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提醒
“站直!”
手持一根藤條,秋白鳳揚手就抽在了一個女孩的背上。
那毫不留情的動作。
看的二狗幾個連連搖頭,心疼不已。
杜鋒心裏卻明白。
秋白鳳是做給自己看的,深怕他不滿意,立馬將女孩們退回那些字頭手裏。
正如她,也一直擔心,被杜鋒拋棄。
當然,杜鋒從來沒這麼想過。
來都來了,進去打聲招呼也好。
懶得理會二狗幾人,杜鋒搭着張泰的肩膀,調侃道:
“堂哥,要不陪我進去看看?”
誰知,張泰搖搖頭,就晃晃悠悠的離開,去自己那個小廠房,或者說小庫房裏去了。
杜鋒怔了怔。
低頭,這才看道堂哥剛剛站着的地方,估摸是用腳畫了張圖。
貌似是,把他的那些設備和器械,搬來這個大廠房后的景象。
杜鋒頓時哭笑不得。
這位堂哥,真特么是個人才啊。
看來,是得抓緊和張平聯繫一下,商談研究電力的事情了,本來上次找何鴻燊幫忙時就可以談,只是讓他給忘了。
“福哥,阿豪,你們跟我來。”
回頭喊上了吳天福,又叫上阿豪,杜鋒帶着他們徑直朝秋白鳳走去。
秋白鳳自然沒什麼。
幾個女孩,卻在看到杜鋒三人後,下意識畏縮的後退了幾步。
這種反應,自然要不得,杜鋒皺着眉,倒也沒責罵,反而有些同情,和秋白鳳提醒了聲,以後的訓練時要注意。
實在不行,就把潮鐵那幫閑散人員,都給喊來。
正好,他們也樂意看。
“介紹一下,福哥,豪哥,這兩位以後就是你們的老闆。”
杜鋒鄭重道,至於他自己,相信秋白鳳已經提醒過。
和剛才在外面時不一樣。仟韆仦哾
吳天福還好,阿豪站直了身子,正色道:
“只要你們好好工作,以後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另外,有些人應該已經聽說了,等開始工作,你們的工資不會低,等攢夠了錢,隨時可以贖身。”
“到時候,那些字頭還敢找你們麻煩,我吳錫豪,第一個不放過他們!”
收買人心的話,他自然知道該怎麼說。
而杜鋒不會出面管理場子,說不說也無所謂。
不出意外。
十多個原本面如死灰,目光獃滯的女孩,瞬間就激動了起來,竊竊私語個不停。
直到秋白鳳輕咳一聲。
她們趕忙噤聲。
好人,有吳錫豪演了,壞人,自然要杜鋒來做,強行板起了臉,他沉聲道:
“機會,已經給你們了。”
“但如果有人不配合,沒關係,相信那些字頭,很樂意我們把人送回去。”
一聽這個。
剛剛神情鬆緩了些的女孩,恐懼再度蔓延到她們臉上。
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哪怕是回憶,都是種折磨。
秋風白嗔怪瞪了自己男人一眼。
原本還想多說幾句的杜鋒,立馬訕訕的閉嘴了。
隨後,讓阿豪和吳天福繼續和這些女孩交談,主要是挨個認識一下。
秋白鳳將杜鋒拽到了角落裏,沒好氣道:
“你都不知道。”
“剛把她們帶回來的時候,好些人,連話都不敢說。”
“勸了又勸,才讓她們相信,我們不是要害她們,你倒好,嫌我不夠忙?”
杜鋒連連討饒:
“算我錯了,行不行?”
只是有些話,沒法和秋白鳳解釋。
前世他研究過一些心理學。
因此清楚,如這些女孩,被侵害久了,突然間恢復自由,如果太放任,反而會讓她們激發一種逆反心理。
幾句話說不清,總之,時不時施加一些壓力,讓她們慢慢習慣,反而對於恢復正常生活,更有幫助。
被白鳳訓了一通,杜鋒灰溜溜離開了廠房。
只是等從廠房裏出來,他才反應過來。
秋白鳳,教訓自己了?
這女人是要上天啊!
哭笑不得,杜鋒搖搖頭,準備去問問,之前送去機械廠的零件,組裝的怎麼樣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跑過來告訴他,有客人來了。
……
辦公室。
杜鋒靜靜打量着對面的人。
樣貌,身高中等,沒什麼出挑的地方,只是有股儒雅的氣息。
一身洋裝,像是個生意人。
“您是?”
杜鋒邀請對方坐下,疑惑道。
“我是張平經理在澳門的朋友。”
三十歲出頭的男人,溫和笑着,簡單道。
但仍舊沒提及,他到底是誰。
而杜鋒一聽,是張平的人,自然不好多問,尤其澳門不比港島,明顯上字頭亂,背地裏,更是各方特務長期活動的地方。
自己是個商人,做好本分就是了。
“正巧,我剛剛還想,邀請張經理來澳門,談一些事。”
“不知道,你來找我?”
杜鋒困惑道。
男人笑了笑,直接了當道:“杜總是聰明人,我就直說了。”
“昨晚大三巴牌坊傷了不少人,和你有關吧?”
杜鋒點點頭。
男人頓時收斂了笑意,緩緩道:
“字頭間的事,不好評價。”
“但還請記得,澳門雖然亂,但遲早,是要回去的,葡人可以不在乎,我們自己,要心裏有數。”
聽到這裏,杜鋒才終於明白了。
合著,是昨晚的事,讓張平擔憂了,深怕自己不知道分寸,所以找人來提醒。
“先生請放心。”
杜鋒正色點了點頭:
“港澳的情況,你們也明白,養一些人,只是為了求個安穩。”
“昨晚的事,我無法保證不會再發生,但絕不會,牽連到無關的人。”
聞聲,男人才重新恢復了笑意。
他要的,就是這句話。
字頭間打打殺殺,連澳葡都無能為力,他們自然插不上手。
能做的,便只有提醒,如杜鋒這樣好商量的,當然最好。
又隨口閑聊了幾句,男人便準備離開了。
杜鋒這時候才耐不住好奇,想問清楚他的身份,以備日後出了什麼事,方便聯繫。
然而,男人只是笑着神秘道:
“杜總不必挂念,想來用不了多久,我們還會見面的。”
沒辦法,杜鋒只得忍住了好奇,一直將人送出了工廠。
等稍後回到辦公室,他才猛然間驚覺,那張臉,前世分明在什麼地方見過。
“嘶,該不會,是那個人吧?”
詫異,不敢置信。
更多的是一種後知後覺的緊張。
滿肚子的腹誹,又不知該找誰確定答案,笑着搖搖頭,杜鋒將那個名字,暫且埋在了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