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師姐的修行
毫無疑問,陳無憂選擇了老主人留下的戰技。
日子又平靜的過了幾天。
直到三天後,一名白衣少女來到了閣樓,打破這難得的寂靜。
少女扎着高馬尾,白衣白鞋靴,衣不染塵埃,手裏提着長劍,活潑之中又透露出幾分傲然。
她昂着頭來到小院子。
陳無憂苦笑着迎接,遠遠的看到對方就在整理衣衫,本就平直的衣服扯了又扯。「喲,白大小姐,今怎麼有空啊?」
白景蘭瞟了他一眼,陳無憂身子都是一緊,慌忙理了理那已然整齊的衣服,見對方不答話,又尷尬的咳嗽兩聲。
白景蘭終於開口了,「怎麼,出去玩了一個月,學院都不回了?玄機子老師可是對你思念的緊啊!」
後面幾個字拖長了音調,態度異常曖昧。
「玄機子老師啊,啊,對對對。師弟的確忘了,實在是該罰,該罰。」陳無憂唯唯諾諾,「這也怪我,這不是前幾天被綁架了嘛,九死一生才回來。」
「師弟害怕的緊啊,這幾天可謂是惶惶不可終日。唉,整天擔驚受怕,還請師姐諒解!」
「九死一生?」
「惶惶不可終日?」
白景蘭緩步向前,一股莫名的壓力驟然而至,隨着少女的步伐,如大軍壓境般的氣氛,沉悶的令人呼吸困難。
陳無憂大氣不敢出,他很想後退,但他不敢,也只能硬這頭皮,滿臉堆笑,小心臟咕咚咕咚的跳着。
「我怎麼聽說,某人在西樓可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好大的威風。」白景蘭道,眸子一凝,陳無憂不自然打了個激靈。
陳無憂感覺手心都在出汗,實在是被這個霸道的師姐整害怕了。
「哪有哪有,沒辦法,那畢竟是師弟的未婚妻,總不可能坐視不理吧。」陳無憂賠笑。「就是個跳樑小丑,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跳樑小丑?沒記錯的話,他可是姜少臣手底下的人。」白景蘭冷笑,神色有些嚴肅。
姜少臣……
這是他在第四個人哪裏聽到這個名字了。
陳無憂收起了賠笑,「他,真的有那麼厲害?」
「自然。洛地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之一,出身姜家,背後勢力強大,其自身也是不凡,據說,他凝聚的是清一色的雷之法源。」白景蘭緩緩道來。
「一年前的交流會,便是他以一己之力支撐起了洛天學院的半邊天,怎麼,你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我當時摸魚去了呀……陳無憂沒有回答,岔開了這個話題,「清一色的雷之法源?喲,這樣一來,倒也配得上你們的稱讚。」
清一色的同一法源,這並不算困難。反而,因為屬性過於單一,長處明顯,短處卻更加明顯,很容易被人針對。
當然,特殊法源可不一定。
五行法源,如火屬攻擊,毀滅;金屬銳利,強盛;水性柔軟,連綿細長;土屬厚重,防禦極強;木屬恢復,着重療傷。
劍屬銳利,乃百兵之君子,可延綿不絕,細長悠遠,也可銳利強勢,一劍斷山海。
其弱點並不明顯,而強勢的攻擊力,又絕非五行屬性可以比擬的。
所以,劍之法源,如果可能,自然是清一色的。但這很難,每一種同屬性法源的開闢,那都是對身體的極大負荷,與領悟的天賦無關,單純的身體基礎。
那是後天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達到的。
除非服用驚世靈藥。
雷之法源的強大也是一代代人有目共睹的。清一色的雷之法源,這個姜少臣絕對是個無比可怕的對手。
雷之晶石…陳無憂不動聲色,晶石的確有這潛移默化之中,改變人體質的能力。
系統也提到過,如果五行晶石佩戴上個幾年,配合一些天材地寶,是有可能將陳無憂的凡人修仙現狀改變的。
可以升華成後天體質。
「他能成為道宮的道種嗎?」
白景蘭搖搖頭,道,「以他的實力,這一代的道子裏,他定有一席之地。」
聖地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為聖子聖女,一代分別為一人。
下面就是道子,一代十數人,個個都是天之驕子。
一個聖地,古國統領數十萬里的疆域,年輕一代才僅僅篩選出這幾十人。
含金量可想而知!
道種,就是字面意思。
道子的種子,沒一個將來都是有希望成為道子的天才,換句話說,一個聖地,近百道種,就是道子的預備隊。
當然,這也是莫大的榮耀。
沒一個都是千挑萬選,百里挑一的天才。
「區區道子,我觀師姐,可是有聖女之資。」陳無憂詼諧開口,說著自己猜才明白的玩笑,想扯開這沉重的氣氛。
「哼。」白景蘭對此不置可否,對於陳無憂的嘴皮子,她早有領教,久而久之,就養成了過濾他廢話的能力。
這一點,她倒是與老對手劉夢溪很是相似。
作為天墉雙嬌之一,與劉夢溪齊名的她,才情容貌自然也是不用說的。
「怎麼,你不擔心?」
老子可是主角……陳無憂手握通神系統,即使這是他帶過的最爛的一個系統,他也是自信滿滿,絲毫不慌的。
小場面!
「他倒是個人物,不過,哼哼,敢打夢溪的主意,我自然是不會放過他的。」陳無憂道,「我陳無憂別的不敢說,護妻這一點,倒是杠杠的。」
「……」
白景蘭搖搖頭,不再說話。
這下輪到陳無憂傻眼了,他似乎明白了什麼,臉色變得僵硬,乾咳兩聲。
「這個…那個…啊這…怎麼說呢,我說,我最近比較……那啥……嗯嗯……」
「婆婆媽媽的,我都不害怕,而且,又不會虧待你。再婆婆媽媽的,想過娘們,看我怎麼收拾你!」白景蘭冷哼。
陳無憂不自覺摸了摸腰。
「怎麼?我那次虧待你了?」白景蘭霸氣開口,強大的王八之氣令陳無憂瑟瑟發抖,不自覺的後退,進了小閣樓。
白景蘭嘴上說著不在意,可臉色多多少少帶着些許微紅,趁陳無憂不注意,不自覺的掃了一眼周圍。
小閣樓本就沒有什麼侍女,知道白師姐要來,陳無憂早就遣散了侍女。
這個是苦與血的淚,是痛苦中逼不得已的成長!
…………
傍晚時分,陳無憂躺在床上上,光着上身,臉色蒼白,還不時摸摸腰,一副虛脫的樣子。
在床邊上,還有着幾枚銅錢,散發著幽光。
「叮!」
「恭喜宿主獲得新詞條:師姐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