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暴露
1
李暖已經發佈了導致雷谷村命案的兇手兒微強和米寧。
而屠殺狗事件的陳子火因喪身火海,妻子關曉琳被警方逮捕,而他的兩個兒子被救助站收養。而警方在地下室找到的奄奄一息的狗,還有機具狗的屍體和狗的骨頭,而活下來的狗被警方送去狗救助站進行救治撫養。
從派出所出來后直到當天晚上7點。朱欣麗在旅館裏跟我們說:“我們馬上去毛晨峰的住處,必須趕快去才行。”
我本來以為可以回東城的,沒想到朱欣麗會說去他家。
我有點疑惑:“怎麼回事?還要去他家幹嘛!”
朱欣麗說道:“我們去看看!”
我們走出旅館,來到毛晨峰家中附近,我和李暖在朱欣麗引導下躲到灌木叢中。
李暖百思不得其解:“我們這是要幹什麼。”
朱欣麗看着前面:“我們等着看好戲。”
我發現毛晨峰家燈光照耀着,我看見毛二峰妻子唐雪櫻在窗口觀望。
突然有腳步聲傳來,我們定睛一看,一個戴着褐色外套,豎著平頭,腳步輕盈往唐雪櫻走去。
褐衣男人來到家門口,唐雪櫻打開了家門,請褐衣男子進去。
李暖看着前面猜測:“這個褐衣男子是不是毛晨峰本人?”
朱欣麗淡定道:“沒錯,就是他本人。”
我疑惑:“他這個時候回到這裏,他認為安全了?”
朱欣麗轉過頭,低下頭對我們耳語:“好像有人來了。”
我們看見一個戴着帽子,穿着大衣的人走過來,他的樣子可以說是神秘莫測,他的面容全部被大衣領子遮住,好像不給人看見一樣。他躡手躡腳的往毛晨峰家走去。
李暖看着大衣人問道:“這個人是誰啊?鬼鬼祟祟的。”
朱欣麗站起來說道:“我們跟上去吧!”
我們站了起來,躡手躡腳地跟了上去。
此時那大衣男子來到門口,拿出什麼東西,我定睛一看,原來他拿着像木盒的東西,這木盒是長方形,跟酒瓶差不多。
大衣男子準備按門鈴,此時我們站在他後面。
朱欣麗站在大衣的人後面冷冷道:“其實你想要他們死對吧!”
大衣人渾身一顫,轉過身看着我們,先是一驚,然後拉起長方形木盒,想要打開。
朱欣麗踹起一腳,把木盒踢飛,木盒被踢到空中,然後朱欣麗騰空一躍,抓住了木盒落地。
大衣人身體顫抖,轉過身準備逃跑。
朱欣麗快速把木盒交給我很快道:“拿好了,不要打開。”
然後朱欣麗飛快地跑到大衣地男人後面,一個手掌劈在大衣人後脖頸處。
我們看到穿着大衣人身體一軟,倒了下去。昏迷不醒。
我們慢慢地走過去,朱欣麗準備把大衣的男人帽子拿掉,把面容露出來。
我們看到這個面容,微微一驚。這張臉臉白肌膚,毫無生氣
李暖指着他說道:“不會吧!他是殘障兒童。”
我也目定口呆,原來這位大衣的男人就是兒微強和米寧的兒子兒微碼。
我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欣麗看着前面地小道。
我們看見前面小道,發現幾輛警車出現,停在毛晨峰家不遠。
我們看到章茗天警官走下警車來到我們面前,問朱欣麗道:“怎麼回事?你叫我們來。”
朱欣麗看着昏迷不醒的兒微碼道:“他就是殺死那6個人的真正的犯人,把他交給你們處理,希望你們警方讓他去少管所。”
章茗天,李暖,包括我在內都目瞪口呆,怎麼回事?犯人不是兒微強和米寧嗎?犯人怎麼會是他,他還是殘障兒童?太讓人震驚了吧!
我聽見朱欣麗又說:“屠宰狗的犯人就在那所房子裏。”
章茗天警官點點頭,嚴肅地發話道:“好,請兩名警員把犯人兒微碼帶上警車,其餘警員們,跟我來。”
章茗天警官帶着警員前往毛晨峰家,而兒微碼被兩名警方帶上警車。
不久,我們聽見章茗天警官按着門鈴。過了一會兒門打開,裏面出現平頭的毛晨峰。
毛晨峰看見警察,自然大驚失色,他戰戰兢兢道:“你們是警察,有事嗎?”
章茗天警官走上一步,拿出一張紙道:“毛晨峰,你涉嫌非法銷售販賣野生動物,這是逮捕令,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我警告你,你所的話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我看到毛晨峰像是五雷轟頂一樣渾身發抖,他立刻逃進房間。
警方也立刻閃進房間,我聽到屋子裏傳來警察喝聲和噼里啪啦聲響,幾分鐘后,警方逮捕了毛晨峰,還有他妻子唐櫻雪也被警方傳去問話。
這場雷谷村事件才算完全結束。
2
現在是凌晨三點,我們在旅館房間裏,我們躺在床上,朱欣麗坐在椅子上。
李暖微微嘆氣:“沒想到犯人居然是殘障兒童,為什麼會是他,而且他智力缺陷,為什麼實施那麼殘忍的殺人舉動。”
我點點頭:“老實說我也震驚了不少,我還第一次聽說殘障兒童也殺人,而且是不會讓警方發現的證據,這也太意外了吧!”
“我就逐個來說明吧!”朱欣麗娓娓道來:“首先是4月5號清明節,在慈善集會上,那個圓通和尚不是看見清風和尚師跟養蜜蜂的汪銳聊天,突然兒微碼不小心撞了汪銳,實際上是兒微碼故意撞在汪銳身體上,趁機蜂蠟塗在汪銳的後背上,當時汪銳應該被嚇了一大跳,沒有注意後面的舉動,兒微碼假裝道歉,汪銳以為自己沒事就馬上當作沒什麼事情發生繼續聊天。”
“當汪銳準備回家,看蜜蜂的時候,有一隻蜜蜂突然飛出來飛到他後背,因為蜜蜂喜歡蜂蠟,所以汪銳後背衣服上的蜂蠟吸引了蜜蜂,導致蜜蜂的尾針插入他後背,讓汪銳背部穿刺,死於呼吸衰竭。”
李暖問道:“那蜜蜂棚子後面的小洞是人為的吧!”
朱欣麗點點頭:“因為汪銳家的養蜂是開放式,有可能兒微碼穿上厚衣服和面具潛入院子,用細棍或者其他工具將蜜蜂棚子的底部開一個洞,然後快速放下離開了那裏。”
我在想,真是一個大膽的計劃。
我說道:“那個酒鬼是怎麼摔落懸崖的我記得伐布和尚說酒鬼掉入懸崖時並沒有其他人影子。”
朱欣麗說道:“還記得那個地下通道嗎?”
李暖點點頭:“當然記得,那個地道救了我們的命。”
“我想是這樣的。”朱欣麗說道:“4月15號晚上10點不到,兒微碼把百元大鈔或者其他有值錢的物品用膠帶和魚絲黏在現金表面上黏住,再把魚線另一頭摔落懸崖,然後他走到地下通道,來到地下通道懸崖處,將另一頭魚絲拉進懸崖地道,接着等待那個酒鬼老老實實來到懸崖就行。”頓了頓,她接着道:“最好的證據就是懸崖地道平面有幾根雜草,而且有兩個雜草被壓彎,就是兒微碼等待酒鬼的時候他的鞋子壓彎了雜草。”
“到了10點,酒鬼喝完酒從酒店出來,在靠近懸崖上發現100塊錢或者值錢物品,他彎下身去撿去撿,結果被兒微碼用粘着現金的魚絲拉到懸崖處,酒鬼一看到現金會情不自禁拉入死亡邊緣,他拚命去撿這個現金,可是現金被兒微碼用魚絲不斷一直往前至懸崖,最後酒鬼因為被現金誘惑最後不幸踩空跌落山崖而死。”頓了頓,接著說道:“而住在大寶寺的和尚看見他彎下腰,然後站起來,就是他一直撿錢而做出這個動作。”
我想:太可怕了,居然會用這個主意讓酒鬼輕易跌落懸崖而死。
李暖問道:“可是兒微碼怎麼知道酒鬼已經來到懸崖,那地下通道不是看不見嗎?”
朱欣麗道:“還記得你們看到懸崖草坪那三個洞。”
我想了想,想起來道:“的確,我看見草坪上的確有三個小洞。”
我至今還記得那個小洞。
朱欣麗說道:“我剛來到這裏,就往懸崖看見那三個小洞,這個小洞非常新,表示應該是幾個星期前留下的,這個小洞很像攝影架子留下來的。”
李暖恍然大悟道:“攝影架子,難道是在攝影?”
朱欣麗說道:“現在的攝影機和手機是連接一起的,我想兒微碼把攝影機和架子固定在懸崖草坪上,然後打開手機和攝影連接,然後手機里可以看見攝影機拍攝懸崖邊一覽無餘,我想他是一邊看着手機里酒鬼撿錢的場面,一邊拉動魚絲讓酒鬼摔落懸崖場面。”
我點點頭:“的確是這樣,那毛二峰呢?他又為什麼誤食百草谷而死。”
李暖說道:“這點也很奇怪,如果兒微碼是在晚上把鹽汽水和百草枯交換的話,他們家應該鎖門吧!”
朱欣麗說道:“我想應該是這樣:他們家的閂是鐵質的,那天晚上半夜,毛晨峰一家睡的非常熟,兒微碼在他們家的用四根木頭搭起的柵欄一樣的窗戶,他可能利用磁鐵吸引鎖拉過門閂,因為磁鐵和鐵質會互相吸引在一起,最後看到鐵質門閂和磁鐵碰撞在一起,把磁鐵和門閂從木頭柵欄拉出來,結果不小心鐵質門閂刮過木柵欄就留下了刮痕的痕迹。”
“然後他拉開門,靜悄悄地來到廚房,在漆黑里看見枱面上的鹽汽水瓶,他將鹽汽水瓶換他剛剛拿在手上的百草枯瓶子調換,把百草枯放在枱面上,這樣毛晨峰就會喝鹽汽水時誤食了百草枯中毒而死,可惜他兒子早醒過來,然後看見了鹽汽水瓶子,想也不想就猛喝了起來,結果中毒而死。”
李暖問道:“可是,兒微碼把鹽汽水瓶子和百草枯瓶子交換后,他是怎麼離開屋子,把鐵質門閂閂好呢?。”
我笑道:“總不可能穿牆而過吧!”
朱欣麗問道:“還記得鐵質門閂有絲線痕迹嗎?”
我想起來:“的確,鐵質門閂的確有絲線痕迹,好像是被什麼拉過的痕迹。”
“是的,那也是魚絲的絲線造成的”朱欣麗點點頭:“他可能換回百草枯瓶子后,用魚絲的一邊用線圈圈在鐵質門閂上,另一端綁在天花板上的塑料電風扇上面的輪軸里。”
我想起來毛晨峰家的門口天花板上的確固定塑料電風扇。
李暖道:“用魚絲綁在塑料電風扇輪軸里,那不是魚絲往輪軸里捲走的過程。”
朱欣麗點點頭:“對,他把鐵質門閂橫放在家門的右邊扣環處一點,他拉開門出去然後關上,那鐵質門閂就橫放在右邊欄杆處放了一夜,然後就離開了毛晨峰的住處,到了第二天早上毛二峰先行醒了過來起身去了廚房,在這個季節比較悶熱,他一定會打開電風扇,打開了電風扇后,在電風扇朝逆時針快速旋轉時,圈在魚絲的鐵質門閂就會受電風扇的轉動而拉緊線圈,鐵質門閂在電風扇轉動過程中自動的朝第二個扣環處,鐵質門閂到了第二個扣環,線圈就會受到扣環頂上阻礙而自動鬆脫,魚絲在電風扇轉動下被轉動至輪軸里,魚絲過於單薄,所以在電風扇里應該不會被發現。”
我驚訝的目瞪口呆:“怪不得鐵質門閂的頭上有絲線的痕迹,那是魚絲在電風扇轉動的情況下留下刮痕是這樣吧!”
朱欣麗點點頭:“事後我讓警方去拆開塑料電風扇,輪軸裏面果然有幾米長的魚絲,應該算是證據的一部分。”
我點點頭又疑惑:“那廢棄的施工現場那個板材應該也是兒微碼乾的。”
朱欣麗答道:“是的,兒微碼擔心百草枯中毒死亡時間有點漫長,所以兒維碼聽到毛晨峰住處聽到騷動后立刻跑到村門口附近來到廢棄施工現場,一看到救護車立刻拿出利器,把板材的繩子切斷,板材順勢掉落村門口那裏,這樣讓救護車不得不繞遠路來到毛晨峰住處,當救護車幾分鐘后趕到的時候,毛二峰卻早已奄奄一息。”
我問道:“難道兒微碼不知道自己龍錯了殺人對象?”
朱欣麗說道:“沒錯,他說殘障兒童,不知道他要死的人是誰,他都無所謂。”
我點點頭,這個殘障兒童太可怕了吧!居然是無差別殺人。
李暖說道:“那清風和尚的死是怎麼回事?兒微碼母親和她兒子從來沒有離開雷谷村。”
朱欣麗說道:“是的,應該是他父親兒微強推了清風和尚,讓他摔下樓梯而死,之前你們不是聽米寧說她丈夫一直在外地沒有回來。”
我點點頭,我的確聽米寧說丈夫一直沒有回到雷谷村,那麼兒微強在東城的話,殺死清風和尚簡直是輕而易舉,我說道:“說的是啊,可是清風和尚是怎麼發現這幾起命案的事實。”
朱欣麗說道:“可能是清風和尚發現了他在慈善會兒微碼撞了汪銳的事實,而汪銳被蜜蜂蟄死後,他就知道原來是兒微碼把蜂蠟塗在汪銳的身體上的事實,隨後又知道了酒鬼和毛晨峰死亡的事實,讓他發覺這也有可能是兒微碼乾的事情,所以才會決定到東城警察局告訴警方几起命案。”
李暖道:“可是兒微強殺死清風和尚之前是怎麼知道清風和尚來到東城的事情。”
朱欣麗說道:“可能清風和尚去火車站途中被兒微碼無意中看見,然後一路跟蹤火車站,兒微碼發現清風和尚要去東城可能揭發自己殺人的命案,他打電話告訴他父親在東城火車站等候清風和尚想辦法殺了他,兒微強看見了從火車上下來的清風和尚。”朱欣麗說完看着我:“當然還有你。”
我想起來了,當時清風和尚下車的時候確實跟我說過話,難道兒微強就在我們身後的某個看不見的角落。難怪清風和尚不會告訴我犯人的名字,不然我也會被兒微強給害死的。
朱欣麗接著說道:“清風和尚跟你分別後,兒微強一路上等待機會,終於到了天橋,而且附近沒人,清風和尚往下走樓梯時,他推了清風和尚,導致清風和尚摔下樓梯身亡。”
李暖點點頭:“那雷文默手指劃開是個意外,但是醫生說是狂犬病,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朱欣麗答道:“兒微碼不是養了柯基犬是吧!它的頭上不是受傷對吧!”
我點點頭:“的確,那隻柯基犬不知道被什麼人打傷了。”
“我想事實是這樣的。”朱欣麗說道:“在15號那天,兒微碼跟陳子火兒子陳晨峰曾經說大雷水產店的螃蟹非常美味,於是陳晨峰讓他父親陳子火說去那裏訂購一批螃蟹,於是陳子火在那天晚上去了大雷水產店要訂購一批螃蟹,剛好雷文默在店裏剛剛進貨一大批螃蟹,於是雷文默扎第一隻螃蟹時被夾傷,然後第二天感染而死對吧!”
李暖點點頭:“是的,但那狂犬病是怎麼回事?”
朱欣麗答道:“雷文默那創可貼里貼有狗受傷的細菌。”
我疑惑:“什麼,狗的細菌。”
朱欣麗點點頭:“柯基犬頭上不是一大塊傷痕對吧!”
李暖問道:“你的意思是創可貼的狗的細菌是柯基犬頭上?”
“對,你們曾經聽米寧說過他兒子拿了創可貼是吧!”朱欣麗抑揚頓挫:“那應該是米寧幫雷文默擦拭碘酒和紅藥水時,兒微碼趁機把創可貼中間在柯基犬傷口上沾了一點,因為狗受傷部位細菌非常多,經常流膿,然後兒微碼把創可貼貼在雷文默的受傷的手指上,創可貼裏面的細菌隨着進入類文默的手指里,再進入體內,導致第二天雷文默因狂犬病毒細菌感染而死。”
我疑惑:“可是,如果螃蟹沒有夾他的手,這個計劃不是很難實施嗎?”
朱欣麗微微點頭:“這個是有可能的,比如醋酸。”
李暖問道:“醋酸,什麼意思?”
我想起什麼了:“我知道了,我們去水產店二樓,發現枱面上有醋的味道。”
朱欣麗說道:“沒錯,在雷文默接到訂單時的晚上,兒微碼吃生煎時故意把醋灑在桌子上,然後讓雷文默把桌子擦拭,但是擦拭時難免會沾上手,他擦完后,因為訂單量非常大,他沒有洗手就去包紮螃蟹,而螃蟹因為喜歡醋酸的味道,自然就會把鉗子夾在他的手指上,不過讓人想不到這一鉗會要了他的命。”
我太讓人震驚了,居然會是這樣,我興奮道:“那余麗麗的死亡也是兒微碼乾的?”
朱欣麗點點頭:“對,他好像知道余麗麗有花生過敏,所以兒微碼偷偷摸摸潛入余麗麗住處後門,來到餐桌前,往她喝着果汁里放入花生醬,然後走出余麗麗住處。至於余麗麗接到那個電話可能是父親兒微強打來的。”
李暖眼睛一亮:“就是打電話引余麗麗到其他房間接聽電話吧!”
朱欣麗點點頭:“這麼做就是為了引開余麗麗耳目,至使兒微碼能夠輕而易舉地把花生醬放進余麗麗喝的飲料里。”
我點點頭,接著說道:“那個保安是怎麼回事?現場不是密室嗎?如果兒微碼殺了人他要怎麼出去。”
李暖道:“我記得我們在地下室門口聽到那個管家說門是鎖住的,那麼說是窗戶嗎?”
朱欣麗說道:“我也問過章茗天警官,那個推拉式的窗戶是關閉的。”
我說道:“那他殺完人是怎麼出去的,我們那天晚上明明聽到花瓶破裂的聲音,想必我們躲入地下室,而陳子火他們醒來也快速趕到保安房間,那時兒微碼根本沒有時間逃離,到底怎麼回事?”
朱欣麗繼續說道:“保安的後面頭部傷口呈一大圈弧形,傷口血跡比較多,而中間的半圓弧形,傷口血跡比較稀少,而且血液凝結,這就表示,他被重擊了一次已經當場死亡,之後又遭到第二次重擊。”
李暖微微一驚:“什麼?重擊了兩次?那是為什麼?”
“這是因為他要逃離這個房間的時間關係。”朱欣麗說道:“如果聲音較大的話會被別墅的人清醒,我想第一次重擊的兇器是冰箱裏的冰凍草魚。”
我驚訝:“冰凍草魚?那個也可以用來殺人。”
朱欣麗點點頭:“魚被冰凍的情況下也可以作為殺人兇器,屍體的頭髮上沾的圓形透明薄片,那應該是草魚的魚鱗片,估計殺死保安時沾在頭髮上的。”
李暖驚訝:“居然這樣也可以殺人。”
“我想殺人的過程是這樣的。”朱欣麗繼續道:“昨天晚上,兒微碼來到子火別墅的後門,因為後門比較僻靜,所以容易爬上來,他來到保安窗戶邊,發現保安窗戶燈亮着,他打開推拉式窗戶,爬了進去,他想冰箱裏一定有冰凍的東西,他打開冰箱,發現裏面的魚可以用作兇器。”
此時我突然想起那首詩歌。
小孩去河邊,魚嘴一巴掌。
正和冰凍草魚作為兇器殺人的童謠一模一樣。
此時我聽到朱欣麗說道:“兒微碼拿了冰凍的草魚,躲在房間門后等在保安進入房間,過了不久,保安打開門進入房間,兒微碼趁機把冰凍草魚往保安後腦重擊,保安就這樣當場身亡。”
“隨後,兒微碼保安屍體拖到衣櫃處(這就是保安屍體上為什麼會有衣物褶皺)然後他看到角落有花瓶,他把魚絲在花瓶瓶身上纏繞一圈,然後把花瓶放在衣櫃頂部,就在離屍體的正下方,然後他爬出窗戶,輕輕地拉動魚絲,花瓶在拉動的情況下隨之掉落,又一次砸在保安的後腦上。而花瓶已經破碎。”
“接着他聽到花瓶破碎人們醒來的騷動,他做了最後一步計劃。”朱欣麗說道:“兒微碼先把鐵絲纏繞在G字型鎖扣上,然後關上鋁窗,在屋外向下拉動鐵絲,而鎖扣就會隨着鐵絲往下壓,扣鉤也跟着置於鋁窗邊上的扣架之內,此時,鋁窗便被反鎖,他只要把鐵絲通窗和窗框之間的空隙拉走,鎖扣上出現痕迹就是鐵絲留下痕迹的證據。”
我們沉默了一會兒,沒想到一個殘障兒童居然會有如此的天衣無縫的殺人計劃,能把一個人導致意外而死,怪不得那個說法叫做:謀殺簡單。
我聽見李暖問道:“可是,一個殘障兒童怎麼會如此聰明。”
朱欣麗答道:“根據我調查顯示:兒微碼可能是智力障礙4級差不多。”
我疑惑道:“智力障礙4級,那是什麼意思?”
“我從網上了解到。”朱欣麗說道:“它是輕度智力障礙。適應行為低於一般人的水平;具有相當的實用技能,如能自理生活,能承擔一般的家務勞動或工作,一般在指導下能適應社會可以獲得一定的閱讀和計算能力。對周圍環境有較好的辨別能力。能比較恰當地與人交往。”頓了頓,接著說道:“所以像兒微碼的智力障礙人能做到這幾起謀殺案,可以躲過警方的調查,就這樣逍遙法外,實在讓人想不到。”
我也這樣認為,如果可以,我想去夢工坊咖啡吧工作的話,應該會和他們相處一段時間。
過了一會兒我說道:“那麼那些殺人計劃該不會是兒微碼父親兒微強教唆的吧!”
朱欣麗點點頭:“沒錯,因為據說兒微強是昨天下午來到這裏,跟你們時間差不多,據他所述,他一直跟蹤你們。”
等一下,那麼說起來,在白天雷谷村懸崖我感到有人在窺探着我們,還有我們半夜去子火別墅路上尾隨我們的人就是兒微強。他一路跟蹤以為我們是想幹什麼,結果他發現我們是調查這幾起死亡事件,於是把我們打昏,試圖淹死我們滅口,在黑暗的洞窟永遠被埋葬洞裏。
李暖說道:“兒微強父子倆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給無關慘死的狗報仇嗎?”
朱欣麗點點頭:“這裏死去的6個人和陳子火和關曉琳全部都是販賣屠宰犬類動物,他們每天半夜都會收到狗的貨物,然後大量屠宰這些動物,這件事可能被兒微強和兒微碼看見,於是策劃起了制裁手斷。”
我記得我們在水產店二樓時曾聽見兒微碼這樣說“反正欺負狗的人有朝一日都會不得好死。”
這樣一來他的柯基犬阿飛也是被陳子火那伙人乾的嗎?太缺德了,不知道兒微強和兒微碼乾的事是正義還是殺人魔呢?至今也搞不清楚。
我聽見李暖問道:“對了,朱欣麗,你怎麼知道那兒微碼會來到毛晨峰住處呢?難道他還想殺毛晨峰滅口?”
朱欣麗答道:“兒微碼父親兒微強為什麼會讓你發佈新聞嗎?”
李暖這麼一想,也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兒微強想要逮捕自己的新聞熱點,她疑惑:“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啊!”
朱欣麗道:“那就是引蛇出洞。”
我道:“你說什麼?引蛇出洞?”
朱欣麗點點頭:“之所以兒微強如此把自己‘殺人’的事實讓新聞界報道出來,就是為了讓毛晨峰迴到雷谷村,毛晨峰在李暖的發佈的新聞里看到兒微強被逮捕的消息,他還以為殺了幾個人和兒子的兇手是兒微強,心中頗為放鬆警惕,他想回到雷谷村為自己死去的兒子準備後事,不過這樣一來他的兒子兒微碼就會去殺他滅口,兒微強肯定對自己兒子說自己一旦被捕,他兒子就會代替自己去殺人滅口,我想應該兒微強和兒微碼應該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非法屠宰狗的生命。”
的確,有一句話叫做:狗是人類的朋友,我想兒微強一家三口特別喜歡狗,他們絕不能容忍這些沒有人性的惡魔為了賺更多利益而屠宰狗的生命,換了我也一樣。
李暖點點頭:“沒想到兒微強讓我發佈新聞就是為了讓毛晨峰引退至雷谷村,讓兒子殺了他。”
朱欣麗說道:“沒錯,他早就決定先解決你們后就去警方自首,讓警方發佈新聞發佈會,這就是他的計劃。”
我說道:“那兒微強的妻子米寧也是兒微強的共犯嗎?”
朱欣麗點點頭:“沒錯,她也是愛狗也是,由於她不能面對這些惡人屠宰狗的生命,於是就和丈夫兒子一起行動,於是兒微強讓米寧到大雷水產店工作,試圖接近他,然後讓他兒子告訴陳晨峰吸引陳子火去訂購一批螃蟹,然後再把醋打翻,讓雷文默擦桌子,然後扎螃蟹時,螃蟹聞到醋味夾他的手,用創可貼沾上柯基犬受傷部位,結果就這樣感染狂犬病毒而死。”
真是好一出好計劃,讓人想不到啊這家人。
李暖說道:“那今天早上你認我們去接近兒微強他們,就是為了讓他試圖殺死我們而露出馬腳。”
朱欣麗點點頭:“你們也知道,如果不接近他們,他們還會試圖對你們和陳子火出手,所以我讓你們去兒微強他們那就是為了讓我和警方埋伏此地,試圖逮捕他們,而兒微強早就看到你們往水產店來,他躲進衣櫃裏,試圖將你們一網打盡。”
我點點頭,太刺激了,這場探案冒險故事如果寫進我的小說,不知道會有多受歡迎程度。
李暖道:“還有一點,那個長方形木盒裏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朱欣麗答道:“硝酸銨、木炭、硫磺。”
我嚇的冷汗:“那三個不是混合一起不就會爆炸嗎?”
朱欣麗點點頭:“沒錯,兒微碼打算利用手制炸彈打算和毛晨峰一起同歸於盡,只要毛晨峰打開門,兒微碼就會打開木盒,摩擦力增強,引爆炸彈把他們都炸死。”
李暖說道:“還好有你在,成功阻止了兒微碼。”
我疑惑:“可是,兒微碼殺人的事實會怎麼樣?”
朱欣麗說道:“兒微碼已經步入成年,我想律師會給他輕判,或者把他送至少管所吧!”
2
拂曉升起,我們在雷谷村懸崖,看新一天的日出。
李暖道:“早晨的日出真是美。”
我微微一笑:“朱欣麗,會東成后我是不是可以去你那工作。”
朱欣麗點點頭:“當然可以,你就當咖啡店的店長如何?”
我一驚,喜道:“不會吧!這麼快讓我當咖啡店的店長了。”
朱欣麗微微一笑:“你和李暖有膽量來到這裏查案,才把案子給順利決絕而已。”
李暖點點頭:“太棒了,龔小姐,你當店長肯定好。”
我點點頭,看着日出,真是一個多姿多彩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