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hapter 6
在暴徒們屏着氣舉着槍對準電梯，電梯終於到了一樓。
暴徒們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電梯門，等待着電梯門打開后，那黑色矯健的身影帶着憤怒的咆哮向他們撲來。
或許在以往的大多數時間裏，子彈沒法攔下那代表着復仇的、憤怒黑暗騎士。
但剛才蝙蝠俠對他們的挑釁依然讓他們抱着魚死網破的心理準備與蝙蝠俠戰鬥，他們可不是普通的暴徒。
他們是哥譚最早的□□之一的羅馬人法爾科內的幫派暴徒，榮耀與他們並肩。
然而當電梯發出「叮咚」聲，預示着下一秒將會開門時。
大部分暴徒還是慫了，他們握着槍的手在發抖，卻不願意表現出自己害怕的模樣。
拜託，他們的敵人可是蝙蝠俠啊，那曾經以一己之力滅了小丑幫把小丑揍進重症監護室的冷酷瘋子，蝙蝠俠！！
對付蝙蝠俠永遠無關火力充不充足、科技厲不厲害，因為你再厲害，也不可能比蝙蝠俠的科技更厲害。
而蝙蝠俠也早就到場了，他潛伏於上方的冷風管內，然後悄然落下，沒有被任何人察覺，他已經處決掉了守着門的兩名暴徒。
像這樣有人質的場合，蝙蝠俠一般會先把安全通道附近的敵人清掃乾淨，這樣才能為人質清出一條路來。
如果蝙蝠俠率先救下人質，暴徒卻封鎖了所有逃生路線，慌不擇路的人質只會亂跑，隨後被暴徒擊斃。
蝙蝠俠能這麼順利的解決兩名守着安全通道的暴徒、不被任何人發現蝙蝠俠已經潛入了進來，這還得多虧了電梯裏的那位——
當然了，暴徒們早就認為蝙蝠俠潛入了這棟大樓，只不過他們認為在電梯搗鬼的那人才是蝙蝠俠。
蝙蝠俠會「好好」告訴電梯裏的那人，指怒吼着沖那人說，不要試着在他的哥譚逞英雄。
電梯門緩緩打開，暴徒預想中的憤怒黑色身影並沒有出現，反倒是一隻黑白相間的小東西走了出來。
它發出發條滋啦滋啦的聲音，黑色毛茸茸的背後是一根明顯的金屬發條，這是一隻發條企鵝玩具。
它就這麼徑直向前走着，從電梯離開的直線路線向前走，誰讓發條玩偶的功能性正是在轉動發條後向前走呢。
而電梯裏除了這發條玩偶外，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這很不正常，難不成是這隻發條玩具按了電梯要離開這棟被暴徒控制的大樓嗎？
拜託，他們又不是阿卡姆瘋人院的病患，這點智商還是有的，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兩名靠的和電梯比較近的暴徒對視一眼，他們做了個手勢，壓着腳步提着槍緩緩的向電梯走去。
在他們雙雙踏入電梯的那刻，又突然雙雙倒在電梯內。
處於視線死角，在電梯外邊的暴徒並不能看見被電梯兩側和封頂遮住的倒掛在電梯裏的企鵝，也沒有看見企鵝打暈了那兩進入電梯的暴徒。
他們只覺得奇怪，分明連人都沒見着，為什麼他們的兩名同伴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而這時，沒人理會的發條企鵝也在搖擺中走到了人群中間，發條轉完了最後一圈，企鵝玩偶停在了人群中間。
並在下一秒發出「噗」的一聲，滾滾濃煙從它小小的、胖乎乎的身軀中湧出。
霎時間，濃煙便鋪滿了整個大廳，這些濃煙不止是濃煙這麼簡單，它們還有催眠的物質在其中，不少離發條企鵝近的暴徒。
帶有催眠物質的濃煙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留給這些暴徒，一瞬間，他們便被葯倒過去，吐着舌頭活像是被人扎了麻醉針。
離的遠些的暴徒只是一陣頭暈目眩和渾身無力，倒也沒有直接暈倒過去，更遠一些的反應速度就比較快了，立刻手忙腳亂的拿布料遮住口鼻，防止吸入濃煙。
而在濃煙瀰漫的瞬間，四隻戴着防毒面具的企鵝從電梯上跳了下來。
科瓦斯基看了眼外邊的慘狀，它笑了兩聲。「這可不是普通的煙霧，這是我最新研究的發明，企鵝濃縮麻醉煙霧。」
「它小小的身體裏壓縮的煙霧足以瀰漫一百平米的空間，配上我從獸醫那裏偷來的麻醉劑，效果非同凡響。」
「...」斯基伯扭着頭翻了個白眼，他模仿着科瓦斯基的啰嗦。
「科瓦斯基，假設你知道我們要在濃煙失去作用前的三分鐘內離開這棟建築，我希望你不要浪費時間去吹噓你的發明，我們還有多少時間離開這兒？」
科瓦斯基拿出鐘錶看了一眼道：「除去剛才濃煙瀰漫的時間，戴防毒面具的時間，我介紹發明的時間...」
「以及上一句話和這一句話的時間，我們還剩一分三十秒。」
「出發。」
慌亂中的暴徒都在想法設法躲避麻醉濃霧的效果或是暈頭轉向的試圖逃離麻醉濃霧。
沒人注意到電梯裏有四個小小的身影滑行着衝進了濃霧裏——
處於冷風管道里的蝙蝠俠餘光瞥到了一眼，那時的蝙蝠俠正忙着戴防毒面具，冷風機會吸走建築內的空氣。
自然包括了這些濃霧毒氣，他在戴上防毒面具之後，隱約看見有幾個黑影從電梯內鑽出來潛入濃霧中消失不見。
蝙蝠俠眯起眼來，那是什麼？
他的餘光能捕捉到的範圍太小了。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那絕不是人類，但具體是什麼東西，蝙蝠俠也不清楚。
那四隻不明生物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並且蝙蝠俠只是用餘光瞥到了短短一眼，他甚至不確定那一眼有沒有一秒鐘時間。
蝙蝠俠打開煙霧掃描器，試圖掃描煙霧裏的熱成像找出那四個不明生物存在，偏偏這濃煙是做過什麼特殊處理的。
他用煙霧掃描器看並不能看清煙霧下是什麼東西，煙霧掃描器上僅是模糊一片，卻無法顯示煙霧下具體的東西。
能夠屏蔽掉蝙蝠俠的煙霧掃描器，這可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科技。
蝙蝠俠的心情突入沉重起來，哥譚又來了他不知道身份的危險勢力，甚至可能不是人類，會是什麼？
怪物？或者是被魔法師操控的傀儡？
又是哥譚，又是他的哥譚。
外邊的傢伙當他的哥譚是什麼香餑餑嗎？除了來搗亂外一無是處。
他會抓住這四個不明生物的，任何想要進入哥譚的、為這座搖搖欲墜的哥德式城市增添一份重量的，都會成為蝙蝠俠的敵人。
然而企鵝突擊隊並不知道它們已經被這座城市的守護者蝙蝠俠盯上了，它們在人群中飛快穿梭。
雖然企鵝突擊隊幾乎不參與人類之間的鬥爭，但他們也是心向正義的。
曾有小偷偷走了放在紐約市博物館裏的紅寶石項鏈，結果撞上了出去偷吃了彩虹沙冰球的企鵝突擊隊，結果被它們扭送到了警察局門口。
人類雖然自稱為「人類」，但它們也是有社會和秩序的「高等動物」，它們有自己處理麻煩的能力、而不像其他大部分被圈養在動物園裏或者其他動物。
所以企鵝突擊隊很少管人類的事兒，但這並不意味着它們完全不會管，它們能夠分清人類的好與壞。
比如眼前被麻醉濃煙葯倒的絕大多數人都是暴徒，他們與警察對抗、破壞建築、傷害無辜群眾、甚至可能傷害無辜的動物。
有不少流浪貓狗住在這附近，靠吃酒店的剩菜剩飯過活，幫派火併把它們的家破壞了不說，還綁架了給它們投喂的人當做人質。
這不就是在傷害無辜的動物嗎？
所以企鵝突擊隊也不會介意浪費一點時間在這些暴徒身上。
這些暴徒被突然出現、防不勝防的濃煙亂了手腳。
處在濃煙之中及時捂住了口鼻、只吸入了少量麻醉劑的暴徒們跌跌撞撞的、強忍着身體的不適感試圖離開煙霧。
卻看見灰白色的濃煙之中有黑影騰空而起，打倒了他們一個又一個同伴，伴隨着海魚的腥臭味。
而濃煙之外的暴徒只是看見濃煙里隱約可見的同伴身影在一個個減少。
就像現在，企鵝突擊隊也不介意「幫助」他們快速入眠。
處理掉濃煙里依然站立着的暴徒之後，斯基伯滑到酒店內的排水口處，它兩隻鳥翅拽着排水口的鐵欄杆試圖將它扯開。
這排水口的鐵欄杆比它想的更加結實，於是斯基伯立刻叫道：「瑞克！」
它們之間長期以來的默契使得瑞克不需要斯基伯說出他需要什麼他也能明白斯基伯的意思。
瑞克嘔的一聲，從嘴裏吐出一根點燃了引線的炸藥。
它將炸藥丟進排水口裏，兩秒之後，排水口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鐵欄杆被炸的飛起。
幾隻企鵝飛快跳進下水道里，消失不見。
而當濃煙散去時，蝙蝠俠再往下方一看，地上癱倒着一片暴徒，總共就那麼幾十個暴徒，這四個不明身份的傢伙倒是殺的七七八八了。
除此之外，那些暴徒本來握在手上的槍械一個也沒留下。
蝙蝠俠：？
蝙蝠俠強迫自己不去想那四個不明生物偷走了大量的軍火，而這顯然是違反法律的，偷走和私藏大量軍火之類的。
除去它們拿走了大量軍火外，它們擊倒了所有煙霧中仍有餘力保持站立的
這倒還算個好消息。
蝙蝠俠勉強鬆了口氣，至少目前看來，那四個不明身份的傢伙似乎是站在正義這一邊的，也有可能只是單純的因為這些暴徒攔住了它們出去的道路。
蝙蝠俠更希望是前者，這會讓他們未來的交涉變得比較簡單。
當然了，無非是蝙蝠俠咆哮着讓它們「滾」出他的哥譚還是「請」離開他的哥譚的區別罷了。
暴徒領隊沒有被煙霧葯倒，他數了數，本來帶了近四十個人來，現在站着的寥寥還有幾個人。
不過幾個人也夠了，只要他們挾持着人質，就不信警察不給他們開路。
然而他們怕是沒有這個挾持人質的機會了，因為蝙蝠俠從天而降落在了他們面前。
「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