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試探
向林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周子暢去世的真相，終於讓他找到了周子暢出事當天早上的世紀大廈的監控錄像。
起初這段監控錄像是已經被刪掉了的，可是向林找了自己精通這方面的朋友，做了數據恢復。
當天早上，眼見着後面有幾個人連通着顧安安一起到了周子暢居住的地方，之後不久就出了周子暢墜樓的事件。
之後很快那幾個壯漢神情雖然有些不自然，到底腳步還是不亂，而顧安安卻是神情慌亂，而且腳步也是比起先前進入周子暢的居所時要亂很多。
一行人都是很迅速的離開了。
按照楚聞夏的說法，前一天她還和周子暢打電話，說兩人第二天要見面，周子暢口氣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那麼無疑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大受刺激，才會自殺。
或者說，周子暢根本就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殺害了。
想到這裏，向林又找了人調查了那幾個進入周子暢居所的男人的身份，意外地得知幾個男人都是放高利貸的，之前一直是周子暢的債主。
向林將這個重大發現彙報給了冷天擎，冷天擎接過向林遞過來的視頻，但是想起了一些意外的收穫。
之前這幾個男人，其中有兩個人都是冷天擎見過的，周子暢欠下巨款后，冷天擎有幫周子暢會過一筆錢，當時還是這幾個人收的款。
冷天擎回憶起來，果然周子暢自殺的行為有些不符合周子暢的性格，周子暢即使是要離開要不會欠着自己的錢，周子暢是一個要強的人，活着是這樣，選擇要離開也是這樣。
那麼，這幾個人真的很值得調查了。
冷天擎沉着地看向向林：“走吧，我們出去見見這幾個人。”
“去哪裏找他們？你知道他們是誰？”
“之前我幫子暢還過一筆錢，接手的是其中的兩個男人，我想這次的事情肯定和這些人是脫不了關係了，說不定就是因為錢。”高利貸要債不慎之下害死的人，不少了。
向林點了點頭：“我下去開車。”
兩人驅車趕往周子暢原來帶冷天擎來找這幾個男人的地方，剛剛好，到的時候兩個男人中的其中一個還在那裏。
翹着二郎腿，正在嗑着瓜子看着球賽。
屋子裏面很亂，還有着一股濃濃的煙味，讓人聞起來就很不舒服，那個男人斜着眼睛看過來：“幹什麼啊，門都不知道敲一下。”
當那個男人看到冷天擎的時候，神情有一瞬間的僵硬，很快要恢復鎮定，擠出一臉的笑容，頭上的褶子看起來也格外的明顯起來。
“喲，大老闆來我這裏有何貴幹啊？”說到這裏，男人還站起了身，熱情洋溢地泡起了茶。
冷天擎微微有一些皺眉，他不是很願意去這些不乾不淨的污穢之地，但還是壓抑着自己不暢的情緒走了進去。
“說吧，周子暢出事的當天，你們是不是去找過她的麻煩。”
男人眼珠子轉了轉，冷天擎今天既然直接找上了門來，那就是說明酒店的監控錄像被恢復了，如果自己現在說謊，那才是傻子，百害而無一利。
男人將杯子放在桌子上面，咧嘴笑起來：“喝點水，子暢也算是我們的朋友，大明星啊，長得又漂亮，我也很喜歡她，老實說，她出事的那天早上，我確實是去拜訪過她。”
“哦？”
男人看了看冷天擎的臉色，很好並沒有聽見自己說去看過周子暢就大驚失色，不愧是大老闆，喜怒不形於色。
想到這裏男人又是口氣更加低微一點往下說起來：“冷總，我們可和你們這些上層人物不一樣，呼風喚雨，想要什麼張嘴一說就來了，平時想見那個明星不是張口一叫，那些女明星都得爭先恐後，感恩戴德地來見你。”
“我們這裏要是真的想私自里見那個明星，那可麻煩着呢，起碼得花一大筆錢，人家大明星還不一定能夠賞光。”
冷天擎有一些不耐煩聽這個男人啰嗦了：“說重點，所以你那天為什麼會去周子暢的住宅。”
周子暢之前住的別墅已經因為還債而賣掉了，之後住的這個私宅還是租的，除了他和楚聞夏以及向林，少有人知道周子暢究竟住在哪裏。
這個男人居然可以神通廣大的查到周子暢住的地方，還能夠找過去，見周子暢的當天恰巧就是周子暢出事的時候，這如果不是別有用心的話，得用什麼樣的借口才能夠說服冷天擎。
不過這個男人倒是一點都不想撒謊，坦誠地看着冷天擎，直接就說起了實話：“冷總，我說的話沒有一句廢話，我們普通老百姓，想要見一個大明星太難了，所以那天我才會跟着去看看。”
冷天擎冷笑着回答他：“我記得好像之前，你已經堅果周子暢了，那天不是第一次將周子暢吧，我警告你，我沒有多少耐心，你最好趁我現在還願意好好和你說話的時候，將真話說出來。”
男人嘿嘿的笑了兩聲：“冷總，在您這樣的人面前，我哪裏敢說什麼假話，都是和您說的真話，就是想去看看大明星，外加再多辦一點私事。”
“廢話少說，你去哪裏是為了什麼私事？”
“我那天會去周子暢的家裏面，實在也不是我自己想的，周子暢欠了我們公司一大筆錢，俗話說得好，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我們的錢也不是大水衝來的，去要自己的錢，怎麼說也不犯法吧。”男人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起了那天發生的事情。
冷天擎就這樣直勾勾地看着男人，眼神異常的犀利，男人更感壓力，不過自己倒是沒有說假話，句句話都是實話，所以人才沒有說謊的壓迫感。
不過雖然說說的都是實話，並沒有撒謊，但是說的話也是隱瞞了一部分的事實。
冷天擎的眼神變得越發冰冷，裏面已經透露出威脅的光芒，讓那個男人猶如鋒芒在刺，一時之間覺得伸頭也不是，縮頭也不是。
真的太後悔了，今天老四叫自己出去喝酒，自己不去，留在這裏遇上了狠角色，男人的心裏面開始暗自叫苦。
“周子暢欠你的錢，我記得之前我一口氣全都已經給了你，你和周子暢早就井水不犯河水了。”冷天擎一口指出了問題所在。
如果周子暢已經不欠錢了，那你還能有什麼借口可以說明那天你去找周子暢的事實，可千萬別和自己說你和周子暢是老相識，是去敘舊的。
男人尷尬的笑了笑：“周子暢雖說是大明星，不過不是我說，她做的有些事情還是欠考慮了。”
向林有些按耐不住脾氣了：“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不要在這裏拐彎抹角的。”
男人笑了笑：“年輕人，脾氣還真是大，難怪人家冷總是老闆呢，一看就比你這樣的年輕人能沉得住氣。”說著男人悄悄瞟了冷天擎一眼，很好，冷天擎在認真聽自己說。
不過今天這個話，可不敢在說下去了，男人一邊往下面說，一邊偷偷的瞟着在另一邊的門，在心裏面暗自盤算着現在能夠跑掉的可能性有多大。
冷天擎卻是一眼就看穿了男人心裏面在盤算的事情，看了身邊的向林一眼，打斷了男人喋喋不休的廢話道：“向林，把門關上，我覺得有一些冷。”
向林轉過身，砰地一聲將門死死的關上了。
男人忍不住在心裏面咒罵，這眼睛也太毒了，輕而易舉就知道了自己的心裏面在想些什麼，這下看來自己是真的跑不掉了。
男人認命地繼續說道：“好吧，冷總要是覺得冷，咱們就把門關上，有些事情，我想幫走了的人瞞一瞞，也是瞞不住了，冷總要聽，我就一一說給冷總聽。”
“當初周子暢迷戀賭博，在我這裏借了一筆數目不小的錢，我想着人家是大明星，也不缺我這點錢，頂多是多拍一支廣告，錢就回來了，所以，我就把錢都如數借給她了，那裏知道之後就開始不斷的曝出來關於周子暢的醜聞。”說道這裏，男人停了下來，從桌子上面搖了搖易拉罐，瓶子裏面還有沒有喝完的飲料。
也不管是誰喝剩下的，男人拿起來就喝了下去。
“起初我還以為這種事情，對於明星來說也沒有什麼，三天兩天的，老百姓說夠了，事情也就過去了，周子暢還是那麼一個大明星，所以周子暢又一次來和我借錢周轉的時候，我還是借給她了。”
“你借了周子暢多少錢？”
“八百萬。”男人一口說出來了一個大數字。
冷天擎倒還好，神色如常，這筆錢對於他來說還真是不算什麼，但是另一邊的向林，雖然還是神色如常，但心裏面早已經暗自咋舌，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哪裏能拿得出這麼多錢。
細想想，周子暢也是從貧苦人家出來的孩子，怎麼這麼大手大腳。
冷天擎繼續開口：“我記得那一次，我替周子暢還了你一千萬。”
男人笑了笑，手指不自覺的也點起了桌子，神情不自覺地居然還有一些得意：“八百萬是第二次借的，周子暢一共問我借了三次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