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程熙止的未讀來信就這麼大喇喇地出現在阮閔鈺和裴臨溪兩人面前，阮閔鈺有一絲尷尬，裴臨溪讓看，哪能真的看。
阮閔鈺推脫好幾次，裴臨溪笑着勸阻，阮閔鈺更不敢了，總覺得裴臨溪的笑容只是偽裝，如果阮閔鈺多看兩秒，可能裴臨溪就得當場找到程熙止算清楚。
“沒關係，看吧。”
裴臨溪很寬容地幫阮閔鈺點開消息，裏面是程熙止洋洋洒洒寫的日記，能看出花了很久措辭，其中還寫了很多現在生活上的困難，學校里模擬的戰時和真實的環境可差遠了。
裴臨溪看着程熙止和阮閔鈺表面抒發感情、實際賣慘博同情的文字，露出嘲諷地笑容。
阮閔鈺草草看完全部，然後迅速和裴臨溪乖乖彙報讀後感：“說去執行秘密任務，然後可能還有點想念回學校。”
裴臨溪單手撐着臉，斜眼看着阮閔鈺：“是想學校嗎？”
阮閔鈺虛虛地回：“可能吧…反正我不想，離我遠一點好。”
“可是皇子啊，皇位繼承人哦。”
阮閔鈺皺着小臉拒絕道：“不行，我覺得表裏不一，尤其是對我，總覺得怪怪的。”
程熙止平時看的眼神就像隨時要把吃了一樣陰森，說是隱忍更像已經是發瘋邊緣，整個人都彷彿陷入黑暗裏一樣，尤其是現在臉上多了一道傷疤更顯得可怖，外人看有多優雅，阮閔鈺看就有多壓抑。
阮閔鈺搓了兩下自己的胳膊，“我更建議去看看心理醫生，而不是看我。”
“那殿下覺得我呢？”
裴臨溪突如其來的提問讓阮閔鈺“誒”了一聲，“你怎麼了？”
裴臨溪正色道：“殿下覺得我和程熙止比起來怎麼樣呢？”
“你更強。”
“不是實力，是說在您心裏，我和誰更好。”
裴臨溪已經做好準備迎接阮閔鈺的面紅耳赤和小聲辯解，殿下肯定會說“各有各的好”這種端水的話吧？
阮閔鈺眨眨眼，幾乎是在裴臨溪問完之後就給出答案：“你。”
裴臨溪詫異的表情讓阮閔鈺也感覺奇怪，“我說得不對嗎？”
“…不是的殿下，我只是沒想到您會這麼堅定的做出選擇。”
這次輪到裴臨溪的臉紅了，不自然地看向別處，“我還以為您會覺得程熙止也不錯。”
阮閔鈺糾結着回答：“我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回答得這麼快，就好像有人已經提前為我選好答案了。”
很快阮閔鈺就想通了，看着裴臨溪，無比認真地說：“我想應該是之前的記憶在幫助我，我雖然不記得，但是心裏一直都清楚答案。”
“殿下還真是……”
裴臨溪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現在和一團融進水裏的棉花糖一樣，思緒都隨着這些甜水溜走了。
“要我說也沒有人能拒絕你吧？”
阮閔鈺對此非常嚴肅地剖析了一番，雙手抱胸和裴臨溪分析起來。
“你一個S級的Oga，長得雖然不是傳統小O的外貌，但肯定也是走在街邊會被偷看的類型，ABO都是通殺的類型誒，看你胸前那麼多勳章就知道一定也特別能打，在軍校里橫着走沒問題吧？“”
阮閔鈺兩手一攤，“你看你，哪方面不出色呢？我真是挑不出問題……如果硬要說的話，就是對別人的打擊太大了，是在太耀眼了，所以別人都不敢直視你。”
裴臨溪就是月亮於星空般眾星捧月的存在，阮閔鈺也能感覺到裴臨溪身上的驕傲。
這樣的O，為什麼不能驕傲呢？
阮閔鈺竊喜地說：“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沒事就在外面閑逛，讓所有人都看看最完美的Oga是什麼樣的。”
“可是……”
阮閔鈺拍拍裴臨溪的肩膀，“哪有可是，你足夠優秀就要驕傲起來！你看我，雖然在Alpha里也不算優秀，但是我不也在蘭校里了？還是要學會肯定自己吧。”
阮閔鈺的手放在裴臨溪肩膀上，跟貓爪搭在人肩膀上似的，但是每句話都戳到裴臨溪心深處。
在乎的不是這些，但是阮閔鈺從最初見到就一直鼓勵。
愛自己，相信自己。
好像阮閔鈺眼裏一直都是閃閃發光，好像遇到什麼都不會被打倒。
裴臨溪的笑意淡淡地暈開，從嘴角到眼尾眉梢，整個人都慢慢地舒展開了。
“我知道了。”
“不要勾下手指嗎？”
阮閔鈺有些疑惑，小聲嘀咕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現在這個時刻應該勾一下。”
裴臨溪伸出手，和阮閔鈺的小指勾在一起。
這種薄繭的微微粗糙感覺，還有這個恰到好處的力度才是阮閔鈺所熟悉的。
“我好像有想起來一點！”
阮閔鈺驚喜地抬起頭和裴臨溪對視，裴臨溪垂眼也在看着，猝不及防兩人對視，教室里的清風都在為此慶祝，白色輕紗飄蕩在空中，將兩人和別人分隔開。
空氣升溫，阮閔鈺迅速抽回手，圓黝的眼睛四處打轉。
想起來的一些片段里，都有一個人和勾着手指，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手指和手指廝磨的時候，是們在別人面前互傳心意的暗號。
阮閔鈺沒由得覺得口乾舌燥，可能是那些曖.昧的片段讓覺得害羞，也可能是教室里實在有點乾燥。
裴臨溪的手順着現在的動作直接包住阮閔鈺的手，拇指指腹在阮閔鈺手背上摩挲，痒痒地有點撩人。
阮閔鈺吶吶地問：“所以我之前和你一直都很好嗎？”
“一直嗎？”
裴臨溪思考了片刻，然後笑着看向阮閔鈺：“也可以說是一直都很好，但是認真來說的話，一直很好的時間有十天又八個小時。”
阮閔鈺把圓滾滾的眼睛瞪得更大，嘴巴也成了“O”形。
看着裴臨溪有些震驚：“十天？多八小時？！”
裴臨溪含笑點點頭，“是啊，一點不多一點不少。”
阮閔鈺又手足無措又羞赧，看着裴臨溪這麼坦蕩更慌張了。
教室里沒人敢看們，但是阮閔鈺還是壓低聲音，本來想和裴臨溪湊近說話，但現在又多了一點沒必要的禮貌。
阮閔鈺小小聲問：“我們之前在一起還不到半個月嗎？”
裴臨溪學着阮閔鈺緊張的小模樣，也壓低聲音彎下腰回答阮閔鈺：“其實，我們還沒有真的在一起。”
“什麼？！”
阮閔鈺瞳孔地震，“沒有真的在一起？！”
寢室里濃到吹不散的信息素味道，裴臨溪毫不青澀的表現，還有裴臨溪照顧阮閔鈺又熟練又自然。
不僅相處時間短，甚至沒有在一起？
阮閔鈺愣住，表情放空好幾分鐘。
想了好久阮閔鈺終於靈關一閃：“我們之前是不是就認識，我們只是認識時間久，但是一直沒有互表心意，是吧？對不對？”
裴臨溪感覺自己要是說出答案，阮閔鈺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三觀可能會被打碎，只能模糊着回答：“差不多，我認識殿下十年。”
阮閔鈺眼睛一亮，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但是……”裴臨溪猶豫着說：“您認識我也就是十天前的事情。”
“咔吧”
阮閔鈺內心堅守的防線碎開了。
所以真的是渣A嗎？
在學校里把這麼優秀的O拐來那啥，然後就不負責了？！
在阮閔鈺腦海里出現了一套完整的故事，狗血程度不亞於聯盟八點檔大戲《渣A玩弄純情O的誘惑》。
裴臨溪湊過去還想解釋，但是阮閔鈺第一時間就是往後推。
裴臨溪哭笑不得：“殿下，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當時都是我主動的。”
“？！”
“就是當時您不適應我信息素的味道，您就扯着我的衣領不鬆手，然後……”
“停下。”
阮閔鈺小幅度地扭頭看到周圍人都沒看們，才稍微放下心。
裴臨溪無辜地眨眨眼，“沒事的，們都不會說出去的。”
“不是因為這個啊。”
阮閔鈺心裏攪成一團，和裴臨溪居然是火速發展到標記，而且還沒喲確定關係……
阮閔鈺垂下眼睛，和裴臨溪輕聲說：“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我之前做了什麼，但是我覺得我應該對你負責。”
裴臨溪有一瞬間的失神，“殿下，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其實是我的原因。”
阮閔鈺詫異：“嗯？”
“我們之間有個約定，三個月期限，是我提出的。”
聞言阮閔鈺先是覺得裴臨溪在編借口，但是看到裴臨溪的表情后，阮閔鈺收起這個猜測。
裴臨溪的表情絕對不是撒謊的表情。
看起來很悲傷……
阮閔鈺：“三個月？”
“對。”
“那就還有兩個多月？”
裴臨溪點點頭，“是的。”
阮閔鈺鬆了一大口氣，“如果是你不同意，我可以接受的。”
擺脫疑似渣A的頭銜，阮閔鈺如釋重負。
但是裴臨溪卻沒辦法開心起來，因為這個事情已經觸及到阮閔鈺的底線。
阮閔鈺看着沒有脾氣，但是相處中裴臨溪已經發現，阮閔鈺有自己堅守的事情，對於很多事情，還有對待感情方面。
從阮閔鈺剛剛的反應就能看出來，阮閔鈺是個很認真很講責任的人。
裴臨溪不敢保證阮閔鈺在知道真相后，還會不會接納。
想到這裏，一些不好的回憶如影隨形地追上裴臨溪，讓身處陽光下也感到寒冷。
阮閔鈺輕輕拽住裴臨溪的袖子：“怎麼了？臉色很難看。”
裴臨溪笑得勉強，“沒事。”
阮閔鈺心裏疑惑，但是追問也沒有得到結果，只能放棄，
低頭的時候又看到光腦，阮閔鈺戳戳裴臨溪。
裴臨溪迷茫地看着阮閔鈺，阮閔鈺沒說話，但是當著裴臨溪的面把程熙止的消息屏蔽了。
阮閔鈺挺起胸膛：“放心吧，我不會理的。”
對待騙子從不手軟，阮閔鈺處理完程熙止后神清氣爽，趁着狀態好，把手裏的資料攤開準備努力學習。
阮閔鈺滿懷信心打開，出現的內容是上次瀏覽的進度。
“X5型號霰彈的射程範圍公式是……”
沉默一秒，阮閔鈺乾笑兩聲“可能太久沒看忘記了吧？”
然後返回第一頁，第一行：“拆卸09N3遠程激光背帶的手法，從穩定器下的N鍵反敲三下……”
沉默兩秒。
阮閔鈺合上書，表情嚴肅：“裴臨溪，我是不是看錯書了？”
明明都是聯盟語言，也都是一樣的通用教材，怎麼阮閔鈺覺得自己讀起來都磕磕絆絆？
難道不應該翻開書就開始倒背如流嗎？！
裴臨溪裝成費解的樣子，還故意手扶着下巴頓了兩三秒，“可能是忘記了吧，都得怪北茶。”
阮閔鈺贊同地點頭：“你說得對。”
“噗嗤”一聲怪響，阮閔鈺循着聲音去找，看到之前那個化着濃妝的Oga用書擋着自己的臉，但是肩膀抖個不停。
阮閔鈺：“這是……？”
裴臨溪淡淡地斜看了一眼，煞有介事地和阮閔鈺說：“癲癇。”然後順手把阮閔鈺轉過身去。
阮閔鈺偷偷看了兩眼，發現這班上的學生各個都在看書，但是好像看書就像在哭喪一樣。
一個癲癇，一個因為成績不好自己把臉抽腫……
阮閔鈺拉着裴臨溪小聲說：“這班上的同學真夠怪的哈。”
“嗯。”
“咱們離們遠一點。”
裴臨溪重重點頭：“嗯。”
後面的一眾人臉都快憋青了，到底是誰奇怪啊？！
*
自習了兩節課，裴臨溪幫着阮閔鈺看了幾本書，阮閔鈺半知半解地跟着裴臨溪學。
直到別的班都已經下了第三次課了，阮閔鈺終於等不住了，看着自己被裴臨溪握住的手。
“那個，我雖然忘記了一些知識，但是寫字的話，我自己可以。”
阮閔鈺收回手，裴臨溪還在回味着阮閔鈺手背的嫩滑。
透過窗戶，阮閔鈺看到別的班有同學追着老師問問題，羨慕地問裴臨溪：“只有我們班這樣一直自習嗎？”
裴臨溪安撫道：“今天可能是這樣，明天就有老師了。”
“為什麼是明天？”
當然是因為今天才通知們來不及啊，裴臨溪在心裏回答。
但是口頭上裴臨溪的回答是：“們今天都去開會了。”
阮閔鈺理解地點點頭。
阮閔鈺可能也想不到，蘭校有朝一日會專門為了一個F級的學生重新組建全校最差班的教學小組，還都是全校頂尖的師資都調過去了。
但是看到校長另開的加班費，所有老師沉默了。
們本來想拒絕，但是校長實在加得太多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裴臨溪也沒什麼需要花錢的地方，以阮閔鈺的名義捐一部分給學校也不過分。
又是面子又是物資，被遺棄的蘭校F班恐怕就要翻身了。
一切事情的起源、蘭校現在最大資助方：阮閔鈺同學，正在和裴臨溪一起回寢室的路上。
阮閔鈺正在消化裴臨溪教的那些知識點，其實也不多，但是阮閔鈺就覺得自己學不會，又有點惱火，也有點失落。
同樣是學生，阮閔鈺看書就像是看天書，但是裴臨溪就像一個百科全書，指到哪裏都會……
阮閔鈺舉起手指就想啃，被裴臨溪攔住，“手剛好，又忘了疼了？”
阮閔鈺悻悻地放下手，表情有點失落。
“殿下怎麼不開心了。”
裴臨溪輕聲哄着，但是阮閔鈺支支吾吾不願意說。
一個A比自己O弱實在難以啟齒，之前止咬器還能理解為阮閔鈺縱容裴臨溪強勢，但是現在在學習上阮閔鈺也輸給裴臨溪了……
阮閔鈺意識到自己可能樣樣都比裴臨溪差，不由得有些失望，對自己很失望。
裴臨溪淺淺掃了一眼阮閔鈺，大概就知道的殿下又在想什麼了。
阮閔鈺和裴臨溪並排走着，阮閔鈺卻越走頭垂得越低。
裴臨溪搖搖頭，拍拍阮閔鈺的肩膀，“殿下，去看看那邊？”
“什麼啊？”
阮閔鈺迷茫地抬起頭，順着裴臨溪提示的方向看過去，是校內用來公示事項的滾動大屏。
看清楚上面的文字后，阮閔鈺問：“一會會公佈聯賽的成績？我參加了嗎？”
裴臨溪笑着點頭。
阮閔鈺頭上冒出三個感嘆號，“那、那我等等看結果吧！”
“一會也會發郵件通知的。”
阮閔鈺想了想，“要不還是看這個吧，這個我看了比較安心。”
“好，我陪着殿下。”
裴臨溪和阮閔鈺站在原地，這裏是走廊到樓梯的必經之路，路過的學生靠得近都自動閃開，離得稍遠一些的就大膽打量們兩人。
阮閔鈺在獵狐行動里就被很多人用觀看直播的方式關注着，今天阮閔鈺回到學校的消息迅速傳開。
論壇上關於阮閔鈺的話題已經全部被封，但是還可以到外面公開的論壇上。
但是當們一頭湧進外面的論壇的時候，還沒想到阮閔鈺在外人眼裏的形象和在同校眼中的形象完全不同。
【對個暗號，L校的前來集合！】
【L校1】
【2】
【3】
【終於又自由了！】
【別廢話了，我知道你們都憋壞了，快來說說小公主又怎麼了？】
【小公主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小公主這個外號真的很貼臉】
【小公主和的忠犬今天回學校了，一起F班哦~】
【不會吧，忠犬居然也跟着去F班？瘋了吧，好好的A班不上，去F班那個垃圾場混着？】
【呵呵呵呵，小公主的魅力大呀，現在小公主逼得我們連論壇都沒有了】
【公主殿下的忠犬之一被調走干大事了，但還有別的忠犬護着，沒法比啊~】
【爛泥扶不上牆，被忠犬托關係塞進獵狐行動都是廢物一個，在鏡頭前面就知道裝無辜擺可憐，倒是路人被騙了很多】
【嗤，真的噁心，真把自己當萬人迷公主了！！】
【路人誤入，你們是在說阮閔鈺嗎？我搜獵狐行動的詞條就關聯到這條，越看越像啊】
【是啊樓上是不是也特別煩阮小公主】
【你們看清楚我的ID……舉報了，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這層就是上層關聯詞條來的層主，玩匿名論壇的蘭校學生都沒有看ID的習慣，都已經習慣一代碼對一個人，現在凝神一看這個路人的ID全都覺得大事不好。
@軟寶親媽：路人誤入，你們是在說阮閔鈺嗎？我搜獵狐行動的詞條就關聯到這條，越看越像啊
@軟寶親媽：你們看清楚我的ID……舉報了，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我去，家人們，撤吧！！】
【玩習慣匿名的了，這個怎麼刪帖啊，我有點刪不掉了】
【TUT我放棄了，其實我對阮閔鈺不是很大的惡意，叫小公主只是口嗨，麻煩各位提刀趕來的媽粉、姐粉對我溫柔一點（求生欲拉滿版本）】
阮閔鈺在外站的人氣超高，很快就凝聚了很多粉絲前來，剛剛還在開心對暗號的這些賬號，每個都被認真溫柔的對待了一番。
沒有髒話，但是長時間的道德教育也沒有一個能熬過去的。
各個都語重心長、小論文一篇又一篇，恨不得讓之前還在冷嘲熱諷的學生原地變成道德標兵。
媽粉們互相確認過，【不能給阮阮招黑，尤其你們也都是學生，但是說教一定要聽！】
在阮閔鈺還不知道的地方，很多乾媽乾爹正在為奮鬥。
文明護阮，人人有責。
*
阮閔鈺昂着頭，脖子都酸了。
裴臨溪說：“不用這麼著急，一會就出來了。”
“不行不行，我要自己看。”
阮閔鈺認真地看着，眼睛乾澀地不行，也沒有低下頭。
終於屏幕變了，滾動的名單里先從A班開始，阮閔鈺耐心等待着，但是通過初賽的名單到C班之後就越來越少，D班和E班甚至直接斷層。
阮閔鈺心裏一驚，裴臨溪握住阮閔鈺的手掌：“殿下別擔心了。”
阮閔鈺強笑着點頭：“沒關係，就算沒過也正常。”
話音剛落，滾動播放到F班，通過名單是空白。
阮閔鈺臉色一下就變白了，但是屏幕抖動了一下，頁面重新更新。
【F班，通過人數：1，姓名：阮閔鈺，學號：……】
“居然真的有我！！！”
阮閔鈺眼睛瞪得滾圓，笑意攔不住。
裴臨溪摸摸阮閔鈺的頭髮，“殿下這麼棒，當然會過。”
阮閔鈺被裴臨溪摸得飄飄然，終於找回一點自信，笑着說：“我會更厲害的~”
“殿下變成什麼樣都是最好的殿下啊。”
阮閔鈺被誇得耳根一軟，除了笑也不知道做些什麼好了。
裴臨溪趁着提議：“殿下既然心情好，能不能送我一個禮物？”
阮閔鈺不假思索地點點頭：“好啊，沒問題。”
說完就有點後悔，吶吶地打補丁：“不可以加次數……”
裴臨溪：“怎麼會呢？”
“那你說吧，我能做到的肯定會送的！”
裴臨溪眨眨眼：“很簡單，想要您的一個簽名。”
“好啊，不就是一個……”阮閔鈺突然警惕起來，“你是不是要做那個？”
裴臨溪脖子上空蕩蕩，看着阮閔鈺面不改色地說：“定製一個外側是純黑色皮質的，內側可以是淺色的，再刻上殿下的簽名，我會親手刻的。還可以在上面加上連結鏈子的鎖扣，這樣您還可以牽在手裏……”
阮閔鈺滿臉通紅，對裴臨溪這種毫不在乎別人看法的強者也沒辦法，忍着滿臉滾燙答應了裴臨溪。
就怕裴臨溪會繼續說下去，阮閔鈺又轉移了話題，這個話題也是想了一天都沒想通的。
“你說的婚約是怎麼回事？”阮閔鈺撓撓臉，“我覺得會不會太早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裴臨溪：我們見面第一天就嗶嗶嗶，第二天也嗶嗶嗶，第三天我想強迫您嗶嗶嗶……十多天裏，我們就是嗶嗶嗶，您能明白嗎？
阮閔鈺：不行啊，達咩，我居然是這樣的Alpha嗎？！
裴臨溪：就是拉手啊
阮閔鈺：那個，有些不需要和諧的地方可以不和諧的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