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異心初起

我和大伯用了一周才把這個活做完，做完的那個中午主家在我們吃完飯後就給大伯遞了一沓錢。大伯接過錢從中抽了幾張遞給我說到：“平安，自己去買點好吃的。”

我從大伯的手中接過那幾張錢，我看了又看，瞅了又瞅這讓我越發下定要學好木匠的心。

大伯告訴我這幾天沒有活，讓我自己在家弄點木頭搗鼓一點小東西。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街上買了些東西——我要去看看我的月珍，訂完親后這兩三年我也時常見到月珍可是從沒給她送過什麼禮物。

都說歲月是一把無情的殺豬刀，這句話我之前一直認為是扯淡，可是這兩年我真的在月珍身上感受到這句話的真實。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那原本可愛喜人的月珍現在變的還是那麼的可愛喜人，只是那原本剝了皮的鵝蛋變成了剛出鍋的芝麻餅、那纖細的腰肢也變得更加粗壯了、那美麗的身影此時也變得更加粗狂起來。

可有一件事我還是十分滿意的，那就是月珍的屁股變得更大了，爹常說屁股大能生兒子。

我把帶來的禮物放在堂屋就急忙去西屋找月珍說話，是的只是說話就如同你們十四五歲時那樣。

我給月珍買了一個簪子，月珍笑呵呵的接了過去。迫不及待的別在了頭上問：“牛平安，我好不好看。”

我看着月珍那滿頭的烏黑油發，望的有些出神了。我看着那頭髮上夾雜着的一個個白色的小粒粒，當然仔細望去還有一些黑色的小粒粒。

忽然，我看到有一個小蟲子從月珍的頭髮中爬出，只見那蟲子四腿緩緩彎曲用力一蹬就跳到月珍的脖子上，它四腳用力抓住月珍的脖子然後猛地俯身咬下去狠狠的吸上一口，又大搖大擺的離去，不一會月珍的脖子就紅起了一片，在這紅印的中間還留着一個黑色的小點。這彷彿是它給自己的經過留下的唯一罪證，也或許是它為自己的豐功偉績做的留痕。

這時月珍的一聲好不好看把我拉回了現實，聽到這道送命題我急忙答道：“好看，你看這簪子跟你多配，就跟你我一樣天造一對地設一雙。”

月珍聽了我的鬼話，柳眉微皺的瞪着我說到：“牛平安，你能不能看着我說。”

我知道這是月珍生氣了便哄到：“珍珍，浮世三千吾愛有三，一者為錢二者為命三者為你，錢可使生名可使活你可使生活。”

月珍聽到這裏嘟起嘴罵了我一句：“死鬼牛平安，你真不要臉。”說完作勢就鑽到了我的懷裏。

果然，心比長相好，懂比愛重要。

……………………………………………………

回到家中后，我猶如那剛耕地回來的老牛倒頭便睡。

在接下來的近兩年中我經常跟着大伯出去做木匠，轉眼間我也成了十里八鄉又名的俊後生，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我長得太矮了一米六二的身高實在是有些不堪入目，不過好在我已經有了月珍這個未婚妻。

“我也曾在漫漫長夜中思考過，為什麼我長得這麼矮？”

“是基因的缺失、是營養的不足、是命中的註定還是生活的重擔？”

我想這人間的“美妙”我都遇到了，以後千萬不能讓我的兒子也這樣。

一天我正在屋中睡的迷迷瞪瞪，突然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有些惱怒的從床上坐起，沒好氣的說到：“來了來了，敲什麼敲。”

說完我便起身去把房門打開，只見門外站着一位十六七歲的姑娘，

放眼瞧去這姑娘比我稍微高上一些，一雙烏黑的馬尾辮搭在雙肩上，圓圓的臉上長着一些雀斑倒也算的上可愛，寬大的身形看上去比我還要壯上幾分。

我剛把們打開這姑娘就一把把我抱進了懷中，說到：“牛平安，我家要開始蓋房子了，從明天開始你要去給我幹活。”

“是的，這就是月珍了。”{

“看着月珍如今的模樣我也不禁感嘆——歲月果然無情啊。”

“可令我無奈的不只是月珍的容顏還有月珍的腦子。”

“這兩年我越發發現月珍說起話來和做起事來彷彿還是當年的那個嬌小可人的小姑娘，沒有一丁點的成長。”

“這是怎麼回事啊？是因為她是女孩子家裏並沒有讓她上過學還是因為她的終日都是與牛一起度過所以不懂該如何與人交往又或是在她的世界裏最大的地方就是那個與家相隔十餘里的集鎮……”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帶上我的工具袋，朝月珍家走去。步伐矯健的我不一會就到了。

上午我和老丈人先把房頂的草揭了下來，下午又把一根根的椽子取了下來，老丈人要留我吃個晚飯可我看天色已晚就抓緊時間回家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每日都奔波在這條道路上，直到月珍家房子牆已蓋起要上樑的那一天。

藍藍的天空上掛着一輪金黃的太陽，在太陽的緩緩升起中已然到了該吃午飯的時間了。

這時月珍走來喊我們回去吃飯，我抬起頭望了望天上的太陽，一陣耀眼的光芒刺得我睜不開眼。我急忙底下頭來揉了揉眼，一滴又一滴的汗液順着我的臉頰滴下。

我順着牆邊的梯子從樑上走了下去，跟隨着大家回去吃飯。再回去的路上我聽到好幾個人對我老丈人說：“老馮啊，你這還真是找了個好女婿，不光人踏實肯干而且還做的一手好木匠活，你看那梁做的多好。”

聽到這裏老丈人也開心的笑了，說到是啊：“月珍跟了平安一定能過的很好。”

我聽到了老丈人的話心中泛起了一絲別的想法：“月珍是過的挺好，可我那？這段時間我發現月珍好像智力不太健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