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Chapter 72
企鵝人覺得今天、不今年都是自己的受難日。
最近有一股新勢力入侵了哥譚，企鵝人並不是不知道。
作為哥譚地下世界的王，企鵝人的勢力完全可以稱得上隻手遮天的程度，他的眼線佈滿整個哥譚市，他也曾經擔任過哥譚市的市長。
若不是在擔任市長的過程中作女干犯科被蝙蝠俠送進黑門監獄關了兩個月，導致企鵝人被政客聯名彈劾，他至少還能連續擔任四年的市長。
這些政客曾經被企鵝人威逼利誘，在最後的市長投票被迫投選了企鵝人，他們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不爽，企鵝人被蝙蝠俠搞進黑門監獄，他們能不趁着這個好機會把企鵝搞下台嗎？
好吧，既然這個市長已經當不成了，企鵝人尋思，他好好搞好餐廳、俱樂部，撈錢，繼續做一個成功的商人。
將軍火販賣給其他勢力，並時不時挑起一場火併，坐穩自己地下之王的身份不是挺好的嗎？
新的勢力大約是一個月前入侵了哥譚，那勢力很神秘，就連蝙蝠俠也沒在那新勢力面前討着便宜。
沒人知道那新勢力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但它們搗毀了刺客聯盟的基地已經是哥譚灰色地帶人盡皆知的事兒，刺客聯盟以為自己入侵哥譚的舉動非常低調嗎？
呵呵，哥譚市可是一座非常排外的城市，外來者不屬於哥譚的味兒實在是太沖了。
早在刺客聯盟將殺手派入哥譚市時，在哥譚有頭有臉的勢力就已經聞到味兒了，屬於外來者噁心的味道。
更何況哥譚市已經有了屬於它的，在暗中掌控着這種城市的存在，說的就是你，貓頭鷹法庭。
貓頭鷹法庭主打的本來就是將自己的勢力混入哥譚的各個階級，以此確保哥譚市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儘管他們在被蝙蝠俠修理了一次又一次后，勢力已經被削弱了不少。
但這並不妨礙貓頭鷹法庭在刺客聯盟侵入哥譚的那刻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整個哥譚市灰色地帶的存在。
所有人都做好了與刺客聯盟拚死一搏的準備。
開什麼玩笑，這是他們的城市，哪兒輪得到外來勢力指手畫腳——
目前唯一比較清晰的情報，那股新勢力與哥譚新的罪犯紅頭罩熟識，每次犯事兒時都行使一貫的神秘作風，比蝙蝠俠還要神秘。
據唯一親臨過新勢力的幾名目擊者說，所有新勢力停留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一股魚腥味兒，還有目擊者聲稱，那些是穿着白色襯衫和黑色禮服的企鵝，它們還會開車！
不過絕大多數人是不會相信這話的，這些話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當傳遍哥譚市的灰色地帶時，就變成了「企鵝人偽裝成新勢力想要在哥譚挑起慌亂，趁機佔領哥譚市。」
本來風評就不太好的企鵝人這下更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於是安分待在冰山俱樂部里數錢的企鵝人被人砸了俱樂部，來砸俱樂部的勢力很多，大約是各方勢力都派了幾個代表過來，還有不少渾水摸魚的。
企鵝人冤啊！
他要是有能覆滅刺客聯盟的本事兒，他會被小丑壓一頭？他直接把小丑干碎，丟到海里喂鯊魚！然後幹掉蝙蝠俠，一統哥譚市，將哥譚市打造為企鵝人帝國。
偏偏這些來打砸冰山俱樂部的人是不會聽企鵝人解釋的，有的時候他們需要的並不是真相，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替罪羊，讓他們發泄脾氣。
或者這只是他們藉機收拾企鵝人的借口，企鵝人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他還坐擁着整個哥譚市GDP最高的鑽石區。
能夠趁機削弱企鵝人的勢力自然是最好的。
企鵝人能不懂這個道理嗎？正是因為懂，才覺得委屈。
企鵝人連夜從冰山俱樂部搬到了冰山餐廳打算避避風頭。
結果今天早上，他就成了新勢力針對哥譚下手的第一個倒霉蛋兒。
他被紅頭罩拽着領子從床上揪了下來，他還沒反應過來冰山餐廳被入侵了。
便已經被紅頭罩拽着領子丟出了冰山餐廳，他的冰山餐廳。
紅頭罩這次行事比以往低調太多了，以往伴隨着紅頭罩的襲擊而來通常是爆炸、槍聲，這次什麼聲音也沒發出，就把還在夢鄉里的企鵝人丟出了冰山餐廳。
不僅是企鵝人，企鵝人駐紮在冰山餐廳里的手下也全部被紅頭罩處理了，悄無聲息的，企鵝人甚至沒有看見一個手下的人影。
冰山餐廳里只留下了不涉黑的服務員、廚師之類的，以此來保證餐廳的正常運作。
紅頭罩擺明了是還想這間門餐廳繼續開下去，只是主人從奧斯瓦爾德·科波特變成了紅頭罩傑森·陶德。
企鵝人很聰明，他很快就意識到這件事兒並不是紅頭罩一個人完成的，他立刻聯想到了最近的傳聞，傳聞紅頭罩與哥譚的那股新勢力已經結盟。
現在看來，悄無聲息入侵了冰山餐廳並解決了企鵝人所有打手的傢伙便是那股新勢力是吧。
科波特磨了磨后槽牙，他眼底的怒火與殺心籠罩他的整張臉，那該死的新勢力，以企鵝為名，讓他背了黑鍋就算了，還拿他第一個開刀？
真把他企鵝人當做什麼好欺負的軟腳蝦了？他絕對、絕對要復仇！他要把紅頭罩連同這敢以企鵝為名讓他背黑鍋的新勢力碎屍萬段！
這麼想着，科波特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
他哀嚎一聲，尖銳的聲音有些刺耳。
「布魯斯，我的好友，你一定得幫我！你是我唯一最信任的好友了，紅頭罩和他的搭檔，無法無天了都，他們還有王法嗎？」唯一最信任的好友，也是最冤大頭的，唯一一個沒涉黑的好友。
他轉頭看向穿着睡袍坐在沙發上的布魯斯·韋恩。
布魯斯·韋恩的上午通常是由百分之八十的補眠與百分之二十的早餐時間門組成的，昨晚忙活黑面具的案件令布魯斯早上五點才沾到床。
還沒等布魯斯睡個昏天黑地，科波特就闖進了莊園，以一副極其不體面的模樣闖了進來。
奧斯瓦爾德·科波特，真實身份是黑惡勢力企鵝人，表面上只是冰山俱樂部和冰山餐廳的老闆，一個商人。
當然了，科波特是企鵝人這件事兒幾乎已經是人盡皆知了，偏偏科波特堅信不問世事、只會泡妞、玩牌的布魯斯·韋恩不清楚這件事兒。
科波特顯然是想抓住布魯斯·韋恩這條金大腿，他經常會邀請布魯斯去冰山餐廳用餐或者一起去看話劇之類的。
布魯斯·韋恩也樂的和科波特扮演出一副不問世事的飯桶好友模樣，儘管他清楚，如果布魯斯·韋恩被綁架了，科波特是絕對不會來救布魯斯·韋恩的。
布魯斯只是覺得很有意思，企鵝人想要抱蝙蝠俠的大腿，這難道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兒嗎？
科波特是一個非常注重儀式感的人，與布魯斯的相見，他總是會穿上最標準的西裝三件套，扣上領夾、戴上具有科波特族徽的袖扣。
今天的科波特實在有些過於不體面了，他穿着他白黑色的拼接睡衣，配上他臃腫矮小的身材更像是一隻企鵝了，但絕對不是一隻好看的企鵝。
本來布魯斯半夢半醒的，沒怎麼聽清楚企鵝人嘰里呱啦說了些什麼，但當企鵝人提到「紅頭罩」時，布魯斯瞬間門清醒。
紅頭罩，他要是沒記錯，不，他不會記錯，這是傑森的新代號。
「你是說，紅頭罩和他的同夥襲擊了你的冰山餐廳？」布魯斯重複了一遍，語氣里的驚訝遠多於憤怒。
科波特用探究的目光看了眼布魯斯，布魯斯的語氣實在是過於奇怪了。
就好像是...
布魯斯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語境不對，他連忙皺着眉，不贊同的補充：「紅頭罩和他的同伴，這些見了鬼的罪犯就該被繩之以法，居然傷害我無辜、可憐的朋友。」
稱呼企鵝人為「無辜」和「可憐」時，布魯斯胃裏扭曲了一下。
聽到布魯斯這般說，科波特立刻放下了對布魯斯的懷疑，他深有同感的點頭。
「布魯斯，我的老友，你一定得幫我啊。」科波特說。
布魯斯摸不清企鵝人在打什麼注意，最近那股和紅頭罩走得很近的黑惡勢力，他倒不是沒有聽說過，連同刺客聯盟都敗在了紅頭罩和那新勢力的手上。
布魯斯立刻做出一副錢多無腦的飯桶模樣，他拍了拍胸口道：「放心吧，老友。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我一定幫你。」
當然了，今晚蝙蝠俠就來找你。
布魯斯·韋恩幫了科波特，但又沒說過蝙蝠俠不會來找企鵝人麻煩吧？
布魯斯可不會做任何幫助罪犯的事兒，更何況，以企鵝人的脾性來看，這波是企鵝人準備打回冰山餐廳搞紅頭罩。
儘管布魯斯不知道傑森·陶德和他的「朋友」打算做什麼，但企鵝人和紅頭罩之間門，布魯斯毫不猶豫的會選擇紅頭罩。
他相信，無論傑森·陶德想要做什麼也絕不可能是把這座城市變得更混亂的場面。
他一直都知道，傑森是個充滿正義感、且有天賦的孩子，這也正是蝙蝠俠在蝙蝠車被撬輪胎的那個夜晚，選擇將傑森帶回蝙蝠洞，而不是將他扭送去哥譚警局的原因。
不過關於傑森的朋友，大約是在醫院裏遇到的那些，布魯斯記得，提姆好像有所猜測，並在不久前曾出去調查。
提姆懷疑傑森的同伴不是人類，而是動物園裏的某種動物，不過當提姆調查完動物回到莊園后，迪克問提姆在動物園調查出了些什麼。
提姆卻很疑惑，他似乎不太理解自己為什麼會懷疑動物是傑森·陶德的同伴。
現在想來，事情有些蹊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