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孤獨及開始——遊戲
“不錯!你正式成為第2個sss級滅鬼者,這是你的證書,但你也可以交於本部門保管!sss級嘛!你等會兒去學院那邊,上層都在那,他們會給你發佈任務的!”西裝女士兩手捏着證件,隱約笑着。手捏的很緊,生怕弄壞了。
“好興奮!好帥啊~好年輕啊~該不會是被詛咒了吧......”心裏卻在犯着花痴。
白自句接過證件仔細的看看,“做工真精緻啊。”證件的四邊印着美麗的花紋,證件上刻着三種語言:阿拉伯文、中文、英文。他把證件裝在自己的口袋裏,“謝謝。”他假意的讓嘴唇彎起來,露出毫無感情色彩的笑。
打了個哈欠,行動似蝸牛。朝着門口,走路,他的背影好像變成了一座山。消失在視角前......
他意想不到這裏竟然會有學校,和之前的學校一樣只不過還開啟了滅鬼者這一課程。
他走着,道路上的事物他都見過,好像只有十年前見過了。前線傳來消息:“人類的戰爭結束了,獨立政府紛紛結合起來!”他粗略的算了一下,全世界剩下3億人口。
“學校在A開發區中心位置。”白自句盯着地圖看,在公園找到一把長椅,就坐了下來。太陽剛升起人還不是很多,他不打算坐車過去,他想看看新生......
他在做警察的時候多少接觸過令人絕望的案件,對死了人這一塊並不稀奇。有時親眼看到一個人被車撞飛,然後壓在車輪之下......他的眼睛失去了光。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毫無目的的做些什麼......”
車慢慢多了起來,人們開啟了新的一天。玻璃光滑的很,高樓、房子。有些並不是太奢華,但還是透着一點典雅。
學校大約有5、6公頃左右。
......
“我是來找上層的。”
保安,不,其實他是一名特種兵,保安室里掛滿各種各樣的武器。他打開窗戶。看着白自句。伸出一隻手示意着。白自句把手伸進口袋,把證件拿了出來。他瞪大了雙眼,驚訝到“sss!請進。”
門被打開了,白自句一股腦的走向學校的一個角落......他順着樓梯下去。
組織的人已經在等着他了,西裝革領的幾個男人領着他乘坐電梯來到了一個大空地,好像在......最高層!直升飛機已經準備就緒了。
......
“把他送去亞洲鬼門關,你是有什麼......”巫之前只是聽命行事,是不是自己朋友兒子他無所謂,但這也太無人性了。
巫又不說話了,東也在一旁無表情的聽着。
這裏好像沒有絕對的正義,也沒有絕對的邪惡。
......
水葉子也在這個平台上,她在角落。她明白真相,不住的流淚......
吉川也慢慢趕到,而後是豪君,艾絲她在另一個高處看着。
原本蔚藍的天空好像暗淡下來,所有人都穿着嚴肅的西裝,都沒有說話。吉川上了飛機,一旁的工作人員讓白自句上去,他沒有反抗,走上去。幾聲噪音,他們出發了。
白自句用手撫摸着窗戶,看着大地,吉川坐在他的旁邊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
“笑什麼?”
“不是的,你最近的樣子不像在學習期間那樣活潑可愛。”
“我們這是要去哪......”
“天堂啊......”
......一陣歡快的鋼琴曲響起:
他們在白雲里,
地下的場景不斷切換。一會高山,連綿起伏。有一條小河淌在山間。遠處的白雲都湊在天空的一角,它們緊緊地靠在一起。那是天上的山吧!還是波浪?它們翻滾着,襯着藍天。實際意義應該是拍出的白色浪花。白雲的邊上泛着暈,也不應該說是暈吧!是閃亮的金色的漸變。
吉川什麼都不知道傻傻的笑着,她只知道她現在要去拯救世界了......
在十歲那天,她接到了自己父母的骨灰。她現在忘卻了來送骨灰叔叔的臉,只記得模糊的話語......
飛機又穿過了白雲,他們在穿越一個又一個仙境。離白雲近了,輪廓好像看得更清楚了起來:緩逐煙波起,如妒柳綿飄。故臨飛閣度,欲入回陂銷。縈歌憐畫扇,敞景弄柔條。更奈天南位,牛渚宿殘宵。
太陽也和藹了起來,大海則是他的孩子,可愛:海面上躍出一輪紅日,鮮艷奪目,海空頓時灑滿了金輝,海面由墨藍一變而為湛藍。她是在用自己溫暖的大手,撫摸自己的孩子的身體......
......
白自句下了直升機,吉川也跟了上來。未來在前面和他們招手。
住所是在靠海的地方,白自句在沙灘上奔跑了起來。雙手張開,迎着海風。
吉川打開房子的門,那裏有一具屍體。她把屍體拖了出來,埋了。她拿着剪刀剪掉了屍體用來上吊的繩子。整理了這房子......
......
這裏離鬼門關很近,鬼自然多了。在海面上有着游來游去的水妖。在暗處又有面目猙獰的鬼。白自句幻化出長劍,醉酒一樣,拔掉了劍鞘。他像醬子,一樣。後腳跟踏在水上。
躍起!蕩漾起波紋,旋轉。揮舞着劍。劍氣,讓水妖們都四分五裂。躲在暗處的鬼們也沖了上來。水妖的血飛舞,與海水參合在一起。成為鏡面,爆炸。濺在白自句的臉上。他即將躺下。潔白的法陣展開,那些鬼們魂飛魄散。
又揚起水花,白自句踏在上面。不斷上升,拿着劍的手,調整了劍的方向。向下插去。他閉着雙眼,揚起萬丈水花。“神之子!”巨大的咒文展開,印在地面上。
旋轉,他好像變了模樣。落下,彷彿又不是白自句了,迷離的眼神,神秘的顏色。高貴的衣服,如果不是筆墨描寫出來,你並看不到那閃耀的翅膀。他躺在海面上,又起來。他到底想要些什麼,他不知道。
“好好活着!我等你。”水葉子在另一旁祈禱。
顏平是一個浪漫主義者,所以他向父王說:“我要成為愛神!”
他從白自句身體抽離出來,撫摸他的臉頰。水葉子與白自句的視線都模糊了,他們真的看到了彼此。只有一瞬。白自句以水為椅,靠在水上。水珠接住他。水葉子伸出手指,試探。
消失。白自句墜入“天堂”。他厭倦了呼吸。“好想死啊。”他又不想死。
因為還有愛的人啊。
白自句游到岸邊,緩慢的向根據地走去。
在遠方看去,吉川已經準備就緒了,她穿着遊行者的衣服。就站在門口。
“我們的任務是尋找鬼門關,那些人靠感覺找的這裏,也不是說靠感覺吧!能感受到......啊!不說了!”吉川臉紅撲撲的,一時結巴。“你的那件在你房間裏!”白自句謝過後便進去了。
......
吉川算是會享受生活快接近夜晚時,一人拿着咖啡在外面,看海呼吸新鮮空氣。
註:鬼門關在夜晚打開。
午休時:白自句又夢見了顏平,記得他對白自句說:神之子的事只能和吉川一個人說,而且必須說!之後他便醒了。
“吉川!”“嗯?”中午吉川正在整理自己的房間。“我是神之子!”
“這麼直白?,不應該扭捏點嗎?”吉川緩緩打開門一臉惺忪。
“額......”
這件事算是結束了,吉川並不感到驚訝。“等等!我的終生大事!”吉川這才想起點什麼事,腦子一團亂,她迅速關上門,捂着嘴。踏破鐵鞋無匿處!吉川又打開門縫,色眯眯的看着正側躺的白自句。“不不不不!不能這麼想,清純でかわいい女の子になるには(要做一個清純可愛的女孩子!)”深吸一口氣,回到房間。
......
正當吉川在喝咖啡時,前方有一個血肉糊塗的人!那人喪屍一般的走着,白自句站在門前,與吉川對視了一下,謹慎的小步靠近那個人。白自句幻化出劍,隨時召喚元神。
那人拼盡全部的力氣,搖了搖頭。一隻手緩緩抬起,那是沾着一點血的白紙。他看來是完全無法救治了,滿身是血,無法及時包紮。倒下,閉上了眼睛。兩人跑了過去,拿起那張紙,上面畫著地圖,紅點旁邊寫着一竄英文,意思是:“鬼門關”
明明打開結界了,鬼不簡單啊!
那邊是山,吉川毫不猶豫的就走了,白自句緊隨其後。
......
陰沉的慘淡陽光籠罩着這片奇異的森林。有時,森林靜謐得如同一切都沉睡在死亡的恐懼中,而有時,鬼怪的身影與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可以讓人產生到了陰間...
鬼門關在離他們兩千米的方向!白自句察覺到不對,緊拉着吉川的手背靠在大樹上。
花轎上新娘(一隻女鬼)打開帘子,問道:“小鬼!快到了嗎?”小鬼挺直了腰,鄭重的說:“夫人!快了。”
對面又來了轎子,新郎在上面......“夫君!”白自句瞪大雙眼新郎轎子的後面是一個人不知是死是活!空氣中瀰漫著惡臭。“娘子~”那男鬼陰陽怪氣的叫了起來,而後在轎子上飄下。新娘也飛了下來。
兩鬼紛紛握住對方的雙手,如果兩個是人的話叫浪漫,兩隻鬼就一言難盡了......
“沙沙沙!”鬼新郎,突然示意小鬼在背後保護新娘。在白自句和吉川耳中鬼的對話,是“一一一!”的叫聲而已。
“元神......”“神之子......”那是另外一個聲音(顏平)一個纖細的身影出現,隱約中可以看到愛神英俊的臉。大劍拔地而起,分為兩半變為雙劍。一隻手成拿匕首的姿勢,蹲下......
鬼新郎突然變了一副模樣,臉變得青紫。獠牙,指甲迅速長出。朝着兩人躲藏的地方飄去。
“神之子!”又是一個健碩的將軍穿着鎧甲,在吉川背後立起,武士刀出現吉川的手中。鬼感覺到了兩人的氣息。
一個鬼臉迅速對着白自句。正要咬時,白自句用劍擋下。踏着鬼的身子一直踩到臉上,把他踢飛。然後後空翻站直身體,又是怪叫。五隻喪屍,破土而出。
白自句衝刺,跳在喪屍的頭上,一個又一個跳慢慢接近鬼新郎。離那隻鬼越來越近了!白自句一劍劈向鬼的腦袋,正要觸碰到時。鬼突然迅速躲開。喪屍們剛要圍攻,吉川就在他們後面連捅了幾下。兩隻喪屍倒地。
鬼兩隻手向白自句的肩膀抓去,指甲深深的扎了進去。白自句也抓住鬼的肩膀,鬼的一陣吼叫,噁心的液體全噴在白自句臉上。
“怎麼辦,第一次以神之子來戰鬥,許多技能沒......”白自句想。
“啊!”指甲扎的更深了。
喪屍很難纏,倒下又站起來。但吉川又不敢使用領域,她沒有把握能戰勝無法定義二級鬼的高級召喚物!
顏平也幹着着急,每一次佔用白自句的身體都很耗費體力,白自句的精力也會大幅度下降。“白自句,白鬼在你身體裏寄生,你身為鬼胎應該可以使用那份力量吧!”
鬼開始撕咬白自句。
“白鬼不是已經消滅了嗎?怎麼還能異變。”
“哦,不不不,上一次是我佔據了你的身體,白鬼早已是你的元神了。”
“所以......”顏平對自己的一波分析很是自豪傻笑起來。
“好痛!”白自句的視線模糊了起來。他又綳直了自己,鬼在吸食血!“該死!白鬼!白自句!(咿呀!)”白自句的身體突然長大,那一灘白色的液體又一次覆蓋他的全身,傷口立即恢復。
鬼的指甲深深的陷入白鬼的肉里,當白自句恢復時,鬼的指甲斷了。
白鬼微張大嘴,露出嚇人的牙齒。眼睛佈滿了粗壯的紅血絲,“咯咯咯”的呼吸着。白鬼一掌拍向鬼,爪子深深插進鬼的身體,後腳緊隨其後,後腳的爪子扎進鬼的腦袋裏,那隻鬼瞬間再次死亡,魂飛魄散。
喪屍也消失了,白自句聞了聞,確認了其他鬼的位置。奔跑時,又是一隻白鬼!把白自句撲倒!
鬼新娘在高山上看着山腳,哭暈了過去,又醒來。那些小鬼其實就是鬼新郎的召喚物如今已經全部消失了。鬼新娘,緩緩倒下,念了咒語,死去......轎子上的人不見了!不!他被寄生了。
另一隻白鬼並沒有眼睛,白自句一下子明白他被寄生了。
註:白鬼的特性就是會吸引其他鬼包括同類的前來,白鬼會互相殘殺其他鬼以及同類。如果是對同一隻母體寄生的白鬼不會發動攻擊,也不會向自己的母體發動攻擊。
那隻白鬼跳的老高,爬在一棵粗壯的樹上,不斷地吼叫。
白自句恢復原形,他撐不了那麼久。“元神!”“神之子!”他即使切換了元神,恢復了體力。吉川從後面走來,拍了拍他的肩。“輪到我出手了!法相天地!”元神與吉川結合,變作大力神金史。
我們看清了金史的模樣,他是一名武士,臉上戴着厲鬼面具。“領域展開!”
白鬼沖了上來,殊不知已經進入了吉川的領域。
“精神威壓!”大力神瞪大雙眼。
白鬼突然發神經似的左扭右扭。趁這時吉川一擊上勾拳,把白鬼打飛。拔劍,揮舞。
元神與吉川分離。
“自創技,劍浪!”吉川把劍拋到空中,跳到劍上,腳尖觸碰劍柄,劍飛起,她雙手持劍。元神和她保持一樣的動作,“融合!”元神融入劍中,“斬!”背後的金光如巨雷般的海潮像千軍萬馬席地而卷,在吶喊、嘶鳴中向下游奔去。
一陣溫度超高的溫度,直接把白鬼融化,在領域外的白自句也感受到熱。
過了一陣子,吉川解除了領域,癱了下來,倒在地面上。白自句連忙把她扶起。吉川消耗了太多的能量,暈了過去。“現在這裏離根據地太遠了!”白自句把吉川放下。
雙手觸碰土地,展開法陣,黑色法陣隨着一聲巨響融入地里,“符文!”白自句想要下兩道防禦。又是一聲巨響。
附近這在行走的鬼怪迅速蒸發掉了,白自句在喘氣。“神之子!”金色法陣又融入地里。他這才放心,靠在樹上睡著了......
......
“我還沒有和你鄭重的聊過天吧!”顏平再次出現在白自句眼前。
“你為什麼要讓我成為神之子?”
“說來話長了,我們神界,也不是神界吧,你們對我們這群超自然生物產生了誤解吧......這是父王的考驗,父王和伯伯在玩遊戲,在打賭誰贏誰輸。”
白自句在夢中打了個寒顫,“就只是一場遊戲嗎!那些無辜的人!”白自句一拳向顏平砸去,可觸碰不到他,他無奈的擺擺手,“你知道嗎?孩子,一切都不是我操控的,你以為父王會把自己的孩子當作孩子嗎?”
顏平能觸碰到白自句,他不停的用手指頂着白自句的胸口說:“難道你們人類不去想想你們的原因嗎?戰爭頻繁,傷亡慘重,鬼門關里的鬼越來越多,戰爭頻繁人們會考慮生孩子嗎?那些鬼無法投胎導致鬼門關爆滿!”
顏平嘆了口氣,他也是無辜的人,對於他這個神來說他也處於父王的遊戲中,神之子們成為滅鬼者的元神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們不想看着這些可憐的生命死去,遊戲這個詞只存在於父王的眼中,對神之子來說還是戰爭殺戮。
矛盾啊......遊戲還是戰爭,把世界觀放大就只是場遊戲?
顏平落淚,因為真正的神就存在兩位,嚴格來說,他也算作半個人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