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Chapter 75
達米安的計劃自然是被否決了。
因為企鵝人作為哥譚地下的巨頭之一，他的死亡、企鵝幫的瓦解可能會讓哥譚全面崩盤，畢竟企鵝人還掌控着哥譚的一部分經濟。
而且企鵝人的死亡會導致幫派火併的次數和級別上升，哥譚的罪犯為了吞併企鵝人的地盤一定會爆發出一次又一次的戰爭。
死的是企鵝人，陪葬的確實千千萬哥譚市無辜的市民。
所以企鵝人暫時還不能死。
況且達米安很顯然是小瞧企鵝人了，企鵝人這卑鄙狡詐的陰險逼，他一定會有所防備，達米安還真不一定能殺得到企鵝人。
「斯基伯，有一個好消息。」科瓦斯基手捧着迷你電腦設備說。
斯基伯唉聲嘆氣地說：「現在除了企鵝人沒有註冊企鵝幫這個幫派稱呼外，沒有什麼對我來說是好消息了。」
斯基伯話音一落，科瓦斯基沉默了。
該說不愧是斯基伯嗎？這種概率極低的事兒都能被他一語成讖？
科瓦斯基幹脆的說結果：「我已經將企鵝幫註冊在案了，以後有人使用我們企鵝幫的名頭，包括企鵝商標，我們都可以學習迪O尼，立刻派律師將他捉去法庭，告他個傾家蕩產。」
傑森沉默了瞬間，這的確是他沒有想到的事兒。
誰家壞蛋會把自己的幫派註冊成商標和申請專利啊？！
有哦，企鵝幫。
傑森沉默了一會兒后，默默的出主意：「現在我們可以去脅迫企鵝人改掉企鵝幫這個名號，甚至可以訛他個幾千萬的侵權費！」
聽了傑森的話，企鵝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這是個好主意啊。
現在它們反客為主，不僅不需要向企鵝人支付侵權費，反倒是可以找企鵝人要侵權費了。
企鵝們絲毫不覺得自己后註冊的操作像極了網絡上的女干商，拜託，它們本來就是阿德利企鵝，這可是全球共知的流氓企鵝。
它們流氓怎麼了？那是回歸本性！
....
....
企鵝人覺得自己這輩子沒這麼倒霉過，或者說，所有的倒霉事兒都在趕在同一天撞上了。
早上他被紅頭罩不由分說的從床上拎起來，丟出了他的冰山餐廳，哦，現在是紅頭罩的冰山餐廳，但企鵝人堅信，他絕對會把餐廳重新奪回來。
他不得不為了保全自己的生命躲到了好友布魯斯·韋恩的家裏，蹭吃蹭喝一整天。
一直到了傍晚約莫6點左右，企鵝人才從韋恩莊園出來，準備去哥譚最大的雇傭兵市場「永生」俱樂部去看看。
他打算用布魯斯·韋恩借給他的5000千萬去僱用一批人來保護他，讓他能夠順利的到達自己的駐地，召集人馬攻打紅頭罩。
企鵝人甚至想好了，他要花五千萬去雇傭死亡射手，死射是哥譚最優秀的狙擊手，毫無疑問，他的開價也是非常高，一顆「子彈」要一千萬。
而死亡射手向來槍槍必中，五千萬買一個死亡射手在遠處做企鵝人的保鏢綽綽有餘。
一顆子彈足夠。
只要讓企鵝人那些蠢蠢欲動的手下知道有人正盯着他們，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就行了。
企鵝人是個精明的商人，五千萬在哥譚的灰色地帶實在算不上什麼，但他可以精打細算的把這五千萬發揮到極致。
然而企鵝人的計劃還沒有實施就死在了前往「永生」俱樂部的第一步。
從天而降、踏着月光的黑暗騎士攜着巨大的蝙蝠陰影落在企鵝人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企鵝人一句話還沒說，便被蝙蝠俠一拳揍到了牆上，企鵝人甚至沒來得及捂着臉發出吃痛聲。
蝙蝠俠便抓着企鵝人的領口將他按在了牆壁上。
「企鵝人，你又在搞什麼壞事？！」蝙蝠俠低吼着盤問：「你只有說這種選擇，否則我會敲斷你的每一根骨頭，讓你只能爬着去永生俱樂部。」
蝙蝠俠覺得今天是自己最倒霉的一天了，他必須得承認自己現在暴揍企鵝人還有些許報復的成分在其中。
因為企鵝人今天一整天都待在韋恩庄園裏，布魯斯沒辦法去處理蝙蝠俠的事物，也沒辦法補覺，他得陪企鵝人在庄園裏四處走動，打打桌球，浪費了蝙蝠俠的時間！整整一天！
這麼想着，蝙蝠俠又狠狠地給了企鵝人肚子兩拳，還順便把自己給企鵝人的銀行卡，就是裝着5000的那張銀行卡和車鑰匙從企鵝人衣服包里拿了出來。
為了避免被企鵝人察覺到什麼，蝙蝠俠將銀行卡和車鑰匙隨意丟在地上，假裝自己只是按照習慣先搜一下敵人身上有沒有攜帶武器。
「來說說看吧，最近那些關於你的傳言。」蝙蝠俠低聲詢問，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宛如大提琴微勾琴弓，低沉卻不容忽視。
企鵝人立刻明了蝙蝠俠是為了最近那股新勢力來的，傳言新勢力是企鵝人的手段，可那根本不是企鵝人乾的啊。
企鵝人冤枉啊！
「冤啊！那根本就不是***的！」企鵝人大叫：「那分明是「企鵝」做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傳着傳着就變成企鵝人做的了。」
這時，不遠處卻傳來了些許窸窸窣窣的聲音。
蝙蝠俠眯起眼，他警惕的看向發出了聲音的地方。
「你的手下？」蝙蝠俠問。
企鵝人很懵啊，他就沒通知過企鵝幫的人，怎麼可能是他的手下。
「應該不是吧？」企鵝人懷疑的說。
砰的一聲，不是槍響也不是爆炸。
是一束白色的聚光燈打在了發出窸窸窣窣聲響的雜物堆上，一切就像是電影裏會有的情節，神秘的大盜或是厲害的偵探出場時，會有一抹聚光燈打下來一般。
出於職業習慣，蝙蝠俠先是下意識的看了眼聚光燈所在的方向，打開了聚光燈的人顯然沒有什麼躲避蝙蝠俠的想法。
他就這麼一隻手臂彎曲着落在燈上，藉著聚光燈的一丁點外擴的光芒，蝙蝠俠看到了對方身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從體型來看，是個小孩兒。
小孩兒藏在斗篷下的森綠色眼眸同蝙蝠俠藍色的眸子對上，卻沒有絲毫被這位哥譚人盡皆知的復仇騎士眼神嚇退，他淡定的與之回望，甚至目光里充滿了對蝙蝠俠的審視。
這小孩兒自然就是達米安·古爾了，哦，他現在應該正式更名為達米安·韋恩了，畢竟古爾這個姓他不能用了。
達米安審視着他這正在工作的父親，這是他和蝙蝠俠第一次見面，他對他的黑暗騎士父親略顯不滿。
具體表現在蝙蝠俠的身高沒有達到他的預期，還有對待企鵝人的手段未免有些過於溫和了。
如果是達米安的話，他在威脅企鵝人時，會選擇把刀扎進企鵝人的腿里，疼痛能讓企鵝人感覺到生命被時刻威脅着，從而不敢對達米安撒謊。
「是！是企鵝！！」企鵝人尖銳聒噪的聲音傳來。
蝙蝠俠皺着眉保持着煩躁的心情毫不猶豫的對着企鵝人就是一記無情的鐵拳。
「安靜。」
說完這句話后，蝙蝠俠才重新看向企鵝人剛才看向的方向，被聚光燈照着的地方，是四隻高矮不一的企鵝。
....？
是真的企鵝，應該在南極的那種企鵝。
即使是見過大世面的蝙蝠俠在看見這些企鵝時也有些愣神，他上次愣神還是看到那名為罐羅的海星試圖以控制的方式成為羅賓時。
「嘿，老兄，蝙蝠俠是嗎？我們要借用企鵝人一些時間。」
蝙蝠俠聽到企鵝說出了標準的不能再標準的紐約口音的英語，還帶着些許流氓味兒的痞里痞氣。
會說英語的企鵝。
科瓦斯基見蝙蝠俠還維持着那捏着拳頭似乎是要揍企鵝人的動作，它皺了皺眉：「蝙蝠俠不會是被嚇傻了吧？好吧我得承認會說英語的企鵝是有點特立獨行了。」
「但我覺得這並非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兒。」科瓦斯基說。
「噶嗚嗚嗚嗷！（或許我們該對他來點能讓他瞬間清醒過來的東西。）」瑞克說著吐出一截舌頭，他露出一個癲狂的表情。
「嘿小夥子們，我們的目標不是蝙蝠俠，而是企鵝人。」斯基伯說，它對這位城市義警還是很有好感的，畢竟對方憑藉一己之力撐起了整個搖搖欲墜的哥譚市。
但好感不多。
畢竟傑森·陶德不是很喜歡蝙蝠俠，經常對斯基伯等鵝說蝙蝠俠的壞話，哪怕斯基伯基本不跟風，思維獨立，但在長期的耳染目濡下也多少帶了些許對蝙蝠俠的偏見。
聽到企鵝提到自己，科波特不知道這些企鵝要做什麼，可他清楚這些企鵝可是有本事兒炸掉刺客聯盟的存在。
科波特立刻向蝙蝠俠求助道：「你得救我！蝙蝠俠！！這些企鵝要殺了我！！！」
蝙蝠俠：....
蝙蝠俠今天已經被奧斯瓦爾德·科波特兩次求助了，怎麼？他蝙蝠俠就長着一副樂善好施的模樣？
「噗嗤。」達米安忍不住發出一聲笑，企鵝們可沒有那麼殘暴無情對人就砍啊。
「不不不，先生。」普萊維特輕聲解釋道：「我們不是想要傷害你。」
「你們想做什麼。」蝙蝠俠危險的眯了眯眼。
他捉摸不透這些企鵝的危險程度，它們表現得太過無害和無厘頭，導致蝙蝠俠都沒法對它們升起過多的警惕心。
他現在唯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有相信提姆說的，外來企鵝入侵哥譚的話。
「科瓦斯基，我的法律顧問，為這位即將更名的企鵝人先生說說吧。」斯基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