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拍賣開始

第86章 拍賣開始

貝特朗差點兒一口氣沒能上來。

這位心理承受能力向來不錯的前特工臉色發綠,顫顫巍巍地問「你實話跟我說,你現在很缺錢嗎?我自己這麼些年也攢了不少,借你都行的。」

諸伏景光明白對方這是以為他掉錢眼兒里了,能為了那五個億連命都不要的那種。

「你誤會了。」他哭笑不得地和貝特朗講了一下幾天前喬嵐的事,而後又說到「這事我派人又去查了一下,那兩個國家最近的局勢已經非常緊張了,確實是準備開戰的前兆。我覺得至少在這件事上,喬嵐說的是實話。」

「等等,你讓我捋一捋。」貝特朗顯然被這一堆信息攪得有點懵「如果這是革命軍盯上的情報,那剛才那位買主的身份不會吧?」

諸伏景光淡淡地笑了下,語氣平常地拋下一枚炸彈

「他是喬嵐的秘書。」

貝特朗???

諸伏景光知道他滿心疑惑,也就繼續解釋道「雖然外表上裹得很嚴密,但他說話的聲音以及走路的方式沒有刻意掩飾,對於沒見過這位秘書的人來說這自然是一種偽裝,但對於我這種見過他好幾面的人來說,識破他的身份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更何況,我覺得對方似乎也不太想掩飾,不然為什麼非要派這位秘書來?革命軍又不是找不到其他人了。」

貝特朗隨即意識到了諸伏景光話里的意思,靜默了一會兒,鎖着眉頭說道「你是覺得革命軍已經知道你「今度」的身份了?可萬一他們只是單純想買情報呢?」

諸伏景光輕輕搖了搖頭「既然是那位秘書先生來接洽這次的生意,就只可能是喬嵐的指示,喬嵐那樣一個保密意識極強的人,不太可能會把這麼詳細的信息直接透露給一個素不相識的情報商人。」

他目光沉靜地看向貝特朗「還記得吧?那位先生可是指名點姓要了「波登·楚曼給安西亞王國的貨物線路」,光是這一個要求,就透露出多少信息了?」

這段講解已經透露出了足夠多的證據,貝特朗長嘆一聲,神色有些凝重「也就是說「今度」的身份已經被對方獲知了,但咱們甚至不知道是哪裏出了紕漏可這和你接下這一單也沒什麼關係啊?」

「確實沒什麼關係,甚至就算沒有這個委託,我還是會想辦法混進波登·楚曼的宅邸的。」

諸伏景光十指在膝上交握,緩緩說道「波登·楚曼的價值還是很大的,而且瑪麗喬亞我也得提前去打探一番,光是靠革命軍現階段的信息還是不夠充分,我準備自己收集一些資料。至於「今度」的身份被革命軍獲知這件事,目前也不算重要。」

在貝特朗有些驚訝的眼神中,諸伏景光笑着說「對方已經把態度給出來了,就是「我們雖然知道了你這一重身份,但為了後續的合作,我們並沒有從中索取更多好處的意思。」證據就是這五個億的巨款,比市價還要高出四成左右,這就是他們展現的誠意。」

貝特朗嗤之以鼻「嘁,說的好聽,但到底不還是利用了他們已有的信息來坑咱們去做高風險的事?」

諸伏景光斂眸笑了笑,沒再說話,心裏倒是把喬嵐這個狗崽子痛揍了一頓。

他之前還好奇喬嵐告訴他這件事幹嘛,畢竟劫商船需要人手不假,但又不是缺了自己就不行。沒想到幾天過去了,在這等着自己呢。

那人充分利用了諸伏景光高於常人的良知,先是告訴他如果拿不到情報就只能放任一國慘滅的悲劇上演,再用波登·楚曼這個「大人物」的出場進一步勾起他的興趣,最後為了確保諸伏景光真的會出手,再加上這一出彼此心知肚明的買賣,算是用五億貝利做個「賠禮」。

大意就是「雖然我知道你對這件事也有興趣並且也知道了你的身份,但我並沒有藉機做文章的意思,只是想請你幫個忙,你看,我不僅沒有直接把這件事捅出來,還給了這麼多錢呢~」

諸伏景光一陣惡寒。

真是如果被算計的不是自己,諸伏景光都想給他鼓掌了,這一手算盤打得夠精的啊。

不過這些就沒必要再和貝特朗抱怨了,畢竟自家合作夥伴對革命軍的好感度已經足夠低,沒必要繼續點火。

至於喬嵐是如何得知「今度」身份的,諸伏景光也說不好,但多少有些猜測。

他現在在香波地群島已經算得上里世界裏的一號人物,雖然行蹤隱秘了些但不代表自己不會出現在一些公共場合,黏在他身上的打探與窺視向來不少。不過在那種場合,他一般都會在□□外還戴上一張遮住上半張臉的面具,光是這兩層遮擋就已經夠用了。

然而喬嵐那混蛋是個透視果實能力者。

透、視、果、實。

諸伏景光對自己的保密工作向來有把握,所以除了這個專門針對他的52gg果實能力,他暫時還想不到其他原因。

不過喬嵐既然敢這麼直白地暗示他自己知道了「今度」的身份,肯定也是不怕當面對質的,甚至可以說,對方願意把這件事直接在他們兩人之間「開誠佈公」,某種意義上也算的上是一種誠意。

恐怕喬嵐也是無意間發現的這件事,畢竟他為了波登·楚曼,恐怕也是來了香波地不少次了,只不過始終沒能找到突破點,才不得不利用諸伏景光這個現成的資源。

嗯無論怎麼自我開導果然還是會不爽呢。

諸伏景光笑眯眯地在心裏給喬嵐記了一筆。

這邊的貝特朗知道了諸伏景光有自己的安排,也不再多勸,但到底還是忍不住擔心「你要是打定了主意,還是儘早和銀緹聯繫一下吧,多做些準備。」

銀緹便是諸伏景光安插進1區人類拍賣場的卧底。

「也對,說起來我還得麻煩你件事。」

「說就是了。」

諸伏景光一雙眼睛亮亮的「幫我準備一種特殊的葯。」

香波地群島沒有冬季,即使到了十一月也依舊溫和如春。

然而這片美麗島嶼下涌動的烏黑暗流,同樣不曾停歇。

傍晚,一處昏暗酒吧內,一個堪稱貌美的青年正獨自坐在角落裏喝酒,醉意從修長的脖頸漫至眼尾,頹靡而誘人。

他年齡不大,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像是遇到了一些不順心的事,一口一口地灌酒。但很顯然,他沒有抵抗過量酒精的能力,那雙湛藍色的漂亮眼瞳已經開始渙散了。

彼德曼正和幾個兄弟坐在隔了兩張桌子的不遠處,他們盯了這個青年有些時候了。

「大哥,那邊快到時候了。」一個圓臉的小弟湊近了說道,眼睛裏滿是算計的光「他自己酒量這麼差,都不需要咱們下藥。」

「呵,長着張娘們兒臉,酒量連娘們兒都不如。」膀大腰圓的彼德曼嗤笑一聲,眼睛卻貪婪地盯着已經快要趴到桌面上的青年,他心裏正想着怎麼和拍賣場的那位討價還價,賣出個合適的價位。

旁邊另一個戴着眼鏡的小弟有點兒遲疑「不過大哥,你不覺得他長得有點兒像那個三億的諸伏什麼來着?」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諸伏景光,那個叛變了的海軍。放心吧,肯定不是。」彼德曼眯縫着眼,嘬了口煙,說道「長得是有幾分像,但仔細一看完全是兩個人,巧合而已。再說了,那個諸伏景光可是加入了紅髮,哪用得着來這?」

「嘿嘿,大哥說得對。」那小弟摸了摸腦袋,奉承了句也就不再計較這事。

「走了!那小子到時候了。」彼德曼把煙頭按熄,桌面上很快燙出一個豆子大的黑點。

幾個人說著起了身,圍住了青年所在的角落。

「小哥,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啊?多沒意思,哥幾個和你拼個桌不介意吧?」彼德曼這麼說,但已經不客氣地坐到了青年身邊。

「唔」聽到周圍的聲音,青年有些疑惑地抬起頭,看到了身邊多了一群流里流氣的人,忽然有點兒不安「你們幹嘛啊?」

他的嗓音是小姑娘會喜歡的那種清透,如今被酒精辣的有些發啞,尾音模糊,反倒有些軟軟的勾人。

「不幹嘛,交個朋友。」彼德曼呲牙一樂,喉嚨里擠出些令人不適的笑聲「我叫蘇格蘭,認識一下?你叫什麼啊?」

青年實在沒忍住沉默了一秒「」

而後他又看了看這人群,有點兒不情願但還是簡單說了自己的名字「圖南。」

彼德曼見他還算配合,便招呼着幾個小弟也坐下,有些強硬地輪着灌他酒。

青年本就已經喝了很多,現在抗拒不過,更是醉的連耳朵都紅了,他被烈酒辣出了淚,一層薄薄的淚膜在不算明亮的燈光下被晃的晶瑩。

就算是這群對男人不感興趣的人販子,也忍不住被勾的心癢。

「大哥。」一個小弟往彼德曼身邊湊得近了些,視線卻直勾勾地黏在青年身上,壓着聲音咧嘴笑「反正男人也看不出來,要不,咱們先爽幾把再賣?」

「嘖,你他媽懂個屁,閉嘴!」彼德曼咬着牙,伸手往那個人腦袋上扇了一下。對方見他發狠,一下子也蔫兒了不敢吱聲。

彼德曼又不解氣地剜了他一眼,那可是那些大人物要買的貨,萬一被這群沒輕沒重的混小子玩壞了還談什麼價錢。

這邊名叫圖南的青年被灌了幾大杯高度數的酒,已經快坐不穩了。

「我我先走了。」他像是知道這群人不是什麼好人,即使醉到這種地步仍然想着離開,然而哪有那麼容易走。

「圖南小兄弟,來我們這住吧,也近啊。」

「就是就是,你醉成這樣多不方便!」

幾個人販子嘴上說著客套話,手上去抓他的動作卻十分強硬,縱使再遲鈍青年也已經覺察到了危險,奮力掙紮起來。

「我不用,我自己能走呃!」

他還在用力掙脫被攥住的手腕,後頸便挨了一記重擊,本就站不穩的青年瞬間失去意識身體一軟,被彼德曼撈着腰拎了起來。

「哈哈,這小子長得好,腰也夠細,難怪那群有錢人也愛買男孩呢。」

「大哥,你說這能賣多少錢啊?」

彼德曼帶着人往外走,一雙小眼睛堆滿了笑「這個長相身段,就算那個迪斯科再老奸巨猾,至少也得給咱們一千萬,低了這個價絕對不賣!」

聽到這個估價,一旁的小弟們一個個都樂開了,今天這個酒吧是他們平常最愛去的,誰能想到過來消遣的時候還能隨便撿着一單生意呢?這次的貨如果賣高了價錢,他們當然也能分到更多的油水。

他們的地盤離那個酒吧很近,走幾分鐘就到了,彼德曼吩咐小弟把人關好了,第二天就拿去賣,連帶着之前拐來的幾名少女一起。

青年被綁着雙手扔進了一間面積很小的地下室,其中一個小弟還是有些垂涎,另一個看出來了,往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別想了,這貨弄壞了可就不值錢了,等咱們拿到錢,那些漂亮妞還不是由着咱們選?何必盯着個男人。」

「嘿,你說的也是。」那人摸了摸還發疼的腦頂,有些不甘心地摸了把青年的臉,才跟着另一個人一起走了,關上門還在意猶未盡地回味「那臉蛋可真好看,又細又滑的」

一片狹窄的黑暗中,綁束着青年手腕的粗繩瞬間保持着原有的形態落到了旁邊的地上,他睜眼坐起來,扯起衣領上的布料用力擦了擦臉上剛被摸過的部分,一雙稍稍上挑的貓眼泛着幽幽的光。

「姐姐,我好害怕啊」頭髮微亂的女孩窩在另一個年紀稍大的少女懷裏,有氣無力地抽泣着,她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因為會被鞭子狠狠地抽打後背,她之前被打過一次,便再也不敢違抗那群人販子。

「乖,好好睡一覺。」大一點的姐姐同樣害怕,她比妹妹明白的要多,知道等待着她們的將會是什麼樣的命運,然而她無能為力,光是逃出這間上了三重鐵鎖的屋子,都是一種奢望。

少女沙啞着嗓子,輕輕哼出柔和的催眠曲,她和自己的妹妹在一次遊玩中被拐走,幾經輾轉來到了這個島嶼,她不知道還能陪妹妹多久,至少她抬手抹掉了溢出的眼淚,至少儘可能地多陪陪妹妹。

旁邊的角落裏蜷縮着幾個同病相憐的女孩,年齡最大的也就十五六歲,她們許久都沒有見過天日,長久的飢餓耗盡了體力,哪怕是哭都是沒有聲音的。

「扣、扣」

牆壁被輕輕敲了兩下。

「姐姐,有聲音!」妹妹往少女的懷裏又縮了縮,有點恐懼地看着牆外。

「噓!」少女趕緊捂住妹妹地嘴,生怕外面是比人販子還要恐怖的人。

然而她很快反應過來,她們幾個身處的地方是地下室,怎麼可能會有人敲牆,所以外面那個,究竟是什麼東西?

一聲輕響,牆壁裂開了一篇紋路,中間破開一個拳頭大小的孔洞,撲簌簌地掉下水泥碎塊和粉末。

「別怕——」那洞口忽然傳來很輕的聲音,像是怕引來人販子,更像是怕嚇到這幾個女孩「我是來救你們的。」

房間裏年齡最大的女生坐直了身體,試探着問道「你是誰?」

外面那道聲音似乎遲疑了一瞬,但很快又說道「我是暗中調查這個人販子組織的海軍,但人手不夠不能和他們正面對上,只能趁夜裏營救你們,我一會兒會把這條通道徹底挖穿,你們記得保持安靜,和我們走。」

兩個年齡稍大的少女還有些遲疑,但年齡小的幾個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

「你真得能把我們救出去嘛?」一個滿身傷痕的小姑娘湊過去,眼巴巴地望着那個洞,還伸手幫着扣。

「放心,我戰友就在外面,不過要保持安靜哦。」那道清亮溫柔的聲音像是有安撫人心的力量,幾個小姑娘眼睛都濕了,使勁點頭「好。」

兩個少女對視一眼,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總之,不管怎樣,這次機會都絕不能放過。

好在,她們的運氣足夠好。

不到兩分鐘,那個洞便被破得有半米寬,足夠少女們爬出去了。藉著灰暗的煤油燈光,她們看清了那個人的容貌。

是一個非常好看的大哥哥。

「來,別怕。」那個大哥哥笑着向她們伸出手「我帶你們出去。」

彼德曼被手下搖醒的時候,劈頭就迎來了一個極壞的消息。

「什麼!?」他氣急敗壞地爬起來,連上衣都沒套「你們他媽怎麼幹活的!幾個小娃娃都能跑了!」

他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來最值錢的那個,趕忙抓住帶路的人「昨天晚上抓回來那個呢?」

小弟趕忙回話「那個還在!大哥您放心。他和那幾個小丫頭不在一間,跑不了。」

「行了,那就好,畢竟那幾個小丫頭加起來也賣不到那個高級貨的一半。」彼德曼鬆了口氣,但還是很不爽地踢了這個小弟一腳「告訴所有守夜的,你們這次的分成沒了!這麼簡單的活兒都干不好,要你們有什麼用!」

「誒,大哥教訓得是。」小弟苦哈哈地應下,也不敢還嘴,他們一早就跑出去找了,結果一點痕迹都沒有,那個洞也不可能是幾個小姑娘挖的。

想到這,他又說道「大哥,那群小丫頭是從一個洞裏面跑的,一看就是有人劫了咱們的貨,你說,咱們這片是不是不算安全了啊?」

說著的時候,彼德曼也走到了地下室,他蹲在那個洞面前仔細檢查了一下,很平整,像是用工具挖的。

他站直身體,想了想還是決定趕緊把手頭僅有的那個「高級貨」賣了,再換個新的住處,免得夜長夢多。

香波地群島1區,人類拍賣場後台。

彼德曼看到來人,立刻擠出笑臉迎了上去。

「迪斯科先生,我們這些日子蹲了好幾處點,好不容易才碰見這麼個極品貨,您看看,合不合您的要求?」

兩個小弟一左一右押着被堵住嘴的青年,把人按到了這位拍賣場的代理經營者面前。

戴着一副滑稽星星墨鏡的捲髮男人伸手捏着青年的下巴仔細端詳,被青年掙扎着躲開了

那雙晶亮的眸子死死地瞪着他,但迪斯科非但沒生氣,反而暗自高興。

這確實是個臉和性子都合那位心意的極品。

當然,他不會表現出來,反而挑剔了一會兒,才給出個差不多的價錢,彼德曼一眾感恩戴德地接了,便麻利地離開。

迪斯科居高臨下地看着即使被制服在地依舊奮力掙扎的青年,嘖嘖兩聲,冷笑這吩咐旁邊的員工「你們兩個,給他戴上爆炸項圈,之後交到銀緹那去,自然有辦法治他。」

「是。」

奴隸帶的爆炸項圈除了項圈本身外,還會在項圈外圍的正中央伸出一條鐵鏈,垂到腹部的地方分開變成兩條,末端是圓環的鎖銬,分別用來束縛住奴隸的雙手。

整體算下來,足足有五千克的重量。

被強行帶上這套束縛時,他說不好心裏的感受。

壓抑、憤怒、窒息。

有太多的人,他們本應有着自己的人生,或許貧困,或許艱難,但至少是有尊嚴的、是自由的。

然而這種依附於世界權威的扭曲存在,為了一己之利毀掉了多少無辜的人。

很多事情,沒有親身經歷過,確實是很難體會得到的。

他將情緒斂至心底。

既然自己有這個能力,或許在未來可以玩把大的。

走過牆壁灰暗的長廊,又拐了幾次,他終於被帶到了迪斯科交代的地方。

「銀緹先生」其中一個押送他的人恭敬地彎腰致意「這是迪斯科大人下令要重點調教的貨物,辛苦了。」

穿着白色風衣的男人走了過來,臉上掛着親切的微笑「嗯,交給我就好,你們回去吧。」

這是一間很空曠的屋子,百餘平米的房間中只有兩扇狹長的窗戶,像是陰暗的中世紀古堡,角落裏擺放着一個兩米多高被布矇著的巨大物件,其餘的傢具也都非常的少兒不宜。

那兩名員工把他固定到一張特殊的座椅上后,很快便離開了,銀緹一臉悠閑地晃到青年眼前,故作驚訝地開口

「誒?這是多麼的巧合啊先生。」金髮黑眸的青年俯下身來,看着青年的眼睛無比深情地說道

「你這雙波瀾不驚的眼眸,和我那明知我工作繁忙還毫無同理心塞進來一堆新任務的屑老闆,是如此的神似。」

屑老闆本人「」

化名圖南的諸伏景光瞥了他一眼,十分無語「你接下這個任務的時候,明明非常開心,還有,沒人的時候求求你正常點兒,把你身上變態的氣質多少收一收。」

「噢?你不喜歡?」銀緹變本加厲地在自家老闆面前撒歡,他挑起諸伏景光項圈前的鎖鏈,輕輕捻出金屬碰撞的聲響「我在這裏的職業可是□□師啊,就是得變態點兒才有說服力。」

「老闆,我手藝還不錯,想免費體驗一把嗎?」

那一瞬間,諸伏景光連先揍他哪邊臉都想好了。

「哈哈哈哈哈別生氣別生氣。」銀緹趕忙後退了幾步,嬉皮笑臉「難得有這種下克上的機會,我這不是有點好奇嘛?」

「呵。」諸伏景光不理他,自顧自解開了椅子上的束腹帶。

「老闆。」銀緹站在幾米遠處,忽然開口叫了他。

「嗯?」

「你這次的臉為了更加逼真應付之後的檢查,所以只調了細節是嗎?」

這其實已經問得夠直白了。

諸伏景光換了個舒服的坐姿,靠到椅背上,很痛快地給了準話「對啊。」

「沒想到啊。」銀緹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一聲,但卻不再是之前那副輕佻模樣「我居然會給您這樣的傳奇人士打工。不過老闆您盡可放心,我保密程度一向很高。」

「傳奇人士我可當不起。」諸伏景光被他的話逗得發笑「我當然是信你的,你過往的為人足夠說明一切,因此我並不介意你知道這些。」

「誒——」銀緹眉毛挑了挑,拉長聲音說「一般能知道這種組織終極秘密的可都是高級幹部,老闆您這是準備重點栽培我了?」

既然對方把筆都遞過來了,諸伏景光也就直接開始畫餅「沒錯,等將來我不幹了回歸家庭,貝特朗是一把手你和莫蘭樞就是左右副手,開心嗎?」

「我的榮幸。」銀緹左手扶胸,十分騷包地行了個貴族禮。

諸伏景光乾笑兩聲,忽然想起昨天那幾個女孩「那幾個孩子怎麼樣了?」

「啊?噢,按你說的送去杜卡特的學校了,聽莫蘭樞說都挺乖的,很省心。」

諸伏景光微微皺了皺眉,說道「記得關注一下她們的心理狀態,儘可能找醫生看看,也別刺激到她們。」

「領命——老闆。」銀緹有點想笑「你也太細心了吧?話說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在拍賣場我能幫你不少,但要是真到了上邊,你可就是孤立無援了啊。」

「放心,我做好安排了。」

「唉,行吧,你自己小心。」

新世界,雷德·佛斯號。

「我要去一趟偉大航路前半段,路過香波地,有什麼要我帶過去的嗎?」克萊曼鼓搗着草藥,頭也不回地問自家船長。

「有。」香克斯曬着太陽,想了想說道「我。」

克萊曼「」

「而且我好久沒見過雷利先生了,正好去拜訪一下嘛,景光先前說他拜訪了三次才見到真人哈哈哈哈哈。」他笑了會兒,一下子坐了起來「行了!就這麼定了!去香波地群島,兄弟們,出航啦——!」

「是去找景光嗎!」

「好啊!走着!」

貝克曼已經習慣了自家船長想一出是一出,嘆了口氣問道「要告訴景光一聲嗎?」

香克斯撓撓臉「不了吧?他一直挺忙的,正好給他個驚喜?」

月底,人類拍賣場迎來了一位貴客。

波登·楚曼在一眾護衛的保護下,做到了面向展台的最佳位置上。

迪斯科被擋在幾米遠的地方,搓着手滿臉諂媚「這一個月,我們又給您搜到了不少新貨,必定合您胃口,我就不多打擾了,您玩得開心。」

「嗯。」波登·楚曼有些隨意地擺擺手,迪斯科趕忙閉上嘴離開了。

這位世界組織的理事長並沒有很大的年齡,也就四十多歲,但過多的享樂導致他的身體虧空,一臉虛弱之象。

他懶懶地倚到座椅的軟背上,迪斯科當然不敢讓他多等,很快便開啟了整場拍賣會。

先是拉上來幾個品相一般的奴隸暖場,而後便進入了第一波小高潮,那是一個無比美貌的二八少女,身着叮噹綴響的民族服飾,美目流轉,勾人心魄。

波登·楚曼雖然不太喜歡這種唯唯諾諾的樣子,但少女的容貌確實很合他的心意,最終花了兩千萬拍下了這名少女。

之後一直是這種節奏,哪怕是那種迪斯科口中專門為他準備的貨,除了一兩個確實不錯,其他的也只能算得上中規中矩,達不到那個人先前吹噓的層次。

難不成那小子就這點水平了?

波登·楚曼打了個哈欠,他倒也沒覺得生氣,畢竟又不是沒收到美人,頂多就是沒能達到預期罷了。

台上,打光等佈置卻忽然換了風格,亮白的燈光換成了有些曖昧的淡紅色。

一個巨大的圓底鳥籠被推了出來。

大片的黑色絨布罩在上面,隱隱反射出一些細微的光。

隨着迪斯科聲嘶力竭的介紹,兩名員工一左一右扯下了遮擋。

裏面跪着一名青年。

他並不像先前的奴隸一樣性感暴露,而是穿着一套規制完整的黑色制服,像是軍校的款式,詳細勾勒出他的身體,內里的白色襯衫紐扣扣到最上面一顆,腰帶紮緊,黑色長褲順着修長的小腿線條收進長靴。

他的雙手被束縛帶固定到身後,眼睛被黑色的綢帶蒙住,嘴裏被迫銜着一枚深紅色的圓球。

因為無法將嘴巴合攏,他只好不停的吞咽着,但還是有一點不受控的口水流到了唇邊,絲絲晶瑩。

一條固定在內部底座上的鐵鏈向上延伸,栓到了他脖頸的項圈上,因為長度的原因,他只好跪在裏面,然而即便保持着這種姿勢,他的背脊還是筆直的,像是在維持自己最後的尊嚴。

迪斯科用硬質的短鞭挑開他眼上的綢帶,失去遮擋后的眼睛突然被展台上方的燈光刺激出一層淚水。那雙晶亮的眸子掃過全場,依舊帶着憤怒與冷意,然而這一切在層層的限制下,反而激起了台下觀眾的慾望。

沒人不想得到這樣一件未經打磨便已經熠熠生輝的珍寶。

「這是由我們的頂級□□師訓練出來的寵物!賣點就在於,他絕對的乾淨又不失野性!甚至連□□師都只是做了最簡單的那層。各位將他買回去后完全可以自主進行後續調教,也可以讓它保持現在這種狀態。這個寵物的耐受力很強,可以放心玩樂!」

「起拍價——五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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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救命恩人陣營對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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