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羊脂玉符煉製二三事（一）

將近午時，倆人濃情蜜意地相互喂完了飯食，雙雙相擁着到卧室睡起了午覺。

直到下午三點三十分左右的時候，宋離才醒了過來，緩緩從何蕊頸下抽離自己的左手臂，在她光滑如緞的粉背上吻了吻，披着睡前扔到地毯上的白sè棉質長袖襯衫坐了起來。透過窗戶上的雙層隔熱玻璃，發現外面的陽光依舊猛烈，一片白晃晃的光線看得久了估計能讓普通人目眩流淚。當然，對擁有着凝氣初期修為的宋離來說，這點不適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感受到床的細微晃動，知道愛人已經醒轉的宋離依舊沒動，心中卻有些感嘆，最近幾天都沉湎於溫柔鄉，荒廢了修鍊，不久后又要離開很長一段時間，自然不能把這有限的時間花費在打坐上而冷落了佳人，那豈不是太不懂風情了么？果然，片刻之後，一雙蔥白也似的細嫩胳膊從兩邊的肩膀上伸了過來，接着雙手交叉成摟狀，後背感受着她的波濤洶湧，又是一陣心癢難耐的宋離反手從身側往後一伸，雙手兜着她的豐臀，就這樣托着站了起來，光腳踩在地毯上，舉重若輕地那麼一掂，正在背後不依的女人尖叫着落到了他溫暖的懷抱里。

重重地吻了吻她的粉唇，就這麼抱着幫她穿起了衣服，期間少不得又過了一番手癮。等兩人打扮好一看時間，乖乖~，都到了四點了！

怕別人過早關門的宋離背着女人就這麼往車庫跑，在十分鐘之內搞定所有的瑣碎事之後，第十五分鐘兩人已經優哉游哉地坐在車裏向恆雅齋的方向駛去，要說這路途雖然不太複雜，但是宋離還是找不着道兒，好在前兩天從何蕊那運東西回來的路上買了個GPS導航儀，倒不虞有走錯路之類的謬誤。

……

宋離趕到目的地時候，已經快五點了。停好車，攜着何蕊一走進店門，一個衣着作清末夥計打扮的年輕小伙立刻走上前來，熱情的招呼道：“歡迎光臨！先生太太，您二位裏面請~~！”

宋離在夥計的引領下，穿過擺滿了各sè玉器、裝修得古典秀雅的前堂，沿着容下兩人並排行走略有些富餘空間的內廊，行過一段距離，向左一拐，步入了一個古sè古香的大廳內，屋對門的牆壁正中掛着一幅頗有些意境的中國山水畫，畫正下方及其左邊靠牆擺着兩件鳥足紫檀夔鳳紋三人椅，中間則是一件相同材質的勾蓮紋大茶几，右側的兩張夔鳳紋寶座兒中間蹲着個小巧纖腰的高挑小茶几。

站在略有些晦暗的屋中間，宋離掃了眼正在為自己沏茶的夥計，不慌不忙地擁着小媳婦坐在右手邊的椅子上。

夥計將散發著濃郁芳香的兩盞清茶端至兩人坐着的茶几上放好，鞠了一躬道：“您二位請稍待，我們掌柜的隨後就來！”

伸手招了招夥計，待其走到近前，宋離逡巡了一圈，有些疑惑道：“似乎我們來的匆忙，也沒和你們掌柜有過預約吧？”

夥計笑了笑，略有些謙卑道：“您說笑了，小的沒別的特長，就這一雙眼睛有個特點，凡是看過的客人都能認得出來，看着先生您是第一次來。而掌柜的又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每個第一次來的客人，只要願意，他都會奉上一杯淡茶，相互攀談一番！是以小的擅自做主，將貴客您帶到這裏來了，望祈見諒。”

雖覺得這裏的夥計說話文縐縐的，聽得不大順耳，宋離也沒怎麼深究，微微地搖了搖頭：“這倒不妨事，不過你們掌柜的，倒真是個雅人兒啊！呵呵！”

端起茶碗，吹了吹升騰而起的熱氣，宋離就着喝了一口碧綠的茶湯，一股茶葉獨有的香氣緩緩縈繞在鼻端，雋永非凡，令人忘俗。不自覺的贊了句：“好茶！”旁邊的何蕊看着自家男人那陶醉的樣子，也試着喝了一口，除卻一些清香外，倒沒什麼特別的感受。

夥計出去后，過得一兩分鐘，一個身穿綢質長袍、帶着眼鏡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中等身材、略顯清癯的樣貌與衣着打扮一襯托，儒雅氣質越發的突出，隔着大門就打躬作揖道：“幸會幸會！讓貴客久等了，不知貴客如何稱呼？在下姓陳。”

宋離從座位上起身，何蕊亦隨之站起，同時抱拳回禮：“掌柜的客氣了，在下姓宋，這是內子！”雖然宋離挺反感這種復古式的見面禮，但入鄉隨俗這個規矩還是知道的。

客氣的相互謙讓幾番，招呼宋離兩人落座，掌柜坐在主位上問道：“不知道賢伉儷想買些什麼玉器？是玉鐲還是首飾？”

宋離長身而起，向那陳姓掌柜道：“是這樣，我想採購一批和田玉，最好是製作成四分之一寸高左右的長方體護身符那種未雕琢的玉牌式樣的，先給我來個一千塊左右吧，以後如果需要的話，我會再來麻煩陳掌柜的！”

“沒問題。我們這裏的玉高中低品質的都有，甚至極品的羊脂白玉也有幾塊尚未雕琢，高品質的則不足百塊，中低品質的基本是要多少就可以提供多少，不知道您是需要哪種？”看宋離採購的較多，陳姓掌柜說話間不自覺地用上了敬稱。至於用途，雖然好奇宋離為什麼需要這麼多未經雕琢的玉牌，但是做生意的，還是錢最為重要。更何況，打聽顧客的**也是這個行當的一個忌諱不是？！

“我想親自感受一番這幾種檔次的和田玉再做決定，陳掌柜你看可行嗎？”宋離說完，抬眸看了看那掌柜的臉sè。沒辦法，實際的情況與他來前預想的不太一樣，所以打算親自驗看一番，也好落得心安。

“行！”，沒想到他到爽快的很，伸手招來一個夥計道：“小趙，你把咱庫存的極品羊脂白玉、高中低各檔品質的和田玉都拿幾塊樣品出來給這位貴客看看。”

說罷，繼續招呼宋離喝茶。

過得片刻，兩個夥計一同前來，那個趙姓小夥計將幾件樣品放在以紅sè棉布為底墊的托盤中送到宋離面前，另一個則肩上搭着一條幹毛巾，手中端着一個盛得有七分滿的一銅盆溫水。見得這幅情形，宋離略微一想即明白過來，這是怕自己手上的油脂、汗漬污了那價值連城的羊脂美玉。

儘管以宋離目前的修為，一雙修長瑩白的雙手一直保持着非同尋常的潔凈，根本就不需要洗手，但他還是決定依了店家的規矩！洗洗手而已，何足道哉！

將手上的水滴擦凈后，按着步驟一一以真氣、神識先後拭了拭，宋離發覺，對真氣、神識的傳導，以羊脂白玉為最，高中低檔和田玉依次逐步減弱，雖然經過宋離用真氣配合神識對玉脈的梳理，任何檔次的玉石都能夠擁有很好的傳導xìng，但一是這個工作做起來枯燥無味，耗時也比較長；二來要買的玉片量太多，他也沒那麼多時間來浪費，畢竟不久后他將遠赴海外，有很多耗神的事要cāo心；三來嘛，高質量的玉在煉製成玉符后，效果比之被梳理后具有相同傳導xìng的籽玉要更好。心中有數的宋離，打定主意一定要將那幾塊羊脂白玉弄到手，不管花多大的代價，這樣他就可以煉製幾塊集保命與凝神功效於一體的玉符給自己在意的人佩戴，以免讓彼時遠在海外的自己擔憂，否則出了什麼狀況，來不及趕回來的宋離可就yù哭無淚了，處女座的他一直都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可不會藝術xìng地認為缺陷的人生才是豐富的。至於最低檔的籽玉，不要也罷。於是轉身對那掌柜道：“陳掌柜，全部按照四分之一寸乘五寸乘兩寸半的尺寸切割，羊脂白玉有多少塊我要多少，高檔和田玉片一百塊，中檔一千塊，低檔不要，你算下總共需要多少錢吧！”

陳掌柜聽完皺眉道：“宋先生，這高中檔的和田玉切割后剩下的邊角料我到無所謂，浪費了也就浪費了，可那極品的羊脂白玉，如果一塊的形狀不太規則，剩下的邊角料可不太好處理啊！”

看宋離沉吟不語，一直靜靜地聽着兩人討價還價的何蕊依據多年的職場經驗自然看出這掌柜想抬價，不忍自家男人吃虧，直接插話道：“陳掌柜，我先生已經說了，價錢隨你開，只要你能提供足夠多的羊脂白玉片，並且覺得手上的羊脂白玉以這種方式賣得值的話！那我們就成交，其他的則勿須贅言！”

讚賞地看了一眼小女人的jīng明，宋離端起夥計重新注滿的茶水飲了一口，聲援道：“不錯，內子的話就是在下要說的，只要陳掌柜的貨足，價錢完全沒問題！更何況，在下也是趙家的王少nǎinǎi介紹過來的，這個擔保，相信應該夠分量了吧？”言下之意，自然是咱是你們商號熟客介紹來的，甭坑咱，否則大家面上都不好看。同樣，你也無需擔心在將羊脂白玉切割后，咱通過耍賴不買來借之降價！

有些琢磨不定宋離來頭的陳掌柜沉默下來，低頭考慮半晌，下定決心道：“那成！宋先生這筆生意我做了！”言罷招來那個趙姓夥計，囑咐道：“小趙兒，計算下羊脂白玉能切割多少塊，按九五折計算；至於高檔的和田玉片，既然是老顧客介紹來的，給個八五折的優惠，中檔八折！快去！”

幾人一邊靜等夥計的計算結果一邊相互攀談起來，陳掌柜看宋離夫妻倆對玉器不大了解，已經經歷不少世事浮沉的他，倒不至於沒有城府到因他們購走了店裏所有未經雕琢的羊脂白玉而流露出明珠暗投的表情。相反，還熱心地介紹起了玉器的一些諸如如何分辨軟玉的真假、和田玉和俄羅斯玉及青海玉的區別、和田玉與“料”的辨別等基本知識，這讓以前很少接觸玉器的夫妻倆人連呼不虛此行！

在這種輕鬆的氣氛中，一個半時辰悄然而逝，期間宋離陪着何蕊去了一趟洗手間。繼續等了約莫五分鐘左右，那去倉庫核算塊數與價錢的小趙走了進來，左手拿着一個賬簿，右手拿着一個計算器，先向陳掌柜點點頭，然後走近宋離坐着的椅子旁邊，向著他彙報道：“宋先生，所有的玉片都按照您要求的尺寸切割好了，您再檢查一下這塊樣品是否是您需要的規格！”說著從兜里掏出一塊籽玉片遞給宋離。

宋離接過來，用神識掃了一遍，點點頭確認道：“不錯，就是這種規格。”

那夥計聽罷繼續剛才的話題：“經過本店擁有三十多年切割經驗的劉師傅科學計算的與切實cāo作，羊脂白玉一共被切割成功八十五片，按照市面行情，這種成sè與大小的羊脂白玉售價將近一千三百元一克，按照掌柜的吩咐，約略三千九百五十八克的玉料總價五百萬元；高中檔和田玉則按照片數計算，其中高檔片五千一塊，一百塊經過優惠大概四十二萬五千塊，中檔一塊一千五百元，一千塊八五折之後大致是一百二十萬!”報完價之後，夥計向已經站起來的宋離鞠了一個躬道：“一共承惠六百六十二萬五千元，多謝先生光臨！”（大致合乎行情，有什麼不對的希望各位讀者大大批評指正）

旁邊的陳掌柜打斷了夥計的話道：“去掉零頭，六百六十萬吧！”

宋離自無什麼異議，這裏面估計他們也賺了不少，因此掏出工行支票簿，爽快地開了張六百六十萬的支票給他，和掌柜相互客套了一番就告辭了。宋離拉着何蕊穿過內廊，當先向停在門口的奔馳走去，小趙則到工作間指揮幾個同事把所有已經切割好的玉片分類、包裝，然後將之放到宋離的車後備箱裏。

往回開的車上，宋離看着何蕊道：“蕊兒，小肚子餓壞了吧？走！老公帶你去吃飯飯！嘿嘿！”

這語氣聽得何蕊心中無端泛起一絲甜蜜，輕捶了幾下他結實的臂膀，嬌嗔道：“少來啦！這麼大了xìng子還這麼跳脫，看你以後還怎麼當家主，哼哼！”

宋離拍拍方向盤，無所謂道：“那有啥！我有蕊蕊嘛！好蕊兒，吃晚飯回家，今晚老公送你一份禮物，你一定喜歡！”說完腦海中想像着自己將煉製好的玉符給小女人親自帶上的時刻：一塊質地細膩、泛着一層似有似無瑩rǔ白sè毫光的羊脂玉安寧地躺在佳人幽深的溝壑中，那怎不叫人愛之yù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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