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或許要去戰場?

第一百九十一章或許要去戰場?

院子裏的枯葉被風吹拂的沙沙作響,在他轉身之際,垂在身側的手猛然被一隻柔軟的小手用力抓住。

「殿下要去哪裏?」陳歲抬起眼眸,笑意盈盈地問道。

李執見狀,心底的早已軟化成一灘水,隨即俯下身子,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青絲,溫聲道:「歲歲怎的不裝了?」

聞言,陳歲才知是自己落入他的圈套,頓時氣惱地瞪着他。

「殿下既知方才是臣妾在裝睡,怎的不拆穿臣妾?」

李執瞧着她嘟囔着小嘴,可憐兮兮的模樣,忍不住低頭在她紅潤的雙頰上落下一吻,輕笑着說道:「歲歲可是又生氣了。」

聽到這話,陳歲隨即揚起下巴,哼道:「生氣了,臣妾這次真的要睡了,還請殿下出去吧!」

李執聞言,忍俊不禁,又伸手輕輕捏了捏她柔嫩的臉頰:「是不是孤最近太慣着歲歲了,竟還敢趕着孤走。」

「是啊,殿下最近太慣着臣妾了。」陳歲說著,故意崩着一張俏麗的小臉,看似很生氣的側過了身子。

李執聞言,眼底閃過一絲玩味,隨即伸手攬過她纖細的腰肢,湊近她耳邊,溫聲道:「那孤現在出去?」.z.br>

說罷,他的薄唇還似有若無的輕輕碰了下她的耳尖處。

陳歲的臉瞬間漲紅,連忙躲開他的觸碰。

這一躲,整個人便直接跌進了李執的懷抱。

李執瞧着這個小女人的嬌憨模樣,眉眼帶着些笑意,隨即低頭在她耳畔故意說道:「怎麼還對於孤投懷送抱?心口處還疼不疼了?」

他說罷,便將懷中的女人緊緊擁在懷中。

陳歲靠在他溫暖寬厚的胸膛上,只覺一陣心安,隨即又想起了什麼,不由抬眸看了他一眼,輕輕咬了咬下唇,軟聲道:「殿下今兒怎麼才回來?」

「今日在朝堂上,孤瞧着父皇的意思,是要孤前去邊關沖個先鋒。」李執說到這裏,語氣微頓,眼眸中閃爍着一縷複雜的神色。

抿了抿薄唇,才又繼續說道:「所以今兒才會回晚些。」

陳歲光是聽着沖先鋒幾個字便覺得無比心驚,連忙握住了他有些泛涼的手,秀氣的眉頭跟着皺起,擔憂道:「殿下可是一國儲君,又怎可沖在先鋒呢……」

「此事不過是孤的猜測罷了,父皇到底沒在朝堂上指明。」李執反手包裹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垂眸看向懷中的人兒,關切地問道:「歲歲心口處的傷口還疼不疼?歲歲怎的不回答孤的問題。」

「不疼了……」陳歲隨意應了一句,又是連忙問道:「父親那邊對此事可是怎麼說的?」

西疆戰事最是兇險艱苦,而且西疆靠近沙域,是常年缺水缺糧之地。

就算贏了戰事,但卻肯定是會遇上沙塵暴等惡劣天氣,到時,也要狠狠吃些苦頭。

更何況,兩國交戰,刀劍可是不長眼的,稍有差池便會有性命之虞。

「此次若是父皇心中已定,那就算是父親,也無可奈何。」李執說著,眼眸中劃過一抹複雜。

對於前去邊關應戰一事,對他來說既是壞事兒,可另方面來說,又算是好事。

若是他一舉打贏此戰,無非是對日後登機會有更大的助益,能很好堵住了那些反對他的老臣們。

可若是,他此戰落敗了,那麼等待他的只有無盡的折磨與羞辱。

敵國不會讓他輕易死去,只會慢慢折磨他的意志,讓他嘗遍人世間最痛苦的滋味兒。

而且,對於這場戰事,他的心中並沒有什麼底。

金國的勇士一向是身強體壯,最是擅長騎射,而相比之下,他們國家則是和注重使用戰術。

所以他才不知,這場戰事,他究竟能不能活着回來。

「怎會無可奈何呢。」陳歲心裏不由一急,面色蒼白的輕咳了幾聲,緩了緩,才又繼續說道:「殿下可是一國儲君,如今誰人不知邊關戰事最是兇險,在這緊要關頭上了戰場,又和白白去送性命的有何區別。」

李執聽了她的話,只是笑了笑,輕輕摸着她的小臉,低聲說道:「這一切只是孤的猜測罷了,歲歲莫要再挂念在心上了。」

「父皇既有此意,那就不會輕易改變,只不過是早晚宣佈的問題罷了。」陳歲說著,眼眶便不受控濕潤起來,哽咽說道:「從小到大,只要皇家需充威,又是危險的事兒,父皇都只會派殿下去做……」

她說著,溫熱的淚珠就順着臉龐滑落下來。

慢慢滴落在他的掌心處,讓他忍不住一怔,輕嘆了一口氣,溫聲道:「歲歲不哭了,這件事兒……」

「這件事兒,臣妾定是要插手,邊關戰事如此兇險,臣妾萬不可能會同意殿下前去。」陳歲吸了吸鼻子,說完這一句,便急的要站起身子。

「歲歲……」李執將她重新抱在懷中,垂眸望着懷中人兒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

忍不住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痕,溫和地說道:「孤是一國的儲君,若真到了國戰吃緊的關頭,孤又怎可真的置身事外,如果孤真的那麼做,那在之後還怎麼讓百姓信任孤,怎麼讓朝中那些老臣信任孤。」

陳歲聽着他的話,卻是搖了搖頭,哽咽不停道:「兩國交戰,兵器可是不長眼睛的,若是被敵國那些人得知,太子親自上了戰場,只會將一切重心放在殿下身上,那些人本就身強體壯,殿下又讓臣妾如何能夠放下心來?」

「歲歲,上戰場一事不過是孤的猜測罷了。」李執輕撫着她柔順的青絲,柔聲安慰道:「怎麼,是不是不信孤?」

陳歲抬眸看向他,盡量平穩住自己的心緒,緩緩說道:「不是臣妾不信殿下,而是臣妾不信父皇,殿下今日既然能察覺出父皇的意思,那就說明父皇心中定早已做了決定。」

李執聽着她的此番話語,一雙黑眸里全然是幽暗深邃,終究是沒再出言反駁什麼。

歲歲說的不錯,他今日既能聽出父皇的話外之意,那就代表父皇在心裏早已做了決定,只不過是在等着時間宣佈罷了。

「不行,臣妾要去找父皇!」

陳歲說著,便再次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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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冬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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