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8章:自己收好,想吃了我?
誰叫那是大哥要幫的家族呢?
火元派就那麼大,殷染月很快找到了寶庫,將裏面的靈石,藥草寶物直接洗劫一空。
等她回去,大殿外邊不遠處已經躺滿了屍體。
於胭坐在地上包紮傷口,殷言歌則是在一旁站着。
剛才一直不出手,其實也是在等於胭到達極限。
只有不斷突破極限,才能更快的成長。
而對於於胭來說,並沒有很多的時間來讓她慢慢成長。
因此殷言歌採取的方式並不柔和。
他是會指點她,但也僅限於這段時間。
他有自己的路要走,這裏的事情解決之後他就會離開,去歷練,不可能帶着一個人。
不管這個人是否是累贅,他都不需要。
所以,在他離開之前,她要儘可能的強大。
於胭不知道他的想法,但她感激他給她這樣的環境。
在這之前,她沒有這樣的成長環境。
因為獨自一人出門在外,安全最重要,她不能將自己置之險境。
沒有人能在她撐不住的時候拉她一把。
但剛才可以。
有殷言歌在旁,她知道不管怎樣,她都不會有生命危險,所以無所顧忌。
這樣的戰鬥酣暢淋漓,收穫也是巨大的。
無非就是受點傷,而她最不怕的就是受傷。
看見殷染月,於胭站起身向她走過去,然後攤開了掌心:“給你。”
在她掌心靜靜的躺着一枚儲物戒。
有關於之前的事情,族長跟她說過。
所以剛才在事情結束之後,她第一時間就將這些人身上的東西收集到了一起,然後才處理傷口。
雖然這些東西族裏也很需要,但這是殷姑娘應得的。
沒有給殷言歌原因有二。
一是他到底是老祖宗的傳人,幫他們是因為這個,勉強也算是自己人了。
而殷染月不是。
二就是她就算給殷言歌,殷言歌也會給殷染月,所以不如乾脆直接給她。
這也算是她的一份感謝,儘管她知道,這並不算什麼。
殷染月沒要:“自己收好。”
之後便取出飛行器:“去於家族地。”
她剛聽過那火元派掌門跟人傳音對話,表明會前往於家族地從那些人手裏將族地收回。
這件事單憑火元派沒那麼容易做到,但那背後之人能做到,也會有人前去。
所以她直接定下了他們接下來的目的地。
在那些人抵達族地時,一網打盡,便直接知道對方來自何方勢力,同時將族地那邊的麻煩解決掉。
於家族地是比較隱秘的,等到他們抵達地點時,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遠遠的可以看見那一處處房屋,燈火通明,就是位置看上去顯得有點突兀。
在樹林後面,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遮掩。
殷染月一行人在距離還遠的時候就收起了飛行器,一路隱藏而來的,現在三人都隱在樹林裏。
因為不確定背後之人現在有沒有抵達,所以他們也不急着出去。
等了一會兒,幾道人影於黑暗中飛身來到了此處。
而察覺到這些人的到來,那一個個燈火通明的房間裏的人在一名中年男人的帶領下全都出來迎接了。
看到這裏,基本可以肯定,這些人的背後是有着同樣的一個勢力。
按理說,火尊者雖然死了,但餘蔭尚在,這些小勢力不該這麼趕盡殺絕才對。
之前也都還好,只是被針對罷了,到了現在是直接連族地都沒了,就很離譜。
於胭雙手緊握成拳,目光中滿是憤恨。
如果不是那些前輩隕落,傳承不全,他們何至於被欺負到這種地步?
尤其是當一切擺在眼前,她知道發生這麼多,全都是一個勢力搞的鬼,這個勢力還不想因此影響自己的美名,而讓這麼多小勢力來擋刀。
殺人也不過頭點地!
這些人是不是還想把他們逼到絕地之後,再來個出手幫忙,使得他們感激涕零的將秘境交出去道謝,不僅得到想要的,還博得美名啊!
按照之前的發展,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這裏,於胭更覺得生氣。
殷染月一個外人,當然沒什麼感同身受,也沒覺得生氣不生氣。
但她來這裏的目的她還很清楚,直接吩咐火櫻:“全都殺了,後來那些人留個活口。”
火櫻:“是。”
殷染月倚在樹榦上,還拿出靈果咬了一口。
殷言歌看了眼滿身怒氣的於胭:“如果生氣,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
不管怎麼說,火尊者都於他有恩。
火尊者的後人被人這麼算計,他看的也生氣。
但他的生氣在可控範圍內,於胭不同。
他擔心她不發泄一下,會憋出問題來。
那邊有火櫻在,他也不用擔心於胭過去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於胭因為生氣雙眼都有些通紅,聽見這話直接就沖了過去。
待到於胭走了,殷染月將果核扔到一旁:“雖然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勢力,但顯然不會太差,大哥是想直接一勞永逸,還是給他們時間成長讓他們自己報仇?”
一勞永逸便是由她想辦法在短時間內將這背後勢力解決掉。
讓他們自己報仇,便要將族地這邊的一切給安排好。
殷言歌沉默了一會兒:“交給他們自己好了。”
他有自己的考量。
讓他們自己解決是為他們好。
有一,就有可能會有二。
這次幫他們解決掉,那下一次呢?
只有己身強大方是真正強大,才能讓人不敢打他們的注意。
火尊者一身實力天賦皆是世間數一數二,他的後人必然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只要給予他們完整的傳承,想必很快就會有所收穫。
還有於胭本身實力也不差,待她突破至靈帝,就不會過於被動,到那時候他們就有更多的時間可以用來成長。
說到底就是現在沒有一個能夠挑大樑的。
殷染月唇角輕揚。
她也是這個想法。
只是些小勢力解決了也就解決了,真動了大勢力,事情鬧大了可能會給自己帶來一些麻煩。
她現在還不太想跟玄冰宮正面對上。
更不想讓那些人知道她與殷言歌的關係,不然會把他也牽扯上。
更別提還有靈寶閣在虎視眈眈。
火櫻並沒有鬧太大的動靜,反而還貼心的給於胭留了幾個小魚小蝦。
解決完之後,她也不管這裏的血流成河,拿出繩子捆住特意被她留下的活口。
殷染月不打算露面,讓火櫻把人交給於胭自己審問。
等到一切結束,於胭已經是滿身鮮血,有點殺紅了眼。
她一步一步走到僅存的那個被捆住的女子身邊。
這人是火櫻特意挑的最弱的留下的。
眼見於胭走過來,女子下意識的往後退。
她這一身的血,剛才在殺人的時候一刀又一刀瘋狂的樣子,看起來屬實有點可怕。
再加上還有個能夠隨手碾壓他們所有人的火櫻就在旁邊,她心裏面的恐懼是很大的。
於胭越走越近,但她人被綁着,實在避無可避:“你…你別過來…”
於胭還是有理智在的,一把將人掀翻掐着她的脖子:“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本以為要得到結果還得費一番功夫,但誰想到這人居然直接嚇得就自報家門了。
聽完,於胭看了她一眼,沒有猶豫的將人解決了。
“呼呼…”她人坐在地上,微微喘着氣。
最終的結果是有點她的出乎意料的,她內心有點煩躁,且壓力很大,讓她下意識的朝着樹林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兩位還在裏面,沒有出來的意思。
她便乾脆直接躺到了地上,也顧不上那些鮮血會不會將衣服弄髒。
過了好一會兒,旁邊已經沒人,火櫻不知道去了哪裏,她才從地上爬起來,捏了把臉,然後開始清理這些屍體。
她可沒有那個好心給敵人埋葬起來,這麼多屍體她一個人不曉得要弄多久,所以乾脆堆在一起直接一把大火給燒了。
他們對於家做出的事,她沒氣憤到鞭屍已經很好了。
這裏畢竟是於家族地,其實一開始除了這樹林,還有結界以及陣法的存在。
畢竟是火尊者一脈,該有的檔次當然不會少。
只是如今變成了現在這樣。
等到她將族地檢查了一遍,那些剩餘的財產給清點一遍之後,殷言歌走了過來。
於胭看向他,緊抿着有點泛白的唇。
實話說,被人看到這樣一幕,還是會覺得有點難為情。
殷言歌並沒說什麼,他將一塊陣石遞給於胭:“讓族長他們帶人搬回來吧,還有陣法師要儘快請到。”
於胭重重點頭:“嗯!謝謝公子。”
殷言歌:“不用謝,收拾一下心情,我們該離開了。”
他不是陣法師,這陣石是殷染月給他的。
看得出來,殷染月並不打算露面,那麼這一切就都當做是他做的吧。
於胭將陣石中的陣法激活,之後又給族長爺爺傳了音說明情況,而後一行人離開了。
這幾天,平均每天都有兩個小勢力從大陸上被抹去。
世人只知道,做這件事的人有一男一女,他們實力強大,若非趕路一天不知道到底會有多少個小勢力消失。
同時也知道,這是來自於火尊者一脈的報仇。
沒人覺得他們殘忍,更多的人是覺得他們這一脈總算是熬到頭了。
事情持續了整整五天方才結束。
這些天,於老族長早就帶着族中子弟搬回了族地,殷言歌一行人也回來了。
殷染月沒有,她回了於家之前居住的山谷中。
於家人都搬走了,但帝珞寒不會走。
而且即便去於家族地也是老被人感謝,她剛好也不喜歡和人說客氣話。
如她所想,男人依舊在房間裏,不過並沒有看書,而是在床邊閉目靜坐。
殷染月推門而入看見的就是這樣安靜的一幕,讓她關門的動作都不自覺的放輕。
她怕吵到他,輕手輕腳的走到桌前落座,手托着下巴靜靜的望着他。
過了一會兒,帝珞寒睜開眼:“月,過來。”
殷染月起身走過去,男人伸手將她拉入懷裏,下巴輕輕擱在她的肩膀,輕聲:“還知道回來。”
聽得這話,殷染月眉眼一彎,伸手抱了抱他,小聲:“就五天,你就着急了?”
帝珞寒:“你說呢?”
殷染月:“我不說。”
帝珞寒揉了揉她的腦袋,將人往懷裏又抱緊了幾分:“於你,一秒不見都甚是煎熬。”
殷染月臉紅紅的:“那你這五天都在做什麼?”
帝珞寒:“冥想。”
冥想能放空心神。
殷染月仰頭看他,雙手輕輕捧着他的臉:“我這不是回來啦?”
然後“啵”的一口親在他臉頰上:“下次我會快點的唔…”
她眼帘飛快的眨了兩下,唇被他吻上說不出話來,乾脆閉上眼睛任他予奪。
不論什麼時候,他總這麼溫柔,哪怕是偶爾情緒失控,也總會惦念着不能傷了她,令人只想沉淪。
帝珞寒大掌落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上,微微用了點力卻始終沒有動彈,另一手則是貼着她的後腦,唇先只是貼她的,之後便佔據了獨屬於她的空間。
他吻的極深,像是要把人給揉進骨髓。
但手腳很規範,反倒是殷染月小手在他身上作亂。
帝珞寒呼吸重了些,按住她胳膊的同時結束了這個吻,薄唇只輕輕移到她的唇畔。
殷染月沒意識到這點,還往前湊了湊追逐着他的唇,惹的帝珞寒彎唇:“你想吃了我?”
殷染月臉本來就因為親吻而急劇升溫,聽到這話更覺得熱的不行,小聲嘟囔着:“明明是你想吃了我。”
男人輕笑出聲,聲音略顯低沉。
殷染月窩在他懷裏,能聽見他胸腔的震動,只感覺耳朵都在發軟。
這也太撩人了,她目光上移,落在他喉結上。
下一秒,眼前一熱。
殷染月伸手扒拉他的胳膊,但他的力氣她無法撼動,只能任他遮住她的眼睛:“你幹嘛…”
帝珞寒湊近她:“你什麼眼神,你不知道。”
殷染月:“……”
可能露骨了點吧?
男人手指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要不要睡會兒。”
殷染月:“要。”
反正這會兒沒什麼事,還得等於家族地那邊陣法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