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魁!雷瑟魁!
目送琳娜之後,三人看着即將落下了的太陽,忽然想起了某件事。
「太陽落山後,來我這裏」
回想起那男人這句話,三人幾乎不約而同的叫到:
「工作!」
於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可不能就這樣丟了。
不過幸運的是目的地離這裏並不算遠。
於是三人便開始了夕陽下的奔跑,逝去的一分一秒,都是他們一整天都努力。
終於,在夕陽消失在視線的一瞬間,三人來到了約好的地點。
「時間觀念有待提高啊,年輕人。」
那男人一邊說著,一邊給每人發放了一個勳章一樣的東西,並帶着我們從那舊木門進去。
「待會我會帶你們進到一個房間裏,你們只要記住,從哪裏進來的,就守好那扇門,這便是你們的工作內容。」
跟着男人走進着破舊的房子,那是和白天完全不同的景象。
狹小的走道里,燈火昏黃,歡呼聲此起彼伏的傳來,卻讓人分不清從何而來,而最要命的還屬迎面走來的一些表情頹廢的人,不管胖瘦,每次交匯,都要將背貼到牆上才能勉強通過。
在通過這條令人不適的通道后,終於來到了那那男人所說的地點。
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屋。
不過這個小屋裏,卻有一扇門格外醒目。
這棟屋子的材料可以說都是用木頭建造的,但唯獨這扇門,卻例外的使用了金屬。
待男人緩緩打開這扇門,裏面的景象更是讓蘭斯出乎意料。
在打開門的瞬間,剛剛不知道何處傳來的嘈雜聲音一下便明朗了起來,蘭斯定眼看去,看到的竟是一個地下擂台。
「看住這個路口,就是你們的工作。」
在蘭斯一行人震驚之餘,那男人發話了。
不過蘭斯還是有些不理解男人口中的看住是什麼意思,於是問:
「看住是指?」
「如你們所見,這裏是一個地下擂台,而來這裏的人無非兩種,看拳的或賭徒,看拳的人倒無所謂,我們主要是賺那些賭徒的錢,不過賭徒若是輸光了,我們也會很慷慨的借他們一些錢,用來回本,不過總有一些無賴把,在把借賬也輸光后,趁亂逃離也是常有的事,所以我需要你們幫我們攔住這些無賴,好讓他們乖乖還賬。」
這下蘭斯一行人終於理解商販的那句「不怕死的儘管去」,不過事情都到這了,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看着站在原地的蘭斯三人,那男人又說道:
「可以開始了哦,年輕人。」
看着門內可以稱得上群魔亂舞的景象,蘭斯想了想,毅然決然的走了進去。
就在三人都踏進去后,鐵門也應聲關閉,看來他們,也沒有退路了。
不過說是地下擂台,這裏的光線遠比上面要明亮的多,數百個火把和魔晶燈一起亮着,讓人有種還在白天的錯覺。
而在這裏,蘭斯也久違的感受到了魔晶的氣息。
「好濃厚的魔晶氣息。」
「是啊,在羅爾人的地方還真是少見。」
奧蘭也察覺到了這個地方的古怪。
「只有羅爾人對魔晶管控嚴格嗎,還是說只有凜冬族隨意使用魔晶?」
在卡洛斯瑪的經歷讓蘭斯不知道哪一種才是正常的,於是他只好去問奧蘭。
「只有羅爾人這樣,在奧萊那裏,雖然使用魔晶也是需要管理的,但遠沒有羅爾這裏那樣嚴格。
」
換不等蘭斯去追問這其中的緣由,一句句吶喊聲打破了他們的對話。
「魁!魁!雷瑟魁!魁!魁!雷瑟魁!」
整齊且有力的聲音從人群里傳來,一下便把蘭斯一行人的注意力引了過去。
放眼望去,一個身材高大卻有着少年臉的人走到了台上。
看來,那就是他們口中的「魁」了。
該說不說,那人的身材倒是一等一的好,打扮也是相當有范。
只見他:一襲紫金兜帽袍,披肩搭背,一條暗紅綾羅綢緞,纏腰繞腿,膚若熟銅,氣如神龍,好一個地下金剛!
看着那男人雄偉的身軀,蘭斯腦海里只有馮才能和他比較。
「你覺得他喝馮比,誰厲害一點?」
不知怎的,蘭斯腦抽一樣的問了嫣這麼一個問題。
對於這個問題,嫣是這樣回答的:
「那小鬼還差八百年呢!」
不過就算如此,蘭斯的眼睛還是沒離開那具身體。
畢竟這種塊塊分明的腹肌!這青筋暴起的臂膀!這種遒勁有力的鐵背!應該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拒絕多看幾眼。
不過這一畫面在嫣的眼裏就有些奇怪了,在嫣的眼裏,蘭斯現在正對一個肌肉大漢讚不絕口,兩眼放光。
這就令嫣的心情非常複雜了。
蘭斯該不會是那個吧…
不過嫣的這個擔憂完全是杞人憂天了,蘭斯那傢伙,可是鐵棍一般都直男。
「凱!凱!凱塞威!凱!凱!凱賽威!」
不等消停半刻,場內又想起了另一個人的名字,不過聲音和剛才那個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而這次應聲上場的,則是一位中年男子。
只見他:
腕戴兩隻黃金甲,胸口一撮護心毛,絡腮鬍參差滿臉,惡狼眼怒目而視。
很顯然,他就是剛才人們口中的「凱」了。
看到這,蘭斯也是起了極大的興趣。
畢竟誰都不喜歡暴力,但誰都喜歡看暴力,蘭斯也不例外。
在兩位選手都準備好后,裁判開始進行起了賽前賭注,規則很簡單,押注你看好的選手,誰贏了,誰就可以原封不動的拿回本金,並根據押注多少拿走輸的一方押注的本金,不過要是輸了,傾家蕩產都還算幸運,更有甚者,連生命都當做了賭注。
但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東西,卻還是每晚都有人為之瘋狂。
在一切都準備妥當后,這場惹人矚目的打鬥,終於隨着一聲哨響,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