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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曹傑看過來的目光,夥計心中的傲氣和不爽瞬間就消失了。
愣愣的發獃,好像的被嚇傻了一樣。
而曹傑卻出現在了白玉樓的高空中。
張境也是感覺到了身後的威脅感,連忙轉身看向身後。
以張境的見識,張境馬上就察覺到了這股威脅感只能來源於境界上的壓制,凡物和超凡之間的巨大鴻溝。
張境就這麼看着落地窗外的曹傑。
心中疑惑:白玉京怎麼來了這麼一尊大能,此地如此荒涼,有什麼東西能被脫胎境的修士惦記的?
唯一能惦記的也就剩下詭物了。
不過這東西在脫胎境眼中還不是招招手就有一大堆人給你送來的嗎?
而且···
這感覺好熟悉啊。
總感覺自己馬上就會死,還是死在對方不講武德的偷襲之下,雖然自己也沒啥武德就是了。
張境剛想開口。
曹傑一發【目擊術】就瞪了過去。
張境眼神一愣,雙眼無神的晃動了下身體。
許久才回過神,也就是額頭鑲嵌的四枚地詭級別的眼珠子幫張境擋下了大部分攻擊中蘊含的詭物氣息,張境才能還站在這裏。
張境此時一點也不好受。
剛剛的一記【目擊術】直接破開靈魂,好似一把價值八十的大鐵鎚狠狠的砸在身上一樣。
此時張境腦袋還嗡嗡的,想昏過去,但是靈魂上的疼痛又刺激着大腦昏不過去。
而靈魂受創的張境此時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額頭上的四枚地詭級別的眼珠子也黯淡無光。
曹傑愣了一下,也沒想到自己的【目擊術】居然變得這麼強,自己還沒加大力度開發呢。
光是憑藉自身強大的靈魂屬性就能一眼瞪個張境半死,脫胎境的蛻變還真是強。
這以後要是再加上什麼刀意、棍意的,那還不上天了?
不過作為一個接受過義務教育的靈魂來說,這種唯心的技能開發難度至少增加了好幾倍。
但是自己如果把靈種上的神通附加在上面的話···
有點搞頭,下次模擬就研究研究。
看着張境搖搖晃晃的樣子,曹傑也沒慣着他,手上一揮,一道火鏈就憑空出現在張境的身旁。
以前施展術法的時候還得掐訣念咒等熟練之後還是要搞一些小動作之類的。
就比如土行術必須得是手結地行陰才能發動,還有就是火焰鎖,得結焰心印外加甩手,火鏈才能從袖口飛射而出,維持的時候,焰心印還不能斷。
而吐金術則是要在心中默念利刃攢射咒。
而現如今,一切都變得隨心所欲,只要是築基境極其以下的術法,曹傑隨手就能發出,當然想要增加威力的話,掐訣念咒還是必不可少的,最簡單的辦法。
火鎖如同游蛇般的圍着張境轉了一圈,從一條分化出好幾根來。
陡然收緊,緊緊的勒住張境的全身。….
此時還在迷糊和清醒中掙扎的張境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火鏈將自己捆住,不斷的收緊,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連靈盾術都釋放不出來,就是體內的法力都無法調動半分。
好在張境這些年也不是白當白玉樓樓主的,身上的法袍乃是防禦法器中的極限。
在張境受到傷害的時候主動激發了。
這不過是張境今天早上沒來由的心血來潮穿上了,沒想到此刻卻為他爭取到了一點時間。
在熾熱的溫度的刺激下,張境恢復了些許對身體的掌控。
體內的法力開始快速的運轉開來。
漂浮在落地窗外,如同站在半空中的曹傑看到很清楚,張境體內的法力開始穩定的運轉的路線。
曹傑心念一動,不斷在收緊的火鏈突然抬起兩跟來,如同立起來的毒蛇,猛的咬向張境。
「鏘!」
被張境身上的法袍擋了下來,但是這兩頭火鏈並沒有停止進攻,不斷的撞擊在法袍上。
不過數十次的接連撞擊,法袍就抵擋不住。
被兩頭火鏈鑽了進去。
鑽進去的火鏈一頭扎在了張境的手臂上,鑽了進去。
張境頓時法力運行的路線被阻,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
火鏈在張境體內肆虐,轉眼就穿行到了張境的心臟處和丹田的靈種處。
將其一纏。
火鏈開始回拉。
「嘩啦嘩啦~!」
極快收縮的火鏈收緊間迸發出無數的火星子。
猛地拽出了張境的靈種和心臟。
心臟還在砰砰的跳動着,靈種暴露在空氣中微微顫動。
張境微微顫抖的眼神看着被拽出來的兩個部件,體內的法力緩慢的陷入停滯。
靈種着東西負責增長和恢復法力,也肩負着鼓動法力在體內的流轉運行,就好比一池死水想要煥發活力就必須安裝水泵一樣。
而全身的血液同樣開始陷入寒冷。
渾身開始冰涼的張境卻還在堅挺着,可靈魂的創傷可不是想肉體那樣好恢復的,使喚不動身體的張境只能看着一根根火鏈扒開自己的衣服,將自己鑲嵌在肉體上的詭物挖下來。
而這時候。
齊成剛並沒有第一時間衝上去。
在曹傑散發出一點屬於脫胎境法力氣息的時候,齊成剛就開始招呼那些管事、執事開始戰備狀態,同時還聯繫了黃城主。
而黃城主用出鬥氣化馬的絕技,正在拍馬趕來的路上。
···
曹傑透過一層層牆壁看向正在招人的齊成剛。
雖然沒有所謂的真正的透視,不過看到一個法力運轉路線構成的人影還是沒問題的。
被曹傑盯着看的齊成剛背後一涼,心中發虛,好像是一個普通人被一隻野生打老虎盯着了一樣。
‘這感覺!這壓迫感!
沒錯!
是脫胎境的修士!,
齊成剛心中想到。
齊成剛一咬牙,還是往頂層走去,那些戰備設施還需要一點時間啟動。….
齊成剛不是沒想過逃跑,但是又能逃到哪裏去?
長白樓的血契可不是擺設。
只要那邊收到消息,不管自己躲到哪裏,還是一個死字,魂飛魄散的那種。
曹傑將那些妖魔誕生的詭物充能的就剩下手中的這一顆。
感受着手中這一顆人詭說散發的氣息,還有內部繁複玄奧的靈紋。
曹傑突然明白了,長白樓為什麼好收集這些人詭,還是要築基期修士走火入魔后變成的妖魔。
只有突破成功后的曹傑才明白,這些人是陷入了那個世界的真實中,沒能出來,才導致妖魔化的。
而這些人詭才會帶有一點規則的氣息。
只要量足夠大的情況下,甚至能從中反推出一些神通來。
不過這些人詭終究殘缺的神通雛形,徒有其表。
給自己一種還差一點的感覺,這些靈紋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完美了。
跟那四枚地詭一對比。
就好像是照貓畫虎,還是抽象派的。
而地詭就不一樣,給曹傑的感覺就好像想畫把椅子,卻直接將椅子塞進畫卷中一樣。
一個是照着模仿都斷斷續續的,一點都不像還很虛,一個則是實體。
但是這實體的解析卻不好動手。
還是弱一點的人詭好,至少能看明白。
就在此時。
門外腳步聲響起。
大門被推開。
齊成剛走了進來,瞄了一眼被困住的張境,身上一個個血窟窿的,此時的張境就剩下一口氣了,聽到響動,眼珠子一轉,看了眼齊成剛就嗝屁掉。
而曹傑一攥手中的人詭,被充能的人詭化為流沙從曹傑的指間流下。
齊成剛心中一顫。
徒手捏詭物?!
總樓那邊的那些長老都做不到的吧!
詭物是什麼,規則的化身,就算是人詭也多少沾點邊,脫胎境根本做不到啊!
就是神將也得花些力氣才能破壞。
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將詭物化成細沙,這真心打不過。
齊成剛恭恭敬敬的拱手道:「前輩,不知道白玉樓那裏做的不好,讓您生怎麼大的氣啊。
要是張境這小子得罪您的話,我這邊上報總樓,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齊成剛這話說的畢恭畢敬。
不恭敬點也不行啊。
脫胎境的修士可不好殺,有心想跑,就是神將也的花大時間,大精力才能逮住,然後就是掏靈種,肢解才能徹底殺死。
「哦豁~居然這麼客氣。」曹傑饒有興趣的看着齊成剛,「是我的肉不香還是你咬不動了。」
齊成剛聽到這話,冷汗都下來了,也不知道這個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大能是怎麼知道自己癖好的,而且聽着語氣,自己好像以前得罪過他一樣。
但是齊成剛苦思冥想許久,也沒再腦海中找到關於曹傑的記憶。
「忘記了忘記了,現在的你還沒跟我見過面。
既然如此···
直視我!崽種!」
曹傑這一聲怒喝用上了【拘神呼魂法】,帶着強烈的命令味道。
齊成剛一聽這怒喝不自覺的就抬頭看向曹傑。
老規矩,先來一發【目擊術】再說其他的。
齊成剛眼前一黑,接着就感覺到了來自靈魂的痛楚,一時間無力控制自身,包括體內緩慢運轉的法力。
忽然曹傑扭頭看向一旁,一個人影遠遠的停在遠處。
看到曹傑看向他的時候,連忙轉身就跑。
連屁股下的馬都管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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