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小姐護衛
宋知知感受到額頭上的溫熱,臉有些緋紅:雖然她和謝修霽接吻的次數不少了,但對於他溫柔的親吻還是有些難以抵抗。
誰能拒絕一個溫柔大帥哥呢?而且這個帥哥還是自己的合法老公。
宋知知第一次殺人後緊繃的神經在謝修霽的這溫柔一吻下逐漸鬆懈下來,她踮起腳,在謝修霽的唇角親了下,眼睛微彎:「都是師兄教得好。」
謝修霽抓着宋知知的手,眼神微妙地看了眼她,「再叫一聲。」
「什麼?」宋知知一時沒反應過來,待見到他眼神的變化后,倏地一下反應過來。
修真界裏的師兄,和現代的哥哥差不多,當然不是親哥哥,而是情哥哥的哥哥。
嘖,男人怎麼都喜歡讓女孩子叫哥哥?連直男劍修也不例外。
宋知知抬手讓謝修霽將她抱回房間,女孩清脆黏人的嗓音從男人的懷中傳出來。
「師兄。」
「嗯。」
「明霄師兄~」
「修霽師兄~」
謝修霽將宋知知抱回房裏,靈力一卷,地上的兩具屍體被扔出門外,他將門關上,布下一層隔音結界。
宋知知半坐在他懷中,謝修霽修長的指尖拂過宋知知的唇瓣,帶來過電般的酥麻,他看着宋知知,眼神幽深,輕聲哄道:「剛才那個,再叫一次?」
宋知知覺得他們這個姿勢、謝修霽的這個眼神都危險極了,她有些結巴道:「修、修霽師兄?」
明霄劍尊抬起她的下巴,俯下-身體。
良久,宋知知臉色通紅、氣喘吁吁地從謝修霽懷中抬起頭,眼角泛紅。
明霄劍尊埋手於她的頸間,熾熱的呼吸噴洒在宋知知耳後的皮膚上,同樣氣息不穩地喘着粗氣,清冷的眉眼因為忍耐而浮起一縷動情的紅色。
宋知知身體僵硬地動了下身體,卻被他按住,嗓音嘶啞,「別動。」
宋知知果然不敢再動,又過了大概一刻鐘,她紅着耳尖,小心翼翼地問:「好了嗎?」
明霄劍尊直起身體,視線落在宋知知微隆的小腹上,用手摸了摸,意有所指:「他什麼時候能出生?」
宋知知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漲紅了臉,「現在才四個月,我娘懷我懷了兩年,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出來。」
明霄劍尊:……
一想到如果這一胎真的要懷兩年,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宋知知一臉無辜:柳長緋說過修士的體質不用像凡人那般忌諱,是謝修霽自己怕傷了她,自願忍着的,不怪她。
謝修霽看着宋知知無辜的表情,磨了磨后槽牙,復又低頭在她靡艷的唇上咬了一口:「小沒良心的。」
宋知知:嘖,這個男人真會倒打一耙。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才開始修鍊靈心訣。
如果說身體的親密接觸帶來的是身體的愉悅,那麼靈力交融時產生的愉悅是由內而外的、像一條潺潺的小溪,接連不斷,修鍊結束,帶給人一種饜足的慵懶感。
宋知知窩在謝修霽懷中,她感覺經過這一次的戰鬥,她通往築基後期的壁壘又鬆動了些許,「如果能再來三五次像今天這樣的事,我應該可以進階築基後期了。」
她卡在築基後期,不是因為修為不夠,有謝修霽這個大型充電寶,她的修為早已達到瓶頸,如今遲遲未進階,是卡在心境上。
不過這一晚能連續遇上兩批殺人奪寶的邪修的概率比中彩票還低,謝修霽想了想,在宋知知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宋知知看着謝修霽,神色複雜地嘆口氣:「謝修霽,你怎麼這麼壞呢?」
「不過我喜歡!」她湊上前在謝修霽的唇上啄了一下。
謝修霽耳根微熱。
次日天一亮,靈舟在距離極海城還有幾公里的位置停下,宋知知換了一身珠光寶氣、一看便知價值非凡的法衣,戴上幾乎能閃瞎別人眼睛的首飾,身後跟着將氣息壓制到築基後期的謝修霽,一人大搖大擺地走出靈舟,對甲板上三具死不瞑目的邪修屍體視而不見,彷彿這幾具屍體與他們無關。
不過同一輛靈舟上的幾個築基修士隱約察覺到了昨晚發生的事,目光複雜地看了眼這對男女,然後默默地離他們遠了一點。
宋知知與謝修霽大搖大擺地朝極海城的方向走去,也不御劍,跟郊遊似的在荒郊野外散步,毫不設防,讓暗處的人見了心痒痒的,覺得不搶他們都對不住自己。
短短几公里的山路,宋知知一共遇上了五隊邪修,其中練氣期一隊,築基和金丹各兩隊,且越靠近極海城,邪修的修為似乎越高。
宋知知殺了兩隊築基,其餘的金丹、鍊氣期邪修都被謝修霽動了動手指碾死了。
只是宋知知隱隱覺得有哪裏不對,她皺着眉,「謝修霽,你有沒有發現,咱們越靠近極海城,這邪修的修為越高?」
明霄劍尊點頭,方才被他殺死的那隊邪修中,有一人的修為已經到達金丹後期。
金丹後期的邪修能輕易滅掉一座小城池,這些邪修在距離極海城這麼近的位置作亂,極海城中的修士難道沒有一個人發現嗎?
邪修大多是單打獨鬥的,這裏出現這麼規模的邪修,難不成這裏藏匿有邪修的大本營?
謝修霽上一回到極海城應對海妖獸潮時是直接劃破虛空趕來的,平定獸潮后又原路返回劍宗,一直沒有留意過這邊的山脈。
他想了想,展開龐大如潮水般的神識向大山深處延伸,瞬移便將這座山脈探查得一清一楚。
出乎他意料的是,山脈中並沒有發現邪修的大本營,只有幾隊看模樣是散修的修士,似乎在山裏尋找什麼。
還有幾個漏網之魚邪修,被謝修霽神識掃過的時候順手按死了。
成為邪修的修士,身上都帶着幾條無辜的人命,他們死有餘辜。
宋知知翻了翻這些邪修的屍體,意外從那個金丹後期的邪修身上發現了一塊玉牌。
她拿起那塊玉牌,問:「這是什麼?」
謝修霽的目光落在玉牌上,皺了下眉:「這似乎是能夠自由進出極海城城主府的腰牌。」
一個邪修身上,怎麼會有這種腰牌?
「有兩個可能,」宋知知豎起兩根手指,「第一個可能,這個腰牌是他搶的,但一個邪修,如無意外連城門都進不去,搶進出城主府的腰牌幹什麼?」
「至於第一個可能,」宋知知摸着下巴,「城主和邪修是一夥的。」但這也說不通,誰會放着好端端的城主府不當,去勾結邪修?
除非……這其中有他們不知道的隱情。
宋知知和謝修霽對視了一眼,眼中有一道幽光閃過。
兩刻鐘后,一男一女相繼走出大山,女孩容貌美得驚人,身上華麗的衣服皺成一團,沾着泥巴和血跡,像是剛經歷過一場殘酷的戰鬥,十分狼狽。
她身邊跟着一個模樣清秀、穿着黑色勁裝的護衛,護衛手中抱着一把靈氣微弱的上品寶劍——蒼龍劍,沉默地跟在宋知知身後,臉色有些蒼白,黑色的衣服上有濕潤的痕迹,透着一股衝天的血腥味,看起來像是受了重傷。
女孩神色陰鬱,帶着與年齡不符的狠戾,厲聲指責受了重傷的護衛,「都怪你,要不是你選的破靈舟,我也不會倒霉遇上邪修,那可是築基後期的邪修,我差點沒了命,你護主不利,等我回了興陵城,一定要狠狠懲罰你!」
周圍進城的人打量了眼他們,眼神落在那個受了重傷還被指責護主不利的護衛身上,同情地搖了搖頭,隨後又移開目光,倒是守城的修士多看了他們一會,隨後走過來,問:「這位小姐,你們是遇上邪修了?」
「對,我在與靈舟上遇到一夥想要殺人奪寶的邪修了,還好我這護衛身手不錯,將那些邪修都殺了,」女孩似乎想起了之前的遭遇,臉色微白,隨後抬頭看了眼極海城的城門,又鎮定下來,下巴一抬,倨傲道:「我要見你們城主,快叫他出來!」
守衛打量了眼女孩身上雖然已經髒得不成樣子,但依舊能看得出來價值不菲的華服,又看了看他身邊有些金丹後期修為的黑衣護衛,有些拿不準對方的身份,不敢得罪:「敢問姑娘是?」
女孩神色不耐,從懷中掏出一份名貼扔給守衛,「我是明霄劍尊夫人的妹妹,我有要事需要見你們城主,快點叫他出來見我!」
「劍尊夫人的妹妹?」城主府內,極海城風城主拿着傳訊石問:「確定身份了嗎?」
「此女拿着劍宗赤雲峰的拜貼,身份應當不假。」
他身旁有人看了他一眼,「劍宗的人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屬下暫時不知。」
風城主想了想,對下屬吩咐道:「我如今不在城中,你先將人請入城主府,等我回城了再前去拜見。」
城門,劍尊夫人的妹妹——其實也就是劍尊夫人本人——宋知知在城門等了近兩刻鐘,才等來城主府的車架。
上了車,她布下隔音結界,臉上的陰鬱一掃而空,黑衣「護衛」的臉色不再蒼白,手一攬將「主子」摟進懷裏,低聲問:「不知道你要怎麼懲罰我?」
他將重音放在「懲罰」一字上。
宋知知腦海里突然閃過一些十八禁的情節,她不自在咳了聲,轉移話題道:「你有沒有發現什麼?」
「嗯,」謝修霽望了眼城主府的方向,「城主人就在府中,卻說不在,且城主府內佈置了許多隔絕神識探查的陣法。」
謝修霽上一次來極海城時,並沒有發現這些陣法,不知道是近段時間佈置的,還是他上一次來的時候,這些陣法沒有啟動。
「極海城外的邪修,也許真的和城主脫不了關係。」
謝修霽只是想來極海城打探鳳凰精血的消息,沒想到卻有了意外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