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電話
第二天中午,還在網上尋找靈異信息的楊修接到了一個手機電話,聽聲音電話對面是個男人,就是語氣有些沖。
“楊修是吧?”
“對。”
“我叫馬彪,你可以叫我彪哥,十天前你小子在我們這裏借了二十萬塊錢打算什麼時候還?”
“當初不是說好的二個月之後還嗎,你放心,到時候連本帶利我一定還。”
“小子我告訴你,你最好老實一點,媽的,我們查到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商人,你小子就是本市一個廠里上班的屌絲,而且還辭職了,你借那些錢根本不是用來資金周轉。”
“哦,我是在廠里辭職后才決定干點小買賣的,借你的錢真的是因為前期投資,資金有點周轉不開,我給你說,我的買賣已經有些眉目了,到時候有錢了肯定還你。”
“小子,你的消息我們是查過的,對你也不是一無所知,楊憲宗是你父親吧,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別怪我們不講規矩。”
“呵呵,好的,你放心,到時候我肯定還。”楊修語氣淡淡,根本沒把這點錢放在心上。
對面的人對楊修始終淡定的語氣有些不舒服,覺得對方好像沒把他的警告當回事。
“既然敢借給你錢,我們就不怕你跑了或者還不上,你最好真的是如你所說做生意資金周轉不開,不然到時候……哼。
我告訴你,你去道上打聽打聽你彪哥,在大昌市周圍這一片區域,那個不知道你彪哥我,道上的誰敢不給我面子,這次是給你提個醒,怕你忘了,哼。”
說完,來人掛斷手機。
“唉,我真的是在做生意啊,還是個大買賣,動輒上億的那種,咋就沒人信呢,還動不動的就哼我,這遇到了不給你點教訓,以後有人查到這些事情的時候,會不會顯得我好欺負,這個世界上顯得好欺負了不行啊!”
當初,楊修在大昌市跑路的最後一天,就是去找各個渠道借錢,他除了父母當然還有一些其他親戚,可這些親戚不提也罷,而且他也根本沒想過找他們借錢,包括他的親生父母。
銀行借錢是需要抵押的,楊修沒有可以抵押的資產,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些渠道可以無抵押弄些錢的,雖然國家明令靜止,可有些事是很難徹底根除的。
他們也不怕人借錢,不怕你還不上,蛇有蛇道,鼠有鼠路,他們有辦法讓你還上,反正不會虧。
把自己的命不當回事的人畢竟很少,不要小瞧人性的黑暗,當然他們也不是殺人。
在這個彪哥這裏,他是借的最多的,其他地方也願意借,但給的錢就沒有這麼多了。
大昌市郊區的某個小樓里,一群大漢在嘻嘻哈哈的抽着煙打着牌,一個有些魁梧的大漢放下了手裏的手機。
然後這個大漢走到牌桌前站定,向一個看起來有些斯文的中年男子說到:“雄哥,我給那個小子打電話了,他說會還錢的。”
“嗯。”
中年男子看了眼手裏抓起的牌,然後把它打了出去:“紅中。”
“二十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哪怕是進廠打工也就幾年時間,但這個小子給我們說的是做生意需要錢。”拿起根煙點燃,中年男子開始吞雲吐霧。
“那雄哥的意思是這小子騙我們,那我明天就帶人去找他,這些年來想騙我們錢有不少,不想還,還想跑路的更是很多,可這個小子跑路都不會跑,小余市離我們這麼近,跑那裏有什麼用,
聽說他還在刀疤那裏借了錢,我明天去說不定不僅能回本,還能有些意外收穫。”
“嗯,你明天帶些人過去,這小子有些古怪,正常人拿到錢不會往各個金店跑,還開車專門往一些深山老林里鑽,也就是現在,以往那些進林子的人可不簡單啊。”
“老大你的意思是這小子勾搭上了一個偷獵者隊伍,黃金是用來買貨的,國內現在還有這種人啊,不要現金要黃金,不過也有些道理,黃金保存容易還輕便。”
“不知道,但不排除這個可能,你明天過去的時候小心些,找個他出去的時間,去他現在住的地方看看,看裏面有沒有冰箱冰櫃,如果有,打開看看裏面有沒有野生動物。”
“他媽的,如果他真的是和偷獵者搭上線就麻煩了,這種人雖然人數不多,但個個都不好惹,有的比我們還狠,是真的要錢不要命,我們最多動刀,可他們手裏很有可能有自製的土槍短統。”
“好的老大,我會小心的。”壯漢也有些緊張了。
動刀子他敢,他十幾歲出來混社會的時候就動過,刀一般用來砍,只要注意腦袋和脖子,一般死不了。
槍就不一樣了,打中人外面可能沒有刀血腥,可裏面早就亂成一團了,被刀砍中你還能倒地上哼哼,被槍打中,倒霉的哼的機會都沒有,槍傷也比刀傷複雜多了。
中年男子此刻也沒有心情打牌了,他們這種人大部分都是威脅嚇唬別人,最多割個腰子,把人送到黑煤窯,了不起送到緬北打工,這些雖然也很慘,但最起碼還活着。
偷獵者就不一樣了,手裏有槍的他們遇到事,是真敢殺人的。
和他們起衝突了,一旦被他們盯上,躲在某個角落裏突然出現來一槍,誰受得了。
對此,中年男子有些嘆息,現在不好混了啊,一些油水多的如房地產,他們根本插不上手,這些都是被省里的大佬們把控制着的,他們就算進去了也是小打小鬧,賺不到錢不說還可能賠個地朝天。
販毒他們又不敢,這被抓住直接就是死。
他們也就偷偷摸摸的搞些高利貸,校園貸什麼的,其他的他們也試過,如新媒體,可那些資本大鱷們太凶了,買流量打廣告他們就打不起。
夜裏十二點,街上的行人已經不多,但一些街道角落裏的燒烤攤才剛剛開始忙碌起來。
在一家街角燒烤店外面的一張桌子上,楊修正安靜的一個人吃着燒烤,喝着啤酒。
這家燒烤店的味道不錯,所以生意還比較紅火,但是因為店裏面積有限,不得不在店外也擺上桌椅,就這也經常有不認識的人拼桌坐在一起。
但不管人再多,也沒有人願意來到楊修的這個桌位和他坐在一起,這不是楊修有意驅趕他們,完全是他們下意識的反應,他們本能的不願意坐在那裏。
就在楊修繼續歡快的吃着嘴裏的烤串的時候,一名披着黑色風衣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街頭,並走向這裏。
中年男子來到這裏后並沒有進店點一些燒烤,而是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楊修的對面,也不說話,就看着楊修吃東西,看樣子十分的放鬆。
不過從他那握着的雙拳可以看出,根本不是這回事。
馭鬼者之間是很難相互隱瞞的,他來的時候已經確定了,對面的青年就是一位馭鬼者,而且還是一位可能已經無法壓制厲鬼復蘇的馭鬼者。
這樣的馭鬼者誰不緊張,誰不害怕,哪怕風衣中年自己也是一位馭鬼者。
楊修把嘴裏的竹籤丟在地上,抬頭看着對面的人說到:“別緊張,我還沒到身上的厲鬼復蘇那種地步。”
此時楊修鬼屋裏的兩隻厲鬼已經全部附身在了他的身上,風衣男子看起來很正常,但暗地裏誰知道會不會突然暴起,馭鬼者有不少被身上厲鬼折磨的精神失常,但表面上不太明顯。
而就算中年男子精神正常,也不排除動手的可能,畢竟這件事還是楊修他主動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