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 11
科瓦斯基將新的計劃書撕給斯基伯進行審閱，它瞥了眼眼珠子轉的快要昏厥過去的某新兵，毫不猶豫的伏在斯基伯耳邊告狀。
「斯基伯，我敢打賭普萊維特又在想一些奇怪的東西。」
斯基伯眯着眼看了普萊維特一眼，發聲道：「科瓦斯基，打醒它。」
就像是做好了千萬次演算，或者說，等的就是斯基伯這句話，科瓦斯基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扇在普萊維特臉上打醒了它。
「抱歉，斯基伯。」
「這個城市全都是□□、混混、罪犯什麼的，我們不能和他們同流合污。」斯基伯嚴肅地說。
「既然這座城市都是壞蛋，那我們就成為他們的對立面，然後狠狠的踹這些人的屁股，夥計們，聽懂我的意思了嗎？」斯基伯勾着唇說。
斯基伯的這番話勾起了它們三人隱藏在心中屬於「中二病」的那部分。
它們曾經背着斯基伯以「超級英雄」的身份在中央動物園行俠仗義，直到不小心弄壞了動物園的大鐘塔后被斯基伯抓住強行勒令停止了。
科瓦斯基、瑞克和普萊維特的瞳孔放大，呈現一種嚮往的表情，他們已經聯想到自己身披鬥風、出沒在夜色、打擊罪犯和懲女干除惡的畫面了。
「我們要當超級英雄了？」普萊維特問。
科瓦斯基更是興奮的跳了起來。「好耶！」
又在瑞克和斯基伯都看向它時，科瓦斯基故作淡定的收回了動作和興奮的表情，它輕咳了兩聲道：「我的意思是，這個主意還不錯，有利於我們未來的發展。」
其實根本就沒想說當超級英雄，只是想針對罪犯的斯基伯看了看隊員們興奮的表情。
斯基伯沉默了片刻道：「是的，沒錯。超級英雄，但在那之前我們還得先把哥譚市給摸清楚。」
它早就過了中二病的年齡，它才不想被人叫做「抽抽痛扁俠」，但誰讓這三個喜歡呢。
比起成為超級英雄，斯基伯更想讓強迫它們叫自己一聲「教父」。
總之今天先糊弄過去。
「哥譚市可不像紐約，稍微走錯一步都可能會萬劫不復。」斯基伯煞有其事地說。
不過就算它們搞事，只要不被人類發現，誰又會相信企鵝突擊隊的存在呢？
「提姆·德雷克已經被綁到了他們的秘密基地，斯基伯。」科瓦斯基看着定位器上顯示的一動不動的紅點。
「營救無辜小鳥計劃開始！」
....
....
提姆·德雷克早就醒了，或者說，他根本就沒被打暈過去。
這一切都在提姆·德雷克的計劃之中，先裝作寡不敵眾的廢柴模樣被打「暈」過去，隨後跟着這些人來到他們的基地。
這些被派出來綁架提姆的人肯定不止這幾個，哈啊，在哥譚膽敢綁架韋恩家族的人，大多都是些亡命徒或者一些沒把蝙蝠俠放在眼裏的愣頭青。
在哥譚，亡命徒還是少數，畢竟大多數人成為罪犯只是為了混口飯吃，也不至於為了敲詐韋恩一筆錢去綁架提姆·德雷克——
畢竟蝙蝠俠是布魯斯·韋恩的朋友這件事兒，全哥譚的人都知道。
綁架韋恩家族的人？還想不想活了，是想被蝙蝠俠揍進ICU嗎？
而提姆跟過來的原因也不單單是為了躲避動物園門口的監控，他更喜歡將這裏所有人一網打盡，放走任何一個都是對無辜人帶來危險。
今天他們敢綁架提姆·德雷克，明天他們綁架誰，提姆想都不敢想。
而且說不定還會有「意外收穫」呢。
倒不如先扮豬吃老虎，看看這些人究竟想做什麼，背後有沒有人支持再做打算。
於是提姆·德雷克便假裝暈倒被綁在椅子上。
他頭上的黑色織布口袋沒有被取下來，但提姆·德雷克可以清楚地聽到周圍的聲音。
這個地方很空曠，但有迴音，是在室內，瀰漫著灰塵的味道夾着些許木屑味，是停工了的鋸木工廠。
室外傳來的車輪碾過地面的聲音帶着泥土的聲音，泥濘、下過雨，郊區。
停工的鋸木廠、郊區，最近下過雨。
提姆心中劃過瞭然，他已經明了自己的所在地，他放鬆了身體做出裝睡的姿態，將自己包裝成柔弱無害的模樣。
最優秀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出現。
而那些把自己抓到了這裏來的綁匪們將自己送到這裏后便離開了鋸木廠，提姆還需要耐心等待...
突然，提姆睜開眼睛，警惕地將眸子轉向發出了聲音的方向，然而由於他臉上蓋着黑色織布口袋，他看不到那發出了聲音的東西是什麼。
同樣，由於他臉上蓋着口袋，他移動眸子也沒有被弄出了動靜的企鵝們發現。
這是什麼聲音？他確信剛才工廠里除了他之外沒有別的活人，這聲音又是怎麼傳來的，像是悶聲的爆炸聲，還有金屬被炸飛落在地上的聲音。
有人進來了？
企鵝們剛用炸藥炸開了鋸木廠里的排水口，從排水口裏鑽了出來。
從排水口鑽出來的企鵝只有三隻，分別是斯基伯、瑞克和科瓦斯基，它們做出備戰的姿態，本以為會有一堆手持鈍器的暴徒包圍它們。
然而卻是一個人也沒有看見。
比其他三隻企鵝慢半拍的普萊維特受不了的趴在地上嘔吐着，它幾近崩潰地說：「哥譚人不注重衛生嗎？死老鼠堆起來了都沒人打掃。」
科瓦斯基斜瞥了眼普萊維特：「誰會花時間去打掃下水道？」
「噓。」斯基伯警惕地打量着周圍，見沒有一個人從機器後面鑽出來后它放鬆下來。
「夥計們，我們的任務目標就在前方，救下他，把他送到警局，完成任務。我要給參與了這次行動的隊友打上滿分，普萊維特除外。」
「等等？為什麼我除外？」普萊維特不是很贊同。
「忘了剛才自己吐得昏天黑地的模樣了？你還是太年輕，大兵。」
作為一名新兵，普萊維特是最晚加入它們的，是它們當中年齡最小的、同時由斯基伯親手訓練，被斯基伯、科瓦斯基和瑞克護着長大的。
它沒有見過大人世界裏的那些陰暗的鬥爭、善良也友愛，是個喜歡看動畫片的小宅男。
所以在它們三個面不改色經過下水道的時候，從沒見過這麼噁心畫面的普萊維特才會吐得昏天黑地，然而也到了讓普萊維特成長的年齡了。
所以這次它們並沒有像以往那樣護着普萊維特，這不僅是斯基伯想扣普萊維特分數的理由。
「戒備！」聽到門外傳來動靜，斯基伯第一個反應過來。「躲起來。」
鋸木廠外邊的綁匪們剛才也聽見了鋸木廠里傳來的爆炸聲，他們連忙衝進鋸木廠里，見提姆還好好的被綁在椅子上，他們鬆口氣。
「呼，虛驚一場。我還以為是蝙蝠俠把提姆·德雷克救走了。」一名綁匪鬆口氣說。
不提蝙蝠俠還好，這名暴徒提起蝙蝠俠之後，剛剛卸了口氣的綁匪們再次神經緊繃起來。
蝙蝠俠最擅長的就是悄無聲息的潛入了。
綁匪仔細檢查了一圈，終於發現是什麼發出了聲音。
有一個排水口的柵欄被炸開，這排水口的大小看起來也就兩個手掌大。
蝙蝠俠很顯然不會縮骨功，沒法鑽進排水口裏。
「還是小心點為上。」綁匪當中領頭的人說。
又過了一小會兒，有一名綁匪忍不住了，他問：「雙面人的傢伙怎麼還不過來？」
綁匪頭頭看了眼通訊器回答道：「應該快了。」
他走到提姆面前抓着提姆的下巴確認對方是否在昏迷，確認提姆並沒有醒過來后。
綁匪頭頭道：「記住我說的，和雙面人交易完拿到錢就走人，離開哥譚，一年之內都別再回來。」
哥譚都有忙不完的事情需要蝙蝠俠去處理，追着他們幾個出哥譚，可能性實在是不高。
而他們作為中間給錢辦事兒的人實在沒有什麼檯面，畢竟是雙面人出錢雇傭他們來綁架提姆·德雷克。
哥譚的學園區是毒藤女的地盤，沒人想惹上這位暴躁的女性，毒藤女討厭這些幫派成員踏足她的地盤。
所以雙面人只能僱用其他人進入學園區綁架提姆·德雷克。
提姆眯了眯眼，原來是雙面人乾的事兒。
他就說呢，這麼幾個傢伙兒哪兒來的勇氣敢綁架他，原來背後是雙面人，而他們也早就做好了撤離哥譚的準備。
正如這幾個綁匪所說的，蝙蝠俠還真不一定會為了他們幾個追出哥譚市。
但這些綁匪是忘了嗎，在哥譚外邊也有超級英雄，數量還不少，只要提姆把他們的信息放到超英內部的網絡上。
這些傢伙哪怕不再哥譚了，也逃不了牢獄苦。
提姆皺起眉，如果落到雙面人手裏，那就不是他再能輕易逃脫的地方了。
而四隻企鵝藏在工廠上方，它們緊貼着工廠上方的窗戶邊緣。
雖然無法和人類溝通，但企鵝突擊隊從出生起就待在動物園裏，很多人類的言語、動作和表情，它們都是能夠理解的。
比如現在，它們清楚的知道這些人要把提姆·德雷克賣給別人。
普萊維特倒吸口氣，它有幾分驚恐地說：「它們是要把提姆·德雷克走私賣給別人？這是犯法的。」
「我知道，我正在想辦法阻止這一切發生。」
「斯基伯，快看窗外。」科瓦斯基趴在窗戶上看。
一輛麵包車正在往這棟工廠開，這輛麵包車和之前劫走提姆·德雷克的不是同一輛，很明顯，這是那什麼撈子雙面人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