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成年
江懷秋知該怎麼形容自己聞到的味。
它飄散空氣，溫柔卻強勢的鋪展開，並濃烈，存感卻極強。無法具體描述，只覺得自己被它包圍，如同一輕柔的擁抱。
種感覺實特別了，江懷秋甚至忘了李笙Bea，徑直問：“聞到什麼味嗎？……”
話沒說完，突然眼一花，腿腳發軟，整眼看着往倒。
“懷秋！”秦一箭步拉住江懷秋，卻發現臉頰通紅，氣息灼熱，站都站穩。
更命的，鼻端縈繞着一股從沒聞的味，而它的源頭，正江懷秋。
“……”秦目露驚詫，但一秒就冷靜，一把扛起江懷秋，轉身就往休息室跑。
事發突然，秦跑好一會李笙才反應，連忙追：“怎麼了？等等！”
一路追到休息室，李笙氣還沒喘勻就聽到秦厲聲：“把門關！”
李笙混身一抖，意識就關了門：“到底怎麼了？懷秋怎麼暈了……額頭好燙！發燒了？得趕緊醫院啊！”
李笙正打電話，就聽到秦說：“發燒，發情了。”
“……啥？”
“懷秋情況特殊，性成熟後會立即進入發情期，”秦從包里拿一管針劑一張阻隔貼，“先給打一針抑製劑，貼阻隔貼，聯繫曾理，讓做好準備。”
“哦……哦！”李笙腦子亂成一團，抖着手打完電話，然後看着秦給江懷秋注射抑製劑，並貼了阻隔貼。
“怎麼會突然……今綵排了一午也沒事啊……難因為…等一，”李笙緊張地回頭看了眼房門，“門擋得住Alpha嗎？”
秦把打的針管心收好，抹了把汗：“節目組Alpha多，而且多數都結婚了終身標記，偶爾那麼一兩未婚或娶了非Oga的配偶，么短的間應該……”
“……先把Alpha關起，的狀態沒辦法注射抑製劑！”
“真邪了門了，節目組沒處於發情期啊，什麼情況啊？”
門外的動靜嚇得李笙心驚肉跳，秦卻依然鎮定，等外面安靜才開口：“醫務室的，現三樓應該沒了，收拾一馬走。”
因為AO兩性的特殊性，幾乎每公共區域都配醫務室從業員，以及相應的各種藥物。
聽到秦的話，李笙立刻起身收拾東西，心裏一陣后怕：“還好留的秦，如果英子……誒，阻隔貼就算了，怎麼會隨身攜帶抑製劑？”
秦復原着休息室里的物品，解釋：“曾理讓備着以防之需。懷秋戴Choker只為了保護私隱，並貼阻隔貼，萬一發情會處於完全無防護的狀態。”
說到頓了頓才接着：“而且就算留的英子也用擔心，軍隊接受信息素耐受訓練，至少餘力把自己關起。”
“那也只能等死了……”李笙后怕地低語。
“行了，走吧。”秦背起江懷秋，李笙溜錄影棚，隨後了准抵達的保姆車，黑夜揚長而。
走後久，錄影棚里的騷亂也漸漸平息，除了幾被關起的Alpha，棚內已恢復正常。
總導演氣急敗壞地看着任傑，手指着抖了好久也沒說一句話。任傑則低着頭，摳着手，一聲吭，後頸貼着醫務室給的阻隔貼，的經紀依然知所蹤。
“說說！……”總導演想質問為什麼阻隔貼會掉，但看任傑額頭到現還流的汗水，想到自己利用調試設備的事實，就沒臉繼續說。
而且剛才騷亂剛起，任傑提醒慌亂的工作員通知醫務室，控制失控的Alpha，然誰知錄影棚會亂成什麼樣子。
實找到罵的把柄，總導演手一揮，轉移目標：“的經紀呢！了么的事，哪！”
任傑沉默地搖搖頭，最後還工作員化妝間的角落找到了，而位經紀當正戴着耳機玩遊戲，對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總導演滿腔怒火終於找到了發泄的渠，把任傑的經紀孟康平罵了狗血淋頭。
孟康平也敢還嘴，只能忍着，等離開錄影棚才敢衝著任傑發火。
“知自己控制住信息素就多準備點阻隔貼啊！看媽就故意的，故意給老子惹事！真倒了八輩子霉才媽會被分給！掉餡餅的機會都能被搞砸了，得罪總導演看後面還能什麼曝光！真晦氣！”
任傑沉默地跟孟康平身後，手臂注射抑製劑的地方隱隱作痛，腦回想起剛才醫務員說的話。
[么多發情的Oga，居然一點反應都沒，真厲害。]
厲害嗎？任傑很懂，今的確自分化后第一次注射抑製劑，而且主動求注射。
當初機場，跟着組合里的兩位哥哥，粉絲的包圍緩慢移動着。結果沒走幾步Oga主唱就倒了，隨後便一部分粉絲，路的路。
Oga麥子般倒了一地，控制力的Alpha踉蹌着往外跑，沒控制力的已經撲向了最近的Oga。Bea嚇傻了，就舉着手機，唯站混亂的群，茫然且知所措。
好機場似乎針對種情況的應急預案，直接從花板噴了量鎮定噴霧，醫療警衛迅速就位，及阻止了事態發展，沒讓任何誤標記事件發生。
機場事件后，給做檢查的醫生說，因為的基因等級高，原本應該互相誘導形成迴路的信息素，到了就失效了，令很難對Oga的信息素起反應，除非對方的基因等級匹配。
而今晚，第一次感受到那種無法控制的生理衝動。
充斥着各種甜膩香味的錄影棚里，一股異常清新的味脫穎而，一子砸腦門，然後直躥半身。
好意志力堅定，穿的褲子夠寬鬆，那股信息素也很淡，然一定能瞞住場的。
至於那股信息素誰的，並感興趣。
跟着停咒罵的經紀了車，任傑繫着安全帶，想起剛抵達錄影棚看到的那身影。
當就站後台門口，與那隔着一舞台的距離，然後目送對方穿整錄影棚，離自己越越遠，最後消失門外。
沒說一句話，甚至對方壓根就沒看到，任傑卻已然心滿意足。
想到明就能那一起錄節目，興奮之餘暗決心——以後一定隨身攜帶防水阻隔貼抑製劑！
***
另一邊，江懷秋連夜回京，悄悄進入首都諧醫院生殖內分泌科，垮着一張俊臉坐主任醫師曾理的辦公桌。
曾理翻閱着各項檢查報告，意味深長地推了推眼鏡，細長的眼鏡鏈臉頰旁飄蕩，反射細碎的光芒。
“恭喜啊，終於成年了。”
“……謝謝啊。”
“客氣，”曾理放報告，饒興緻地問，“接打算怎麼做？”
江懷秋皺了皺眉：“什麼怎麼做？”
“終於碰到能誘導性成熟的Alpha了，就沒什麼想法？”
“能什麼想法？”江懷秋往一縮，整委委屈屈地掛椅子，“討厭Alpha……”
曾理挑眉：“既然討厭Alpha為什麼一直單身？《Oga未成年保護法》也沒阻止BeaOga談戀愛吧？”
華國法律規定，腺體未成熟的Oga視為未成年，而強迫標記未成年者按強|奸罪論處。
“哪間？”江懷秋瞪了曾理一眼，“而且戀愛又超市買東西，想就能買到！”
“既然如此，何必么排斥那Alpha？以現的醫學技術，完全能保護受信息素影響。錄綜藝嗎？正好趁機會考察考察，喜歡就處，喜歡錄完綜藝就跑，多好。”
江懷秋嘁了一聲：“別以為知些滿腦子科研的想什麼！”
曾理也否認：“承認家都很期待看到的孩子，畢竟基因等級么高，延續對整類基因庫都好處。但同也支持婚戀自由，類若屈服於信息素與野獸何區別。”
“那還問什麼想法想法的？”江懷秋疑惑地問。
“那然呢？現能跑還能開除？”
江懷秋：“……”
“再說了，又沒Alpha合作，別都能處理好，又何必如此意？”
“哪意！”江懷秋煩躁地抓了把頭髮，“就…爽而已！”
曾理些納悶：“啊？爽什麼？”
江懷秋沉默了好一會才破罐子破摔地咬牙：“才十九歲！”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