,九天帝心訣一再強調真正的強者不是殺敵多少,而是保命的手段有多少。
這個理念,與怕死的余小魚堪稱絕配。得到傳承以來,他最先修鍊的不是殺人技巧,而是保命技能。龜息功,就是他大半年刻苦修鍊的最強保命技能。
據九天帝心訣介紹,隨着境界越高,龜息的時間越長。理論上,龜息的時間沒有極限。
余小魚笑看着驚疑的霍雷剛,淡淡道:“霍雷剛,你太讓我失望了。身為元嬰期的強者,你卻連獅子搏兔亦盡全力的道理都不懂。”
見他竟然有失望之態,霍雷剛冷笑道:“你在失望霍某沒有及時斃了你?”
“我的確很失望,但不是因為你不配做一名強者。真正失望的是,你的那些手下居然沒有過來,就你一人,也太浪費我為你們準備的大招了。”
眼下的余小魚,給霍雷剛的感覺是輸人不輸陣,勉強維護着武者的自尊。
他不禁好笑,說道:“你的大招,就是以龜息功騙過霍某,順帶騙幾滴小姑娘的眼淚嗎?”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此時此刻,你難道不是一葉障目不識泰山嗎?”
余小魚氣勢一爆,小乘期的實力盡顯無疑。只見他頭頂當空烈日,三步並一步走到霍雷剛身前。
他的境界整整低了兩級,卻給人一種不可撼動的錯覺。
霍雷剛眉頭一皺,凜然的殺氣瞬間爆棚而起,大笑道:“霍某的確是犯了點錯誤,可霍某豈會犯同樣的錯位。這一次,你可沒有耍滑頭的機會了。”
話音剛落,他一道長拳徑直擊出。余小魚並不阻擋,以身體硬扛。
砰砰砰!
他連退幾步,卻義無反顧的再次上前,嘴角明明已經滲血,他卻淡然道:“如果元嬰期的實力僅是這樣,那這場爭鬥,可以結束了。”
“是該結束了!”
倍感受到輕視的霍雷剛殺氣一閃,一步逼近余小魚跟前,一把抓住余小魚的脖子舉起來。
“這一次,霍莫可不會再被你的龜息功誆騙過去了。”
“你覺得我會誆騙一個死人嗎?”
余小魚明明大張着嘴想要呼吸,卻氣勢不減,面色生冷。
“哈哈!如果你的大招只是落在霍某得手裏求一個痛快,那霍某承認,你的目的達到了。”
霍雷剛譏諷的大笑而起,手掌卻越來越用力。
陳水函三人驚呆了!
余小魚蘇醒,裝了那麼久的逼,就是毫無反手之力的將脖子送到人家手裏?
裝了這麼久的逼,只是為了再死一次?
這種神奇的操作背回,是什麼目的?
“余小魚,你再不出手,可就沒有機會施展大招了。”
這時,霍雷剛譏諷的冷笑道。
“既然你求我,那我滿足你好了。”
結結巴巴的余小魚吐字不輕,霍雷剛卻從嘴型上理解了他的意思。
剎那間,他肝火旺盛,怒喝道:“螻蟻的尊嚴就是臨死前大言不慚嗎?”
“劍來!”
這時,余小魚清晰吐出兩個字!
哪來的劍,從何處而來?
別看霍雷剛在境界上碾壓余小魚,實則在心裏,早已經將余小魚當成大敵。
他此生計劃的大事,唯獨失敗過兩次。
上一次,他雖敗猶榮,斬殺千軍閣百名一流高手,時至今日,也無人敢輕視他的威名。
這一次,余小魚單打獨鬥,不但斃掉他的兩名親傳弟子,更是差點讓他在陰溝裏翻船。
他對余小魚的戒心,提到了當年千軍閣圍捕的高度。
幾人茫然的看着余小魚,他從未佩劍,劍從何來?
就在這時,霍雷剛猛然色變,極速扭頭時,只見船艙里一柄五尺玄鐵長劍極速而來。
此劍的詭異,讓他堂堂元嬰期高手都心臟驟停,宛如被死神盯上一樣。
心中警覺頓然大起,這一劍,竟然讓他產生了避無可避的死亡之兆。
刷!
玄鐵長劍迅如閃電,幾人還沒反應過來劍從何來,便已穿透了霍雷剛的身體。
他剛大吐鮮血時,余小魚手掌抓起長劍,在電光火石之間就斬掉了他的頭顱。
咕咚!
霍雷剛的頭顱滾在甲板上,陳水函三人都感覺不到一點真實感。
當年斬殺千軍閣百名強者,手下化境宗師超過兩位數的一代狂人,居然這麼輕易被幹掉了?
太不真實了!
他可是自稱世界武道第一的猛人,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摔坐在地的余小魚大喘着粗氣,即便看到他的頭顱落地,一樣還在心有餘悸。看着他兩隻死不瞑目的眼睛,冷笑道:“現在,是誰不給誰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