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給他買了個燒餅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許修賢一臉懵逼，這畫風突轉得也太快了。
上一刻他還野心勃勃地要走上靈武巔峰，下一刻，就變港風警匪片了？
難不成華山派要變成華山派出所了？
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許修賢就已經從小網吧到了一間類似於審訊室一般的地方。
審訊室內，除了兩個身着制服的中年男子，還有一張無比熟悉的面孔。
馬小松！
許修賢瞬間已經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了。
這個世界雖然靈武復蘇，但也不是法外之地，靈武者都不能為所欲為，更何況他一個武科班高三學生。
“就是他！”
一看到許修賢，馬小松就大聲叫道。
“我知道了。”
其中一個身着制服的中年男子點點頭，說道。
“啪——”
他猛地一拍桌子，把剛剛坐下的許修賢給嚇了一跳。
“還不給我老實交代！”
然後他就對着許修賢，一臉威嚴的大喝道。
“警察叔叔，交待什麼？”
許修賢一臉無辜地說道，無奈地攤開手。
“勇哥，許修賢他就是個無賴，死皮賴臉地賴在我們武科班一直不肯走，他這樣的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是不會老實交待的！”
馬小松咬牙切齒地叫道。
“放心，到了這裏，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張嘴！”
那警官開口說道。
許修賢看了一眼那警官的胸牌，上面寫着他的名字，李勇。
馬小松點點頭，目光陰冷地看着許修賢，“許修賢，你要是想少吃點苦頭，最好老老實實地給我交待！”
“交待？交待什麼？”
許修賢心中瞭然，不過他老神在在，往椅背上一靠，開口道。
馬小松擺出這陣仗，十有八九，是馬小松發現他家裏的牛肉乾丟了。
不過這跟許修賢有什麼關係？
那牛肉乾根本就是三無產品，上面一點標誌都沒有，憑什麼說那些牛肉乾是馬小松的？
許修賢相信，他們絕對找不到半點證據！
“還在裝蒜？”
馬小松大怒，“老實把你盜取我家六等金脊蠻牛肉乾的事情交待清楚！”
“偷了我家的六等金脊蠻牛肉乾，還敢把它們賣給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馬小松一臉激動，口水都快噴到許修賢臉上了。
許修賢臉上的表情一愣。
什麼？
那牛肉乾，是六等金脊蠻牛的肉乾？
狗日的馬小松！
一斤祖傳的六等金脊蠻牛的牛肉乾，就給我三萬星幣？！
六等蠻獸的肉，最便宜，一斤也得一千萬星幣！
“污衊，你這是赤裸裸地污衊！”
許修賢大怒。
他的憤怒，沒有絲毫摻假，比真金還真！
價值一千萬星幣的東西，馬小松這孫子，三萬星幣就給自己買走了！
自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啊！
“我告訴你馬小松，你要是沒有證據，那我就告你誹謗！”
許修賢指着馬小松說道。
“勇哥，你看，他一個小偷，還敢這麼囂張！對付這種頑固分子，你們一般都怎麼辦？”
馬小松憤怒地對着那李勇說道。
那李勇瞥了許修賢一眼。
“我最擅長的，
就是對付這種死硬分子！”
李勇猙獰一笑，開口說道。
他左手握右手，右手又握左手，關機發出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
“你們想屈打成招嗎？”
許修賢的心也提了起來，很明顯，這李勇跟馬小松是一夥兒的。
“李勇警官，你可不要知法犯法！就算你們懷疑我，那也得拿出證據來！”
“該怎麼做，還用得着你教我？”
李勇冷笑道，“證據？我的話就是證據！”
“許修賢，你父母都是一家私營公司的中層，月薪加起來是50星幣！”
李勇冷冷地說道，“幾個月前，他們車禍身亡，留下一筆10000星幣的撫恤金！”
許修賢心中閃過一抹哀傷，兩條人命啊，就只值1萬星幣！
而富二代馬小松，買一斤牛肉乾，就輕輕鬆鬆拿出來3萬星幣。
無論哪個世界，人跟人的差距，都是這麼大啊！
“兩個月前，你被人騙走了那1萬5千星幣，迄今沒有追回。”
李勇繼續說道，“我調查過，今天之前，你的賬戶上，只剩下區區7個星幣！”
“你告訴我，這樣的你，怎麼會有價值千萬的六等金脊蠻牛肉？”
李勇眼神犀利，盯着許修賢。
如果許修賢真的只是個十六七歲的高三學生，那被李勇這一嚇唬，只怕有什麼都給招了。
但許修賢年輕的外表下面，藏着一個老男人的靈魂。
上輩子，他最大的一個愛好就是看恐怖電影！
真當你許爺爺是嚇大的？
“祖傳的，不可以嗎？”
許修賢一臉無辜的樣子，開口說道。
“祖傳？”
李勇冷笑，“許家從你往上數三代，都是普通人中的普通人，你上哪祖傳去？”
“近十年內，三江縣，就沒有人得到過六等蠻獸肉！”
李勇瞪眼道，“我告訴你，六等金脊蠻牛的肉乾，一斤價值千萬星幣，盜竊者，死罪！你如果現在老老實實交待，我讓小松給你出一份諒解書，你或許可以免除死罪，只判一個終生監禁。”
“否則——”
許修賢眉頭一皺，都終生監禁了，還擺出一副仁慈的樣子給誰看？
“我沒有什麼好交待的。”
許修賢往椅背上一靠，冷淡地說道，“你們要是有證據，那就直接判我死罪，要是沒證據，就不要冤枉好人！”
老子就是沒做過，誰問也是沒做過！
點名冊乾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就不信，你們能找到證據！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李勇冷哼道，“以為到了我這裏，說不說，還由得了你？”
“今天，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
他對着旁邊那個警察使個眼色，那警察會意，起身去把審訊室的監控給關上了。
許修賢心中一寒，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他們接下來想幹什麼，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了。
許修賢咬咬牙，好漢不吃眼前虧，沒有實力的時候，該認慫就得認慫！
“等等！”
許修賢抬起頭，開口道。
“想起來了？”
李勇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想起來了。”
許修賢說道，“那牛肉乾，是有人送給我的！”
“放屁！”
馬小松大怒道，“誰會送這麼貴重的東西給你？你以為你是秦州總督？”
“許修賢！看清楚這裏是什麼地方！”
李勇也是怒道，“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我會讓你知道後果！”
“我說的都是實話！”
許修賢聲音低沉，娓娓道來，“就在三天前，我路過新濼大街的時候，看路邊一個乞丐可憐，所以給他買了個燒餅，然後那牛肉乾，就是他回贈給我的。”
“燒餅？”
李勇眉頭一皺，“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許修賢，你這是把我們當傻子嗎？”
馬小松怒道。
“一個燒餅換一斤金脊蠻牛肉，你怎麼不說你是秦州總督的私生子？！”
“這可是你說的。”
許修賢翻了個白眼，說道，“而且，你說錯了一件事，不是一斤，是兩斤！”
“兩斤？”
李勇和許修賢同時驚呼道。
“我得先問清楚。”
許修賢昂首道，“馬小松，你家裏丟的金脊蠻牛肉，是一斤吧？”
馬小松眼睛滴溜溜一轉，許修賢這小子，真有兩斤金脊蠻牛肉？
他眼神之中露出一抹貪婪。
“小松！”
那李勇還算冷靜，拉了一把馬小松，“不要亂說，他可能是在詐和！”
李勇把馬小松拉到一邊，小聲解釋了幾句。
如果馬小松說自己丟的是兩斤金脊蠻牛肉，許修賢就可以說他只有一斤，跟馬小松丟的不一樣。
畢竟許修賢到底有沒有兩斤金脊蠻牛肉，誰也不知道。
“該死，許修賢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狡詐了！我差點上了他的當！勇哥，多虧了你提醒我！”
馬小松說道。
“沒事，我們什麼關係，不用客氣。”
李勇拍了拍馬小松的肩膀，自信地說道，“我敢打賭，這小子，肯定沒有兩斤金脊蠻牛肉！”
“一個燒餅換兩斤金脊蠻牛肉，想得也太美了！”
說完，兩人重新回到許修賢的面前。
“許修賢，你從我家裏偷了多少金脊蠻牛肉，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馬小松冷笑道。
“你就告訴我，是不是一斤！”
許修賢盯着馬小松道。
李勇給馬小松使個眼色，馬小松點點頭，“是一斤！”
“好，你丟了一斤，我賣給你一斤，那我問你，我賣給你的這一斤，現在在哪裏？”
許修賢問道。
“你才是嫌疑犯！什麼時候輪到你問我了？！”
馬小松惱怒道。
“我總得把話問清楚，要不然，我要是真的再拿出來一斤牛肉乾，你還說是我偷的你的，我找誰說理去？”
許修賢理直氣壯地說道。
“好！”
馬小松咬牙切齒道，“你要是拿不出來，我一定會讓你把牢底坐穿！”
“那一斤牛肉乾，在我家的保險櫃裏！”
馬小松說道。
“你確定？”
“廢話！”
“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問問你家裏的人，我可不想再被人冤枉一次。”
許修賢說道。
馬小鬆氣得滿臉通紅，不過還是在李勇的勸說下打了一個電話。
片刻之後，他放下電話，冷冷地道，“那一斤金脊蠻牛肉好好地放在我家裏的保險柜中！”
“現在你可以老實交代了，別編那些傻子都不信的謊話來搪塞我們！”
馬小松怒氣沖沖地道。
“李勇警官，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馬小松丟的是一斤牛肉乾，而我，有兩斤，很顯然，他丟的牛肉乾，不是我偷的！”
許修賢看向李勇，表情嚴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