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誰怕
際“轟隆”一聲,炸開一驚雷。
等了一的雨,終於落了。
噼里啪啦的雨滴砸一朵朵水花,空氣的沉悶一掃而空。
忙了一整夜,姐妹倆累得行,回到曲水閣,草草梳洗一番,便躺了。
但姐妹倆都沒睡意,尤其徐思,滿腦子都昨夜的事。
“阿吟……”欲言又止。
徐吟知睡着,乾脆坐起。
“姐姐,話想問就問吧。”
徐思跟着坐起,猶豫半晌,說:“那夢怎麼回事?”
既然回到了舊,徐吟就會再讓悲劇發生。與姐姐日夜相伴,如今性情改,自然向交待。姐姐的理解支持,才能放手做那些事。
想到世的分別,徐吟由靠。徐思順勢將抱住,輕聲說:“沒事,管發生了什麼,都姐姐。”
徐吟笑了一。
啊,輩子,姐姐就么做的,到了最後,哪怕搭性命,也讓逃。
“姐姐,相信以看到未嗎?”
雨了足足兩辰,直到午才變成淅淅瀝瀝的雨。
徐吟聽到外頭傳丫鬟的說話聲。
“都午了,叫姐三姐起用飯嗎?”聲音真懵懂,的丫頭滿。
另一:“再等等,兩位姐昨晚累壞了,又哭又笑的,會兒怕醒。”姐姐的貼身侍婢夏至,語氣穩重。
丫頭的脾氣,多半像主。
姐姐,或許自幼喪母的緣故,姐姐性子早熟,雖然只比了兩歲,卻像一樣,處處照顧着。而,父親姐姐的庇護,真知世事,只知玩耍胡鬧。
的丫頭也如此。姐妹倆住一起,夏至無微至照顧的起居,滿只會渾身冒傻氣。
徐吟禁一笑,轉頭問:“姐姐,先起用飯嗎?”
“啊!”徐思還沉浸說的事裏,神情些茫然。
難得看到樣孩子氣的姐姐,徐吟又笑了。
姐姐現只十六歲,確實還孩子呢!
徐思點好意思,說:“那就先用飯吧。”
夏至看起了,很吃驚。
徐思:“方才沒睡着,叫煮兩碗湯麵,阿吟墊墊肚子,午再睡。”
兩位姐高興了吧?夏至十分理解,吩咐湯麵。
徐吟叫住:“派正院問一聲,父親還好?”
夏至應了。
待湯麵送,打聽消息的僕婦也回了,喜氣洋洋地報訊:“好着呢!葯都喂進了,一點兒沒吐,還用了碗肉粥。夫說,氣血慢慢養就養回了。”
徐思喜,對徐吟:“吃完就睡,睡醒好看父親。”
徐吟放心少。
剛才,把世的事撿了些告訴姐姐,提姐妹倆的經歷,只說了父親為所害的事。
“姐姐,父親毒,得無聲無息,見對方行高深,知刺史府埋了多少眼線。所以,從現開始,父親的病情,一定格外謹慎。無論那些長史、錄事,還祖母、二叔,都能毫無保留。”
徐吟沒說方翼乾的。些日子以,方翼處處體貼,姐姐知的險惡用心,還把當成良看待,驟然得知怕會受打擊。
還徐徐圖之,先讓心理準備。
徐思親眼見到蠱蟲,對的話信了十成十,應:“知了。府戒備森嚴,父親摔傷后,能見的都親近的。倘若其存壞心,泄了消息,怕會打草驚蛇。”
徐吟點點頭:“刺史府內外,一應都由季總管打點。如果對父親存惡意的,根本等到發現蠱蟲。所以,現唯一能排除嫌疑的,便了。”
對的分析,徐思深信疑:“好,那就只信。”
姐妹倆商議好,終於放心石,安心地睡了。
方翼了刺史府,面色便沉了。
算着間,刻意讓黃夫晚一再到,想竟會種差錯。
怎麼會樣?徐煥都已經嘔血了,怎麼會突然變好?
思想,卻全無頭緒。
耳邊響起一聲驚雷,隨後雨傾盆落。
昨晚趕得急,壓根沒帶傘,轉眼便淋成了落湯雞。
隨從稟:“公子,您先到檐避一避,的借把傘吧?”
方翼搖了搖頭,哪心思等什麼傘,就么冒雨回了家。
家住城南一間院裏,早年剛進衙署的候置的,哪怕后發達了,也沒換成宅子。
老僕給開了門,驚呼:“公子怎麼淋着雨回?傘呢?”
方翼示意聲些,驚動旁。
屋裏已經傳了聲音:“阿翼,回了嗎?”
方翼收起滿腹心思,露笑容:“母親。”
隨後,丫鬟扶着滿臉老態的婦了。
按說方翼也就二十頭,母親年紀並很,婦面容卻很蒼老,瞧着起多了。
卻因為,方翼自喪父,母親獨自將撫養長,吃了少苦。
方母關切地看着:“怎麼淋成樣?趕緊擦擦,別著涼了。”
“。”
方翼進屋換衣服,聽母親站外面,絮絮叨叨地問着:“了幾,把黃夫請回了?救了?”
從外地回,方翼便直接了刺史府,方母並知徐煥病危的事。
方翼心煩意亂,含糊地回了句:“黃夫晚些候才到,看着還錯。”
聽么說,方母放心了一些:“沒事就好。對母子恩重如山,若,讀書,也會今日。阿翼,好好報答。”
方翼沒回答。些話已經答很多遍了,從少年接受刺史府的資助開始,一次一次,答了無數遍。
方母又問:“兩位姐呢?經常問候,年紀還,忽然遇到樣的事,心裏一定很怕……”
方翼忽然惱火起。
怕?怕的!費了么多心思做的局,莫名其妙就沒了。現想起季經的態度,就安心。
到底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