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 是一件特別嚴重的事
紅菱忽然想到剛剛急沖沖跑回來時看到的一幕。
差點兒忘了要稟報夫人。
「什麼事?」雲月吟現在對除了夜王之外的事情不太在意了。
在生死面前,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剛剛奴婢追着夫人往回走時,看到了不遠處從另外一個方向走過來的寧神醫,今天真是熱鬧啊,那寧神醫竟然也來花園裏逛。」紅菱覺得今日真是稀奇。
難道都是想要見一見晉王殿下?
還是說那個寧神醫不是一個安分的?
其實是想要勾引晉王殿下?
雲月吟不太在意,只應付的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見夫人好像不太在意,紅菱想說什麼也忍住了,看來夫人今日有心事,既然如此,那就先不要提此事了。
一個時辰后。
兄妹二人將戰天夜送出了府。
其實甄檁想要留着戰天夜在府中用了晚膳,在府中也可以住一個晚上,但被戰天夜拒絕了。
看着男人上了馬車,馬車踏塵而去,慢慢的消失在眼前後,寧德郡主感覺自己的心已經飛了。
有些不受控制。
這是寧德郡主從未有過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好像什麼都沒抓住,一種空空的感覺。
心裏空落落的。
甄檁收回目光時看到寧德郡主在看着前方失神,當下心裏沉了沉。
「寧德。」甄檁輕聲開口,提醒着寧德郡主要回過神來。
寧德這才回過神來看向了甄檁,「哥,怎麼了?」
「我有事要對你說,走吧,先回府。」甄檁神色嚴肅的說道。
寧德郡主有些好奇,但是並未多問,其實她能猜到一些,大概是因為她今日因為多疑,對寧阮的態度有些嚴苛惡劣,讓他哥有些不滿。
其實,從她質問出那些話到現在,她有後悔。
等着回府了之後,她向她哥再解釋解釋吧。
今日她的確沒有控制好自己的衝動。
兄妹二人又重新回了府。
進了府之後甄檁就吩咐了人準備晚膳。
等到了甄檁的院子裏后,甄檁示意寧德郡主坐下來。
寧德郡主這時候才發現她哥的神色有些嚴肅,似乎要說很嚴肅的事情。
她微微蹙着眉頭,意識到了一絲絲的不妙,「哥,怎麼了?」
甄檁並未直接說,而是示意着寧德郡主先用晚膳,「用過晚膳后我們再說。」
他知道,如果說了這樁事,寧德郡主必定會毫無食慾。
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兄妹二人能夠齊心將這件事情做好,並且不會給寧德帶來任何不好的影響,畢竟晉王殿下允許他人抹黑。
見甄檁神色嚴肅於此,寧德郡主忽然心頭跳了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了心頭。
應該不簡簡單單的是甄檁的事。
應該還有其它的事。
她知道即便是問她哥,她哥現在也不會說,所以她不如先把晚膳吃了,等吃過晚膳后,她哥就會說出來緣由。
兄妹二人靜靜的用着晚膳。
門外綠俏和張泉閑聊着。
「張泉,世子好像有一肚子話要對郡主說,你知道是什麼事嗎?」綠俏好奇的詢問。
張泉搖頭,兩手攤了攤,「我怎麼可能知道,世子也不可能什麼事情都和我說,頂多是有什麼事情吩咐我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發著虛,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可千萬別是不好的事情。」綠俏擰着眉,心裏那種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
今日她可是親眼看到晉王殿下對郡主冷漠。
雖然晉王殿下和郡主說話了,可也單單就是說了那麼三兩句話。
張泉是何等聰明的人,他眼睛一轉,低聲對綠俏說,「你是不是也察覺到了?」
兩人相視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一些想法。
綠俏咬了咬唇,眼眶一下就有些紅了,「連你都感覺到了?」
「我畢竟是男人,男人還是了解男人的,雖然晉王殿下的心思不好猜,但是我能感覺到,晉王殿下是個冷情之人,也許並非只對郡主冷漠,應該是對很多女子都如此。」張泉其實也看不明白。
大多數的男人都好美色,但是今天他見到的晉王殿下,好像對美色不是很在意。
不不不。
是安全不在意。
當看到美貌奪人的郡主時,晉王殿下也未曾多掃一眼。
他曾聽世子說過,晉王殿下的心思不止難猜,而且無情。即便是當眾選了秦大小姐,似乎對秦大小姐也並未多喜歡。
綠俏頓時滿面愁苦,「這可怎麼辦啊,晉王殿下怎麼會是如此冷情之人啊!」
張泉看了看房裏面,看世子和郡主兩人都在默默的用膳,他壓低聲音勸道:「你別多想了,我覺得像晉王殿下這種冷情的人,要麼不會動心,如果動心了這輩子都不會移情別戀,就是開始郡主可能會苦一些,但他們二人是皇上給賜的婚,晉王殿下遲早會知道郡主的好。」
綠俏越聽越有理,連連點頭,「你說的對!晉王殿下只是還不知道郡主的好,等知道郡主的好了之後,肯定是將郡主放在心裏去!你說說,放眼整個京城,有哪個女子能和郡主比?不說郡主的容貌,就是這身份也是無人能及。」
「所以說啊,就是需要等而已!你看世子的身體在寧姑娘的醫治下越來越好了,日後咱們世子和郡主的日子好着呢!有世子在後面撐着,你就別擔心了!」張泉很會勸人。
勸了幾句后,綠俏越聽越有理。
當下心寬了。
而房中用膳的兄妹二人很快用完了膳。
等綠俏和張泉他們進來將桌子上的飯菜撤了下去。
甄檁特意吩咐了張泉,關上門在外守着。
寧德郡主聞言心裏那種說不清楚的預感又深了幾分。
在門關上后,甄檁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口后,看向了寧德郡主,「寧德,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或許你會震驚,又或者你會無法接受,但是你必須面對。」
寧德郡主點頭,沉聲道:「哥,直接說吧,這些年來我們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我何曾怕過?」
她從未真正的畏懼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