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不是喜歡佔便宜的人
接下來的時間，張正思化身為美食家。每上一道菜，他都為雷蓬萊細細講解。如果不是認識他的人，真看不出他竟是一位市分行的行長。
看來，為了贏得雷蓬萊的好感，張正思也是拼了。
“吃完黑松露，我們再來嘗一道魚。”
“黑松露原味，魚也是原味，不能讓其他食物干擾了品嘗。”
上來的魚很白，可以看出魚沒有去鱗。
魚不去鱗？
貌似鯉魚有不去鱗的吃法，但不是清蒸。
現在這條魚是清蒸，還不去鱗？
雷蓬萊心有疑惑，卻沒開口詢問。
“這是清蒸鰣魚！”
“長江有三鮮，河豚、鰣魚和刀魚。其中的鰣魚，就是這種。”
蒼水純驚訝道：
“這就是鰣魚？我聽說要幾百元一斤呢。好像鄭板橋寫過的題竹詩里就有提過。”
“沒想到你也知道”張正思點頭。“揚州鮮筍趁鰣魚，爛煮春風三月初。就是鄭板橋所題。”
這道清蒸鰣魚確實鮮美。
第三道菜上來。
“這是白切仙姬。”
“白切仙姬？”
“也叫白切八仙雞。其實就是白切雞。白切雞吃的也是食材的原味，放在第三道菜。”
“雞是放養的土雞，關鍵是八仙。所謂八仙，是八種海鮮。有海參、鮑魚、乾貝、牡蠣干、帝王蟹、波士頓龍蝦、魷魚乾、墨魚乾。”
“用這八種海鮮熬制出的湯，分兩份，一份用來烹制白切雞，一份冰凍。待白切雞浸熟后撈出，用八味海鮮湯冰水浸泡。”
“你看這白切雞，肉剛好熟，骨頭還帶血，真是鮮上加鮮！”
第四道菜是花雕醉鴨。整鴨去骨，花雕酒烹制，香醉味美。
第五道菜是黑松露皮泡的油炒的青菜，又香又清甜。
第六道菜玫瑰花三蛇湯。一人一盅，花香味鮮。
……
酒足飯飽，張正思拉着雷蓬萊到旁邊椅子上喝茶，繼續聊。
“雷老弟，是不是我幫你解決你的問題，你就把你的錢存一億大額存單五年？”
“你能解決？”雷蓬萊沒有正面回答，反讓張正思說說看。
蒼水純在一旁傾聽學習。
“咱們先來說車的問題。坦克500頂配，我來幫你買。”張正思說得豪氣衝天。
蒼水純瞪大眼睛。剛才沒喝酒呀，張行長怎麼就醉了說酒話？
“這就沒必要了。張大哥你自己幫我買，那算什麼事？我雷蓬萊是占別人便宜的人嗎？”
“好！我沒看錯你！”張正思對雷蓬萊豎起大拇指。“那我們可以這樣操作，一個月五十萬的利息，我特批提前付你四十萬買車。剩下十萬按規矩發放。”
雷蓬萊搖頭。
“太麻煩，我這人就怕麻煩。”
“那這樣，你我簽一個合同，作為本行第一份億元大額存單的獎勵，獎勵儲戶一台頂配坦克500。”
雷蓬萊瞪大眼睛，還可以這樣？
老張同志，你這是下血本啊。我老雷何德何能，難不成你也把我當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
蒼水純眼睛再次瞪大。居然還能這樣操作？張行長真是厲害。這樣的辦法也能想得出來。
以銀行的名義買坦克500，哪怕是頂配，也會比正常售價便宜許多。再說這賬，可以以其他名義轉化。
不過，送雷蓬萊幾十萬一輛車的事，確實算是大手筆，張行長真有氣魄！
“不過，這個獎勵也是有條件的。前提是億元大額存單存夠五年。如果不夠，你要提前支取，除了利息算活期，還要扣掉買車的錢。”
“這對你並沒有損失。只不過一個是你現在取錢買車，一個是你未來取錢買車。如果你不取錢，你就白得一輛車。這個小小的條件，不算過分吧？”
雷蓬萊感嘆。
“張大哥，你牛。確實不算過分，我這樣白拿，倒有點忐忑了。”
“不忐忑，你的錢存在我們銀行，就是我們的家人。家人之間，怎麼能忐忑呢？”
雷蓬萊好奇了，沒想到自己佔小便宜的打算竟然成功了。他倒想看看，再買一輛車和房子的事，張正思怎麼解決。
“再說你自己的車。你不會是想買跑車吧？跑車好看不好開的，市內開不起速度，坐起來又不舒服。”
“不是跑車，就想買邁巴赫而已。”
蒼水純不小心吐了吐舌頭。主要是雷蓬萊說的語氣，“邁巴赫而已”。好吧，他確實有財力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聽到雷蓬萊說邁巴赫，張正思似乎輕鬆不少。
“其實，有一種說法，開邁巴赫的，都是司機。也就是說，有錢人買邁巴赫，是自己坐車，而不是自己開車。你買邁巴赫，還要雇個司機開，沒必要啊。”
“你看不如這樣。我們銀行有幾輛奔馳，都是上百萬的車子，配有司機。你需要用車的時候就找水純，讓水純幫你調車。這樣，你不用花錢買車就有車用，還有司機為你開車，你不用付司機工資。更不用花油錢，不用擔心碰撞刮擦那樣的煩心事。”
“你想想，出門和朋友、同學聚會，別人喝完酒要叫代駕，你說讓自己的司機來接。誰更有面子？”
雷蓬萊想了想，似乎也還可以接受。主要是他有頂配版帕加尼HuayraCodalunga，自己不開，難道放着吃灰？所以再開其他車的機會也不多。
“嗯，暫時可以接受。那我的房子呢？”
“不知你想買什麼房子？”
“都這麼有錢了，當然想買別墅。”
買別墅，主要是私密性比較好。
張正思拿起茶杯喝茶。
雷蓬萊也拿起茶杯喝茶。
“別墅嘛，也不是不可以。”
這也行，雷蓬萊再次瞪大眼睛。
蒼水純覺得自己的眼睛不能再瞪大了，再瞪眼珠子就要瞪出來了。天啊，行長不會想送雷蓬萊別墅吧？
“只是你只是居住權，沒有產權。條件還是和前面一樣，億元大額存單存夠五年。如果未到期，你要提前支取，除了利息算活期，你也不能再在別墅里住。”
“當然，五年後你如果住習慣了，想買下來，也可以購買。”
“雷老弟，我可是全都為你着想了。你想想，每個月到手的利息五十萬一分不少。你一分錢沒花，得到一輛頂配坦克500。隨時有專車接送。還有別墅住。五年過後，你的一億元多出三千萬。到時再用這三千萬買車還是買房隨你。”
“如果你繼續再存億元大額存單五年，專車依然有，別墅依然住。三千萬隨便你怎麼花，或者繼續存我們銀行更好。”
雷蓬萊心想，這樣一番下來，別人恐怕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我多年失散的哥。
“張大哥確實是為我着想了。可如果張大哥高升了，就怕新任的行長……”
“你與銀行簽的合同，不管誰是行長，都得認。再說，我看重你這一億元，難道新任行長就不看重？”
“行，明天我去簽合同！”
張正思舉起茶杯。
“我們以茶代酒。”
“以茶代酒。”
“小蒼，你也來，和你雷哥乾杯！”
蒼水純趕緊舉起茶杯過來。
“乾杯！”
唉，這業績還算不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