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 往事
這個葉徴前輩,有怎樣的魔力,居然能夠讓人對他有這麼大的信心。
我不知其然,倒是這個煞鬼把我狠狠地嚇了一跳。
本來我以為最多是和凶煞差不多,可能都不如血煞般的玩意。
可誰知道它居然連鎮賒符都沒用,還這麼凶的想要捅死我。
要真讓這個玩意把我元魂捅穿了那還得了?
我心裏也勾起來了一股無名邪火,這都是因為趙家人惹的禍,那幾個老不死的,死也就死了,還非要咒我們。
死了都不想安寧,真該把他們的陰墳給挖了。
可惜他們都要自殺了,死前還這麼咒我,也不在乎什麼陰墳不陰墳得了。
我長嘆了一口氣,看來真得靠這個葉徴前輩了。
這晉城能人很多,九屍林的佈置,西南山的凶煞。
種種跡象,都代表了這晉城藏着不少高人,水平都不在我之下。
更不要說這平安山了,既是高人隱居的地方,那肯定能人不少。
我們一起上山,聽李修雅所說。
這葉徴先生,在平安山的山頂,算是隱居度日,一般人想要找他都找不到。
葉徴當年跟李修雅的父親說過怎麼去找他,只要按照口訣去尋,就可以見到這個葉徴先生所住的地方。
我感覺聽起來高深莫測的樣子,便老實的按照李修雅的說法爬山。
約莫着爬了又能有快一個小時的樣子,才到了這個平安山的山頂。
李修雅引着我東邊繞、西邊繞。
我則是觀察着這山附近的動靜,我隱隱約約看見了個男人。
他在暗處盯着我,時不時的對我動殺心!
這肯定就是剛剛的煞鬼,還沒打算離開。
只是現在徐文申、何斷耳都在我身旁護着呢,再加上我自己也有自保的能力。
這男人不好下手,可是被他這麼盯着,我心裏都不好受。
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總有一個人暗搓搓地盯着想要我的命,這感覺能好受得了么?
我們繞了一大圈,最終見到了傳說中的葉徴先生。
本來以為是個氣度非凡的高人,可他只是個瘦巴巴的老頭,臉蛋飢黃,尤其是衣服有些邋遢,總掛着一副笑容,望着天邊的雲霞,一副猥瑣的模樣。
我心裏對高人的憧憬,一下子就全都被毀了。
還是圓慧法師的賣相好啊!仙風道骨的模樣,總是拿着木杵敲木魚,怎麼看都是個世外高人的樣子。
這個葉徴,看起來就像是咸濕老頭!
不過人不可貌相,看這葉徴這模樣,我開始懷疑他真的有些本事。
要不然李修雅父親那樣的人,怎麼會這麼信任一個如此賣相的老頭呢。
葉徴看見我們來了,倒也置之不理,仍舊是欣賞着雲霞。
就坐在小草廬門外的竹椅上,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看起來倒也是挺享受的。
李修雅靠近了,語氣很是恭敬地說道:“葉徴先生,我是李修雅,李成天的女兒。”
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李修雅她父親的名字,李成天,聽起來就不一般。
葉徴聽見這個名字,這才詫異地望向了李修雅,他嘖嘖稱奇地說道:“難怪有鶴來草屋,居然是李成天的女兒來找我了,稀客、貴客。”
“來找我做什麼,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葉徴很是隨意,輕描淡寫地樣子。
可我知道,他跟李成天的關係一定不一般。
這麼久在這草廬上修身養性,既不下山貪圖榮華富貴,也不愛與人打交道。
就證明葉徴是真的有一顆出塵的心,這種人在聽見李成天這個名字以後,居然直接問要辦什麼事情。
李成天此人,當真是挺有個人魅力的。
我們將先滅了趙家,然後被那些老傢伙死咒的事情說了。
葉徴呵呵一笑說道:“原來是死咒,小事。”
他淡淡地說道,好像這件事情都不值一提似得。
“故人的女兒,好不容易來一趟平安山。先別走了,給你做一頓叫花雞!”葉徴說完,就去後院抓雞去了。
他在這平安山的山頂,圈了一塊地,養了不少雞鴨。
有這些家禽可以用來吃,他還在院子裏圍了籬笆,種了不少的菜,有肉有菜,這生活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只是他剛剛說的那些話,讓我的心有些發愣。
這死咒真是小事一樁么?
我不太懂,但我知道葉徴這麼說,就一定有他所說的道理。
沒一會兒,葉徴就把雞抓回來了,剝皮清洗,上鍋。
我們這頓飯,也吃的色香味俱全。
葉徴邊動筷子,邊乾脆利落地說道:“這死咒,是這些老傢伙們怨氣未散,說是煞鬼,無非是這些老傢伙們的怨氣擰成了一股繩。”
“要是分開的話,也就是一點凶煞而已。”
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
葉徴一句話,我瞬間通了,也開竅了。
一霎那我就知道了為什麼這些凶煞難以對付,也想通了!
這無非是怨氣擰在了一起,只要我去逐個化解!不就沒什麼問題了。
我抱拳說道:“葉徴前輩,多謝指點。我這次下山,就去化解了這些老傢伙們的怨氣,這死咒自然就解了。”
葉徴呵呵一笑說道:“都上了山了,還用得着讓你們去下山解決這些老傢伙的怨氣?”
“等吃完這頓飯,我告訴你如何把這死咒化為無形。”
我心裏立馬恭敬了起來,這葉徴真是個高人。
他幾句話,就把我無法解決的事情辦了。
對這死咒,還有更深刻的見解。
我原先想的是給這些趙家的老傢伙們改換墳塋,可明顯,葉徴根本就不用去墳地,也能把我們這麻煩擺平。
這本事,可比我厲害多了。
“你父親什麼時候走的?”葉徴問道。
“兩年前。”說起此事,李修雅情緒有些低落。
“哎,走的無聲無息的,我這老朋友想要看他一眼,也沒機會。不過走了好啊,在這滾滾紅塵待着也是受罪,倒不如早點下去享享清福,也算是圖個清凈。”
葉徴這麼說,可他的眼眶卻有些濕潤了。
我心裏唏噓不已,看來葉徴跟李修雅的父親,也有一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