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頭一次覺得江山如此多嬌
第二天一大早,秦牧便被咚咚咚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阿西吧,來了!來了!”秦牧一個彈跳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動作之迅速不亞於在新年當天放煙花結果屁股被點燃了。
秦牧不耐煩的看向了門上的貓眼。
“秦先生,我們來了。”
“大哥哥!”
嘶,竟是何氏和慕靈寒來了,秦牧轉頭一看牆上的石英鐘。
我恁馬這才五點三十二啊,至於這麼急切的嗎。
“啊,原來是你們兩個啊,稍等稍等,等我換身衣服哈。”秦牧看了看自己的大背心和大褲頭隨即說道。
兩三分鐘過後,秦牧換了一身休閑裝去開了門。
小丫頭穿着一身白色乾淨的衣服站在門外,白凈的小臉,紅色的嘴唇,讓慕靈寒在秋天也依舊像是個精緻的瓷娃娃。
“來來來,快進來坐,外面多冷啊。”
感受着門外的秋風,秦牧果斷讓開了一條道。
都說春凍秋捂,秦牧也是感受到了,這秋天實屬就能媲美南方室外的冬天了。
“我們就不必了,本次來主要就是為了接秦先生去老爺家的。”何氏頓了頓道。“如果秦先生準備好了那咱們就出發吧。”
秦牧一愣,隨即應了句好邊從隔壁衣服架上扯了一件外套穿在了身上。
“那走吧。”拿起鑰匙反鎖了門,秦牧便跟着小丫頭和何氏下樓上了車。
一路上這小丫頭的嘴算是根本沒聽過,跟秦牧分享着自己這幾天的所見所聞,大到爸爸新買了一條魚,新蓋了一座小亭子。
小到昨天自己是幾點睡吃的飯,幾點睡的覺,都吃的什麼,睡前有沒有聽管家講故事之類的。
總之聽的是秦牧一陣的頭大。
就這麼走了大約二十分鐘,汽車終於緩緩的停了下來。見何氏打開了車門,秦牧便也開門走了出去。
而下了車,小姑娘的嘴也閉上了。
秦牧頭一次感覺清凈的世界這麼好。
江山如此多嬌。
“好嘛,這特么是啥啊。”
秦牧剛踩到板油路上便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噴泉,花園,涼亭,池塘。
放眼望去,精緻的石板路旁栽種着數不盡爭相鬥艷的奇花異草。
“這就是莊園嗎,誒呦歪日。”一時秦牧不知道究竟該震驚還是羨慕還是震驚。
哦不,也可以說是既羨慕又震驚。
在一回頭,偌大的別墅映入眼帘,進入別墅一看,呵,更是不得了。
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
和自己那僅僅只有五十平米的小出租屋一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心。
‘這該死的奢侈感。’
“放心吧,這是宿主一輩子也到不了的高度。”
‘你就不能說話不這麼傷人嗎。’
秦牧陰着臉在腦海中和系統交流着。
“我們到了。”何氏的一句話又把正和系統激情互懟的秦牧拉回了現實里。
“咚咚咚。”
“請進。”一個磁性的男聲傳入秦牧的耳中。
‘想必這就是慕明遠吧。’秦牧想到。
何氏示意了秦牧一下便幫秦牧打開了門。
下一秒秦牧便又被這房間的豪華程度給震驚到了。
黑色大理石鋪成的地板,明亮如鏡的瓷磚,華麗的水晶錘鑽吊燈,拋光的純黑香木桌,進口的真皮辦公椅和精美的精雕書櫥。
這種華麗當真是難以言表,慕明遠就悠哉的靠在辦公椅上打量着秦牧。
而秦牧也同樣打量着慕明遠。
黑色的短髮,精緻的金絲黑框眼鏡,加上那一雙丹鳳眼,看起來面若披霜,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領帶整齊,西裝筆挺,連秦牧一個男的看了都要忍不住心動。
“你來了。”慕明遠率先開口。
男人頓了頓:“見到你很高興,我叫慕明遠。”
秦牧訕笑一聲:“有多高興?”
慕明遠顯然是被秦牧這不按套路出牌的話給弄得一愣,“就……很高興。”而剛剛那威嚴的氣勢也蕩然全無,只不過還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秦牧也不含糊,走到慕明遠的辦公桌前車了一個凳子便坐了下來。“你找我有什麼事,我記得你說要和我親自談談。”
慕明遠嘴角微微上揚,心想‘自己果然沒看錯人,這少年和普通的毛頭小子不一樣。普通的人見了自己除了卑躬屈膝就是遠遠的繞路走,他很大膽啊。’
秦牧要是能聽見慕明遠心裏所想絕對要給他一個白眼然後說:“還不是因為你長了一張撲克臉。”
隨即,慕明遠站了起來,走到了書櫥的正前方抬手射出一道藍色光芒,只見那書櫥便聽話的像兩邊分離開來,然後慢慢顯現出了一道門來。
秦牧雙眼瞪大,不可思議的看着慕明遠。‘我超,這慕明遠,居然在家裏藏了一間暗閣。而且好像是拿什麼法術開的門?’
“跟我來吧。”慕明遠轉頭向秦牧揮了揮手便轉身向暗門裏走去。
看見慕明遠招呼自己,秦牧也不含糊,快步便跟着慕明遠走了進去。
暗閣內黑漆漆一片,只聽哐當一聲,後面的書櫥像是自動開關一般將門又關了起來。
慕明遠打了一個響指,手中竟憑空燃燒起了火苗,又是一個響指,火苗一躍而起然後四散開來點燃了四周牆壁上的長明燈。
秦牧眼珠子瞪得溜圓也沒看出來此舉的科學依據在哪。
異能?還是仙術?還是說慕明遠也有和自己一樣的系統?
對此慕明遠沒有任何解釋,兩人只是走。空氣安靜的只能聽見兩人的腳步聲。
不知走了多久,兩人來到了一處暗室,慕明遠一個響指,頓時屋內中間的篝火燃起熊熊大火,照亮了整個房間。
秦牧抬頭環顧四周,房間的牆壁上刻滿了精緻的壁畫,有的壁畫是一個人正在天上遭受的天雷的轟擊,有的畫則是一個人正盤坐在那一動不動。
雖然這些壁畫雜亂無章,但是聰明如秦牧,還是從畫中提取出了一個共同的信息點——修仙。
秦牧轉過頭不解的看向慕明遠,“你給我看這些做什麼,這些壁畫都是什麼意思?”
慕明遠摘下眼鏡微微嘆了一口氣,“今天叫你過來其實是想讓你做我女兒的保鏢。”
“那當保鏢跟這些畫有啥關係?”秦牧還是一頭霧水。
“其實這個世界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和諧和普通平凡。”慕明遠頓了頓,“早在上古時期,一小部分人類其實就已經發現了修仙一道,他們被稱之為【修道者】,而那些沒有激活靈脈打通仙力的人則被稱之為【苦楚者】。”
慕明遠走到一副壁畫前淡淡的繼續說道,“本來苦楚者與修道者兩派和諧共處,一起建設着和諧的家園。而到了封建社會,階級逐漸出現,苦楚者間有人掌握了大量權力,他們認為修道者是他們潛在的威脅,於是便開始暗地裏研發各種武器準備對付修道者,他們被稱之為——反仙者。”
秦牧抬頭一看,那壁畫的內容赫然是一座由人搭建起的金字塔,而金字塔頂端的上空則有一些御劍飛行的人類。
“迫於反仙者長年累月的壓迫與追殺,本來秉承着不殺沒有激活仙力人類的修道者開始對反仙者進行反抗。而這過程中不免傷及了一些無辜,反仙者便利用這一點大肆擴散謠言,煽動無知群眾的怒火。”
慕明遠看了看秦牧道,“於是修道者與反仙者便開始了曠世大戰,這場戰役整整持續了大約十多個世紀,但戰爭非但沒有帶來一方的勝利,反而在長此以往的拉鋸戰中各地民不聊生。”
說著慕明遠用手指向了一張兩個人在一張桌子上和談的壁畫。
“最終修道者與反仙者簽訂了一系列的條約,這水火不容的兩者便迎來了短暫的和平。”
“砰!”慕明遠一拳打在面前的空白石壁上,語氣極為憤怒的說道。“而如今,那幫渣滓竟公然違背當年的約定暗地裏偷偷聯合絞殺修道者。”
秦牧只是冷眼看着沉浸在自我世界的慕明遠,扣了扣鼻子說道,“所以呢?你講這些想說明什麼?我對這個世界不感興趣,我也不想再被牽扯進什麼扯淡的修仙世界。”
秦牧冷笑兩聲。“這幾天的經歷已經足夠我吹噓大半輩子了,我明明就是一個普通人,卻經歷了我爹都沒經歷過的這麼多‘刺激’的事情。”
說罷秦牧扭頭便要走。
“秦牧!你真的就以為你父親是被工廠老闆坑害而被燒死的嗎!”
聽到這秦牧腳步一頓,后猛的轉過頭,用一種極為亢奮的語氣說道。“你知道關於我爸的事情?”
慕明遠點了點頭,“你先坐下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