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感染
1
我們來到雷文默的賣魚店裏,這是一個農產品市場,我們走進去,來到水產區。
我們看到招牌上寫着“大雷水產店。”應該是這裏了。
突然有一隻的小型生物從我們前面竄過,把我和李暖嚇的魂飛魄散,我在驚嚇之餘,那隻小東西朝我們“汪汪”直叫,我蹲下身一看,是一隻黃白相間,吐着舌頭,沒有尾巴的柯基犬。
“阿飛,你要去哪?。”一個聲音傳了我的耳朵里。
隨後一個年齡在20之間的小男生從店裏出來,他鸛骨較大,長相怪異,眼睛有點分開,舌頭總是往外伸,看得出來有點像是殘障兒童。
李暖上前一步道,先看了看招牌,又看了看小孩:“請問這裏是大雷水產店是嗎?”
小孩點點頭說道:“是的,我是這裏的臨時工,我叫兒微碼。”
兒微碼,就是唐櫻雪女士的兒子毛二峰的好友兒微碼,他是這個怪相是殘障兒童猜的沒錯。
李暖道:“你就是毛二峰的好友兒微碼啊!你很喜歡柯基犬是吧!”
兒微碼面無表情:“沒錯,狗是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它們死了,我會傷心一輩子。”
我點點頭,怪不得有人說狗是人類的好友,這說法沒錯。
“微碼,來幫我把一箱貝殼搬上去。”一個細語美麗的聲音傳來。
“我馬上來。”兒微碼然後對着我們說:“抱歉,你們想看看或者買也可以。”說完他牽着柯基犬進去。
我和李暖看了一眼,決定也進入店裏。
我們一進去,水產的魚蝦的味道撲鼻而來,還帶有腥氣味,讓人翻江倒海。
我們看到兒微碼和一個中年女人在搬什麼東西。
中年女人看着我們進來,停下手裏的活問道:“你們進來買東西嗎?”
李暖做個開場白:“不,我是新聞記者,來這裏了解一下這家水產店的店長雷文默死亡信息。”
中年女人摸了摸兒微碼道:“雷文默真是可惜,竟然昨天被螃蟹的鉗子夾出血,結果今天早上就被感染而死,真是不幸。”
李暖道:“你在這裏工作嗎?”
中年女人點點頭:“是啊!最近找不到工作,只能在這裏湊合一下。”
李暖看了看兒微碼:“這是你兒子?”
中年婦女摸了摸兒微碼:“是啊!可惜我兒子又中度的智力障礙,不識字,也不會寫字,只好讓他在這裏幹活,至少還有一點錢。”頓了頓,說了自己:“而我是米寧,也因為找不到工作而到這裏打工。”
李暖道:“你丈夫不在嗎?”
米寧搖搖頭:“其實我丈夫在東城工作,一直都沒有回來,而且我和兒子一直住在這裏,從來沒有離開雷谷村。”
我對米寧說道:“那雷文默昨天是不是接到訂購,要一大批螃蟹?”
米寧點點頭:“是啊,是一叫陳子火的老總,昨天下午他來跟我們說要買一大批螃蟹,還說是他的兒子喜歡吃這裏的螃蟹,所以才特地到這裏訂購。”
我想如果這個陳子火的兒子不知道這裏的螃蟹,陳子火不會在這裏買螃蟹,那賣魚的大叔不會被螃蟹夾住,也不會死,真是悲劇。
李暖道:“賣魚的老闆怎麼會被螃蟹夾出血呢?”
米寧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據說他扎第一個螃蟹就夾住手指。”
不會吧!扎第一個螃蟹就被鉗子夾住,作為賣魚的老手應該不會這麼粗心大意吧!
我道:“那你為什麼沒有跟賣魚的老闆說要清洗傷口嗎?”
米寧嘆氣:“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懂,要怎麼做?”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只是簡單幫他塗抹碘酒和紅藥水,我兒子兒微碼幫我拿了創可貼直接貼在雷文默的手上。”
我在想這個村子,這裏的村民都是智障嗎?連這個基本常識都不懂,難怪會出死亡意外。
李暖無意間看到那邊有樓梯,說道:“這裏有2樓對吧!”
米寧點點頭:“是的,老闆就是住在這裏的。”
“可以上去看看嗎?”李暖道。
“隨便,反正老闆死了,看了沒關係。”米寧道。
2
我們走上樓梯,發現這裏有點像是閣樓的地方,這裏一片漆黑,沒有窗戶,我隱約看到牆邊有類似按鈕的東西,按下去,白色的亮光在我眼前閃爍,天花板上的燈光還挺多,照亮了整個房間,這只是一間宿舍房間,裏面只有一張床,一個檯面。
我走到檯面,枱面上我好像聞到酸的味道,我脫口而出:“這個味道是醋嗎?”
米寧說道:“是啊!好像不知是誰把醋灑放在桌子上,後來老闆把桌子擦乾淨的。”
此時兒微碼牽着柯基犬也來說道:“老媽,抱歉上次是我把醋瓶放在桌子上的?”
米寧看著兒子道:“你怎麼吧醋瓶放在桌子上。”
兒微碼摸了摸柯基犬道:“因為我吃生煎蘸醋吃,結果不小心把醋灑在桌子上,吃完之後忘了擦桌子。”
米寧指責道:“下次記住點,真是的?”
兒微碼摸着柯基犬身體上的結痂部位道:“老媽,你看阿飛的傷勢我覺得好像快痊癒了。”
李暖看着柯基犬的傷勢問道:“它的傷是怎麼回事?”
兒微碼點點頭,有點生氣的樣子:“唉,二個多月前(3月某天)它好像被什麼人用石頭打傷,還好被我發現及時把阿飛抱走。”
我想太過分了,是誰這麼沒有人性,用石頭扔狗,這個惡魔的行為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李暖氣道:“是誰這麼缺德敢跟狗過意不去。”
米寧點點頭:“沒錯,我們一家非常喜歡狗,做出這種事太過分了。”
兒微碼氣憤:“反正欺負狗的人有朝一日都會不得好死。”
我點點頭,也這麼覺得。
我問米寧道:“對了,老闆突然昏過去之後是你叫救護車對吧!”
米寧點點頭:“是啊,昨天早上他剛進一批魚類,結果乾活一半突然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像是快要死去的樣子,後來我叫救護車,把他送去醫院,可還是無力回天。”
李暖道:“醫生說了什麼?”
米寧悲傷:“醫生說什麼狂犬病而死。”
我微微一愣,狂犬病?螃蟹怎麼可能是狂犬病,又不是貓狗。
李暖也疑惑道:“怎麼是狂犬病呢?他被狗咬傷?”
米寧搖搖頭:“沒有啊!他沒有被狗咬傷,也不是阿飛咬他,好像醫生說什麼狗的血液感染皮膚導致死亡。”
越來越奇怪了,怎麼每次意外死亡事件都有不明的線索,看來越來越棘手了。
我又想起那首童謠的第三句:
小孩碰毛蟹,不幸被夾死。
3
我們走下樓梯,跟米女士告別,我們繼續走在小道上,我說:“記者,你覺得賣魚的老闆被狗的血液感染而死,你覺得會是什麼?”
李暖搖搖頭:“除了他們養柯基犬外,我實在搞不懂老闆怎麼會被狗的血液感染而死。”
我點點頭,轉移話題:“對了,我們去雷谷村附近施工那裏看看怎麼樣?”
李暖點點頭:“也好,看看那裏的板材是不是故意弄到的。”
我們來到村門口,看到右邊坡頂上有鋼板的影子,我們看到角落有一個台階,走上去,這個坡度有4層樓高。
我們走上坡,這裏隨處可見的黑瓦片建築,亂七八糟的廢棄工具,應該這裏施工已經中途停止了。
李暖看着廢棄的施工現場說道:“看來這裏已經廢棄了。”
我憋着眉頭:“那就可以肯定板材是人為造成的。”
李暖否認:“但是這裏廢棄並代錶板材是人為造成的,有可能是常年累月導致捆綁板材的繩子腐爛的緣故。”
我們看到靠近懸崖坡度邊上放有十幾跟鋼筋的板材,果然放在坡頂邊非常險峻,而且繩子已經斷裂。
我看了看繩子仔細道:“看來的確是人為造成的。”
李暖疑惑:“什麼意思?你看出繩子什麼了。”
我指了指繩子垂下來的切口:“繩子的切口果然是左下斜切斷的,說明有一個人是右手拿着刀切斷繩索,而且切口非常骯髒,好像已經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
李暖道:“跟毛二峰中毒的情況一致。”接著說:“不知道是那個犯人干出喪盡天良的事情。”
我疑惑:“更重要的是,之後還會不會有犧牲者。”說完我開始毛骨悚然。
在廢棄的施工現場中,我和李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