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虹穹靜雨 串的閑話沒有一個人事無辜的
「他為什麼要改造自己啊?」不知道從哪出現的狗蛋突然問道。
這讓阿一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不該躺着,連人都看不清了,於是他坐了起來,看向狗蛋彎着腰拍打着雪堆,啊不是,現在被江景昊摳出了磚紋,應該是墳堆。
「阿一,他為什麼要改造自己啊?」庄亭一臉不爽地又問了一遍。
「為了活命。」阿一輕聲說道,「如果他不改造自己,他早死了。」
「哦。」庄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站起來咧嘴笑道,「那我就原諒他吧。」
說著就興緻勃勃地往外跑跑着大叫起來:「阿雪,阿雪,我原諒他了。」
「阿雪?」接過跑了沒幾步就分部不清方向,有些着急地開始到處亂竄。
「阿雪!」
「阿雪!」
「你去哪了!」
「阿雪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閉嘴,再吵打死你!」星雨雪的聲音在大學中若隱若現。
狗蛋看到號紀茫跑過去,垮起個批臉問道:「阿雪你去哪了?」
「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阿雪,你什麼時候嫁給我啊。」
「嫁給我是不是不會亂跑了。」
叫得賊大聲,所以他剛跑到星雨雪面前就被狠狠敲了一下腦袋。
「哇啊啊~好痛哦,阿雪,我不喜歡你了。」狗蛋抹着眼淚就坐到了地上。
「隨你。」星雨雪說完頭都不會地往大雪中心走去。
「誒?阿雪,你去哪啊?」
「阿雪,等等我啊。」
「阿雪,我們去哪玩啊?」
看着庄亭瞬間變臉樂呵呵,屁顛屁顛跟上去,江景昊皺眉疑惑道:「狗蛋是不是對身體改造有什麼執念啊?」
「是的。」阿一點點頭,掏出長在脖子上,僅能拿起一半的項鏈說道,「我這玩意都不能給他看到。」
「我對於你把自己改成這個樣子的事情並不感興趣。」江景昊興奮地搓着手一挑眉說道,「我比較在意狗蛋有什麼瓜可以吃。」
「呵呵。」阿一冷笑一聲,「這事只有阿雪知道。」
「那你有屁用!」江景昊鄙視地說了一句,又開始在雪堆上摳來摳去。
「誒?你特么!」阿一剛舉起手,看到雪堆前面付臧的所作所為,頓時滿頭黑線。
他那塊雪做的墓碑都快比墳還高了,而且他正在給墓碑刻字呢。
陌友-虛業之墓
生:一九七二年九月十八日。
卒:一九九七年八月六日。
享年:二十五歲。
陌友付臧率基友亂立。
「你特么還知道是亂立?」阿一黑着臉說道。
「那我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付臧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人還沒死呢!」阿一白眼道。
「你以為換髓很容易?」付臧鄙夷地看着阿一,「我這叫有備無患!」
「我覺得挺好的。」江景昊贊同地點點頭,「回頭我就給付臧也做一個。」
付臧豎起了大拇指:「記得要豪華點的,別像這個那麼寒磣。」
江景昊:……
對於這兩傻子,阿一實在懶得搭理,不過付臧的話讓阿一想起了個事。
看向身側不遠處,背對着他們,默默欣賞雪景的依窕。
問道:「冰龍髓不會用完了吧?」
「最後一點全用他身上了,60年血虧!」劍鞘的回答非常迅速。
阿一:……
「可你不是答應鬼浮給他留點嗎?」阿一輕聲問道。
劍鞘想了一會:「有嗎?」
阿一:……
人精的記憶又出偏差了。jj.br>
「有的。」阿一肯定地點點頭,「就那次跟唯一心聊玄東那首曲子的時候。」
劍鞘想了一會:「有嗎?我跟她天天談情說愛的那麼多,哪記得這個?」
阿一:……
是你天天調戲人家,人家都懶得……,慢着,他們兩好像確實說過不少悄悄話,不會真有一腿吧。
劍鞘又想了一會:「是你記錯了,我的記憶天下無敵。」
阿一:……
對於不要臉的人精,阿一打算放個大招,為了被波及,阿一特地往後挪了挪屁股。
躲到付臧和江景昊後面才開口。
「就那次聊起雪山的時候。」
「你說去挖冰龍髓。」
「鬼浮讓你給她留點。」
「後來唯一心追問你挖冰龍髓幹什麼。」
「然後你就暴露了有個未婚妻。」
江景昊和付臧默默,離開雪堆,遠離阿一。
「你倒是提醒我了。」劍鞘這次算想起來了,想起的還有另外一件事,「你這串閑話的技術不錯啊,什麼都敢往外說?」
「卧槽!完了!」阿一立刻看向周圍,可哪還有付臧和江景昊的身影。
只有雪下傳出的聲音。
江景昊:「麻煩你往那邊挪一點。」
付臧:「你不會自己挖嗎?非得跟我擠一個洞?」
江景昊:「那不是時間來不及嗎?阿一嘴太快了。」
付臧:「你說他會不會給咱立個碑?」
江景昊:「我希望我碑上寫,只是睡著了而已。」
「麻煩給我留個位置!」阿一說著就往雪裏鑽!
「你特么給老子起來!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劍鞘黑着臉說道。
(付臧:請問劍鞘怎麼黑着臉。)
(阿一:……)
(朱啟生:那時候的劍鞘真是黑的!)
「這其實是個誤會。」阿一坐了起來,一隻手還在偷摸着挖雪。
「人精當年進雪山取個東西,因為一些原因,那東西不方便見人。」
「所以只能拿衣服包着。」
「正巧遇上冰雪相親節。」
「那時候單純的人精哪知道這個。」
「靈月把冬衣給人精時,人精那時候還在感嘆世上還是好人多。」
「人精多麼的英俊帥氣!英明神武!帥氣逼人!帥煞旁人!人中呂布!不折不扣,口裏摳搜,搜得斯內!」
「草(一種植物)!嘴瓢了!」
「然後,靈月就賴上人精了,非他不嫁的那種。」
「這事從頭到尾都是誤會,跟人精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請你們務必相信人精!」
「還有我!」
「我特么早猜到了!」付臧大叫着不停地補着洞,可躺在這手腳不便,洞被越挖越大。
坑眼看着就要塌了,江景昊趕緊大叫道:「你特么再挖就塌了!」
「塌就塌了吧,正好埋了。」人精冷冷說道。
「現在也可以埋的!」阿一立刻笑着說道,開始死命往坑裏推雪。
「兄弟們忍一下啊,等人精消氣再說。」阿一一邊埋一邊小聲地說道。
「可閑話是你串的,為什麼要我們給人精消氣。」江景昊生無可戀地說道。
「我串的閑話,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阿一理直氣壯地說道。
付臧:……
江景昊:……
阿一埋了半天,累得氣喘吁吁,又怕人精還沒消氣,之能有氣無力地繼續堆着雪。
等了好久,劍鞘終於說話了。
「鬼浮那叫求,不是讓!」
「有區別嗎?」阿一滿頭黑線地問道。
「有!」劍鞘說道,「想指揮老子?門都沒有!」
阿一:……
劍鞘又不屑地補充道:「沒了她又能拿我怎麼樣?反正荒北的東西給他拿齊了,回頭再叫上小胖子去趟玄東,隨便拿點東西都能樂死她。」
「到時候……嘿嘿嘿嘿。」
對於劍鞘猥瑣地Yin盪笑容,阿一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鬼浮這麼老你也不放過嗎?」
劍鞘:……
「你最近越來越飄了!」劍鞘冷冷說道。
阿一已經開始準備躺下了,畢竟天天作死,這點覺悟還是要有的。
但嘴上還是要辯解一下的。
「我知道你是說……」
「到時候配出的毒藥又能噁心子修了。」
「但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你來吧!」
說著阿一就閉上了眼睛,一副慷慨就義地模樣。
可……
等了半天也沒什麼動靜,阿一的眼睛眯開一條縫。
剛好看到人精竟然出現在不遠處,看着遠方,露出真正猥瑣的Yin笑。
那興奮模樣,還搓着手,一看就不懷好意。
「嘿嘿嘿,好玩的來了。」
阿一一邊滿頭黑線的看着依窕腰上的劍鞘完好無損地掛在那裏。
一邊鬆了一口氣問道:「誰來了?」
人精眉毛一挑,壞笑道:「煅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