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文氣13斗,滿座皆低頭
這不是張之凌的文章!當張之凌將文章放在文秤上的時刻,周圍的人才注意到。
隨着那一張白紙落到文秤托盤上,又好像是重若萬鈞一般。
恐怖的猶如一片汪洋大海的潔白文氣,迅速湧入到文秤的文柱之中。
那白色的文氣從底部開始攀升!
一刻!兩刻!三刻!……七刻!八刻!
短短瞬間,就超過了在場最高的張鑫的文氣量七斗!
卻還沒有完!
依舊在持續瘋狂攀升着!
九刻!十刻!十一刻!
達到了張之凌父親年輕科考時候的文氣量,十一斗!
還在繼續漲!
十二刻!
十三刻!
整個文柱,在文氣的填充下,通體潔白色,沒有一絲空隙,猶如一根通天玉柱,轉瞬之間,這玉柱幻化為一條白色的文龍,衝出梅墨書院。
這白色的文龍,栩栩如生,龍角,龍鱗,龍爪,龍尾,龍鬚,纖毫畢現,精緻入微。
來到了梅墨書院的最上方。
漫天的雲氣,向著這白色文龍匯聚而來,化為了它的卧榻。
只聽得這白色文龍,伏於雲氣卧榻之上,向著蒼穹,發出呦呦鳴叫之聲。
“這是文柱化龍的異象,唯有出現十三鬥文章的時刻,才會出現!”澹臺宣凌一雙明凈的眸子,看向上空的文龍,閃爍着璀璨的光芒。
她的內心,也不由流露出震驚之色。
但更多的卻是激動。
九品寫出十三鬥文章,此人難道就是聖人之友?
張鑫震驚之中帶着不岔,手指甲狠狠抓着自己的皮膚。
“文柱化龍,十三鬥文章,這是已經能夠入聖人眼的文章!這樣的文章,不是只有三品以上的大儒才能夠作出嗎?”
“那人只是區區九品儒生,怎麼可能作出這樣的文章?”
這個時刻,整個獻京的百姓,都是注意到了這番景象。
翰林院之中,已經有人派人趕往梅墨書院詢問。
各座豪門府邸,一個個老爺都是望着天空之中的文龍,不知在想些什麼。
隨後,便是一嘆。
“那些王爺,還有聖上的那些皇子們,怕是又要有異動了!”
隨後,便是派下人前去梅墨書院詢問。
“十三鬥文章,多年未出了!”玉珠王的府邸,玉珠王輕輕拿着碧綠的酒樽,將其中的琥珀酒,緩緩倒入到自己的嘴中。
“這些羅里吧嗦的孱弱文人,又搞出什麼么蛾子!”靖山王的府邸,靖山王最近還在為那耕戶之子煩悶,此刻見這般文龍異象,料想又是文人出了什麼成就,對於武將出生的他,也算是一件不爽的事情。
於此同時,各大皇子的府邸之中,也開始暗流涌動。
這些年,皇子們私下爭奪有才之人的舉動,就沒有停止過,反而隨着時間推移,越演越烈。
梅墨書院,會場其餘人,更是已經完全傻了。
他們看了看那放在那文秤上的那篇文章。
後面的內容其實他們也不知道。
但那最開始的兩句,卻是再熟悉不過。
這篇被他們瘋狂詆毀的文章,竟然文氣十三斗!
一時間,羞惱充斥了他們身體每一寸角落。緊接着,內心陷入巨大的恐慌。
若無意外,明日,“文氣十三斗,滿座皆低頭”的消息,便會傳遍這獻京。而他們這些詆毀這篇文章的人,也將因此而出名,
遭受到獻京無數人的恥笑。
從此,他們身上,將帶着“笑罵十三斗”的臟名!在儒家文壇將會寸步難行。更別想憑此,奪取功名!
好幾位儒學之士的內心已經開始對張之凌充滿了怨恨。
這一趟文會之行,非但沒能為他們積累更多的名氣,反而是將他們徹底打入了深淵。
澹臺宣凌望着李歸耕離去的方向。
她還不知道李歸耕是誰。
但兵書樓特意讓此人過來,兵書樓必然知道些什麼東西,只要找機會去兵書樓問問,總會知道其身份的。
那時,再將其請回白雲書院吧!
此刻,李歸耕已經和陸邵已經走在了回棋靈書院的路上。
那一座獻京盛名的梅墨書院,那讓無數人關注的文會,甚至引得整個獻京轟動的文龍異象,早就已經被拋在李歸耕的身後,越來越遠。
還不如那棋靈客棧里那下棋的瞎眼老人和女童,那正在讀書的李芸淺,那關在黃凌院裏的吳有德,以及明天要查的雲景伯有趣……
等李歸耕回到了棋靈客棧,客棧的櫃枱處,卻不見燕燕和瞎眼毀容老人的身影。
只聽到廚房有些動向。
沿着大堂通往廚房的小道過去。
卻見燕燕正踩在凳子上,在灶台上鼓搗,而一旁的瞎眼毀容老人,明明都已經毀容了,但李歸耕還是非常清晰地辨別出了他臉上的痛苦之色。
“老爺爺,放心吧,今天的晚飯就包給燕燕了,不會讓你餓着的!”
“前兩天燕燕有好好學習廚藝,昨天還給銅紫街的那條流浪狗做了飯吃的,-當時,那條流浪狗已經餓了三天了,但是,見着燕燕的飯菜太香了,竟然都捨不得吃!你就知道燕燕做飯有多厲害了!”
“今天,還是看在老爺爺你又輸了二十盤棋的份上,燕燕可憐你,才給你做飯的!”
“李大哥和陸大哥回來了?燕燕有做完飯,要一起吃嗎?”
“我們回來的時候吃過了!”李歸耕和陸邵異口同聲說道。
瞎眼毀容老人也想說同樣的話,但是,馬上被燕燕反擊:“老爺爺可沒有吃飯,別想騙燕燕!”
“我們還有事,便先上去了!”李歸耕和陸邵趕緊遠離這個戰場。
其實,兵書樓探子的消息要明早才來,剛剛參與完文會的兩人真沒什麼事情。
不然,也不會有閑心,順路進廚房看看。
等上樓回房,陸邵依舊趴在窗戶上注意着外面黃凌院的動向。
不多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李歸耕拉開梨木門,只見一身淡綠色裙子,姿色多嬌的李芸淺正站在門口,輕輕咬着嘴唇,臉上露出些許猶豫和怯意。
而她的懷裏正抱着《學子聞》。
“進來吧!”李歸耕說道。
李芸淺跟着李歸耕,有些害怕地坐在了李歸耕的旁邊。
這倒不是李芸淺害怕李歸耕。
僅僅只是,她害怕去問這本書上的問題。
這是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
往日裏,父親也只是讓她做家務,學女紅。
而現在,她要學的,卻是她的世界裏,本該永遠不會出現的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