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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數月很快過去了。
這天院裏劉光天帶着個紅袖箍趾高氣揚的回到了四合院。
回家之後一頓吹鬍子瞪眼，二大爺已經伸起了專政的鐵拳。卻是被劉光天整的不敢動手。
沒辦法，現在大街上年輕人到處拉人。有錢的資本家，有文化的知識分子都被拉了出來修理。
二大爺劉海中也是見識過，怕自己只是打個兒子。人家會以為他在打人家的臉。
無奈之下，二大爺只好像老三劉光福伸出了罪惡之手。一陣鬼哭狼嚎，讓院裏大家知道二大爺劉海中威風猶在，實力不減當年。
軋鋼廠里也是風起雲湧，楊廠長跟李副廠長的鬥爭已經到了最後關頭。
這天林軒正在辦公室里摸魚，被李副廠長叫到了辦公室。
“林軒你來了。這兩位是部里派來的調查員。他們有一些事情要問你。”
一進李副廠長辦公室，李副廠長就給林軒介紹他辦公室里坐着的兩個人。
然後跟二人介紹道：“二位，這位就是我們紅星軋鋼廠主管食堂的後勤副主任了。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他。你們在這裏談就好，我還有一個會，就不打擾你們了。”
二人跟李副廠長點點頭，然後李副廠長離開了辦公室。
房門關上，三人坐了下來。
二人先開口道：“林軒同志你好。我們是上級領導派來調查你們紅星軋鋼廠楊廠長在食堂大吃大喝侵佔工人伙食的問題的。”
說完掏出自己的工作證遞給林軒道：“這是我的工作證，林軒同志你看一下。”
林軒看了一眼，點點頭道：“你們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就問吧。”
“我們接到群眾舉報，說你們軋鋼廠楊廠長經常在食堂做招待任務？有沒有這回事兒？”兩人一人問詢，一人在做筆錄。
林軒點點頭道：“也不是說只有楊廠長經常招待。其他領導也經常有招待任務。比如我們軋鋼廠的李副廠長他的招待任務就比楊廠長多。只是李副廠長在招待完以後，如果是因為工作關係請客的話，李副廠長會給食堂開條子讓我去財務科報銷。如果是他個人的宴請的話，李副廠長則是會把招待用的錢和票交給食堂。這樣就只能算是食堂幫忙給李副廠長做了一頓飯而已。廠里並沒有損失。”
“而楊廠長就不一樣了。他不管是工作招待還是個人招待，每次都是讓我月底去財務科結賬。”
二人聽了鄒鄒眉頭，聽林軒的話這個軋鋼廠里的兩位領導都是有一些問題的。只是楊廠長問題比較嚴重，李副廠長只能算是佔了一點小便宜而已，根本算不上上綱上線的程度。
“能跟我們說一說楊廠長的個人招待嗎？”
林軒點點頭道：“楊廠長大多都是宴請一些廠里的各部門領導。要是因為工作原因那麼到財務科報銷也沒什麼。但是他經常都是下了班沒事兒都食堂去吃一頓。有時候還會讓食堂準備好飯菜他帶回去吃。要說個人招待最多的應該就是軋鋼廠原來的婁董事了。你們說這要是婁董事還是軋鋼廠的私房廠長也沒什麼，可能也是邀請婁董事回來視察工作嘛。但是這婁董事的股份已經沒有了，楊廠長還是經常請婁董事吃飯，那就怎麼說也算不上公事招待了。可是就這樣，楊廠長還是讓食堂這邊去財務科報銷。”
說完林軒又解釋道：“這些招待我在食堂都是有記錄的。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去把我做的記錄給你們拿來？”
二人一聽林軒居然留着招待記錄，頓時鬆了一口氣。
部里接到舉報自然要來查看一番，但是這吃喝的事兒，請了誰到底是不是私人吃請那就說不好了。
就比如廠領導招待讓許大茂作陪，誰能說許大茂應該是公事招待的人？但是其他領導卻是招待客人。
這可就說不好了。有許大茂那是為了活躍氣氛。誰還能因為有許大茂說這頓招待不應該報銷呢？
現在林軒說有招待記錄，那就肯定不會只有招待用的飯菜。肯定招待了哪些人也會有記錄的。
有記錄那就好辦了，到時候按招待人員來算就好了。
兩人跟着林軒到食堂辦公室拿上招待記錄然後就離開了軋鋼廠。
之後幾天軋鋼廠平安無事，似乎事情已經過去。
風氣已經刮進了軋鋼廠，各個部門也開始了學校偉人語錄的活動。工作大多被耽誤。
各個學校已經全部放假，有了學生們的加入，社會上越發混亂了起來。
學校放假之後，知識分子的日子越發難過了起來。
不知何時就好有人衝進家中，將人帶出來，輕者謾罵一番。重者拳打腳踢。家裏的字畫書記還有傢具被拿出來一把火燒掉。沒人在乎這些東西有沒有用，是不是古董。
軋鋼廠里的風也颳了起來，先是楊廠長被打倒，被發配去了打掃廁所。然後就是李副廠長上位成為軋鋼廠管委會主任。
李副廠長上位之後，開始了掃除異己的行動。以前楊廠長的死忠分子都被打倒。反應快的也都改投李主任門下。
林軒這位李主任的忠實夥伴也被李主任叫到了辦公室。
“林軒來了，快進來坐。”李主任讓林軒坐下，給林軒倒了一杯茶。
“林軒啊，你看看這間辦公室怎麼樣？”
林軒看了看原楊廠長的辦公室，自己還是之前王主任帶着自己來找工作的時候進來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
林軒笑着點點頭道：“不錯，比你之前那間寬敞多了。”
“是啊，是寬敞不少。”李主任點點頭道：“林軒你知道嗎？在五五年軋鋼廠開始公私合營的時候，我來到了軋鋼廠任副廠長。在那個時候我就準備好了有一天我要坐進這間辦公室。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我這一等就等了十多年。”
“您那個時候就是副廠長了？”林軒跟李主任問道。
李副廠長點點頭道：“當然了。那個時候剛剛公私合營。老楊比我早來了一年。他是之前軋鋼廠合併過來的公方領導。我來的時候還只是處級。後來軋鋼廠定為廳級事業單位，我這個負責後勤的副廠長有升了副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