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計劃二(補十四號章節二)
柳眉搖搖頭,拋去腦海中不切實際的想法,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怎麼幫助陳曉掌控身體。
她看着陳曉示意他繼續。
陳曉接著說道,「當時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
陳曉剛說到這就被柳眉打斷,「這些事不用再說了,你還是說回你的計劃。」
陳曉被柳眉打斷有些意外,他不知道柳眉為什麼突然改變了態度,不過他也沒太當回事,只以為柳眉是不想聽這麼殘忍的事情而已。
柳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打斷陳曉的話,她覺得可能是剛剛的想法讓自己產生了不忍的心情,故而不想再聽那些。
陳曉繼續道,「剛說到變數了,那個變數就出現在我和你說的這件事上了,你沒想到,但有人想到了。
那天有兩個客戶來了家裏,本來這不是什麼大事,一般人進門即使聞到了刺鼻的味道也不會想到那味道是源自福爾馬林,因為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福爾馬林是什麼味道。
但就像是老天垂青我一樣,其中一個是醫學生,他的身份註定他對福爾馬林的味道非常熟悉。
我注意到那個醫學生一開始還沒有發現,等他發現異常的時候,他變得非常緊張,雖然他在竭力的偽裝,但是我還是能看出他非常緊張。
他找了各種各樣的借口企圖離開,但事與願違,他的女朋友好像並不是那麼聰明,完全沒有聽懂他的意思。
你應該知道我們一起創造出來的陳曉有多聰明,我都發現了異常,他會發現不了嗎?
他做了一些試探,試探出了醫學生的身份,說實話,那時候我是非常緊張的,我怕他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因為按照正常人的想法,他做的事情不能被人發現,當時我真怕他因為這件事而產生殺意,最後殺死那兩人,那樣的話,我即使奪回身體的控制權也將變的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好在,他沒有那麼做,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他突然轉換成了父親的人格,很突兀,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現在我有了一些想法,他在恪守本心,牢牢的按照我們當初設計的條件行事,但這個醫學生很明顯已經發現了他的秘密,只要這個醫學生一報警,他連轉移屍體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別忘了他當時認為人是他體內的另一個人格也就是我殺的,那他能怎麼辦?
為了不暴露自身的秘密,只能徹底除掉這兩人,所以他瞬間切換人格,這樣即使殺了人,他也不會產生自責的想法,他會把一切都推到已經死去的父親身上。
而事實就是他的確是這麼想的。
可以說他已經徹底變了,人命在他眼裏已經不是什麼大事了,這也是我計劃這一切的原因之一。」
聽到這,柳眉非常驚訝,因為按照她之前的想法和陳曉的說辭來看,無論陳曉做了什麼,他這具身體都沒有殺過人,這才是最主要的。
但現在聽陳曉的話,他這具身體已經殺過人了,這樣一來,他們現在做的這一切就沒什麼意義了。
陳曉看到了柳眉皺眉的樣子解釋道,「別多想,人沒有死,被我救了下來,不然我計劃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柳眉鬆了口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陳曉解釋道,「當時他轉換人格非常突兀,我確實沒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我還在繼續觀察,直到他拿出了鎚子,我知道不能在等了,要是他真的殺了人,我也無能為力了。
我之前說過,在他和父母對話時我感覺我可以出來,只不過我一直沒有試驗過,事實是我的感覺沒錯,在他拿出鎚子的那一刻我就出來了,阻止了之後發生的事情。」
說到這陳曉突然苦笑着搖搖頭,有着後悔道,「我應該早點出來的,可能是他給我的壓力太大了,讓我變得畏手畏腳,我沒有第一時間出來,等到他拿起鎚子之後一切都晚了。
因為我沒辦法和他們兩人解釋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你也知道這種事聽起來就不太現實,一般人都不會相信的,何況那兩人已經對我產生了懷疑,在鎚子被放到桌面上那一刻事情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無論我說什麼兩人都不會相信的,我沒辦法,只能對兩人展開威脅,然後綁架了他們兩人。」
其實聽到之前的話,柳眉就已經知道陳曉做了什麼了,不然解釋不了那兩人到現在還是失蹤狀態,只不過她現在非常迷茫。
她知道陳曉的顧慮,陳曉的顧慮主要有兩點,一是兩人報警后陳曉會面臨的牢獄之災,二是怕打草驚蛇讓那個陳曉意識到他的存在。
想到第二個可能,柳眉內心一緊,她有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想法,從她來見陳曉之後,陳曉的話里話外無不顯示出他對那個人格的恐懼,簡直就和驚弓之鳥一樣,她不可避免的懷疑現在的陳曉真的能斗得過那個陳曉嗎?
他的計劃真的那麼完美無缺嗎?會不會他做的一切都在那個陳曉的掌控之內?
不過這種疑慮只能埋藏在自己心底,不能和任何人說,她看着陳曉問道,「之後呢?」
陳曉吐了口氣,說道,「之後我把兩人安排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然後我就回來了,和我預料的一樣,陳曉認為兩人已經死了,然後把這一切都推到了父親身上。
之後他有去過兩人家裏做了調查,並且銷毀了一些證據,從這就可以看出他已經徹底變了,這也是我為什麼會設計這個計劃的原因之一。
因為我不能保證那天發生的事還會不會再次發生,同時我也不能保證我每次都能攔截的住,萬一攔截不住一切都全完了。
加上那兩個人的生命安全,你也知道,那兩個人肯定會想辦法自救,我不可能讓他們自由行動,只能綁着兩人。
但問題來了,我沒有時間去照顧兩人,一是他自身本就是被懷疑的對象,誰知道你們警方有沒有放棄?
二是我出來這件事不能被他發現,所以我只能每天夜裏去給兩人送吃的,但這樣並不是長久之計,總有一天會被發現的。
於是我想出了一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