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0章 大開殺戒
我真的是要抓狂了,每次自己盡心儘力的去打抱不平,可是每次都被蒙蔽,全程一臉懵逼。
「殺了我?他只是殺了我嗎?我兒子呢?嗯?」突然他臉色暴怒,指着他旁邊的孩子嘶吼道,聲音大到讓我心悸,我咽了口唾沫,問,「他殺了你兒子?」
他沒心思回答我的問題,已經完全憤怒,四周陰風陣陣,涼意刺骨,「哼,見財起意,我說了可以把錢都給他,可是他一家還是殺了我們父子倆!」完了,本來是送陰魂上路的,這下好了,反被人家興師問罪,問的我是無話可說,詞窮理虧。
我舔舔嘴唇,問,「那你想怎樣?」發白的面孔帶着幾點血漬,樣子十分恐怖,他冷冷一笑,說,「很簡單,殺人償命,血債血償。」
我搓搓手,苦口婆心道,「你知道,陽間有陽間的法律,陰間有陰間的律法,你這樣做會讓自己去了陰間很不利的,再說,你也殺了他的老婆,怎麼說也算讓他知道失去最愛的人痛。」
沒想到他完全不吃這套,瞬間大怒,巨大的陰風將東倒西歪的九根香吹飛,吼道,「陽間法律?你少來,陽間法律會在這山溝里?村裡會報警?他們竟然還想要將我下葬!」
完了,一言不合就發火,我讓葉雨凝準備好,可是男人並沒有動手,而是消失在院子裏,四處只有他空洞的聲音再回蕩,「這件事不會這麼完的,我要他一家血債血償!」我搖搖頭,每次幫人,都是被蒙在鼓裏,我真的是受夠了,十分惱火。
葉雨凝走過來問我下一步怎麼辦,我不耐煩的說,「我們走,不管了,愛怎麼辦怎麼辦,全村子死完都不管我的事。」
李瑋在二柱家一直看着我們一舉一動,看到我和葉雨凝收拾東西,他在屋子裏問,「大師?怎麼樣了?」我冷哼一聲,沒搭理他,李瑋叫我不說話,也不知道安全了沒有,該不該出來,在屋子裏急得焦頭爛額。
直到我和葉雨凝帶着東西準備離開,他看到情況有些不對才追出來,拽住我胳膊說,「怎麼了大師?二柱那親戚…怎麼樣了?」
我我將他甩開,冷言諷刺道,「怎麼樣了?這事反正我是不管了,你們自己和他他談吧,談不成,你就讓二柱和他兒子等死吧。」這句話說完,我就心軟了,二柱和他兒子等死,李瑋被我這話嚇的臉一白。
連忙拉住我問我怎麼了,葉雨凝將他手拉開,說,「我勸勸他,你讓二柱好好說說他和親戚是怎麼回事,別再瞞了,如果他再不說實話,我們就真不幫他了。」
我拉着葉雨凝離開了,回到住的那戶人家,他們家也是有個孩子,一家人也怕二柱那個親戚連累了整個村子,男人禿頭,所以村裡人都叫他禿子,我一回來就跟我打探事情處理的怎麼樣,有沒有將那個鬼收了。
「二柱啊,平日裏還算熱心腸,肯定是他那個親戚太過分了,」禿子替二柱辯解道,我聽了冷冷一笑,氣不打一處來,沒有說話,禿子接着問,「大師,你說能不能讓二柱跟他談談?讓他認個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就得了。」
「認個錯?禿子叔,說句不好聽的,二柱根本沒跟我說實話,你說如果有個人殺了你還殺了你兒子?別人給你認個錯能不能了?」我直言直語的說,因為我實在是太生氣,現在二柱親戚已經成了厲鬼了,只要那個孩子跟着一變成了鬼嬰,那事情就更麻煩了!
鬼嬰比起厲鬼更加難對付,到時候一個鬼嬰一個厲鬼,不把我折磨死真的算我命大,禿子露出驚訝的神色,說,「怎麼…還有個孩子?」我嘆口氣,擺擺手,說,「反正啊,這事我是不管了,多行不義必自斃,是生是死,看他自己造化吧。」
說完我就回屋裏休息了,晚上我被凍醒,屋裏陰風陣陣,我坐起來,看到二柱親戚站在我床邊看着我,因為他頭上流着血,整個上半身都是血,猛的一看嚇我一大跳。
「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二柱親戚緩緩開口道,我嘆口氣,苦口婆心的說,「我知道你死的怨,但是你恨的是二柱一家,你過世七天,就成了厲鬼,照你這個速度,再過幾天成了惡魂陰煞,沒有了自己的意識,你有沒有想過到時候你會害其他無辜的人!」
二柱親戚看着我沒有說話,「陽間有陽間的法律,你們陰間有陰間的律法,他殺了你,可以報警抓他,你害了人,陰間早晚會找上你,到時候你真的願意墮入地獄受苦,還帶上你的兒子。」
突然我背後一震,懷裏的五帝銅錢金光一閃,我蹭的一下站起來,看到二柱親戚兒子痛苦的顫抖着手跑到他身邊,原來他只是他們是想要殺我,大人吸引我注意力,孩子在我背後偷襲,可是我堂堂一個風水先生,怎麼會連個護體的寶物都沒有。
我冷笑一聲,將懷裏的五帝銅錢拿出來晃了晃,嗤笑道,「你們兩個有沒有點腦子,想殺我,能不能用點聰明點的辦法。」男人冷哼一聲,帶著兒子消失了。
我坐下來,猶豫還管不管二柱死活了,他做了傷天害理的事,種下了因果,現在報應來了,我救了他,就是有違天命。
可是,天命難違,有些事,我是管不了的。
村子裏亂成一鍋粥,二柱家失火了,而且還是他那四五歲兒子放的,村裡本來都是木頭多,一下子燒起來,火焰衝天,村民們趕緊救火。
可是即便如此,二柱家還是燒的毛都不剩,唯一剩下的就是那一具燒焦的屍體,我過去看了一眼,臨死前他恐懼的樣子在我腦海里浮現。
突然我聽到一個孩子的笑聲,尋着聲音看去,原來是二柱的兒子在咯咯咯的笑,那個婦女抱着孩子面無表情,我走到他們兩個面前,婦女看到我過去,怯怯的問,「怎麼了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