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老實人不能沒有好下場
第二天,楊滿倉與王樂枝兩口子也到了。
因着喬晞把權盛安排去了大西北山裡支教,放寒假馬上就要走。王樂枝不放心,非要過來送。
“送啥送呀,他都那麼大的大小夥子了,上班還要爸媽送?以後他在單位還怎麼待?別人怎麼看他?你快消停點兒吧。給送上火車就行了。”
把喬之茉給愁的呀,就勸王樂枝,該放手時要放手。
還給她出主意,“剛好,你也請了假。這幾天強嫂要帶着未來兒媳婦去港島買結婚用品,你跟着一塊兒去轉轉唄?也看看都有啥好東西,我這是沒空兒,有空的話我都想去。權盛也參加工作了,你不提前給準備準備啊?”
王樂枝臉上就帶出了為難,“我哪有那個時間,院裏忙得轉不開身,再說,我也不是沒準備,你哥這幾年在山裏收上來的好皮子,我留了不少。到時候給做被褥子,再好沒有的東西了。房子也都給備下了,我單位上分的房子還沒住,一百三十多個平方,盡夠住的。車呢,看看他想要啥樣的,讓他爸帶着買就行。再也沒啥可準備的。”
哎喲,“你說說你,如今好歹也是行內有名有姓的名醫了。要名有名,要錢呢,我哥現在掙得你倆三輩子也花不完。你這跟守財奴似的不挪窩,幹啥嘛。你現在又不當院長了,一般的手術完全可以讓徒弟們多上上手嘛。不上手怎麼能出師?咋?醫院離了你還不轉了?快拉倒吧。看你活得這個累得慌……”
從楊滿倉那頭算,喬之茉是小姑子,再加上又是王樂枝的師父,說她幾句,完全沒問題。
就覺得這人,越活越不明白呢。沒有以前年輕時候那個勁兒了。真說是生活所迫也有情可原,可她真不是這個情況,要啥有啥,啥啥不缺的,楊滿倉也不是有了錢就這個那個的人,權盛也算是聽話的孩子,多省心的。
理解不了她天天守着家,思想也越來越老派,工作又不放心這個不放心那個非得自己干,是幾個意思。
不會是到了更年期吧?
這麼想着,喬之茉就上手把脈。
一搭脈,還真有點兒。
更愁人了,“自己就是產科大夫,身上有沒有啥異常不知道?一天天的,還想着工作呢?自己個兒都沒照顧明白。這都要進更年期了,愣是沒發現?”
邊訓着人,邊開方子,又讓趙姐給找了她自己配的姜棗茶出來給她。“拿開水泡了,放在手邊兒,隨時能喝,每天最少三大杯。馬上請假,選出去轉轉,心情好了,身體也能好。別跟我犟了,聽話。”
一聽有更年期預兆了,王樂枝自己也有點兒慌,這才四十齣頭呢,她不是不了解這些,只是一點沒往自己身上想,才給疏忽了。
特別乖的點頭,真就當聲打了電話回省院請假,更年期不是小事兒,是得調理的。
楊滿倉那邊兒聽喬之茉解釋了啥是更年期,看只讓喝茶,並沒有開藥,心算是入下了。
又問起權盛的事兒,“得躲那麼偏遠的地方去嗎?安不安全?一年時間夠不夠啊?是不是短點兒?那頭兒能忘了他這一茬不?”
這是怕權盛回來早了,再被姚家那頭惦記上有危險呢。
雲慕淮安慰他,“算不上躲,主要是有這個支教的經歷,對他畢業的工作分配上有好處。同樣的崗位肯定要優先選擇他的。本來因着我跟他姑,外人都會覺得是我們安排的,忽略了孩子自己的優秀,這對他以後也不好。有這一個經歷,就沒這個問題了。不是為了躲避危險,不至於的。主要是讓他們到一個能靜心的地方冷靜冷靜。喬晗也馬上回部隊,要去參加特訓了。”
孩子經過跟姚衙內的衝突,很容易熱血上頭,沉迷在那種紙醉金迷里,得讓他們血冷下來,腦子冷下來,清醒了,才行。
他這一說,楊滿倉就明白啥意思了。“那我看待兩年也挺好的,不讓他吃點兒苦頭,不知道珍惜現在的好日子。”
把權盛給嚇的,瞪大了眼睛看他,又看他媽,“您是親爸嗎?心咋這麼狠呢?”
沒人理他。
楊滿倉問起來這一次拿下姚某人的行動中,很關鍵的一個人物,“那位上京去告御狀的怎麼樣了?後面會怎麼辦?那家的閨女,也是可憐人。哎……”
說來也是巧,那一家子,他還認識呢。特別本份老實的一家人,他到當地收山貨見過,特別實誠,活兒幹得也好,又肯吃苦,一家三口每次送到收購點兒的山貨量都是最大的,品質也好。這才讓他有了印象。
在職的軍,做這些事情,再是外行吧,正常的理解,也知道,這算是用專業知識報私怨,肯定是違規了的。所以他才有這麼一問。
“部隊肯定是不能繼續待下去了,能不帶處理的順利退伍就算是不錯的結果。”
這話不用別人說,喬晗就回了。
楊滿倉一聽,就問他,“能不能聯繫上他?讓他來跟着我干吧,我這邊兒現在忙不開,人手不夠呢。這樣兒有情有義的人,用着放心。”
喬晞先搖頭了,“舅,於剛不能跟在你身邊兒,不方便。我們安排他父母還有他妹和他妹夫全家去漁村我小叔公司幹活了。現在裝修公司竟爭挺大的,我叔那邊兒裝完還免費給做保潔,這個活兒累是累點兒,都能幹,掙得也不少。您要是想招於剛,讓他管管那邊兒的事也行。”
“哦,你們有安排那就行了。我那邊兒有哥們兒管着,不好再放人去。這麼安排最好了,離開老家,到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去,沒人議論,能好好過日子。”
要是還在老家,周圍都是熟人,再是有情義的人家,老被別人議論,日子也沒法過。就是那姑娘,人言可畏的,想想都知道,她以後,怎麼自處?
這說到李望樓了,楊權盛就問了一句,“老叔在漁村嗎?前陣子不是說從歐洲回來,要來金市住幾天嗎?我還惦記着走之前跟老叔玩兒幾天呢。”仟韆仦哾
李望樓是街遛子,吃喝玩樂,那是頭子。小輩兒的,特別是小輩的男孩兒,都可喜歡他了。跟他一起吃吃喝喝,沒壓力,還都是最好的。
“前幾天才打的電話,說還要訂一套設備,在德國呢。八成是合同還沒有簽完吧?”
這個事兒,喬之茉知道,因為市裏的機械廠升級,要換新設備,廠子裏的人只知道德國的東西好,卻找不到門路買,兩眼一抹黑的去找,那邊是漫天的要價。還有人主動找上門,要對縫兒的,更氣人。
開會的時候,廠領導跟她彙報了情況,她這才找了李望樓,讓在那邊兒聯繫大廠。他是輕車熟路,歐洲他朋友可多着呢。幫着給牽的線。
也是因着這個,最近他們到是常聯繫。
才說著,八成是沒回來呢,話音兒才剛落下沒幾個小時,劉紅的電話就打到了雲慕淮的手機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咋辦呀,小樓讓人給綁了,那邊打電話來要錢……”
不知道是不是在京城裏老請客,跟個散財童子似的被人盯上的,才回國,剛落地,就被人跟上給綁了。
你說說這事兒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