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做女朋友，你不合適
喝着餐前酒，趙桃開始說出一些雷蓬萊不知的秘密。
“你知道為什麼周薇會嫁給你嗎？”
雷蓬萊想了想。
“因為我是老實人？”
趙桃笑了。
喝了酒後的她，脖子、耳根開始白裏透紅。如同陽春白雪，撒落桃花瓣。
“離婚後，你腦子開竅了。不錯，她以為自己有了王友龍的孩子，王友龍又和別人結了婚。為了掩人耳目，才決定嫁給你。”
“那天晚上她選人時，二十個人的名單上，你排在榜首。我問她這個榜單以什麼標準排，你猜她怎麼說？”
雷蓬萊想了想。
“舔的程度？”
趙桃驚了一下。
“你的腦子真的開竅了！”
“老實人不保險的。老實人加舔狗屬性，才是萬無一失。”雷蓬萊喝酒。
趙桃嘆氣。
“你這算是久病成醫了。”
“所以，其實她沒懷孕？”
“沒有。”趙桃輕搖酒杯。“前晚她找我訴苦，我就說她了。放着你這麼好的人還離婚，她生在福中不知福，真的錯了。”
說完，她露出一個微笑。
“如果不是她和你離了婚，我怎麼有機會和你在一起？”
趙桃一語雙關，舉起酒杯與雷蓬萊碰杯。
叮！
酒杯輕碰，彷彿美酒遇到烈火。酒在蕩漾，趙桃的眼波也在蕩漾。
接下來的用餐時間，都是趙桃在主動。雷蓬萊默默地聽，默默的吃。
服務員過來結賬。
“先生，這是您的賬單。請問您是刷卡還是現金，或者掃碼支付？”
雷蓬萊看了眼賬單，好傢夥，五萬多元。
他看着服務員，搖了搖頭，向服務員示意趙桃。
服務員一臉問號。
“嗯？”
“賬單給錯人了，她付賬。”
服務員驚訝地看着雷蓬萊足足有半分鐘。
“不是，你讓女人付賬？”
雷蓬萊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裂屏手機。
“你看我這手機裂屏成這樣也沒有換，像是有錢付賬的人？”
“你可以貸款啊，什麼唄什麼唄的，都能借到錢付賬。”
雷蓬萊搖頭。
“她說她請客。她不付，你付？”
“不是，你堂堂一個大男人，好意思？”
雷蓬萊點頭。
“非常好意思。”
“你還是男人嗎？”
“如果你是女人，我可以讓你試試我是不是男人。可惜你不是女人，我對男人也沒興趣。”
看到服務員要發火，趙桃趕緊對雷蓬萊說：
“好啦，你呀，就喜歡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雷蓬萊玩味地看着趙桃。“你確定要我付賬？”
“誰說要你付賬了。人家服務員又不知道，一般都是男士付賬的，他當然把賬單給你。”
趙桃拿出錢包，從裏面掏出一張會員卡。
“給我最好的折扣。”
服務員拿計算器算了算。
“抹去零頭，三萬整。”
趙桃拿出銀行卡給服務員刷卡。
“你呀，在外面就不能學着紳士點？以前你和周薇出去吃飯，可全是你付賬。到了我這裏，反而變成我付賬。”趙桃假裝埋怨雷蓬萊。
“你說你請客的。”
“我是女人嘛。我說我請客，你就好意思真讓我付賬啊。你這樣，找不到女朋友的。”
“是嗎？也許女人都叫喊着撲上來，求着做我女朋友。”
服務員噗嗤失笑。
“你笑什麼？”雷蓬萊質問服務員。“不信你問問這位付賬的女士，想不想做我女朋友？”
服務員不說話了，臉上神情明顯就是不信雷蓬萊的話。
雷蓬萊直接問趙桃。
“你想不想做我女朋友？”
趙桃差點脫口而出說想。
可是，這樣的情景，她能說想嗎？
如果不說，會不會就錯過？
太難了。
“看來，你不想做我女朋友，害我白高興一場。”
“哎呀，外人在場，這樣的話我怎麼好說出口嘛。”
服務員驚訝地看着趙桃。眼神分明是在問，難道你真的想做他女朋友？
“其實，你是這裏酒托吧？”雷蓬萊突然冒出一句。
服務員和趙桃頓時一涼。
竟然被識破了！
“不是。”趙桃脫口而出，趕緊用眼神示意服務員離開。
“先生請不要亂說，我們這裏是正規場所，沒有你說的那些！”服務員刷完卡，趕緊離開。
“對不起，蓬萊，我真不是酒托。”
“我……只是兼職。你知道的，有很多人想追我。反正去哪裏吃飯都是吃飯，我比較喜歡吃西餐，所以我常帶人來……”
“不過，我並非想騙你的錢。我知道你凈身出戶，身上沒錢。所以，我早就準備付賬的。”
“你應該知道，我最近辭職沒工作，經濟壓力較大。來這裏吃，我可以打很大的折扣，能省不少錢。”
“所以，你想不想做我女朋友？”
“昨天不是和你說了大家試着處一處嗎？”趙桃認為要矜持，不能表現得太着急。
“你的意思是先試試合不合適，才決定？”
趙桃點頭。她可不能表現地太過容易答應，擔心那樣會讓雷蓬萊懷疑。
雷蓬萊靠近趙桃。
“包不包括上——床？”
趙桃有點驚愕，這，太直接了吧。
“你怎麼想得那麼齷齪？我可不是隨便的女人。如果我隨便，早就找個老實人嫁了。”
雷蓬萊收回去，雙手環抱於胸，後仰。
“不上——床——怎麼知道合不合適？”
“愛情啊、感情啊、生活中浪漫啊，包括個人生活習慣……很多的。”
“那就算了，沒必要那麼麻煩。看來我們不合適，走了。”
雷蓬萊拿起手機起身離開，走得乾淨利落。
留下趙桃一個人，彷彿風中凌亂。足足過了幾分鐘，她才漸漸回過神來。
老娘這頓飯錢，白花了？
我不就是假裝矜持一下嗎？肯定要談情說愛製造浪漫什麼的，難道我一個女人直接就談上床？
你以為是吃快餐那麼簡單？
把我當成什麼了？
趙桃趕緊追出去，已看不見雷蓬萊的蹤影。她返回西餐廳找到經理。
“剛才我刷了三萬塊，你算算成本是多少，多餘的錢退我。”
“你怎麼找這樣的貨色？看他的穿着根本就不像是個有錢人。”
“你不懂。”看到經理給出的價格，趙桃生氣。“高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貓膩。說得好啦是西餐，說得不好聽就是預製菜。”
經理訕笑，重新給出一個價格。
拿到退回的錢，趙桃離開。她回到健身館，上去看了一圈，沒見到雷蓬萊。就下來在門口守着，認為雷蓬萊下午應該會來健身。
雷蓬萊找了個地方做正規按摩，順便睡午覺休息。醒來準備去健身館的時候，蒼水純打電話來告訴他。流程走完，別墅可以入住。如果雷蓬萊下午有時間，她可以帶雷蓬萊去認別墅。
等銀行專車到來，接上雷蓬萊，和蒼水純一起前往麗景別墅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