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血侍嚴三
「血蝠?你確定?」陳無憂神色陡然一松,語氣有些緩和。
「確定!我非常確定,就是閆血,是他,是他引來了那最後一頭血蝠,吸食了兩人的血肉……」嚴三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不斷吼道,指着那兩具無頭屍體。
盛澤緋控制着長劍,白玉長劍再次後退,離嚴三長達一米。
「不,你在說謊!」陳無憂神色再次緊張起來,一隻手摁在了劍柄之上,擺出了出劍的姿態。
嚴三又驚又怒,看到這幅姿態,被嚇壞了,踉蹌後退,靠在一棵大樹上,嘴裏還不斷強調着。
「就是那頭血蝠啊!閆血引來了最後一頭血蝠,我看得清清楚楚,那頭血蝠它的一隻翅膀是變形的,胸口還在滴血,要不是它受傷不輕,我根本不可能活着見到你們!」嚴三看着盛澤緋,「我沒有說謊,盛師姐,相信我,相信我啊!」
陳無憂不為所動,堅定開口,「條理這麼清晰,你可不像是個死裏逃生,又遭遇背叛的人。」
「陳無憂,這裏可不是你作威作福的地方!你辦事得有個理由吧,不分青紅皂白,就像對嚴三下手,你是什麼意思!」兩個洛天學院的學員忍不住了,開口質問。
「說了,他條理清晰,這並不合理。」陳無憂道,他異常強勢,薪火長華上有劍意流轉,一有不對勁,他隨時會出手。
兩個天庸學員對視一眼,一人開口道,「陳師弟,如果你有一個靠譜的理由,我們絕對站在你這一邊。」
錚!
薪火長華出鞘,劍光流轉,沒有人想到,陳無憂這一刻竟然如此強勢,他像是真的要出劍了。
兩個洛天學院學院欲上前,被兩個天庸學院學員擋住,四人兩兩對峙,手都摁在了武器上,衝突隨時會爆發。
嚴三小心的觀察着局面,一切都再向對他有利的方向發展,雖然跑出了個不自死活的愣頭青,可結果終歸是好的。
一個陳無憂,影響不了大局。
盛澤緋似乎也動搖了,冷冷的看着陳無憂,眼神冰冷到極點,一張俏臉冷漠無比,她身上,也有着劍意在升騰。
真的要打起來嗎?
對峙持續了幾個呼吸,陳無憂的劍給出了答案。
薪火長華髮出輕吟,一道劍氣斬出,火紅與白芒混合,在四人驚訝的目光中,斬向嚴三。
盛澤緋也動了,手中的青色長劍飛出,動用殺招。
一劍探清河!
四個在對峙的學員傻眼了,一時間,摁在武器上的手都來不及拔了,看着陳無憂與盛澤緋兩個人表演。
兩個人的攻擊並沒有打向對方,而是,一齊殺向了嚴三!
嚴三瞳孔猛地一縮,白玉長劍離他最近,也是第一個殺向他的。
「是你們逼我的。」嚴三開口,聲音沙啞而沉悶,事情敗露了,那他也不留手了。
一股股血氣自其衣袍之下升起,形成一道屏障,擋住了白玉長劍。
第二道攻擊是青色長劍,嚴三張嘴,兩邊的牙齒伸長,他臉上浮現血紋,整個人狀若瘋魔。
他的指甲也變得鮮紅,一個呼吸就伸長到了五寸長,揮動雙手,掀飛青色長劍,擊潰了劍氣。
還不等嚴三過多放鬆,盛學姐緋身形後退,白玉長劍卻是折返,殺了過來。
龍門九轉第二轉—二式入崑山!
這一劍的威力不凡,嚴三不敢小瞧,身上有三個血色光點浮現,那是三個血之法源,而在之前,他還是三階元者的時候,之能聚了一個血之法源。
他現在是五階元者了!
短短六天,連續凝聚兩大血之法源,可想而知,他到底吸食了多少人的血肉。
境界高出兩階,嚴三很是自信,指甲鮮紅,頂着巨大壓力擋下着一劍。
劍氣激射而出,陳無憂本人也沒閑着,整個人如弓箭般沖了出去,劍氣暴起,一股神妙的意境出現。
點滴微火,燃九霄之靈!
殺手鐧,至今陳無憂這一式還未失手,趁着盛澤緋拖延的一個呼吸,薪火長華已至。
五階元者?
那又如何,薪火長華劍尖泛起紅韻,這一刻,連空氣都凝固了,點滴微紅帶着白芒,刺穿了嚴三的心臟。
噗嗤!
有什麼東西破裂了,嚴三一臉痛苦,仰天長嘯,破碎的心臟處,鮮血流出,一接觸空氣,發生了劇烈的變化,發出聲響。
鮮血汽化,成為血霧,瀰漫開來。
陳無憂抽出薪火長華,這血霧太過詭異了,一個閃身,退出了十米。
這時候,四人才反應過來,他們還在發獃,搞不清楚狀況。
「怎麼回事?」一名天墉學員開口,聲音里的底氣都不足。
陳無憂啪的一聲將血蝠的屍體扔在地上,眸子死死盯着盯着血霧。
他非常自信,自己那一劍刺穿了嚴三的心臟,寶器的一擊,他身上的防護如紙糊一般,完全沒有阻礙的深入。
看着不斷擴散,壯大的血霧,他總覺得,事情不應該這麼簡單。
血蝠的屍體……
「在山洞之中,我與…陳無憂就將血蝠斬殺了,所以,嚴三口子的血蝠又從何而來?」盛澤緋發現一時間自己沒有想起這個配合默契同伴的名字,好在這種緊張的時刻,沒有人注意到這點。
山洞中,血蝠就死了……
四人齊齊咽了口口水,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只覺得手腳冰涼,冷汗直冒。
他們這是被騙了多少次了?
他們竟然對嚴三的話深信不疑,沒有察覺到裏面絲毫的不對勁。
幾人說話間,血霧已經由嚴三為中心,瀰漫到周圍兩米了,這個距離,還不斷在擴大。
陳無憂一腳將血蝠的屍體踢了進去,血蝠的毛髮在腐爛,被血霧腐蝕。
這血霧不正常……陳無憂又劈出兩道劍氣,也僅僅只破開了一米的距離,變被消磨殆盡。
「這嚴三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四個學員都無言了,一個個戰戰兢兢,說話的聲音都不知覺低了八度。
「你,是血侍吧?」陳無憂質問。
血霧沉默了一會,傳出嚴三囂張的大笑,他聲音中氣很足,除了有些沙啞,聽不出受傷的跡象。
「你竟然……知道這個名詞,哈哈哈哈,有趣,你並不慌張,看來,我還有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