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平安挨打
“秀珍的病很快就好了，就如同它來的那樣不知為何不明所以。”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又要過年了，而在過年之前牛護國帶着牛平安到了秀珍家裏。”
“還一個籃子、還是一大塊豬肋肉、還是上面放着粉條、還是最上面蓋着紅紙。”
“這一切都是這麼的熟悉，只是人不太一樣了。”
“中午，秀珍的父親王八爺和牛平安的父親牛護國一起坐在上座，左右兩側坐着秀珍和牛平安的舅舅、舅媽而牛平安和秀珍坐在下座。”
“推杯換盞，在一聲聲的歡笑中這一桌子肉菜被這群人叨的一乾二淨。”
“飯後王八爺拄着拐杖顫顫巍巍的將牛護國一行送出門去。”
牛護國臨走之時拉起王八爺的手說到：“老哥哥啊！你一定要保重身體啊！明年這倆孩子的孩子生出來還要你帶嘞！”
王八爺笑着說到：“沒事，我這身子骨再活個一二十年不是事的，你們路上慢一點！”
“眾人莞爾一笑揮了揮手告了聲別便轉身里去了。”
“此時間，牛平安望向王秀珍四目相對，兩顧無言。含情脈脈是脈脈含情，平安心喜是面帶微笑，平安不爭是目中含淚，秀珍無言抱臂而望，翹首仰面有些神氣。兩人四目相對而望，你目有我，我目有你，訕訕一笑是轉身而別。”
“送走牛護國一行王八爺轉身回到家中，望着桌子上那本就幾乎沒有的殘羹剩飯此時更是一清二白。”
“只見此時王八爺那唯一的兒子王十一正拿起桌上最後一個不太乾淨的菜盤，仰起頭便把盤底的湯汁喝的乾乾淨淨，喝完之後他彷彿還有些不太甘心拿着空盤在自己嘴的上方用力的上下晃動了起來，直到真的沒有菜湯再滴下他才將盤子從嘴上拿下。”
“王十一砸吧砸吧了嘴又伸出舌頭將嘴邊舔了一圈，隨後他探出他那本就不長的黑脖子用力的將舌頭伸向盤子，一下又一下的舔了起來。”
“王八爺看着自己這兒子，突然想上去給他一巴掌可想了想，憑什麼？明明該打的是自己。”
“王八爺嘆了口氣！徑直朝自己的屋裏走去，剛撩起那掛在門框上的門帘他就看見老十老十一正戰戰兢兢地站在屋裏。”
“姐妹二人剛看到王八爺就往外面走去，彷彿站在她們面前的不是自己的老父親而是一頭會吃人的怪物。”
“雖然二人走的匆忙，可王八爺還是看到了她們嘴角沒有抹乾凈的菜湯。”
這邊王八爺進屋躺在床上開始了休息，另一邊牛護國牛平安父子二人笑呵呵的回到了家裏。
父子二人剛到家，牛護國就對牛平安說到：“老大啊！你這馬上也要娶媳婦了。咱家本來也就夠擠了，我和你娘之前就打算當你要結婚的時候啊，咱就再蓋一座房子給你結婚。你看房子蓋在哪裏好啊？”
牛平安聽到父親如此說，便明白了父親的意思，家裏兄弟三個自己早點結婚分家父親就可以早點準備兩個弟弟的婚事了。
於是牛平安便答到：“我覺得西面那塊坡地就挺好，離家近而且村裡也沒有平地了那個土坡挖着也比較好挖，挖出來的土剛好能用來做牆。”
今年的這個年不知為什麼過的格外的快，柳葉剛剛吐出嫩芽牛護國就領着三個兒子一起去把土坡挖成了平地。
挖出來的土都堆在了西邊的地里，父子四人又把地基挖了出來，在裏面堆上從河裏拉回來的大石頭，
這就算是把地基完成了。找來人一起幫忙把挖出的土加上水和秸稈和成稍有些濕潤的軟土，然後在地基上支上兩邊是兩塊木板的模子。就把和好的土往裏面加，加滿一次就夯實一次，夯實一次就加滿一次。如此反覆直到將牆建起。“
“在那個年月建一座房子這可是一個大工程啊！柳葉吐芽開始，夏至蟬鳴結束。”
就在牛平安剛把房子建好沒幾天，秀珍的八妹來找到了牛平安的父親說：“俺爹說啦，該讓平安哥去娶俺姐嘞！再不去娶俺姐的肚子就該大起來了。”
牛護國聽到王八妹如此說到，便笑呵呵的告訴她：“好，小妮子，你回去告訴你爹我們今天晚上就下和他談談。”
王八妹聽到牛護國如此說到，便丟下一句：“好的！我回去告訴我爹。”
“牛護國轉身進門抄起掛在堂屋門邊上的那條放羊用的鞭子，就直奔牛平安的屋裏。”
“牛護國眼神中透出幾分殺氣，嘴角微微下沉，嘴上面的那兩個鼻孔也隨之瞪了起來。連帶着那有些鬆弛的臉龐此時也顯得有些緊緻了。”
隨着牛護國的腳起腳落“砰”地一聲牛平安的屋門隨之倒地。
牛護國揮舞着手中的鞭子，揮舞的“啪、啪“直響。
正在床上睡覺的牛平安，聽到門被人一腳踹掉的時候就驚醒了過來，可看到來人是他的親爹他便有些不敢亂動了。直到他看到父親手中那揮的“啪、啪“直響的鞭子，他才大夢初醒般的意識到他爹這是要教訓自己啊！
“只見牛平安快速的將自己包裹在被子之內，然後將頭也縮了進去。”
“牛護國見此手上的鞭子揮舞的更加用力了，直直的一鞭子打在了包裹着牛平安的被子上。”
“隨着牛護國手上鞭子揮舞的越來越頻繁，包裹在牛平安身上的被子也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白印，可被子下面卻沒有穿了牛平安一聲慘叫或者求饒。”
“牛護國見自己這個畜生不如的兒子如此有種，心中那股莫名的怒火便燃燒的更加厲害了。”
“只見他停下正在揮舞的鞭子，將手放在被子上，用力一抓那本就老舊的被子被他直徑扔在地上。”
而他那猶如烏龜般的龜兒子要暴露在了空氣之中，父子見面真是分外眼紅，牛平安不明所以挨了頓打那本就迷茫的雙眼此刻也落下了淚水，牛護國氣的半死，氣不過自己怎會生了這麼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