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異能
友希躺在床上,不停的擦着眼淚,她坐立起來,看向窗外,同一片天空,卻不是同一個世界,她忽然心想,易楓這時候已經結婚了吧。
正當她思索之時,白sè的牆面上出現一個幻化的人影,友希“噌”的跳下床,大聲呼喊:“浩澤,浩澤,”可是沒人回應,人影漸漸顯實,她記得,這是第一次襲擊她的無臉黑衣人,這次的友希顯得鎮定了許多,“浩澤已經告訴我了,你想殺我嗎?恐怕沒有那麼容易,浩澤就在這裏,”“是嗎?”黑衣人低沉的聲音顯得很是yīn森,亂風掛起,窗帘被掀起,屋內的擺設開始搖晃起來,桌子、椅子、衣櫃開始都動起來,花瓶“砰”的一聲掉了下來,摔成了碎片,友希想,浩澤怎麼還不來,難道這次真要完蛋了?友希扶着床側邊的把手,身體難以支撐住,她努力讓自己站立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對着黑衣人的頭就是一拳,黑衣人迅速閃過,友希沒有打中,一個轉身,已來到友希身後,血紅sè的魔爪一爪下去,友希的右臂已血流不止,被撕裂的血肉模糊,她捂着傷口,強忍着疼痛,再次艱難的站起來,雙眼直勾勾的盯着黑衣人的再次來襲,她心想,死了就死了吧,然後喊道:“來吧,”只見黑衣人手中突然出現一道銀白sè的亮劍,無形甚似有形,一劍下去,白sè的光亮已然遮住了友希的視線,她以為自己定是被劈成了兩半,只見劍上的光突然消失,她清楚的看見劍鋒就在眼前,卻懸浮在半空中一動也不動,她抬起頭,黑衣人向後急速退了幾步,劍碎成兩段。“難道?”黑衣人驚訝的看着手中殘段的劍,突然迅速一躍,一圈黑影消失了。
友希捂着右臂,堅忍的站直了身體,“發生了什麼?怎麼回事?”正當友希疑惑之時,一陣拍手聲越來越近,“好急了,不錯,友希,學會控制自己的意念了。”友希轉過身,只見浩澤笑嘻嘻的走了進來,“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差點送命,”“我可以救你一次,卻不可以救你很多次,我只是激發你內在的意念,至少,現在你做到了,不是嗎?”“我不明白,”“你的意念可以讓你在危難時刻不受傷害,這就是你,擁有異能的你。”“異能?”“你的異能是盾牌。”
友希低下頭,想了想,“還有那些異能人?”“幾千年前,這裏有很多,現在只有你、我、還有統治者——黑暗力量,但是,早在千年以前,異能人早已遷徙至別處生存,在這裏早已銷聲匿跡,黑暗力量為這裏的人類提供公平的生存條件,異能人必須離開這裏,你是個意外,你不屬於這個世界,你來到這裏,我想連黑暗的主人都沒想到,你會擁有盾牌,這是個令人不甚欣喜的事,至少,我想他們不會在追殺你,因為你能夠保護自己了。”“那你呢?”“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浩澤狡猾的答道。
“我想你最近都不能去學校了,你的傷口要想完全好,需要一段時間,”“我去拿葯。”友希說著上了樓。
黑sè的迷霧濃罩着,一座古老的雕塑赫然在目,這是一張惡魔的人面像,寶藍sè的瞳孔額外突出,一張鏤空的非規則臉型鑲嵌在黑sè城堡的zhōngyāng,淡藍sè的光縈繞着周圍,一支權杖樹立在城堡右側,城堡沒有門,它究竟有多大,裏面是什麼樣,沒有人知道。城堡給人整體感覺肅穆威嚴,而這座城堡究竟在哪,該如何到達,同樣也沒有人知道。
這裏方圓幾百里,都是如此昏暗的sè調,再看,城堡的周圍長滿了不知名的藍sè雜草,草上的末端分了岔,其中一個岔連到另一棵草的末端,城堡的正前方開滿了各種顏sè的花,以黑sè居多,花朵碩大,每朵花上都刻有名字,至於是誰,沒人知道,相傳,只有死了的人才能在城堡前開出一朵花,而被懲罰的人將開出黑sè的花,名字也將附在花瓣上,這其中一朵花上的名字格外引人矚目,因為那上面分明寫着:小胖。
無臉黑衣人前至,“主,這次……”雕像突然旋轉起來,“我都知道了,她有盾牌,”“難道任由她打破規則,在此”“哈哈哈哈,有時候,死亡並不是最可怕的事,上帝總會安排好一切,她終究是一個人,而人,最可怕的又是什麼?貪念、yù望、罪惡,那是人心黑暗的開始。”“那要怎麼做?可我們不能隨意打斷人類應有的命運,”“她需要我們幫她一把,讓她回到若夏的世界。”“主,明白。”黑衣人走後,城堡的牆上出現一行白sè:“這裏不會開出一朵叫做“友希”的黑sè花,但她的靈魂會在此凋謝,yù望,是一切罪惡的開始。”
若夏忍着疼痛躺着,她把被單蓋過頭,此時她驚魂未定,可是左想右想,因為自己擁有不可思議的意念而又驚喜不已。可是她想到自己可能好幾天回不了小屋,又不能告訴川道之受傷的事,免得讓他擔心,她在想,該如何跟川道之說呢,想着想着,便閉上了眼睛。
只是她並不知道,浩澤早已離開了她的別墅,像一陣風一樣散去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但有一點會肯定,友希在的地方,他會出現。這個叫浩澤的男人不是異能人,也不是黑暗力量,那他究竟是誰呢?他像一個迷,同樣沒有人知道。
至於這一晚友希何時睡着的,沒有人知道,只是當她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又回來了。
她疲倦的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白sè的床單上,正打着點滴,她側過臉,看見有個護士站在旁邊,正在幫她換藥水,“這是哪裏?”“你醒了,這是醫院,你出了車禍,”“車禍?”她突然想起,自己接到了易楓婚貼后,瘋一樣的在公路上奔馳,後來一個急剎車,車飛出了公路,後來只感覺眼前一片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她想起來了,為什麼現在自己在醫院裏,因為她是若夏。